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婳,“我对你们的主题很感兴趣,至于写作内容我也有些自己的想法,我们可以谈谈看看你们能不能接受?”
对方摆摆手,“你先不用说你的想法,我是甲方内容这些我说了算,我先说我们的想法,你看看能不能接受,不能接受的话就作罢。”
于是对方便拿出来一份资料,上面密密麻麻都是对于剧本的要求,前面几点乔婳觉得还好不算过分,但是越到后面乔婳就觉得有些难接受了。
也不知道片方是什么样的想法,明明两人不搭的人设,却硬要强行栓在一起,还要在后面的剧情强行加入玄幻的元素,要让剧情可以拉长,这样的话就可以注水,想要多赚钱。
“我们的要求大概就是这些,其余的你都可以自由发挥。”
乔婳眉头微皱,觉得这应该算是个烫手山芋,但是她发出去的简历,只有这个片方是给自己回复了的。
她原本就不是多有名的编剧,之前的作品爆的也不多,现在哪个行业都挺卷的,小编剧能接到工作就很不错了。
“怎么,要是不愿意的话,那就说,我们也就不用浪费彼此的时间了。”
对方敲了敲桌子,语气催促。
乔婳现在真的很需要工作,她本来就没什么存款,现在要是不接工作,难道真的就在家里当米虫么?
就算是贺临洲愿意养着她,但是乔婳也还是想要自力更生。
虽然片方可能要求是多了点,但是她能拿到的薪资也还是不错的,一部剧下来小二十万是有的,这跟很多普通打工人比起来,已经很不错了。
“好,这个本子我接了。”
乔婳下定决心,对方直接扔给乔婳一份合同,“这是试用期合同你先看看,我们之后还要看你的写作内容,等到确定没问题再正式签合同。”
试用合同显示要是最后片方不满意,她是一分钱也拿不到的,但是乔婳还是想要试一试。
她签了合同,对方递给她一份项目计划书和大纲,“好了,这个你拿回去看,完了一个星期之后给我交出前三集的剧本,我们先内部讨论一下。”
乔婳,“这个项目还会有别的编剧吗?”
对方看着乔婳,“暂时还没有别的编剧,我们片方也是要挑人的。”
乔婳还想说什么,对方电话响起来,他立刻起身接电话,一边看着乔婳,“好了就这样,我还有很多事情要忙,你写好了剧本发我邮箱,到时候我们讨论出结果会再联系你。”
说完对方就走了,乔婳想说“再见”都没机会。
她重新坐下,看着手里的项目书,不得不说这个项目的投资还是挺大的,不过就是片方脑子有点毛病,好好的设定非得要加一些乱七八糟的。
乔婳也明白,其实也正因为如此所以片方才到现在都没有找到编剧,联系的她,否则这种投资的项目怎么也轮不到她的。
她要是真的接了这个项目,乔婳都能想到最后自己会被观众骂的很惨,不过没办法,为了生活,总得要赚钱不是。
她尽可能在片方的要求下,再多考虑考虑观众了。
乔婳在咖啡厅看完了项目书,这个游戏她是听说过的,还挺火的,游戏就因为cp的事情其实上过几次热搜,大家在游戏里比较磕的是白鹤和狐狸的cp,但是游戏方就弄了个新角色出来,一条蛇,蛇和狐狸也有剧情,而且很明显游戏方就想要推蛇和狐狸的cp,但是大家先入为主,都不太能接受。
这种三人行的剧情就是很难,稍微不注意的话到最后就直接崩了,乔婳为此还专门下载了游戏,游戏不是剧情类的,而是竞技类游戏,所以里面关于感情的内容并不多,只有几句台词。
游戏里面白鹤的形象仙气飘飘,而蛇的形象比较阴沉,对比的很明显,不过乔婳觉得稍微加一些设定,也不是不能写,但她更喜欢的,还是白鹤这样温柔的类型。
乔婳在咖啡厅坐了一个小时,然后回去南城公馆,打算继续研究。
但她今天身体有些不舒服,实在是没什么力气,就把资料给放在床头了,打算等明天恢复一点再说。
大晚上乔婳冒了一身的冷汗,也睡不着,她小腹也疼的厉害。
她知道自己宫寒,身体不好,她去看过医生,医生说她受过寒,要想恢复的话很难,不光需要时间,她也没什么钱,最后也就只能算了。
她原本身体没这么差的,只是那次
乔婳轻轻叹了口气,不是很好的回忆,她便不再想了。
疼痛来的猛烈,她都没力气去给自己倒杯热水,只是蜷缩成一个虾米似的就这么忍着。
她想,要是贺临洲这时候在家里会怎么样,他会给她去煮红糖姜水吗,会给她捂一下肚子吗?
脑子混乱,她却又想,他现在在干嘛,有在想她吗?
