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同他一起去了,父皇既然都说了要皇子们学习,这皇子又不止我一个。”
来人还要说些什么,孟长佩却摆了摆手,“下去吧,别再碍老子的事!”
来人无奈只好下去了。
出门却是一直阴沉着脸,刚好看到夯公公过来,他忙行了一礼。
小夯子在没有他主子的压迫下,气焰很嚣张,都快和他主子有得一拼了。
鼻孔朝天地说道:“景侍卫啊,你这脸色不太好呀!”
景贤打着哈哈,“公公说笑了,你还不知我家主子的性子,奴才告退。”
小夯子哼了一声,又冷嘲热讽道:“这二皇子还真是不好见啊!连个通报的人都没有。”
景贤却仍是自顾自地离去,他是二皇子的侍卫,又不是看门的总管太监,才不管他呢!
景贤不怕他,是体系不同,一个太监怎么也管不到带刀侍卫,更何况还是一个从颐福苑出来的太监。
不过体系内的就有点惧怕了,夯公公伺候的可是他们这个圈里的权力天花板。
既然夯公公出了那颐福苑,那必然是得到了那位的真传,哪个敢得罪得起啊!
守门的太监忙见了礼,又是好一阵赔礼道歉,这才去通报了。
孟长佩被这忽如其来的一声吵得一下子将音吹劈叉了一个,顿时脸阴沉下来。
“哪来的夹子,好好的曲都被你给弄劈了,不吹了不吹了,没一个让人省心的!”
第九十九章 龙虎之争
小夯子着实被气得不行,却又不能与这位混世魔王计较,只好将气忍下,转而又露出笑脸。
“嗨,奴才能有什么事呀,不过是一个传话的!这不是前两日皇上收到了奉阳递上来的折子,说是女辅学院那女师提案不错,让几位皇子学习,这不就下了旨意,叫二皇子去觐见。”
二皇子忙拱了拱手,“那还真是有劳公公了,本王换身衣服就去!”
“那二皇子可要快些换着,奴才还要去太子府,就先行告退了!”
“公公慢走!”孟长佩又一拱手,给送了出去。
转眼小夯子就啐了一口,小声嘟囔着:“什么玩意儿!”
孟长佩变脸更快,“真当自己是一个人物了,借着传口谕来我这里装什么大尾巴狼,浪费老子时间!”
身边小太监道:“那主子可要快一点了!”
孟长佩却是嘿嘿一笑,“不急。”
然后回了里屋慢悠悠地换衣服,顺便还调戏了一下服侍他的丫鬟。
待孟长佩到了乾清宫,各皇子公主们已经到了,太子孟长渊赫然也在列。
他们两个向来不对付,这太子之位他就晚出生了那么一小会儿,就被孟长渊夺去了,不过太子之位又不代表储君之位,最后鹿死谁手还未可知呢!
二人的目光在短暂地交锋过后,孟长渊冷笑道:“皇弟还真是悠闲啊,我等已经到了一炷香了。”
“那来得早不如来得巧嘛!不然来早了不也是干等着!”
孟长佩在说这话的时候,眼睛已经瞥见皇上的贴身太监出来了,必然是要喧话的。
“请各位皇子、公主觐见!”
孟长佩便笑嘻嘻道:“看吧,这来的早不如来的巧!”
孟长渊斜楞他一眼,轻哼了一声,整了整衣摆朝门里走去。
进了门又是一个夸张地撩襟,带着“噗噗”之声,工工整整地一跪。
“儿臣叩见父皇,父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孟长佩十分不屑,只装模作样地行了一个礼,声音也犹如没睡醒一般懒散。
如此强烈的对比,皇上自然一眼就看出来了,不由得有些发怒,“瞧瞧你们都是什么仪态,懒懒散散,成何体统?”
老头子犀利的目光直接落在孟长佩身上,可他却不为所动。
毕竟老头子用的是“你们”,而非“你”,那自己若冒了头,不就是那个出头鸟了吗?
皇上见他还垂着眼眸,更是气,还真不如没看见,起码眼不见心不烦。
微叹了一口气道:“行了,这次召见你们几个过来,乃是要给你们安排一个任务。 前几日,奉阳来信,说是要为女辅学院新订一批冬日院服,样本已设计完毕。
现需要人将样本服发放到各个女辅学院试点所在地,在当地找合作作坊,将样板大批量加工赶制出来,这事你们谁愿意前往啊?”
他的目光率先落在了太子孟长渊的身上,孟长渊却是眉头轻皱,很是疑惑不解地看着皇上。
皇上便问:“渊儿可有何不解?”
