火葬场男主拯救手册[快穿]——暮行也
时间:2021-12-29 15:18:49

  景问筠扯过边上干净毛巾,替她擦拭起刚洗了的头发:“吾若不来,你就准备这样躺在地上和他欢好?这晌是尝着新鲜劲儿了,等事后寒气入体,看不把你难受的。”
  箬竹任由他摆弄,毕竟力气悬殊在那里,想推也推不开。又不得不听景问筠言辞严厉语气却并不严肃的说教,微微撇嘴:“你干嘛讲那么直白,一点都不害臊。”
  “他自然不知道害臊二字怎么写。”一旁的池惟青突然凉凉开口。
  他手里拿着一木盒,是方才从景问筠甩出衣袍中掉落在地面的。池惟青趁机捡起,旋开雕花精致的木盒盖子闻了闻,一股甜腻芳香悠然入鼻,再看内里物什为某种膏脂,顿时了然。
  “景道长嘴上说起话来三句不离‘道’,实际根本是为了多得阿竹你瞧一眼,连助兴香膏都备好了。敢问道长这是坚守道义了?还是知廉耻懂害臊了?”
  池惟青好不容易营造出的暧昧气氛猝然被景问筠强势打断,这会儿心底憋着火气,碍于箬竹在场不好直接发作,遂冷嘲热讽起来,半点情面也不留。
  “何况你倒有脸面说朕没顾忌阿竹的身体,你这盒膏脂,多少也有催`情之效吧?”池惟青甩手,重重把东西扔进水里,池面登时咕噜咕噜冒出细小气泡,“把这等腌臜东西用在阿竹身上,你就是为她身子好了?”
  半个时辰前还对弈相谈甚欢的两个人,瞬间反目成仇。
  景问筠盯着池惟青赤`裸上身悬挂晶莹水珠从他胸肌滑落到腹肌,冷淡眸子浸染火气:“吾之道如何,还轮不到陛下来管。且凭九五君王居然用上以色侍人这招,陛下就不配和我比谁的手段更高贵。”
  池惟青当即拿回挂在屏幕的中衣披好,衣襟交叠束以腰封。
  他和箬竹在私底下怎样穿着都好,但还没心大到在景问筠面前露什么。
  而趁池惟青穿衣的片刻间隙,景问筠抱着箬竹往内殿走去。他用灵力化风推开殿门,不料,萧雁行先他一步从内殿跨出门槛到偏殿,唤道:“姐姐——”
  声音伴随着铃铃细响,引得景问筠和池惟青,包括箬竹一同抬头。
  少年身上仅披了件对襟薄衫,半遮半掩。襟领未交叠透得胸膛最旖旎风景若隐若现,更有甚者他脚踝与手腕皆带了金铃串儿,举手投足间,细碎清响登时入耳。
  若非萧雁行顶着一张少年郎硬朗面容,单瞧这白皙肌肤裹春衫,和叮当作响的装束,险些叫人以为是秦楼楚馆中一等一的绝色花魁。
  景问筠冷冷别开眼:“看来以色侍人的,还不止皇帝陛下。”
  萧雁行没曾想自己不过是去换了身衣裳,再回来浴池,这里突然就多了两个碍眼的家伙。他打量过池惟青中衣微湿滴着水,景问筠臂弯间抱着箬竹身上盖以雪色外袍,顿时什么都明白了。
  谁都不是好惹的脾气,平素不大照面倒也罢了,今晚既撞到了一起……萧雁行内力震碎金铃,顷刻间化为齑粉散了满地金光,魔气滋长,身上衣着刹那换成了玄色长袍。
  “某些人少在那里又当又立。”他看不惯景问筠成天木簪束发,和一身素净的白衣长衫很久了。明明都是拔剑杀生不眨眼的,却还要故意做这幅儒雅清高书卷气的打扮给谁看。
  “本君从来没否认过自己欲念深,我想要姐姐,我就落落大方地承认。不像某位道长,到底是真禁欲,还是端出禁欲模样实则行着勾引之事,呵……大家心知肚明,就不用本君多说了吧?”