她想着,软绵绵的手拿起手机。
都已经这么久了,贺临洲应该到出差的地方了吧?
他去的哪里,现在有空吗?
她点开微信,男人就是她的微信置顶。
“你到了吗?睡了吗?”
贺临洲不会主动给她发消息,乔婳想,那就自己主动一点。
不过等了很久,乔婳都没等到贺临洲给自己回消息,只觉得小腹好像更疼了。
德国时间比国内慢五六个小时,贺临洲此刻在柏林,时间不过下午三四点的时间。
男人从会议室出来,两人握手,一口流利的德语,“合作愉快。”
对方笑着点头,“合作愉快,贺总你德语不错!”
贺临洲来这边交换过一年,所以德语还算不错,他挑眉,“晚上一起吃饭?”
对方自然答应,不过时间还早,贺临洲打算先回去酒店休息一阵。
男人出来公司大楼,程航开车在门口等着,看贺临洲出来,程航立刻给男人拉开车门,又递过去手机,“贺总,你手机一直有电话进来,还有消息。”
程航瞥了两眼,电话是不同人打进来的,不过消息就一个人发的,贺总甚至都没有给对方备注,上面显示的就一个月亮。
应该也是女人。
贺临洲上车,直接把手机扔在一边看也没看。
等到了酒店,贺临洲洗了个澡,让程航定晚上吃饭的餐厅,联系合作方。
男人单手擦着毛巾,搁在一边的手机忽然响起来,贺临洲看了眼,脸色微沉,但还是接了电话。
他没说话,那边也沉默,许久,电话里传来女人温柔又虚弱的声音,“阿洲,是我。”
贺临洲直接开了免提,把手机扔在床上,没说话。
那边咳嗽了两声,又道,“阿洲,我有件事情,想问问你我听阿野说,你结婚了?”
女人声音接着低了几分,“是阿野骗我的是不是?你不是说,你这辈子不会结婚的。是不是你让他告诉我的,你让他骗我,就是想逼着我跟你复合?”
“阿洲,你还和以前一样,真的太幼稚了。”
听到最后,贺临洲眯着眼,语调冷沉的出声,“瑶瑶,我真结婚了。”
说完,男人直接挂了电话,那边的女人闻言,本就苍白的脸色更白了几分,眼神写满无措。
第9章 浑身冰凉,血液逆流。
别人的新婚都是夫妻浓情蜜意,如胶似漆。
乔婳却连续一个星期都没有收到贺临洲的消息,她发过去的微信,男人也一直都没有回。
不过她花三天时间赶出来剧本发给片方,对方看过之后很满意,最后跟乔婳签了合同,等到她赶出来三分之一的剧本,就可以收到第一笔工资。
乔婳都已经想好了,等她拿到第一笔钱,到时候要怎么花。
后面几天乔婳都在家里研磨剧本,因为片方要求很多,所以乔婳写作起来也有些困难。
慕了了回到老家已经上班了,抽空跟乔婳聊天,“你说你干嘛非得要去做那个什么编剧,以你的才能,你去当作家写点小说不好吗?”
现在编剧行业不好做得很,除非是特别大牌的有些话语权,否则那就是甲方要怎么改就怎么改,到最后改来改去的可能都不是自己的东西。
乔婳看着慕了了发来的疑问,其实她以前也写过,不过后来因为一些事情,就封笔了。
加上学习也重,她还要兼职赚钱,所以就没什么时间。
何况小说这种东西,她原型只有一个,从前没什么写头,至于以后说不定哪天她就又重新写了呢。
但现在,她还是把编剧当做自己的事业。
慕了了也没多劝乔婳,毕竟乔婳自己选的职业,肯定也是喜欢的,她只是不希望乔婳被资本欺负。
慕了了还有课,所以就没跟乔婳多聊,乔婳这边也有些瓶颈,所以干脆关掉笔记本,打算等到有想法了再写。
也不知道贺临洲什么时候回来,乔婳看着屋子,这几天她忙着赶稿子,也都没有好好收拾家里,还跟刚搬过来的时候似的,没有一点家的感觉。
于是乔婳很快出门,买了一些东西回来,等到收拾好家里,都已经是晚上了。
她做了晚饭就有些累了,上楼洗了个澡就睡了。
贺临洲抵达南城机场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二点,程航将男人送到南城公馆,程航回头,“贺总,到了。”
后座的男人闭着眼一路,这几天贺临洲情绪都不怎么高,程航几乎话都不敢多说几句。
“贺总”
程航又叫了一声,贺临洲这才睁开眼然后下车。
时间这时候已经凌晨一点,贺临洲坐电梯上楼,男人一只手捏着眉心,然后推开门进去。
