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那我们就下次再来,如果下次没有合身的,就不会再来了。”
盛暖阳说话的声音虽然温柔,可是店老板却是听得一头的汗,冲着她点头哈腰保证。
出了服装店的门口,盛暖阳依旧是挽着栗松岩,把刚才在试衣间里面的事情,跟着栗松岩说了一遍。
栗松岩听得愣神,呆呆的看着盛暖阳。
“怎么了?”
盛暖阳看着栗松岩问着。
“你真的是这么想的?”
“是呀,我盛暖阳从不以色事人,我许过愿的,我要成大事,做成一番别人做不到的事情。”
“我陪你。”
栗松岩这简单的三个字,胜过了千言万语,本以为他会嘲笑自己空有虚梦呢。
“你就看看就好,不准你插手,到时候不想别人说,我是靠着你们栗家才做成的。”
“好好好,都听夫人的。”
“去,谁是你夫人,别瞎说。”
盛暖阳赶紧推开盛暖阳,朝着两边看着,脸色羞得绯红。
“刚才店老板说的,你也应下了啊。”
“那能一样嘛。”
盛暖阳故作生气的不理栗松岩,自顾自的往前面走着,步子却很慢,听着栗松岩追上来的脚步,她偷偷的笑着。
本来栗松岩想带着盛暖阳去西餐厅吃牛排的,可是盛暖阳执意要回家吃,声称吃不惯那些东西,最后俩人意见达成一致,下次来买衣服的时候再吃。
去修理厂取了车,买了点城里的糕点,就直奔跑马村,一路让俩人的肚子咕咕乱叫。
“要不咱俩打开吃两个?”
盛暖阳指着买来的糕点,满脸坏笑的看着栗松岩。
“吃吧。”
栗松岩轻声说着。
“不能吃不能吃。”
盛暖阳拎着糕点刚要打开,就反悔了,又放了回去。
“我好饿~管不了那么多了。”
没过多久,盛暖阳又委屈的说了一声,拿着糕点就打开,吃了起来。
“我也吃。”
栗松岩也是饿得前胸贴后背的,盛暖阳抬手喂了他一口。
“城里的糕点还真好吃。”
“好吃下次我多给你买点放在家里吃。”
“那就胖成猪了。”
俩人你一句我一句的说着,盛暖阳的手不停的忙活,一眨眼的功夫,糕点见了底。
盛暖阳晃了晃空下来的牛皮纸袋子,转过头冲着栗松岩咧嘴一笑。
“木得了。”
“都吃没啦?”
栗松岩也没觉得自己吃多少,这一看一大袋子的糕点都没了,也有点惊讶。
“全吃光了。”
盛暖阳笑了起来,又把空袋子给栗松岩看了看。
“平时我吃一就吃不下去了,今天这是怎么了,根本停不下来啊,一个劲儿的吃。”
栗松岩开着车,自顾自的叨咕一句。
“你肚子都鼓起来了,等下回了家,估计咱俩都不用吃饭了,我肚子也圆滚滚的。”
栗松岩低头看了眼自己的肚子,满脸的尴尬笑了笑。
“你刚才一口接一口的喂我,我自己都不知道我吃了多少,头一次吃这么多。”
“能吃是福,能吃是福,嘿嘿。”
盛暖阳说话的工夫,突然一个急刹车,要不是系着安全带,盛暖阳能磕到玻璃上。
“怎么了?”
“你别动,我下车去看看。”
栗松岩的脸色不对劲,说了一句,就开车门下了车。
第49章 醉汉拦路
盛暖阳看见一个人躺在车前面,不知道什么情况,也跟着下车赶紧查看。
是本村的醉汉,醉醺醺的躺在地上,还不停的吧唧嘴,浑身散发着难闻的味道,额头上的疤痕清晰可见。
“臣叔,臣叔,你醒醒,唉,臣叔你醒醒。”
盛暖阳上前叫了两声,醉汉迷瞪着眼睛,看着盛暖阳,又看了眼栗松岩,吧唧两下嘴,抱着胳膊就翻身换了个姿势躺着,看样子就是要席地而睡。
盛暖阳看着他当不当正不正的躺在道路中间,这车根本就过不去,索性又伸手扒拉几下,可就是任凭盛暖阳怎么扒拉,他都是不起来。
“他躺在这里,咱们的车过不去,这可怎么办啊,还有别的路回村子嘛?”
