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眸,声音又哑又抖,“贺临洲,你什么意思,你是不是觉得我乔婳就应该像个傻子一样,最好什么事情都不要知道?我是喜欢你,我是逼了你跟我结婚,但你要怎么惩罚我伤害我都可以,为什么要做出这么让人恶心的事情来?”
虽然这种事情不犯法,但在道德层面上,说不过去。
她也会觉得脏,恶心。
但她现在觉得自己更脏,更恶心。
贺临洲抿唇,这女人现在是在说他恶心?
他是交往过很多女人,在他之前也是碰过别人,但能让他真正带到床上去的能有几个?
大多长得漂亮身材好的,脑袋空空,几次过后也就觉得没多少意思了,他到如今碰过女人的次数,倒也没有外界传言的那么夸张。
他也不是随时随地都会发/情的种马。
至于白玫,对方确实是他喜欢的那款,年轻,纯欲,身材也不错,但也是奇怪,他喝了酒对白玫都没什么想法。
他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跟乔婳结婚,所以自己也无形之中被这层关系给束缚了,总之跟乔婳结婚之后,他就没碰过别的女人。
白玫是主动亲过他,但没有欲望的吻,在他眼里根本就不算什么,这种亲吻跟碰一下手背有什么区别?
“我恶心?”
贺临洲眯眼看着钱乔婳,冷嗤,“乔婳,你是亲眼看到我跟别的女人滚床上了,还是别人拿了什么证据给你,我恶心,我怎么不知道?”
乔婳看着贺临洲,鼻尖微红,“你金屋藏娇,又总出差,那天回来的时候还有女人身上的味道。贺临洲,你是不是真觉得我傻,还是觉得我喜欢你,所以我就什么都可以忍了?”
“亦或者,你就是为了逼着我跟你离婚,所以用这样的事情来恶心我。”
贺临洲,“这事儿要真恶心到你了,你觉得我这个人不过如此,乔婳,我随时也可以跟你去民政局把离婚给办了。”
乔婳咬牙,这不是正合他意吗?
乔婳眼睛都红了一圈,她不说话,只是就这么看着他,像是他这话如利刃,多伤人似的。
女人眼睛要落不落的,委屈巴巴的样子让人看了会儿心都软了。
贺临洲抬手捏了下眉心,“是有个白玫,朋友送的,她联系你的?”
乔婳闻言眼泪终于啪嗒掉下来,贺临洲,“还哭是么,那你随意。”
说完男人就要起身,乔婳直接一把抓住他手臂,声音哽咽,“贺临洲,你不能这样对我。”
贺临洲转身,“乔婳,我贺临洲就这样,我以前有过别的女人,以后也不会只有你一个,怎么,你觉得你自己有什么本事,能收服了我?”
有权有势的男人,哪个身边没人的,甚至有认识的公子哥同时跟几个女人交往,他是没有这样,但女人曾经也是一个接一个。
他承认自己是浪子,有人专情有人薄情有人花心,这都是很正常的事情。
乔婳难不成还觉得自己可以让他浪子回头?
“所以,这日子能过过,不能过离。”
贺临洲看着乔婳,“要分还是继续。”
“不分。”
乔婳抓着男人的手,指甲狠狠掐着男人手腕,她抬眸,眼底含泪,“我就不分,分了不是合了你的意。还有,你去跟白玫分手。”
贺临洲闻言就笑出了声,“你这是命令我?”
乔婳,“你要是不分,我就把这件事情告诉家里人,还是你觉得,贺家丢的起这个人?”
贺临洲,“”
真行。
她还真擅威胁这本事。
贺临洲将女人手拨开,而后回到位置上,看了眼桌上的盒子。
他拿起来,而后直接朝乔婳扔了过来,乔婳抬眸,刚好对上男人的视线。
贺临洲,“这东西不是买给别人的,给你的,看看喜不喜欢。”
乔婳,“”
上一秒地狱,下一秒天堂。
是这种感觉吗?
这真的是买给她的吗?
第25章 不安分的,不必留着。
只是很快, 乔婳刚有的开心就又淡了下去。
这枚戒指,她曾在资料上看到过,这是‘夜莺的眼泪’。
世人都传言那位荷兰王后设计嫁给国王之后, 不知道发生了些什么,最后两人到底还是相爱了, 但根本没有史料表明,有的只是民间传言。
何况两人最后都不得善终, 所以乔婳觉得这枚戒指根本不是什么吉祥的东西。
男人把这枚戒指送给她,是想告诉她,学那个荷兰王后是不会有什么好下场的?
她抿着唇, 而后把戒指放回到盒子里, 她过去, 直接把盒子放在办公桌上。
男人抬眸, “什么意思?”