孟长渊立刻施礼,“父皇,孩儿还真有一事不解,这等小事直接下派不就好了吗?若是实在怕不够稳妥,那便派一稳妥之人下去,为何还需要儿臣等前去?”
孟长佩白了他一眼,都是千年的狐狸,显得他在这里讨乖,他哼了一声,“不是说了嘛!让你去学习!”
孟长渊的狐疑更深了,“二弟此话是何意?去哪学习?学习什么?做衣服?”
他这话带着满满地嘲讽,看来这傻他是要一装到底了,他不信,自己都收到了消息,太子府会一点没收到。
既然他执意装傻,那自己就陪他好好玩玩了!
“那憨公公来传口谕的时候不是已经说了嘛!父皇叫咱们前来就是为了去奉阳和一个女师学习。
虽说我也不知这小小女师究竟有多大的能量,但既是父皇的旨意,那就必定有值得我们学习之处,况且又得到了皇祖母的嘉奖呢!”
孟长渊赶紧又是施礼,“是儿臣唐突了,未能理解圣意,看来儿臣还真要好好和二弟学学这八面玲珑的本事,夯公公传谕并未与儿臣多言,是以儿臣并不知此意!”
淦!
孟长佩忍不住想骂娘,还真是阴险,原来在这里等着他呢!
他还在想一个小小太监在他面前摆什么谱,看来这是从一早就给他设下了圈套。
后宫传言,前段时日,颐福苑那位去了一趟奉阳,说是听闻干儿子犯了错,特此去教化。
可也巧了,他这一去,那阜新县令就死了,虽说还没找到实质性的证据证明凶手是谁,可这事也未免太巧合了。
一个退位的大监还能掀起多大的风浪,若说他背后没有人谁会信,可这背后之人究竟是谁,谁也没找出来。
而现在,他身边的一个小太监忽然和自己透露这么多,那定然是关系匪浅了!
孟长佩心道:还真是打了一手的如意算盘啊!这样下去即使自己解释清楚了,父皇也会对我有间隙。
“皇兄此言差矣,世人皆知我嘴巴毒,身边的人都得罪尽了,哪里还能练就那八面玲珑的本事。
我也是奇了,这憨,不对,是夯公公来了怎么就和我说这么多,我还以为他都是一视同仁的呢!不然怎么唯独透露给我?”
“这就要问你自己了!”孟长渊哼了一声。
“行了,你们两个,要么不见面,见面就要吵,非要争个高低!”
孟长佩道:“这怕是打娘胎儿里就带来了,毕竟父皇也是一直拿我等作比较的,我不如皇兄有福气,也就只能在嘴上辩一辩了。”
“行了,少说两句吧!朕不管夯公公传口谕为何给你泄露那么多,既然他已说了,便照此执行吧?二位皇子,谁愿前往啊!”
孟长渊道:“若是父皇已经下了决定,定是已经有人选,儿臣谨遵圣意。”
“既然佩儿下了如此大的工夫,那就佩儿去吧!”
得,这就给安排了上,他还能说什么呀!
他忙作了揖,“谢主隆恩,那儿臣这得先回去准备了!”
第一百章 暗流涌动
“皇兄此言差矣,世人皆知我嘴巴毒,身边的人都得罪尽了,哪里还能练就那八面玲珑的本事。
我也是奇了,这憨,不对,是夯公公来了怎么就和我说这么多,我还以为他都是一视同仁的呢!不然怎么唯独透露给我?”
“这就要问你自己了!”孟长渊哼了一声。
“行了,你们两个,要么不见面,见面就要吵,非要争个高低!”
孟长佩道:“这怕是打娘胎儿里就带来了,毕竟父皇也是一直拿我等作比较的,我不如皇兄有福气,也就只能在嘴上辩一辩了。”
“行了,少说两句吧!朕不管夯公公传口谕为何给你泄露那么多,既然他已说了,便照此执行吧?二位皇子,谁愿前往啊!”
孟长渊道:“若是父皇已经下了决定,定是已经有人选,儿臣谨遵圣意。”
“既然佩儿下了如此大的工夫,那就佩儿去吧!”
得,这就给安排了上,他还能说什么呀!
他忙作了揖,“谢主隆恩,那儿臣这得先回去准备了!”
“去吧去吧!”皇上马上摆手,十分厌烦。
孟长佩是走了,可孟长渊和一众皇子、公主们还在。
孟长渊道:“父皇,你这就让他去了吗?这怕不是正随了他的心意。”
“哦?”皇上抬着眼皮,“皇儿何出此言啊?”
