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赶紧仔细检查,结果发现,牢房的栏杆上有几根毛发,还有摩擦过的皮屑。
他看了看那窄小的缝隙,难以置信,莫非是从这小缝隙中出去的?
“咱们的这位太子爷还真是让我刮目相看啊,他到底还藏了多少我们不知道的本事?”
“这是……”辰逸不解。
“你记得父亲那些藏书中有一本是关于缩骨功的吧?”
“就是那种把自己全身的骨骼缩小的功夫?”
“对,我一直在防范外面的人,却不想咱们这位太子爷能够从这小的缝隙中逃出去。好了,现在不是讨论这个的时候,按原计划行事,务必要保护好皇上的安全。”
“是。”辰逸应声后赶紧去与瑾瑜汇合。
孟长渊从天牢出去后,将高远也救了出去,直捣黄龙,到了坤宁宫才发动,无数蛇虫直接将皇上给包围了。
见他已经没有了退路,这时,他才露出邪恶的笑容,“这人都死了,才上演什么深情,父皇,你不觉得你有点过分吗?”
皇上看到他先是一愣,“你……你怎么出来的?朕不是派苏墨白在那里防你了吗?”
“那只能怪他蠢了!只防外面的人,不防里面的人,不过说起蠢,我的好父皇,你才是真的蠢啊!你居然如此信任一个外姓人,你就不怕他和我串通好了吗?”
“你把他收买了?”皇上满眼的震惊,这一激动,动作就大了一些,结果地上的蛇就又逼近了他一分。
孟长渊道:“父皇,我奉劝你不要乱动,你也别怪我心狠手辣,毕竟这么多年,您就是一直这样培养我的,现在您岁数已经大了,就不宜再为国事操劳了,儿子我还年轻,不如直接传位给我吧!”
“你这是要逼宫啊!这样名不顺言不正得来的皇位你也能做得安稳吗?”
“那就不劳父皇费心了,你现在退位给我当太上皇不好吗?别逼我非要走上那一步!”
“那朕问你,你能善待百姓吗?你能善待你的兄弟姐妹吗?”
“哈哈哈,善待兄弟姐妹?父皇你莫不是在逗我?我从小接受的教育便是适者生存,一个狼窝里只能出一只狼王,你现在叫我善待兄弟姐妹?等着孟长佩那臭小子羽翼丰满再夺了我的位?”
皇上摇了摇头,“原来你的关注点在此,那就很抱歉了,朕还真不能把这皇位传给你。”
“那你就别怪儿子无情了!高远!”
一声喝令,笛声响起,那些蛇虫顿时朝皇上的身上爬去。
而与此同时,皇上的身边忽然窜出一个白影,却是一只银色的狼。
说起狼性教育,这就真的出现了一头狼。而随着这一声狼吼,那些蛇虫顿时被不受控制了。
高远大喊了一声:“主子,是那股神秘的力量!”
之前他被牵制就是因为这个力量,驱兽人的修炼是与他人不一样的,他们是有驱动兽类的能力。
但同时,如果兽类脱离了他的控制,他自己本身就会被反噬。
“不过是一个畜生而已,瞧把你吓成了什么样?杀了不就完了!”
说罢,孟长渊就抽到砍向小白。
小白被气得直翻白眼,“你才是畜生!”
接着就幻化成了人形,可不正是之前出现的那个神秘的银发男子。
孟长渊一时有些发愣,“你是何方妖孽。”
“你还不配问小爷姓名!”
紧接着,辰逸和瑾瑜就跑了进来,将皇上用阵法护住,而苏墨白也闲庭信步一般地走了进来。
“你……你们……”
苏墨白轻笑:“我的太子殿下,你的缩骨功的确厉害,不过我又怎么可能不在皇上身边留有防御呢?”
“白……”看到小白忽然幻化成人形,他摇了摇头,“你这……”
皇上也是吃惊地看着小白,当初苏墨白将这头狼放在他身边的时候,他还颇有怀疑,总觉得只用一头狼在他身边并不稳妥。
可苏墨白说这狼是灵兽,一定会保护好他的,他这才将信将疑地将这小东西留在了身边。可哪曾想这还是一个妖怪。
“我说姓苏的,我也就是看在安荷的面子上再帮你这最后一次,以后这种事别再叫我,不过这个驱兽人。不,应该说是驱兽师,我倒是要好好教育教育,我的同类也是尔等驱使的?”
孟长渊直接傻掉了,好半晌才回过神来,说了一句:“父皇,你真是糊涂啊,真正狼子野心的人在那呢,你竟然信他,他竟然把妖怪放在你身边,你在与妖为伍啊!”
