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老鬼临走之前也告诉过你,冷家没有一个好人。
原来他看人的眼光比他杀人的技巧还要毒辣。
所以冷家的人开始在全世界找我想要置我于死地。
还好玉生烟劝我先走一步,不然我肯定已经只剩一堆白骨。
以冷家的行事作风和手段或者我连一堆白骨都不会留下。
当然我走的时候确实也带走了一部分的财富,这也是我在这个城市白手起家的基础,但这都是我和玉生烟应得的。
但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虽然我已经悄然出国隐姓埋名这个城市从新开始,但我知道总有一天我还是要直面冷家人的,特别是当我知道冷青云的大女儿冷冰洁已经代替冷宵云成为冷家新的掌门人之后。
该来的总会来的,既然冷家的人把帐都已经算到了我的头上,那就让我一个人来面对吧。
一年前冷家的人已经知道了我的藏身之地,但现在的我已经今非昔比,他们想要动我其实已经没有那样简单。
但如果让他们知道了陈晓梦怀的是我的孩子,那他们一定会不择手段的对付陈晓梦和她腹中的孩子,这样就会把他们置于非常危险的境地,我知道冷家的人是什么都做的出来的。
所以这个二胎计划还有更重要的一个目的就是保护陈晓梦和她腹中孩子的安全,当然这个原因我是第一次告诉别人,连陈晓梦都不知道。”
胡旺财终于说出了这个二胎计划的另外一个目的,而且他同时也为庄严讲述了一个当年关于冷冰洁的母亲的故事。
同样的是在这个故事中胡旺财还是以一个受害者的身份出现的,好像不是他负了冷家,反而是冷家从头到尾都对不起他。
无论胡旺财所说是否真实,玉生烟这个名字一定是准确无误的。
庄严冷笑了一声,眼前的这只老狗真的是太能颠倒黑白了,看来不给他来点大招他是不会低头了。
“看来这个二胎计划胡老板从头到尾都是在为我和陈晓梦着想啊,那我倒想请教一下上一次陈晓梦在妇幼医院住院是怎么回事?”
庄严的眼睛直直盯着胡旺才问他。
“上次住院?不就是陈晓梦突然不小心摔了一跤受伤流血了,你不在国内,她身边又没有其他的人,就给我打电话让我把她送到了医院。”
胡旺才目不转睛想都没想的立刻回答庄严,这只老狗真的太稳健了,如此弥天大谎竟然也能如此心平气和的说出甚至连眼睛都不眨一下。
“真的就这么简单?”
庄严的眼神就像两把利剑深深刺向胡旺才。
“事实……确实就是如此。”
胡旺财的声音已经有几分漫不经心。
“看来你真是贵人多忘事啊,那我问的直白一点,陈晓梦隐私部位的伤到底是怎么回事?”
庄严说着对着胡旺才一声咆哮就像一头愤怒的公牛。
“我……我……我承认,陈晓梦下体的伤是我造成的。”
胡旺财的语气终于变得吞吞吐吐,脸色也刹那之间如被霜打了一般蔫了下来。
啪……
清清脆脆的一巴掌再一次甩在了胡旺财的脸上。
“你特么就不是人,陈晓梦在为你代孕,而你就是这样对待她的?你特么还在这和我讲你和玉生烟的感情,你这只禽兽根本就不配和我谈人类的感情!”
“我……我……我确实不是人,但我有病,一想到玉生烟我就控制不住我自己,陈晓梦和玉生烟太像了,我控制不住我自己啊。
控制不住。”
胡旺财说着全身已经开始不由自主的颤抖。
第262章 :冰清玉洁的女神
“你有病?胡老板……之前你告诉我你那方面的功能早已经不存在了,现在被我戳破了你又告诉我你有病?
你是把我当做大傻子肆意玩弄于手掌之中啊。
我已经警告过你,既然你现在有病,那就让我替你直接把病根除掉吧。
炸弹一响,这个世界上就什么人间疾苦都不存在了。“
庄严怒吼着已经准备按下手中的遥控器,虽然心存侥幸,但刚刚听到胡旺财亲口承认是自己弄伤了陈晓梦的隐私部位之后,庄严感觉自己与眼前这个禽兽同归于尽的决心就越来越强烈的不能控制了。
同归于尽。
一了百了。
就让一切在烈火与热血中清零吧。
“等等,庄先生。请冷静一点。”
胡旺财的声音已经近于哀求。
看来这只禽兽的求生欲还是很强啊。
病入膏肓的人了还至于这么怕死吗?
“怎么,胡老板, 你对你的病情还有什么要补充的吗?”