乔婳, “我不要。”
女人脸上没什么表情,模样都透着一股子倔,只有眼底的微红显示她刚才哭过。
乔婳没说理由, 男人也没问。
“我还有事, 先走了。”
乔婳目光灼灼看着贺临洲,“你记得跟白玫分手,不然”
剩下的话乔婳没说完, 直接转身就走了。
贺临洲看着女人的背影,没忍住轻哼一声, 有时候真的很不明白,这女人到底是哪里来的底气?
看起来柔柔弱弱的,骨子里就是个疯批。
贺临洲到现在都没想通,他到底是怎么招惹上乔婳的, 就当初一时心软给她解了个围?
那她也太容易爱上一个人了。
不过这个白玫,也确实是不安分,没必要再留着了。
下午贺临洲结束工作,看了眼手机,微信里躺着白玫这些天发来的无数条微信。
几乎都是问他什么时候会过去。
他这人就是这样,如果对方不这么使劲找存在感,说不定他什么时候念头一来,会去一趟,但白玫这样天天求着催着,贺临洲就觉得没什么意思了。
何况她什么身份,居然敢舞到正主面前去,饶是他不喜欢乔婳,但如今乔婳也是名正言顺的贺太太,轮得到她去说三道四么?
他的人,也就只有他贺临洲自己可以欺负,至于旁人
给白玫回了个消息,男人关掉电脑,离开公司。
而此刻,在公寓里焦灼了许多天的白玫,在收到贺临洲的消息时,高兴地从沙发上跳起来,她捧着手机,开心的简直要落泪。
她给贺临洲发了不知道多少消息,但一直石沉大海,她还以为贺临洲早已经把她给拉黑了!
没想到贺临洲现在说他要过来
今天她一定好好好表现,吸引到贺临洲,她最近在网上学了不少,应该是可以征服到他的。
白玫立刻去浴室,把自己洗的干干净净,护肤脱毛喷香水,最后换上她让经纪人给自己买的情趣睡衣。
白玫满意地看着落地镜里面的自己,女人年轻漂亮,身材饱满的快要跳出来,她就不相信贺临洲这样一个血气方刚的男人,看到自己能忍得住?
又练习了一会儿叫声,白玫便出去等着贺临洲。
不出意外,今天就是她彻底成为贺临洲女人的时候了。
只要这一步成功了,那之后的事情就好办了,有贺临洲给自己撑腰,那个乔婳,分分钟就会从贺太太的宝座上被扔下来。
半小时后,门口传来密码声,白玫低头嗅了一下自己身上的味道,依旧是淡淡撩人的,还没消散。
她理了理头发,又故意将肩带朝下面拉了一点,做出羞涩欢迎的表情去到门口。
贺临洲打开门就看见女人几乎没穿似的站在玄关,一双眼睛媚得简直要滴出水来,就差没把‘快来要我’几个字给写在脸上。
男人心底冷冷笑了两声,略有些倒胃口。
“你总算来了,知不知道人家等你多久了”
白玫一副委屈的语气,身子微微向前就要投怀送抱。
男人不动声色躲开,白玫差点撞到门,转身就看到男人已经朝客厅那边走去了。
白玫深呼吸一口气,还是跟上去,“贺公子,你怎么不理人?”
贺临洲看了眼屋子,被白玫住的这些时间,里面变得格外凌乱,沙发上全都是女人的衣服,内衣都挂在上面,茶几上到处摆着娱乐杂志还有一些零食,地上还有女人的头发。
贺临洲转身看着白玫,“这处公寓我已经交给中介处理了,这几天应该就有人要来看房子,你找时间自己搬出去。”
白玫闻言愣住,“搬?搬去哪里?”
贺临洲勾唇,“你该不会觉得这房子我就给你了,还是我一开始没跟你说清楚?把你留下无非是因为你是姚泽送来的,我跟他兄弟一场给他个面子,不想当时让他脸上挂不住。这地方你住也住了,前些天也得了不少资源,不要得了便宜还卖乖,适可而止,早点滚,明白?”
白玫只觉得整个人脑子一片空白,她还以为贺临洲今天来这里,便是打算跟自己做夫妻的,可原来,是要结束两人的关系?
她好不容易才跟贺临洲这样的男人攀上关系,他的洲创投资了多少大爆剧,他手里还有艺人,男人捧人的手段一流,只要她跟着贺临洲,不愁在娱乐圈没地位。
白玫立刻跪在地上,直接抱住男人大腿,“贺公子,我是不是哪里做的不好,你为什么不要我?你都没有让我伺候你,就赶我走你让我伺候伺候你好不好,或许你就舍不得让我走了?”