栗松岩四处看了看,嘴上这么问,可是眼看着就这一天路是往荒北地那边走的。
“就这一条路,荒北地就修这一条路。”
盛暖阳跟着栗松岩说着,见着他面露难色的瞧了一眼地上的醉汉,她摸了摸鼻子,嘴角微微勾起,拍了拍栗松岩的肩膀,给了他一个让他放心的眼神。
栗松岩不知道她知道,这个醉汉是他们村子赖汉,平时好吃懒做酗酒,到现在快四十了,还没娶上媳妇,整日里游手好闲,拎着酒瓶子四处闲逛,躺在到中间挡路,朝人要酒喝,这要是没有酒,他就耍横骂人,死活都不会起来的。
“臣叔,你要是不起来的话,我们可就开车过去了啊。”
醉汉没有动,可是耳朵也是朝着盛暖阳这边仔细的听着。
盛暖阳回过身给栗松岩使了个眼色。
“松岩,咱们这个小汽车从人的身上过去是不是没有痛苦,人直接就没了?”
“啊?”
栗松岩微微一愣,看着盛暖阳给自己猛地眨眼睛,赶紧点着头应着声。
“那就这样吧,臣叔总是吵着嚷着的不想活了,咱们也就做回好事,成全了他吧,走,我们直接开车回村。”
盛暖阳说完看着地上的醉汉半睁开眼睛,她就偷偷笑了笑,拉着栗松岩就上了车。
“你怎么能这么说呢,这是犯法的啊?”
“听我的没错,恶人自有恶人磨,启动车子,你可别真过去啊,吓唬吓唬他就成。”
盛暖阳看着躺在地上的醉汉,嘴角噙着笑,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
栗松岩半信半疑的看着盛暖阳,现如今也没有别的办法,只能按照她说得来,转动钥匙,启动车子。
听到发动机的声音,醉汉就像是个弹簧似的从地上弹起来,赶紧躲到一边。
看准这个间隙,栗松岩一脚油门就开了过去,盛暖阳朝着后面挥了挥手。
“臣叔,有空去家里喝酒啊。”
说完就笑盈盈的坐在车里,看着后视镜里面再次倒在路上的醉汉,不停的摇着头。
“谁知道下一个倒霉蛋会是谁呢。”
“刚才你那话差点吓死我。”
栗松岩看着盛暖阳这边,轻声说着。
“我又不傻,我只是吓唬吓唬他,那是我们村子的臣叔,我哪敢啊。”
盛暖阳说着还瞥了一眼后视镜,早已看不见醉汉的身影。
“我怎么没见过这个人呢?”
“等你见到他就是你哭的时候了,没有酒,碰到他就算是被他赖上了,狗皮膏药似的,甩都甩不掉。”
“哪有这么严重?”
栗松岩一副懵懂无知的神情,盛暖阳看着他浅笑一声,扯了扯嘴角,没有说话。
把车给栗帆海送回去,也没有多说几句话,栗松岩就拉着盛暖阳出来,他实在是看不惯钱美芬的那副嘴脸,也不想盛暖阳无故生气。
回到盛暖阳家里的时候,都快晚上了,顾胜兰在厨房里做饭,还埋怨他们两个贪玩,中午做了一大桌子的饭菜,都没回来吃。
坐下来吃晚饭的时候,栗松岩说着在村外碰到了醉汉的事情,旁边的盛暖阳直接咳嗽了两声,呛得半天没说出来话。
栗松岩赶紧拍着她的后背给她顺顺气,好久才缓过来。
“你们碰到大臣了?”
栗松岩先是听得一懵,后来想到盛暖阳叫他臣叔,一想就是了,点了点头。
“没怎么样吧?”
“没怎么样,我家平安无事的回来了。”
栗松岩看着盛九成笑着说着。
“你叔叔的意思,是大臣没怎么样吧?”
顾胜兰也是端着饭碗,满脸紧张的问着。
栗松岩不知道这话啥意思,转头看着盛暖阳,盛暖阳捧着碗闷头吃的正香。
“他也没事啊,怎么了?”
栗松岩一下子就觉得哪里不对劲,看着盛九成蒙蒙的问道。
“没事,没事,你没别问了,快吃饭吧。”
盛暖阳这个时候插话,催促着赶紧吃饭,看她的模样,好像挺慌张的。
她越是这样,栗松岩就是越好奇,好像还有别的事情一样,转过头看着盛九成问着。
盛九成呵呵一笑,目光瞥着盛暖阳,没有说话。
栗松岩看着盛暖阳,问着是不是还有别的事。
盛暖阳被他问的心烦,饭碗放在桌子上,嘟着嘴看着盛九成和顾胜兰怒气冲冲的说道:“都怪你们两个,非得问。”
“咋了?”
栗松岩彻底懵了,看着盛暖阳不知所措。
“看见臣叔额头上的疤了吗?”