庄严无限鄙夷的看着眼前一脸慌张的胡旺财说了一句。
“我只是想给你解释清楚,之前我告诉过你的我那方面的功能丧失确实是事实,不然我也不会使用代孕这么麻烦的操作来让陈晓梦生下这个孩子。
但我现在告诉你我有病也同样没有骗你,陈晓梦受伤那天是一个特殊的日子,那是玉生烟的忌日。
每年的这一天我都会控制不住我自己,我虽然身体上已经丧失了那方面的功能,但在精神上去承认我依然有那方面的需求,而且在每年的这一天都尤为强烈。
我知道当时陈晓梦的腹中还安放着我的孩子,但我还是忍不住深深摧残了她。
你说的对,那天晚上我是一个禽兽,我是一个猪狗不如的畜生,但我也是一个深陷痛苦不能自已的病人。”
胡旺财说着忽然撕开了自己的衣袖,他的胳膊上到处都是刀伤愈合后痕迹。一串串缠绕在他个胳膊上。
“看到没有?庄先生……在每年的玉生烟的忌日这天,我都忍不住想要伤害别人,但我更忍不住想伤害自己。
我控制不住自己内心奔腾的欲望,我只能释放出来,但我没有能力来发泄,我只能把我自己的欲望用一种可耻的方式发泄在最亲近的人和自己身上。
我想玉生烟,我生命中的每时每刻都煎熬在对她的思念之中。
陈晓梦是我找来的她的替身, 我也特别特别想对她好,但我忍不住,我越想对她好就越想摧残她。
然后因为内疚和痛苦再一次摧残自己。
我知道这是一种病,这是一种只有在玉生烟的忌日才会犯的病,但我控制不住,我治不好它。”
胡旺财说着竟然痛苦的双手深深的抓住自己的头发。
庄严已经感觉到一种无以名状的恶心。
看来陈晓梦的信中没有骗自己,胡旺财应该是没有男人这方面的功能了,但越这方面越无能的人其实是越变态,这是一种心理疾病。
胡旺财的冠冕堂皇的外表之下其实心理早已经扭曲,他已经不只是一个禽兽,他现在已经是一个心理扭曲的疯子。
“我没有兴趣了解你的病情,但你对陈晓梦的所作所为必须付出代价,现在就是报应到来的时候了。
我虽然不是心理医生,但我可以彻底帮你解除心魔。”
庄严说着后退了一步。
“等我按下这个按钮,你就可以见到你刚刚故事中的女主角玉生烟了。你一直口口声声的在对我声称你有多么爱她,多么情投意合,多么青梅竹马,爱的多么深不可测,多么非她不娶。
但我看到了却是冷青云原谅了出轨的妻子,而且为了她孤身出海,出家为僧,日日夜夜为她念经赎罪。
而你做了什么呢?你拿着玉生烟用生命和全部情感换来的财富偷偷摸摸来到这里,创下这番基业,享受人生富贵,借着思念玉生烟的名义残害了多少无辜的女人?
你不喜欢她,你只是借着喜欢玉生烟的名义在自私的喜欢你自己。
还好上天有眼拿走了你属于男人的部分,但他却还是把你禽兽的灵魂和身体留了下来。
现在到了我替天行道的时候了,为了陈晓梦,作为他的丈夫我必须让你的所作所为付出应有的代价。
你配不上玉生烟的爱,你不值得她为了在望夫崖上的孤身一跳。
你以为她是在生命向你表达爱意吗?
你错了,她只是在表达对你的失望和绝望。
你配不上她。你不配。”
庄严激动的向胡旺财发泄着自己心中的怒火。
看来陈晓梦信中没有骗自己,她的上次受伤一定遭受了这只禽兽非人的折磨。
就在那天自己和冷冰洁一起站在望夫崖上一起祭奠冷冰洁母亲的时候,陈晓梦正在胡旺财的床上遭受着他变态的羞辱和折磨。
胡旺财的所作所为不仅是在摧残陈晓梦的身体,更是在玩弄这庄严一个男人的尊严。
作为她的丈夫,这种事情只有用鲜血来解决。
此时此刻的庄严心中只有一个信念,他绝对不会允许这个禽兽再活过这个晚上。
他在这个世界上多呼吸一秒,就好像在庄严的心头多插了一把刀子。
“我不配?姓庄的?难道你真的以为你的妻子陈晓梦真的是一个冰清玉洁的女神吗?
呸!”
胡旺财好像也已经明白了眼前的庄严看来今晚是不会让自己和他两个人活着离开这个湖心小岛了,态度随即从刚才的唯唯诺诺变的无所顾忌起来。
“陈晓梦是不是在你眼里是个完美的妻子?但我告诉你在我眼里她只不过是一个下贱的表子,一个可怜的代孕机器。
我起初也被她的矜持和高冷所蒙蔽,认为她是一个特别的与众不同的女人,她答应为我代孕只不过是因为她想为了身后的家庭做最好的考虑,我在心底还对她表示的特别敬佩。
但我们都错了,她和别的女人根本就没有什么两样,甚至她比别的女人更加主动的令人作呕。
仔细想想吧,庄先生,好好一点一点回忆一下当初陈晓梦的那些细节,你觉得那是一个被强迫的女人应该有的举动吗?