在一些野史中,也有帝王被妖精所迷惑的,结果都走上了亡国的路,因此妖精一直都是皇家的一个禁忌。
虽说面前这只是一只男妖精,不能以色误国,却可以直接谋权篡位啊!
小白是真的忍无可忍了,“别把我和那些低等物种联系在一起,你爷爷我是灵兽!”
第二百零三章 尾声(一)
大孟九十八年,太子孟长渊被废,立二皇子孟长佩为太子。
同年年底,孟长佩在叶安荷的带领下,将辛甜百味做成了全国连锁,外卖业务彻底打开了局面。
并设大孟不夜城两处,一处在梨园,一处在江南烟雨水巷,将小吃设在船上,姑娘唱着江南小曲,也是另外一种风情。
吸引了一大批外来游客,增长了大孟总体的gpd,同时福泽女人们卖的网红小吃,也向各国输送,增强了国与国之间的饮食文化交流。
由此为引,更是达到了万国朝拜的景象,从此孟长佩的实力得到了更近一步的证实。
转过年,老皇上便退居了二线,由孟长佩继位。
新皇登基大典,暨万国朝拜庆典,各国使臣前来道贺。
“高句丽送极品高丽参两对,棉布五十匹,贺大孟福寿绵长!”
“扶桑国送深海生鲜五十筐,祝大孟连年有余。”
“大光国送极品宝石一颗,精美玉器十件,贺大孟华光异放。”
在润喜的畅读下,各国使臣放下贺礼就坐。
大孟自是准备了丰厚的佳肴招待,更是载歌载舞,看得人眼花缭乱。
其中更是不乏一些美食小吃摆满了桌。
能够一次性吃到这么多美食,一个个都激动的要哭,用着蹩脚的大孟文道:“这个太好了,我终于可以一次吃个够了!”
“我这次回去也要多带一些给我们的君主子民也尝尝。”
听得这些话,孟长佩自然是高兴的,他大手一挥道:“只要我们各藩属国之间相互友好往来,朕将在你们返程的时候送你们每人一百袋半成品,回去后,你们再进行一次加工就可以,其加工方法,会有人专门和你们讲解,不过这也要尽快使用,以免过了保质期。”
使臣们无不感谢大孟天子的慷慨。
当然除了美酒佳肴款待,还少不了文化交流。什么骑术、射箭、比力气,能比的都比了一遍,就相当于一个小型的奥运会了。
大孟自然是每样都拿了第一名,直接奠定了在各国之间的地位,从此大孟彻底走向辉煌。
“啊累死我了。”
参加完宫宴,叶安荷一回到将军府就往椅子上一摊。
昌平公主忙道:“青莲,还不快叫人过来给王妃按摩,还有那水果,茶饮,赶紧给拿上来。”
嫁过来已有一年多了,昌平公主越发地把她当成一个祖宗伺候着。
叶安荷仅仅是喊了一声累,自己周围就多了一群人伺候着。
而等苏墨白一身臭汗回来,则被昌平公主给嫌弃了,“噫,瞧你这一身臭汗,赶紧离我们远一点,臭死了!”
苏墨白甚是无语,他这一身臭汗,还不是因为被他夫人、老娘给卖了当种子选手去了,比试中得了一个大满贯,还被一群列国小王子们围堵,说要学什么经验,最后他也是不得已把许子京卖了,自己才跑了回来的。
这回到家连一口水都没喝上,还要被自己亲娘嫌弃,再看叶安荷,真是又有吃又有喝,还有人按摩,感情这儿媳妇是亲生的,儿子是后捡来的呗。
“娘,你这就是差别对待太明显了吧?本来还想着今晚努努力,争取让您明年抱上大孙子,这既然嫌我臭的话,那我走了!”
昌平公主一听马上换了脸色,“青莲,还不赶快给小王爷烧水沐浴!”
叶安荷一听差点呛到,完了,她家夫君是彻底学坏了,一定又是许子京那货教的,不行,明天得绝交!
她忙起身,将水果和茶饮都推到苏墨白身边,“那个夫君今日多有劳累,洗过澡就早点歇了吧,我还有一些订单没赶制出来,我去工作室了!”
那怎么行呢!
昌平公主忙道:“府上不是给你配了绣娘吗?叫她们去做,大晚上不睡觉怎么能行呢!”
叶安荷第一次感觉到这甜蜜的爱也是一种负担啊!
实至今日,她还是没能习惯苏墨白的隐藏技能。
当然,这双修嘛,既然称之为双修,在苏墨白提升自身武力值的时候,她也连带着跟着提升。
不过由于她并没有修习任何的武功,倒是全加在了防御上,那不说能够刀枪不入了,至少也是“金钟罩铁布衫”的水准。
苏墨白对她贼笑了一声,“那娘子,夫君去洗澡了啊!”