“看到了。”
栗松岩有印象,那个疤痕跟毛毛虫似的,触目惊心,他都没敢多看。
“我十岁的时候,他躺在道中间截我,我就给他一砖头,后来他截我我就给他一砖头,再后来就不敢了。”
“……”
栗松岩瞠目结舌的看着盛暖阳,不由得吞了口口水,光是看那个疤痕就知道下手有多重了。
“那个时候你还小,不懂事呢,没事。”
栗松岩赶紧给盛暖阳打着圆场,心里面早就混乱不已。
“你可能还不知道,咱们这丫头啊,在荒北地没人敢截没人敢惹啊,出了名的不吃丁点亏。”
盛九成说着看了眼盛暖阳,意味深长的说着。
“那……”
栗松岩想着之前流言蜚语的事,刚到嘴边,就怕中伤盛暖阳,就没有说出来。
“林阳的事情,那个亏我认了,被冲昏了头脑,做的那种虎到家的事情,不提也罢。”
盛暖阳像是看穿了栗松岩的心事,面容平静的说着,就好像这件事不是在她身上发生的一样。
“好。”
既然盛暖阳都不愿提起来,栗松岩就点点头,没有多说别的。
第50章 孙海德请客
栗帆海和许凤珍俩人,回荒北地一住就是五天,栗松岩听不惯自己婶婶说话,就没有回家,在盛暖阳家里住着。
孙海德说是请栗帆海一家子吃饭,专门来跑马村请栗松岩,吃了个闭门羹,走的时候虽不顺心,可也算是赔足了笑脸。
盛九成虽说对孙德海不待见,可也是好言相劝了一番,栗松岩是打定主意不去,他也就没多说什么。
“去什么去,那是什么人啊,没听帆海兄弟在桌子上说啊,他孙海德在位谋私,多少人举报他呢,我看呐,他就是让怕被换下去,这才铁公鸡拔毛,请帆海兄弟一家子吃饭的。”
顾胜兰说的虽然不中听,可都是实话,栗松岩和盛暖阳都是点头支持顾胜兰,异口同声的说道不能助涨这样的歪风邪气。
孙德海在跑马村吃了瘪,回去的路上,果不其然,对盛九成一家和栗松岩骂骂咧咧,什么难听的话都出来了。
“呦,老哥,这是在哪儿受了气啊?”
刚进护羊村,就看到一个皮肤粗糙,胡子拉碴的男子,蹲在村口的大树边上抽烟,听着孙海德骂骂咧咧的,抬头搭着话。
孙海德抬头一看,眉头皱了皱,没准备理会他,他是林天德的弟弟林天良,也就是林阳他二叔,跟林天德不同,林天良在荒北地的人缘好的很。
“没啥,你抽你的烟吧。”
孙海德刚才吃瘪,肚子里全是火气,没心情跟他在这里扯闲篇,摆了摆手,看着他不耐烦的说了一句,也算是最大的客气了。
看着孙海德的背影,林天良掐着烟慢慢的起身,将烟头扔在地上,用脚碾了碾,把最后一口烟吐出来,意味深长的看着孙海德。
“嗐,我说啥来的,咱俩松岩那孩子脾气多倔啊,他能请来才怪呢。”
钱美芬坐在孙海德家的炕头,看着孙海德自己一个人回来的,就开始掐着腰说着。
许凤珍一脸不耐烦的坐在旁边,她本不想来,硬生生的被钱美芬架来的,街坊四邻都看着,她也不想大过年的跟着钱美芬在院子里拉拉扯扯的。
“没来。”
进屋的时候,孙海德换了张面孔,咧嘴扯着笑看着栗帆海说着。
“不来就不来吧,你去告诉你媳妇,别忙活了,就来你这坐会不吃饭。”
栗帆海看着孙海德淡淡的说着。
“那可不成,老哥好不容易到兄弟这里来一趟,怎么能不吃饭呢,没忙活啥,家常便饭,家常便饭。”
“可不是嘛,好几年不登回门,再者说了,他受你一手提拔的,就是年年来吃,也不过分的。”
孙海德听着钱美芬说着自己说话,脸上的笑容就更大了,嘿嘿的笑出了声。
许凤珍看了眼栗帆海,眼底虽然极不情愿,可也不能当众扫了栗帆海的面子,只得忍气吞声的坐着。
“林天良回来了。”
饭桌上孙海德给栗帆海斟酒的时候,就看着他淡淡的说了一句。
“啥时候回来的?”
钱美芬没等别人说话,她先把话茬接过去。
孙海德看都没看他一眼,把酒杯放在栗帆海的面前,看着栗帆海的眼神透着紧张。
“他得有五六年没回来了吧,一直在外面。”
栗帆海端着酒杯的边缘,没有提起来,陷入了沉思,旁边的栗长风搭着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