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上影帝后我欧了——含沚
时间:2021-12-31 15:28:42

这一下就是孟妗妗意识昏沉也知道了不对劲,她勉勉强强睁眼,就见温礼衡一脸难看地问她,“你没吃药?”
“吃了一点……”孟妗妗答到半路一顿,“你怎么知道……”
“你发烧了。”温礼衡没答她的疑惑,将人从地上拉起来,“这里进水了,清醒一些。”
这时候孟妗妗才看到他们的脚下全是水。
“……”
天要亡他们吗?
这野外副本一点都不好玩啊!
孟妗妗有些欲哭无泪。问庄生,“现在是几点了?”
[凌晨三点,主子。]
“你能预测到什么时候停雨吗?”
[估计早上九点多会停雨,但在此之前,庄生能预测到,这里将会进很多水。]
“……很多是多少?”
[按照现在的雨势情况的话,大概会到主子您的肩膀处。]
“……”
听着她和庄生在脑海里的话,温礼衡的眉头紧锁了几分。
正常人泡在冷水里都要受不了,更何况是他们两个都浑身是伤的人。更别说现在孟妗妗还发着烧。
温礼衡找了树洞内相对比较高地势的位置,叫孟妗妗过来,“先在这里待着,如果实在不行我们再出去。”
在这里待着的好处就是不被雨淋到,只是泡水而已。出去更加危险,外面现在是一片汪洋。
孟妗妗和他站在一块,贴着男人温凉的身躯,一开始还觉得有些不好意思,站得久了,头虽然晕沉,但她觉得自己身上的热气散了几分,开始有了闲情逸致跟他算他昏过去,她救他的帐。
“温礼衡,刚才我救了你。”
温礼衡低头看了她红扑扑的小脸,心里一疼,却没有阻止。在这种环境下,多说话能保持清醒。
“嗯。”
他应。
“救命之恩,定当涌泉相报。”孟妗妗脑子晕乎乎的,想到什么说什么,“所以你打算用什么报答?”
温礼衡斟酌了下,“无以为报,要不以身相许?”
“可是在妗妗你救我之前,是我先救了你,那你用什么报答?”
孟妗妗别绕晕了,“以身相许?”
温礼衡微微勾唇,“好啊。”
意识不对劲的孟妗妗马上补救,“不行不行,我是在说我救了你这件事,你要报答我。”
“嗯。”温礼衡从善如流,“以身相许报答,不好?”
孟妗妗摇了摇头,义正严词道:“你这个人没有心,跟你在一起,会很难过。”
温礼衡心一颤,刚想说些什么的时候,就听得女孩继续讲,“况且,我们也不会有结果。”
“为什么不会有结果?”
孟妗妗想了一下,到底脑子里还有一丝清明,只说:“我不喜欢无情的人,太难过了,而且我们现在只是甲方乙方,你这么会利用人,要是真的在一起了,我被你卖了还要给你数钱,是傻子才会答应你。”
温礼衡一滞,温柔地抚了抚她的发顶,又亲了亲,“如果我说我不会呢?”
孟妗妗晕乎乎的,只觉得自己的头顶被什么触碰过,轻柔至极,她也无暇追究,思想被温礼衡的话一带,“我不信。你这人不会喜欢别人的。”
他给她的印象这么差吗?
这么想着,他也就这么问了。
“嗯。”没想到女孩倒真的煞有介事地点头,“温家的家宴,你利用我,现在你还在利用我。”
“还有半个月前,粉丝签名的事儿,我都怀疑你是知道的。”
她不蠢,性子虽然大大咧咧,神经大条了些,但很多东西她自己一捋就能捋明白。
那样的场景,她自己都觉得出了异常,她不信温礼衡不知道不察觉。
男人的声音喑哑,“对不起,但粉丝签名那一次,我的确没察觉。”
那时候,场景过于喧闹,他天生的耳疾,令他听不得吵闹的声音,太阳穴是一抽一抽地疼,等反应过来的时候,人被推了一下,孟妗妗已经在了他的跟前,一手的血。
这样的情形,几乎刻在了他的脑海里。
“对不起。”他又道了一次歉。
“算啦,我原谅你。”本来也就是在这个位面世界走一遭,到时候她完成任务了说不定就回去了,这个世界的人,这个世界的事,对她来说,都应是过客。
温礼衡低头看着她,看她脸上浮现熟悉的无所谓的神情,心里一抽,他收回视线,生怕自己的情绪控制不住,惊着她,“我会向你证明。我的诚意。”
诚意吗?