  景问筠眸底结了层冰渣子淬冷,他懒得和萧雁行这种白切黑废话,手腕翻转,长剑霎时飞出直指萧雁行眉心。
  “怎么?被本君说中恼羞成怒了?”萧雁行袖袍挥动施下结界挡住他灵剑攻势,不忘逞口舌之快。
  银白剑气和绛红结界在半空撞出巨大灵流,两个人对峙得越来越僵持,冰盛时灭火,火旺时融冰,谁都胜不了谁就不断加强灵力。
  到后来,景问筠吃力皱起眉,他怕再强势的灵流会伤了怀中少女,不得不把箬竹交给池惟青:“照顾好她。”
  而将箬竹抱在怀里,池惟青才发现,他们三人在这吵得不可开交,这没心没肺的小白眼狼居然自己睡着了,还间或砸吧两下嘴,不知在梦里吃上了什么好吃的,瞌睡得极香。
  他哑然失笑,回头看了眼景问筠和萧雁行不相上下的较量。
  他是凡人,就算武功上乘也比不得这俩有灵力加身的,是以他们打的再凶,也都与他无关。池惟青伸出拇指轻轻拭去她嘴角流出的晶莹涎水,往殿外走去。
  既是好好照顾,任由箬竹这般睡,哪有躺在软如云絮的床榻上舒服。可见景问筠嘴上说的冠冕堂皇,本质也不过是痴妄的贪心。
  奈何池惟青还没走出两步,身后二人就注意到了他的意图,蓦地从对手变盟友,心照不宣撤回灵力,同时灵剑和魔剑的方向在空中陡转,一左一右架在了池惟青脖颈上。
  箬竹在睡梦中径直感受到两道灵力冲自己而来,登时被吓醒,迷迷糊糊睁开眼睛,就见三人眼底各有火气。且两柄长剑与她也不过三寸距离,再浓的困意也瞬间散了。
  她淡淡掀了眼皮:“都闹够没有?”
  “谁的剑,自己收了。”
  萧雁行眉眼戾气瞬间散去,换了敛眉抿唇的委屈巴巴小模样,变脸之快丝毫不亚于戏台子上的优伶。
  景问筠虽依旧面无表情,但眉目间冰冷化去,染上几分柔和温度。
  箬竹扯了扯池惟青衣袖,让她放自己下来,没再披景问筠的长衫,而是拿了备在浴池旁的浴巾裹上。
  “不是一早定好,月分三旬,上中下每个人各十天的吗?”她揉着额穴,“你们今天是集体吃错药了,还是醋喝多了,要这样闹?”
  “姐姐……”萧雁行憋嘴嘟囔,“姐姐忘了今天是三十一日?这要算给谁嘛。”
  箬竹无奈:“我就不能休息一天?”
  三道写满哀怨的目光蓦地汇聚到她身上。
  箬竹:“……”好嘛,不歇就不歇。
  谁让她既爱他们爱得深沉,又耐不住心软呢,见不得任何一个受委屈。
  可事实摆在这里,三十一日只有一个晚上,不论分给谁总会惹得另两人不满,厚此薄彼什么的肯定行不通。箬竹苦思冥想,最后好歹是想到一个三全其美的法子了。
  她道:“要么你们三个今晚……轮流?”
  空气凝滞一瞬,箬竹面色讪讪,就当她以为他们还是不满意这个方式想要把话收回时,池惟青问:“轮流自然可以,但问题在于,谁先,谁后?”
  “……这也要争?”箬竹道,“先后,它区别大吗?”