也许开始是我把她带上了这条路,但我必须告诉你的是,是她自己主动在这条路上走的更快更远!”
第263章 :你就是一头饿狼
更加主动?
更快更远?
胡旺财毫无顾忌的用在陈晓梦身上的措辞再一次在庄严血淋淋的伤口上撒下了一把精盐。
而且是加了碘的精盐。
陈晓梦真的是这样吗?
庄严不得不问自己。
一个合格的丈夫当然应该相信他的妻子,但一个成熟的男人是不是更加应该相信自己的眼睛?
此时此刻,陈晓梦之前那被自己亲眼所见的一幕幕不堪回首的画面再一次浮现在了自己的脑海。
财富大厦门口,陈晓梦笑颜如花的人搀着胡旺财从从车上下来,然后搂着他的胳膊清风扶柳般摇动着自己的身体一起走进酒店深处,就像一只娇羞的小鸟依靠在最安心的大树之上。
这如果真的演戏,陈晓梦是不是真的有点入戏太深了?
陈晓梦给自己的信中也从来没有解释这一段,不知道是她觉的不用解释呢?还是自以为是的以为庄严没有发现?
光天化日之下,陈晓梦那发自内心的欢喜,这个女人简直就是在用生命在表演。
如果她和胡旺财之间真的只是一场迫不得已的交易,她何必演的如此不惜力气?
还有之前下体受伤住院安胎的那次,当杜娟告诉陈晓梦需要羊水穿刺的时候,她下意识的拿起了自己的手机说要找丈夫商量。
庄严就站在陈晓梦的眼前,可她却拿起了手机说要找丈夫商量。
也许陈晓梦不是想和自己的丈夫商量,她只是第一时间想找腹中孩子的父亲商量。
这是她下意识的反应,但下意识的反应才更接近一个人最真实的内心。
正常情况下精明如陈晓梦不可能犯这样的错误,也许只是因为在杜娟和庄严俩手的突然袭击之下才让她措手不及,乱了分寸,彻底流露出了自己内心真正的情感。
其实庄严心中最骗不过自己的一个理由还是在自己的家里,在自己的卧室,在自己一个月工资买的婚床上,在自己的头顶高悬的婚纱照下。
柔情似水的妻子半梦半醒之间,心满意足之后不由自主的喊出的那声,你真像一只饿狼。
当然在这句之前她没有说出一个完整的名字,她只是情不自禁的喊出了一个姓氏。
那是一个胡字。
一个像尖刀一般刺入自己胸膛的胡字。
这个字完完全全彻彻底底将自己开膛破肚,长驱直入,毫无保留的撕碎了自己全部的爱情和信仰。
这不仅是亲眼所见,更是亲耳所闻。
这不仅是下意识的决定,这更是赤落落的宣言。
有人是一头饿狼,有人却只是一只土狗。
一只被肆意羞辱随意玩弄的土狗。
这三件事情本来正是庄严心中最过不去的三道坎,而现在却被胡旺财毫不留情的再一次提起,庄严感觉自己的内心再一次被完全掏空。
不重要了,一切都不重要了,庄严只感觉自己现在的生命就像一颗轻飘飘的随风飘零的柳絮。
他只想毫不犹豫的按下手中那解脱的按钮。
一切都结束吧。
但却没有那样简单,正当庄严沉浸在无尽的痛苦之中不可自拔的时候,忽然感觉手腕一麻,手掌不由自主的就张开了。
当他凝神时,那用来准备引爆自己身上炸弹的遥控器已经落在了胡旺财的手里。
原来胡旺财刚刚趁庄严分神的时刻突然火中取栗冒险袭击了他。
而且一击得手。
庄严想还手时早已经太晚了。
自己与十二生肖之一的黄狗胡旺财本来就实力悬殊,所以庄严才会在迫不得已的情况下选择了这种不对称的对抗方式。
而现在,只因为自己沉浸于往事之中走神的一个微小的刹那,整个局面就已经完全改变。
胡旺财故意把庄严引入对那些对陈晓梦当初那些黯然神伤的细节的回忆之中,从而趁机夺走了庄严手中的最后一张可以讨价还价的底牌。
庄严的最后一张底牌已经被胡旺财握在了手里,庄严现在已经彻彻底底输的一无所有。
“废物!”胡旺财对着庄严啐了一口唾沫骂道。
扬手之间,那个被庄严视为最两人之间平等对峙的最重要的筹码已经被胡旺财扔进了湖水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