孟长渊暗骂了一声,老狐狸还真是狡猾。可事以到此,只能继续说下去。
“瑾公公阜新之行本就没有查明其真正目的,那夯公公又与二弟那般,其中必有牵扯,此番叫他前去,儿臣怕以二弟的性子会惹出祸端啊!”
“他若真敢生事,正好废了他皇子之位,你怕个什么?”皇上冷哼了一声。
“你们两个,前后脚出生,性子却有这番差异,一个嚣张跋扈,一个又过于小心谨慎,就是没有那把你们合二为一的术法,不然朕也不用费这番功夫!行了,你们都退下吧!”
其他皇子、公主闻听此言,忙拜了礼,出了大厅就没影了。
一个个都是半大的孩子,哪受得了他们父皇那野狼一般的威严。
对,就是野狼,人们都说九五之尊,那乃是真龙天子,可他们的父皇身上却不带一点龙气,管束他们也是秉承狼性,适者生存,动不动就要废他们的皇子之位。
也多亏他们还小,暂时不用面临继承储君之位,可他们又怕大哥二哥斗得太厉害,万一两个都死翘翘了,最后的重担还是要落在他们身上。
对于这些小屁孩是什么心思,老皇帝只看了一眼他们离去时逃命似的背影就已知晓。
却又叹了一口气,“都是些不成器的!”
贴身太监只好劝慰,“皇子们还小,总是要给他们时间成长的,奴才看太子还是稳重些的。”
“哦?那你是看好太子了?”皇上忽然来了一句。
那太监吓得忙跪了,“奴才不是敢妄言。”
“既不敢妄言,就不要乱说话,须知祸从口出,把那小夯子给朕叫来!”
贴身太监忙应了一声,去传唤了。
至于皇上和他聊了什么,谁也不知道,只知夯公公走时是摸着脑袋出去的,仿佛在确定那脑袋是否还长在脖子上。
不过其他人也大致能猜测的到,定是他说了不该说的话被皇上问责了。
太子府,孟长渊捶着,“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自作聪明!”
他是要将瑾公公之事找一个背锅的,可孟长佩又岂是省油的灯,直接将他卖了一个干净,老头子本就性情多疑,只怕这时也怀疑到他头上了。
“高远!”他喊了一声。
高远立即就出现在他的面前,“二皇子这次出行怕不会那么顺,派人暗中盯着点。还有,箫逸云那腿也接上了,也该出去活动活动了!”
“是!”
高远去了,孟长渊的目光又变得阴鸷起来。
“父皇,既然怎么都要引起你的怀疑,那就别怪我心狠了,你不是说我太过小心谨慎嘛!那我就大胆一点,反正适者生存,你既然想废了他,我就帮你一把!”
孟长佩回了府,又是金银又是细软的,整整搬了四大车,知道的是他要去执行任务,不知道的还以为他要搬家呢!
这不刚出门就被嘲笑了,“二皇子呀,你这是要去哪游玩呀?”
“游玩?不错,这个主意不错,来来来!”
他一拍手,将所有车夫都给集中了起来,“咱们兵分四路,在奉阳集合,看谁先到,先到的有奖!”
“是!”一听有奖一个个都兴奋了起来。
二皇子见状,又托起了下巴,“不行,这样可就太没意思了,不然这样吧,我再加四辆空马车,跟着你们一起出发。
你们不仅要争论第一,还要排除干扰项,不然若是被空马车捷足先登了,那奖励可就没了。当然,如果在这样的情况下还能夺得第一,那奖励翻倍!”
在二皇子府做事,虽要承受二皇子的毒舌,其奖励也是很丰富。
二皇子一声命下,他们果真玩起了这个游戏,虽然游戏增加了难度,可越是难便就越有挑战性,那奖励也就越丰富。
听说以前府上有一个做事的小厮,陪着二皇子去射击,二皇子临时起意,将把子绑在了他身上。
二皇子在未伤及他分毫的情况下还正中把心,得到了皇上的赞许,那小厮也得到了丰厚的奖励,后半辈子吃喝不愁,还给讨了一个老婆。
这事一直在府上流传,并津津乐道。是以,今日有了这样的机会,他们也都兴奋起来。
与二皇子打招呼的老头,觉得他胡闹,背着手摇头晃脑地有开了,这边的游戏也开始进行了。
八辆马车同时出发,那声势还真是浩浩荡荡,有人把这事汇报给了皇上。
皇上没有骂他,反而笑说:“还真有他的,这下怕是有人要发愁了!”
可不发愁嘛!高远看着同时出发的八辆马车头都大了,主子让他跟着二皇子,可他也要知道二皇子在哪辆马车上啊,看来要加派人手了!
而真正的二皇子则坐上了一辆小驴车,慢悠悠地离了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