开了灯,贺临洲皱眉,觉得自己好像进错了屋子。
乍一看好像并没什么不同,只是在一些细微之处。
茶几上原本的空花瓶里此刻里面装着鲜花,新鲜的含苞待放的玫瑰,空气里弥漫着淡淡的花香。
落地窗角落放着一盆天堂鸟的绿植,墙上的架子上摆着小小的盆栽,薄荷茉莉之类的,空气里都散发着淡淡的植物香。
贺临洲皱着眉,知道这些应该都是乔婳的所作所为。
男人脸色微沉,而后直接上楼,推开卧室的门。
乔婳躺在床上,正熟睡。
女人的睡相很好,侧身躺着,头发遮住小半张脸,露出小巧高挺的鼻梁和微翘的唇,身体微微蜷缩着,两米的大床上女人只占着小小的部分。
只是女人的睡衣领口微微侧开,一缕调皮的头发钻进暗处,贺临洲眼眸深了深。
乔婳没有经过他的允许擅自装扮家里,贺临洲不爽,那自然要对她教训一下。
男人单手解开衬衫纽扣,而后直接掀开被子,骨节分明的手直接握住女人的脚踝,轻轻一扯。
乔婳睡梦中惊醒,她尖叫一声,但下一秒便看清男人的脸。
心脏跳得很快,她差点以为
女人纤细的手指紧紧攥着身下的被子,此刻外面应景地下起雨来,雨水激烈地拍打着窗户,玻璃上流下一道又一道水流的痕迹。
“你回来了?”
乔婳许久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她睫毛颤着,说话的时候声线都在抖。
贺临洲垂眸瞧着乔婳这不经弄的样子,眸底深沉的仿佛墨色的夜,并没有应她。
乔婳好不容易等到贺临洲回来,想和他多说几句话,生怕明早上醒来,男人就又不见了。
她水眸就这么看着贺临洲,女人此刻的样子柔软到极致看着就很好欺负的样子,贺临洲眯着眼,只觉得乔婳这是故意在勾他。
女人惯会装纯,当初胆大妄为做得出那种事情的人,现在在床上做出这种可怜兮兮的样子,肯定是故意的为了讨他喜欢。
她既然故意这样,那他自然要‘好好’疼爱她。
乔婳眼泪都被逼出来,后颈被男人轻轻揉着,她咬着牙,“我给你发消息,你一直没有回我。”
“怎么,我什么时候答应过一定会回你消息么?”
那倒没有。
只是
就真的一点也不在意她么。
“你这几天出差,是不是很辛苦?”
乔婳手指触碰男人的脸,“你好像都瘦了。”
男人脸看起来似乎很疲惫的样子,而且隐约透着几分不开心。
贺临洲只是专心干事,乔婳过了一会儿,又忍不住开口道,“你明天上班吗,我今天买了你爱吃的东西,明天我做饭给你吃好不好?我们结婚,你还没有吃过我做的饭。”
贺临洲只觉得女人聒噪,于是干脆直接堵住女人的嘴,“小结巴床上话还这么多,闭嘴。”
乔婳身体紧绷着,又被迫蜿蜒如蛇,她抬眸就看见男人皱眉又认真的模样。
她识趣的闭嘴,不想扫他的兴。
室内几乎没了声音,却又偶尔冒出点什么来,而窗外的风雨不断,雨滴敲打了一夜的车窗,直到天亮这场雨才彻底停歇,室内的一切也都归于平静。
乔婳做了个梦,又梦到窒息的那天晚上,深黑冰凉的什么都看不清的水里,她身体下沉,意识也在逐渐的消失
她想呼救,可是却一个字都喊不出来。
却忽然仿佛被人从水里捞了起来,她睁开眼,整个人意识恢复清醒。
下一秒就看见身侧的男人皱眉,乔婳眨了眨眼,这才意识到是贺临洲把自己叫醒的。
贺临洲刚发现乔婳整个人皱眉,呼吸也都很乱,一看就是做了噩梦。
他直接握着女人肩膀摇了两下,乔婳直接就醒了。
“我刚才做噩梦了谢谢你叫醒我。”
贺临洲出差这几天都很少睡眠,昨晚上回来又累了那么久,男人呼吸很沉,看着乔婳,“我还要睡会,别打扰我。”
说完男人便闭上眼翻了个身,乔婳没什么睡意了,也不想打扰贺临洲睡眠。
她直接起床,“那你睡,我下楼做早餐,等你睡醒了就可以吃。”
乔婳起床穿上衣服,又把卧室的窗帘拉上,如同黑夜,让贺临洲可以更好的睡眠。
她有些腰酸,几天不见,乔婳都有点受不住。
不过,这是不是可以代表贺临洲几天没见到她,有些想她了?
乔婳看着床上安睡的男人,唇角微微勾着,如果是这样,那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