叶安荷这个气啊,想想她夫君之前是有多质朴,同太叔江一样都是坦率,直来直往的,这离开军营的这段时间,又整天与许子京厮混在一起,着实便得油腔滑调起来。
“夫君,咱明天和许子京绝交吧!”
苏墨白不知为何会突然跳到了这里,便不解道:“为何绝交啊!”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明个儿你就多和江哥玩玩,少和许子京玩!”
“噗!”苏墨白忍不住笑出声来,“我倒是想和江哥一起玩呀,可他在边关呢,我也够不到呀!至于许子京,他怕是也没空和我玩了!”
太叔江在萧锦元谋反时为国做出了不少贡献,后来便给恢复了原职,接了苏将军的班,就守边关了。
这样苏将军也算是放了一个长假。当然,若是边关来犯,他还是要去战场。
然而孟长佩继位后,进入盛世,万国来朝,倒是没有那不开眼的。
而许子京嘛!
因为徐小姐和贺景笙结成了亲,贺景笙又被调回了京城,徐小姐自然是要夫唱妇随,跟着过来。
而作为徐小姐好朋友的柳嫣儿自己就在奉阳着实是无趣,便也跟着跑来了。
而作为自己追求了许久的许子京,她自然是不会放过了,听说到了许家,得到了许父许母的双重认可,现在在看黄历,准备哪天办喜事呢!
徐小姐也为自己的好友感觉到高兴,只是关于她自己的婚事,却是如人饮水冷暖自知了。
贺景笙被升为户部侍郎,看似风光,可这却又是一个被架空的职位,更是有闲言流传,说是与故去的叶贵妃有私情,一直被朝臣所排挤,更是借娘家人脉晋升,多少有吃软饭之嫌,更为人们所不耻。
一切到头终有报,哪怕是看似风光,却依旧凄凉。
有的人,就是让你守着你最在意的东西,只能看不能碰,被折磨一辈子。
第二百零四章 尾声(二)
柳嫣儿在追了三年后终于拿下了许子京这个浪子,而班况只用了一年,就把辛氏变成了班夫人。
辛氏在嫁叶员外时,完全是因为自己被欺负了,没有办法,不得不委身于叶员外。
而班况娶她,却是八抬大轿,十里红妆。当真是比叶安荷嫁得还要风光。
叶安荷嘟嘴:“你看到没?人家这才叫娶媳妇。”
苏墨白委屈,“怪我喽,当天我都是被押着去拜的堂,你能想象吗?我才刚一睁眼睛,就给我套上了喜服,如果不确定那是我亲爹我亲娘,我还以为谁家的姑娘要抢亲呢!”
“那你还委屈了呗?”
“那哪能啊!不过如果你喜欢,我可以补办一个,你不是说你原来的世界都是穿婚纱的吗?”
“对,不过我觉得还是咱们传统的婚服好!我是真的替我娘高兴,她嫁对了人!”
“那这一点是可以保证的!班大人他虽然对我们这些晚辈严厉了些,可对自己的夫人会给够十足的宠爱和尊重。”
正说着,花桥便抬了过来,因为班况四海为家,住的都是驿馆,可为了能够给辛氏一个保障,却也在成安置办了一处房产。
花轿吱呀呀地响着,辛氏觉得这一切都很不真实,想到自己上半辈子过的那生活,简直无法形容,再看看现在,是真的幸福。
女儿说,这叫先苦后甜,可她知道,凡事还是要靠自己争取,若是当初,自己没能下定决心和女儿走的话,现在还不知是一个什么光景。
正想着,忽然花轿一顿,便听轿子外一人喊道:“辛乐喜,你个不要脸的,还敢嫁别人!”
她将轿帘子掀开,透着红盖头一看,来人身着破烂,蓬头垢面,好似一乞丐。
可哪怕他以不成样子,辛氏还是一眼就认了出来,正是那个害她凄苦了上半辈子的叶员外。
自己今日大婚,他却来闹事,这是存心和她过不去。
她顿时气从中来,当真以为她是从前的辛氏,任由人拿捏吗?
可不待她出声,苏墨白已经出手将其给拎到了一旁。
紧接着叶安荷也到了近前,看着犹如乞丐一样的“渣爹”,摇了摇头,“夫君,想是这人是讨喜酒的,去把他请到后院吧!”
苏墨白会意,拎着叶员外就走了。
在场的对此都竖起了大拇指,倘若是常人,定然会将其胖揍一顿的。
叶安荷这么做是相当大度了。
今天就是她娘大婚,不然,她也想将其痛扁一顿。
听说叶家老太年前终于两腿一蹬日了。
入殓那天,将老太太门一开,听说是臭气熏天,屎啊尿啊,弄了一被窝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