白玫梨花带雨的哭着,“贺公子,为了讨好你我学了很多,你要我一次,我保证你会爱上我的。”
贺临洲垂眸,但眼看着这姣好的身体,曾经对他来说或许是会有些诱惑,可如今看着,跟案板上白花花的猪肉,似也没什么区别。
何况这哭着求上的模样,还真的让人胃口全无。
贺临洲抽出腿,看着无力倒在地上的女人,声音清冷,“我贺临洲向来不缺女人,更不会因为睡了谁就爱上谁。”
“贺公子”
“自己现在滚,还是我叫人将你扔出去,自己选。”
白玫眼底泛红,她望着贺临洲,“到底为什么,我也是姚泽千挑万选选中的,我比多少人都要优秀。贺公子你为什么看不上我,你给我个理由?”
贺临洲没说话,他不要一个人,还需要给人解释?
白玫咬牙,“是不是乔婳,贺公子,是不是她跟你说了什么?你根本不爱她,又何必把她放在眼里?我哪点不比她好?”
白玫?
这种出来卖身为了获取资源的,比得上乔婳么?
他虽然瞧不上乔婳,可乔婳当初睡他,是因为喜欢他这个人,而白玫,不过是贪图他贺临洲身份权势的便利罢了。
“就凭你当初是跟着姚泽出现在我面前,这一点你就永远也比不上她。”
贺临洲说完直接离开,白玫指甲掐着掌心,脸上挂着两行清泪。
她不过是想让自己变得更好而已,想找个依附,努力往上爬而已,她有错吗?
女人无力地闭上眼睛。
但她知道,自己如今,是再没有机会了。
晚上,野楼。
姚泽到的时候贺临洲正在包厢里看手机,前者吊儿郎当进来,直接瘫在沙发里坐着,然后道,“洲哥,告诉你个事儿,我前两天得了个小姑娘,啧啧啧,那滋味儿”
贺临洲点了根烟,抬眸,“你他妈玩未成年?”
姚泽他们这群人玩得比贺临洲更野,不光女友换得勤,有时候还交换,或者一起,贺临洲不会参与,但也没身份制止,不过要是找未成年,那他就不能再袖手旁观了,那涉及犯法。
姚泽笑呵呵的,“那怎么会,刚成年几年的,身份证我都看过的,洲哥你放心,我还想跟你混呢,干那些混账事儿进去了可不行。”
贺临洲这才没说话,姚泽喝了会儿酒,又道,“洲哥,白玫打电话给我说,你把她给甩了?”
“那白玫条件是真好,当正牌女友都是拿得出手的,洲哥你以前不就好这口儿?”
“换口味了。”
贺临洲懒得多说。
姚泽,“行行行,洲哥你看不上就罢了,那以后,那些兄弟要是有看上白玫的,能追么?”
以前洲哥的女友,哪怕是分了,其他人也都不敢去碰的。
贺临洲,“无所谓,反正没碰过她。”
贺临洲对女人向来没什么态度,不过就像是衣服,穿掉了扔掉就是,被人捡去穿了,也无所谓。
姚泽惊讶,白玫那样的,贺临洲居然能忍得住?
姚泽,“洲哥,你就没觉得你变了个人?难不成真的结婚会让人转性,那个乔婳就那么大魅力么?”
贺临洲吐了个烟圈,“跟乔婳有什么关系?”
“洲哥,那你说,你跟乔婳结婚过后,有没有尝过别的滋味儿?”
那倒是没有。
姚泽见状嘿嘿的笑,凑过来,“洲哥,那看样子,是小嫂子床上很带劲,所以你真喜欢上了吧?能不能跟兄弟说说,小嫂子床上”
姚泽话没说完,只觉得手背一烫,原来是贺临洲直接将烟头戳在他手背上。
“洲哥,我”
男人直接起身,脸色沉冷的像是能滴出水来,他看着姚泽,眼里没有任何温度,而后一言不发,直接离开。
姚泽猛地伸手拍了下额头,这下好了,他是把洲哥给得罪了!
不过洲哥这么生气,是不是说明,他是真有些在意这个乔婳?
第26章 他的胡渣,有些扎手。
晚上十点多贺临洲回到南城公馆, 往常乔婳总是会在一楼客厅等着他,等他回来给他拿拖鞋,要是他喝了酒, 再去厨房给他弄一碗醒酒汤。
然而今天没有。
一楼空空荡荡的,二楼卧室的灯也没开, 女人也许是睡了。
她最近种种,也不过就是因为白玫在吃醋罢了。
不过他自然是不会去哄她的。
晚上喝了酒, 多少还是有些头疼,男人抬手揉了揉太阳穴,忽然觉得从前回来女人能递上来一碗醒酒汤也是不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