  “自然大。”池惟青道,“毕竟谁也没法保证,会不会有人在前头给阿竹你用些不三不四的催`情药物,使尽手段破坏规则,将阿竹独占。”
  他说话间眼神若有似无瞥过浴池,暗指被他丢下池水的,景问筠那盒膏脂。
  景问筠这事儿的确理亏,他难给自己辩解,只好故意偷换概念,把污水泼到萧雁行身上:“吾倒是听闻魔族有金铃魔音控人神志,如若阿竹不慎被迷惑,便说不准还有没有后头了。”
  萧雁行额间花钿红色愈深,他竭力控制着自己的魔气不溢出,哒哒两步跑到箬竹面前。
  “姐姐,他们俩仗着自己先认识姐姐,就这样拉踩我……姐姐可不能任由他们这样。”
  箬竹算是看出来了,今晚这阵势,彻底没完了。
  难道她还能说你们三个一起上塌?
  她早就困得不行,委实是没精力听他们闹了,懒懒打了个哈欠:“到底想怎么样,你们三个自己决定行吧?我先回房歇着了,你们什么时候决定好,什么时候过来。”
  作者有话要说:我永远爱修罗场哈哈哈哈,大家可以看一下同样是修罗场的预收文呀!
  预收《全天下都对我穷追不舍》
  褚沅卿穿书了,在原著里——
  她有个忌惮她手中兵权的皇帝义弟,有个时刻想废她修为当掌门的同门师兄,还有个想借她双修的虚伪师尊。
  身边全员恶人,偏偏原主蠢的到死才看清三人真面目。
  熟知剧情的褚沅卿和药宗少主做了笔交易,用假死摆脱所有人。
  呵,恕她不奉陪了!
  涅槃重来的褚沅卿,凭着在现代学过的高超化妆术和变声术,改头换面做生意。
  她能变成主顾念念不忘的任何故人,也能顶着故人的脸说出主顾想听的任何话。
  渐渐,褚沅卿的小金库越堆越高,比国库更富有,直到有一天——
  她昔日的皇帝义弟、同门师兄和人渣师尊同时找上门,就连药宗少主谢流苏也横插一脚,重金请她变成褚沅卿的模样。
  富已敌国的褚沅卿冷眼:别爱我,没结果,除非有钱超过我。
  谢流苏用秘药揭开她的假面,指着药宗堆满数座海岛的财宝,志得意满:这些,做卿卿的聘礼可够?
  褚沅卿盯着比她私藏多出百倍的金银,后知后觉,她可能翻车了。
  从此,全天下都知道了她是假死,大佬们都对她穷追不舍。
  修罗场成了全员火葬场。
 
 
第96章 
  她回到染竹殿正殿,很是心安理得地睡下了,似乎后续也再没人来打扰她酣梦。
  直到次日清晨,箬竹在暖阳熠熠中醒来,她双臂环抱着一个人,脑袋窝在他怀里,还有大腿高高抬起搭在他的腰上。箬竹睁大眼睛,脑袋微懵,昨晚她记得自己从浴池偏殿离开后……就没有然后了呀。
  她动了动身子,想看看究竟是谁在她睡着后还胆敢怕上她的床。
  可这一动,箬竹猛地倒吸一口凉气。
  腿酸,腰似乎也有点酸,甚至口干舌燥。
  妥妥是纵欲过度的反应。
  她小心翼翼从枕边人怀里退出来,眼睛余光却率先不禁瞥见床帐外的地面,石榴衫裙似乎成了片片碎布,俨然是被人撕扯开随意丢在地上的,还有身下躺着褶皱凌乱的被衾。
  箬竹咽了咽口水,昨晚这么激烈的嘛?
  她心里憋着一股气儿,想直接把人拽起来质问算了,正欲开口,低哑喑沉的声音忽然从头顶传来:“醒了?”