孟妗妗迷迷糊糊地想起她悬挂在斜坡上,一松手,他扑下来的神情,突然间她愿意相信了他这一次。
“好。”她轻声应。
温礼衡心里一喜,右手抬起,轻轻握住她的手,克制又温柔。
“做什么?”孟妗妗想挣开,可触及到掌心的温暖,她哆嗦了下,又不想挣开了。
外面的水已经灌进来越发的多了,她的脚都泡在水里,太冷了。
“给你暖手。”温礼衡眉心蹙了一下,本是随意找的借口,视线一触及她脚下的积水,眉头就是狠狠一皱,另外一只手履上来,紧紧裹住她的双手。
孟妗妗没推辞,她浑身发冷,不自觉地往男人的怀里缩,“温礼衡,我冷。”
温礼衡抽出另外一只手,搂住她,看着外面不断漾进来的水,眸光发沉。
当水漫上孟妗妗的膝盖,孟妗妗越发得迷糊了,膝盖往下的小腿麻得失去了知觉,嘴里语无伦次的,“温礼衡,我想家了。”
“我想爷爷,我想我爸爸妈妈。”女孩声音温温软软的,像是撒着娇,似乎含了无尽的委屈,“这个世界不好玩,所有人都欺负我……”
这声音像勾子一样,勾得他的心又麻又痛。
“我不会欺负你……”
“你胡说,就属你最能欺负我。男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如果不是因为渣男,绿绿也不会……呜呜呜我的绿绿……”
大约是寒冷和高烧能把人的委屈放大,孟妗妗越想越难过,难过得再也憋不住眼泪。
有人轻柔地给她拭去颊边的泪,指腹温暖,似乎含着懊悔和叹息,“对不起,以后再也不会了。”
道歉的语气极为诚恳,孟妗妗听着,乖顺地低了头,“我好累,想睡觉……”
男人心里一紧,忙出声:“别睡!”他顿了顿,语气软和了些,“妗妗别睡好不好?”
“可是我累,累也不能睡吗……”
“别睡好不好,妗妗想听故事吗,不如我来讲故事,你来听?”
“讲故事啊……好啊。”
孟妗妗的头一点一点的,温礼衡干脆把她挪到自己的肩膀上。
作者有话要说:
…唔…如果尴尬的话…你们就打我…因为其实,我是根据自己的亲身咳咳…经历,嗯填补的。我就是感情废材:-)
 
第46章 一起活着
 
“从前有两个小孩,自莲池中诞生,为并蒂双生黑白莲,他们天生神力,自幼白莲能净化所有污秽,黑莲能吞噬所有阴暗。并蒂莲自生下来就被赋予厚望,双生并蒂,并非天生完美,白莲圣洁无暇,二十四莲瓣完美至极,黑莲墨色浓郁,却残缺一瓣,化成人形之后,左耳天生失聪。”
“你讲的是神话啊?”孟妗妗笑嘻嘻问。
“嗯。”温礼衡抚了抚她的发,“你认真听。”
“好。”
“他们无父无母,互相依靠,众人所不知的是,黑莲残缺,自幼更是体弱,煞气时常控制不住,为护住黑莲,白莲从不与他人说道这件事,并尽自身之力帮黑莲扭转煞气。”
“只可惜,白莲到底年幼,化解之力有限。”
“就在所有人都以为他们会健康成长,各自成一方神座之时。并蒂莲五百岁那年,因黑莲吞噬阴暗过多,力量暴涨,白莲无法化解,黑莲被煞气所控……一口咬死了白莲……白莲临死之前,竭尽所有净化之力治好了黑莲的耳疾,并净化黑莲身上的所有煞气。”
“啊……”孟妗妗讶然了一声,“黑莲好惨哦。”
温礼衡愣住,黑眸盯着她,“为什么这么说?”
“你看啊,黑莲天生左耳失聪,本只有白莲这么一个亲人,现在白莲都死了,虽然是救了他,但是他多孤独啊,以后就一无所有了。”孟妗妗煞有介事地分析。
“嗯。”温礼衡心头一颤,抚了抚她的发,继续讲了下去,“被白莲治愈过的黑莲的左耳看似康复好了,但也只是好了一段时间,再度失聪,神界的医仙都说,黑莲心中锁了一个结。心结若是解开,耳疾便好了……”
说着,温礼衡低头看着眼前迷迷糊糊耷拉着头的女孩,声音沉而温柔,“现在的黑莲心结解不解开他不知道,但他的左耳却能听见了……”
“这不是天大的好事么……”
“嗯,天大的好事。”温礼衡让她靠得更近一些,抚着她外表愈加冰冷的肌肤,又探了探她的额头。
更烧了。
此时的水已经是漫到了女孩的腰部,他的大腿处,窗外的天才蒙蒙亮,应是接近六点了。
看着泡在大腿处浑浊的水,温礼衡拍了拍孟妗妗,“妗妗。”
“唔?”