  箬竹闻声一愣,这是……风遥的声音。
  她连忙抬头,甚过妖孽俊美的容貌登时撞入她眼帘。
  箬竹瞬间拍脑门儿反应过来,感情那段池惟青与景问筠还有萧雁行同时出现的画面,是梦啊。
  这会儿是彻底想起来了,昨夜七月半,是一年中阴气最重的日子。何况她如今身处鬼域,极易在这一天陷入逼真梦境。而七月半对箬竹与风遥来说,也还有另外的意义。
  当年风遥用了招魂秘术才从冥府招回她的三魂七魄,却也是付出代价的。便是每逢月半之夜,月圆之时,风遥都会受万蚁噬心之痛。
  两人成婚这么多年,期间也曾跑遍六界,寻遍各种法子以求解除秘术反噬,但始终一无所获。
  好在天无绝人之路,虽没有办法彻底根除,却也并非全然不能遏止锥心刺骨痛楚。只要在月圆之夜,遭受秘术反噬的人与召回魂魄之人,行周公之礼,直至圆月落下天际,便可阻了此月万蚁噬心的发作。
  昨夜两人从月升一直闹到月落,过了子夜时分还折腾了许久,难免无度了些。
  箬竹这晌推了推风遥:“你快起床去给我做饭,我快要饿死了。”
  “饿?”风遥挑眉反问。
  “是啊。”箬竹见他不动,手掌握拳轻垂了两下他的胸口,“翻来覆去地闹,我能不饿嘛。”
  风遥倏尔握住她不安分的手腕,翻身虚压住她,凤眸盈盈眯起:“阿竹这是在怪我,没把你喂够?”
  箬竹双颊刚醒时的红润顿时在他话音暧昧中深了许多,屈膝去踢他:“狗风遥,你能不能要点脸!”
  风遥侧身灵巧躲过,趁机在她红唇落下一吻,而后终于是下床穿衣准备出门去厨房了。
  自打他们成亲后,做饭这件事就一直归给风遥全包,只因箬竹觉得鬼域的吃食她有些不习惯,相比之下反而是风遥亲自掌勺做出来的东西,更美味些。
  风遥走后,箬竹本欲再睡,可她嗓子实在干涩,不得不起身先倒杯水喝。
  她赤脚下了床,不料刚迈出一步,蓦地腿根酸软袭遍全身,整个人猝不及防地跌坐在地。想咬咬牙撑着床沿站起来,箬竹抬眼却是正好瞧见梳妆台上琉璃镜面倒映出的自己。
  她此时身上只穿了件最薄的轻衫,双肩各自露出一半,从脖颈到锁骨肩胛,再往下是心口,散落纷纷点点桃红花瓣儿。乃至轻衫遮挡的肚脐和腿根,也隐约透出落英缤纷。
  “狗东西,绝对是故意的!”箬竹趴在床边后槽牙摩动,闷声嘀咕,“故意趁着月圆这一晚有正当借口,就为所欲为,肆无忌惮!”
  她心想,还是得尽快找到解除秘术反噬的办法才行。
  否则照成婚后这几百年,每日不论冬夏昼夜,狗东西兴头起来就抱她上榻来一场巫山云雨。甚至连地点也无需顾忌,桌案摇椅,浴池书阁,纵使在外头,他也能寻到地方幕天席地,再加上每月十五……
  这般不知节制,狗风遥也不怕精尽人亡。
  箬竹在软榻上躺了两天没出门,一来是因为白日的鬼域清冷无聊,她在屋内也能享受好吃好喝,犯不着出门。
  二来则是因为那夜委实闹得太狠,一连几天她只要下榻走路,就能看见琉璃镜中自己奇怪别扭的走路姿势。她好歹是堂堂仙君,现在也是鬼域王妃,要是这幅模样出去被旁的鬼族瞧见了,她面子还要不要了。
  是以,风遥这两日都在屋子里陪她,譬如这晌替她剥好荔枝果肉放在碟中后,又继而帮她揉捏起肩颈。
  但只要他手劲稍稍重了或者轻了,惹得箬竹又丁点不舒坦,都会遭到少女低骂一句:“狗东西。”
  风遥便也好脾气受着,当即服侍得越发尽心尽力,甚至捻起荔枝直接喂到她张开的口中,连手都用不着她动。
  甘甜清香的荔枝味儿瞬间溢满唇齿,箬竹心情随之舒畅了些,在蓦地突发奇想,风遥怀里蹭了蹭,然后把手里小话本递给了他:“你给我念小话本听吧,这样我连眼睛也能省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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