孟妗妗掀开眼皮,就见男人微蹲下身子,那水即刻到了脖子处,吓得孟妗妗迷糊的脑袋清醒了些,“你干嘛?”
温礼衡拍了拍肩膀,“你的腿搭在这里,上来。”
孟妗妗的脑子艰难地分析了阵,知道了温礼衡的意思后,登时摇了摇头,“不要。”
“听话。”温礼衡叹一身,“你还想不想活着出去?”
“想。”孟妗妗:“但是我活着,你死掉。”
男人声音微哑,“我不会死的,上来。”
“真的?我不信。”
“真的,我怎么可能会死。”温礼衡笑,“还记得我给你说的黑白莲故事吗,我就是那黑莲,我是神仙,我不会死。”
这话说得太长了,复杂得孟妗妗想了好一会儿,才意会过来,“你是神仙啊?”
“嗯。”
“那为什么不施法变一艘船让我们出去?”
“……神仙也有暂时法力失灵的时候。”
“那你岂不是就会死了。”
“不会死。”
在温礼衡再三保证之下,女孩才慢慢地爬上他的肩膀,温礼衡托着她慢慢站起了身,让她靠在墙上,笔直地站着,没了下半身泡在水里,孟妗妗觉得自己的难受程度减轻了一些。
“坚持住,别睡。”
“……唔”她应着,脑子里想的是刚才男人说的话,混混沌沌的,她开口,“既然你这么坦诚,那我也说一下我的事情吧。”
“好。”男人微勾嘴角,欣然答应。
“我是一个,唔和这个世界差不多世界的人,我在我的世界里也是叫这个名字,但我可没有这里的‘孟妗妗’这么蠢,混得这么狼狈……”
“我是那个世界的娱乐圈女王,我有爷爷,又爸爸妈妈,有很多追随我的粉丝,那个世界的人很好,在我的世界里,这个世界就是一本书,我是偶然之下穿书进来的……”
孟妗妗断断续续地说着,前头不搭后尾,逻辑混乱,温礼衡却能捋明白,她真的是从别的位面世界来的人,但从她的描述里并没有一个是他认识的人。
想来应是火麒麟误打误撞之下,从那个世界联系的她。
可为何他却能听到她的心声,左耳甚至能听到她在心底里和别人的对话?
“温礼衡,你说我们会不会死?”
正想着,女孩的手垂了下来,揉了揉他的发,叹了一声,“……死了也值了,我居然在临死前骑在大魔头的头上,还□□了一把他的头……真好。”
“……”温礼衡失笑,任由她的手在他的头顶作乱,无奈道:“不会死,你要乖些,别睡,我们就能活着出去。”
“唔……”
漫长的等待太煎熬了,两人又絮絮叨叨地说了好些事,有些是孟妗妗牛头不对马嘴地说她自己世界的那些事,有些是温礼衡开口说的,为了不让她入睡,男人捡着历年来神界见过的好玩事儿说了,吊着她的心神。
树洞里的水涨得愈发的快,很快就到了男人的胸膛处。
外头还在下雨,仿佛是永远不会停歇。
孟妗妗迷迷糊糊颠三倒四地说着话,说到后来没力气说了,便将头靠在墙壁上,竭力保持清醒,迷迷糊糊间,直至刺骨的冰冷将她冻醒,她一愣,醒了些神,眼皮一撑,发现树洞内的水竟是漫到了男人的下巴处。
男人一动不动,孟妗妗心头掀起一丝恐慌感,忙用手指挨了挨男人的脸,“温礼衡?温礼衡,醒醒。”
声音里带着一丝乞求。
“嗯,我在。”
男人声音低哑地应,“怎么了?”
孟妗妗松了口气,却没完全放松下来,“你还好吧?”
“嗯,我没事。”
两人一并朝着外头看了看天,天亮了,好似那雨快要停了,传进耳朵里的是不再是瓢泼大雨砸在水面上的声音。
焦灼的等待能耗尽人心底的希冀,也能让人精神疲惫,更别说这样的环境之下,山里的昼夜温差大,又是泡在冰冷的雨水里,情况更加危险。
知道温礼衡还好好的,孟妗妗悬着的心一松,她缓缓靠在树洞内壁上,眼皮子微阖。
“记得,别睡。”
男人的嗓子像是被沙子磨砺过,粗嘎而沙哑,本应是难听的,孟妗妗却觉得像是天籁。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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