糖分超标/恋爱频率——路上有雾
时间:2022-01-10 14:01:05

  Waiter捂住头指着房泽铭说:“就是他砸我!”
  会厅陷入短暂的安静,梅书洁循声出来看看,谁知会听见房泽铭的声音。
  他最近一直缠着她,下午还来找过她,不过被她叫人撵走了,怎么又混进来了,阴魂不散真是恶心。梅书洁躲在人群里,沉着脸没过去。
  钟情扯了一下唇,笑问:“你来这里干什么?”
  房泽铭当然是来找梅书洁诉说情肠的,自从那件事过后,他想见梅书洁一面都难。
  之前曲一恒叫他送酒,他看见钟情回头望过来的脸,救命,她怎么可以这么漂亮??
  生怕自己看错了,准备悄悄过去确认,谁知道会被这男人发现。
  他怒视曲易时:“我找这狗男人算账!”
  曲易时慢条斯理地解开袖扣,低眉垂眼地看着他,那眼神像在看什么脏东西。
  钟情不跟他废话了,表情冷淡下来,半分笑容也没。她对保安和酒店经理说:“把他叉出去。”
  作者有话说:
  钟情:骂谁狗男人呢?
  最新评论:
  【现在是郎有情,妾有意啦】
  【哈哈哈】
  -完——
 
32、掌中之物
  对拿下他,十拿九稳。
  钟情不是喜欢赶尽杀绝的人,前提是你不要主动把人头送过来让她割。她有时候还经不住挑衅,但也不会容易冲动做事。
  小时候知道自己家里有两个臭钱,不把学习当回事儿,成绩一直在中等徘徊。
  四年级那会儿和同桌课堂上争三八线,被老师拎出去站岗。
  站岗都不消停,同桌说你这次期末考试能考过我,以后桌子六和四分,你六我四。
  她起初挺不屑,结果同桌跟着来了句我就知道你不行。那晚回去她霸占戎礼书房啃书磕题,睡睡醒醒搞到天亮,坚持五天直接歇菜,病恹恹地躺在床上输液,大冬天烧到39度半,想到生病会落下课程,这么多天的努力白费了,一个人抹着眼泪气直哭。
  次日早上床头就多了两本摘要,一本数学一本英语,字迹分别是戎礼和钟怡玲的。
  过了二十多天左右,她信心十足地找同桌应下当初的挑战,同桌盯着她的黑眼圈半晌没说话。
  期末考试她一个咸鱼跃龙门,总分挺进班级第二年级第十一。
  同桌乖乖画了线,可怜兮兮地渡过期末最后的时光,第二学期申请和她分开坐了。
  也是自那以后,她就再没放下过学习。
  房泽铭被扭送进小岛派出所,至于关多久她没兴趣知道。这事若是其他人也就不了了之,问题出在房泽铭没有自知之明,故而宴会厅里的物品损失和宾客的精神损失费、包括对酒店Waiter的故意伤害,她都会按照事实安排上。
  事发第二天上午准备离岛,陆文晔开车候在酒店门口,昨晚说好坐他的车走。
  钟情看副驾没人,不假思索地坐进后座:“回去要多久?”
  同在后座的男人看手机时间,思索两秒回:“晚上七八点左右。”
  钟情降下车窗,和外面的程语说话:“回去吧,穿这么少。”
  程语只穿着酒店制服,缩着脖子摇摇头:“我送送你们。”然后对安置行李箱的陆文晔说,“开车注意,不要毛毛躁躁的。”
  陆文晔:“知道了知道了,你烦不烦呐,唐僧都对你甘拜下风。”
  他合上后备箱,看了她一眼,笑着说,“走了啊,有空去P市玩,让我尽尽地主之谊。”
  程语翻个白眼咕哝说:“我才不想跟你有交集呢。”
  陆文晔没听清楚,直觉不是什么好话,闭嘴回车里,看空荡荡的副驾扎心了,系着安全带说:“你们真行,妥妥把我当司机呗。”
  曲易时说:“你开一段,我开一段。”
  结果途中,车停在服务区休息,三人去了趟洗手间,出来之后晒太阳聊了会儿。
  准备走了,陆文晔美滋滋上了后座,进去之后懵逼了:“不是,你怎么去前面坐了?”
  钟情扣好副驾安全带,看了眼曲易时,回头说:“他说困,为了我们安全着想,我勉为其难当半个导航。你能理解我吧。”
  陆文晔:“……”
  不,我不理解。
  不过我知道你们俩肯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交情。
  夜幕降临,华灯初上之际他们的车进了P市。
  两个小时后陆文晔被唤醒,发现已经抵达曲易时家门口,顿时来了精神,爬起来说:“你赶紧下下下,我送钟情回去。”
  前面小声说话的两人不约而同愣了愣。
  钟情笑道:“我先回了。”
  开门下车。
  陆文晔把后备箱曲易时行李拖出来,避着钟情问:“你到底对她有没有意思,没意思我追了?”
  曲易时没说话,把她的箱子也拎下来,和她说:“等下来我这?”
  钟情:“干嘛?”
  曲易时:“我去岛上之前包了些馄饨。”
  钟情摇头:“不要。”
  曲易时:“腻了?”
  钟情接过箱子:“坐车太累了,今晚想早点睡。”
  曲易时想了想:“晚安。”
  “嗯。”钟情和懵逼的陆文晔打招呼,“路上慢点,拜拜。”
  推着行李箱往家回。
  他们旁若无人聊天时,陆文晔就傻眼了,来回将两栋房子看了看,等她进院子才压着声问老曲:“你俩住一块儿啊卧槽?”
  曲易时摁了家门铃。
  陆文晔,“怎么不跟我说?”
  曲易时:“你没问。”
  陆文晔:“我之前来这两次,你提都没提就离谱。”忽然想起什么,算账的口吻说,“难怪我第一次发她视频给你,你是那种反应。”
  曲易时:“我什么反应?”
  金毛过来开门,连日不见主人委屈地哼唧唧,冲他疯狂摇尾巴。
  陆文晔心说当时觉得那反应没什么,现在回味有点阴阳怪气。
  他跟曲易时进屋:“所以你俩早就暗度陈仓,你从一开始就没准备和梅书洁好好过日子?”
  曲易时:“你自己信吗?”
  陆文晔想想也是,老曲不是那种人。先不管老曲和钟情什么关系,梅书洁自身人品摆在这。
  “那你们现在是准备交往?你在追她?”陆文晔肯定要问清楚,不能重蹈覆辙犯错误。
  曲易时接了一锅水,拧开灶火,然后打开冰箱,寒气扑面。
  他取出馄饨,关上冰箱门望着陆文晔:“她目前在追我,我觉得你还是打消那些不切实际的念头吧。”
  连续六七天大雨倾盆,P市也快成水城了。
  市区排水本就一般,毕竟往年降水量从没达到过这高度,大家怨声载道。外出随处可见上班族冒雨狂奔,大冬天水坑踩到飞起。
  各家餐厅的门面生意都不景气,但快餐订单却被下爆了,外卖员们叫苦不迭。
  这不,下午两点钟没到,钟情让大家下班:“回去路上都小心点,明天上不上班微信通知。”
  徐师傅差点高兴地跳起来,后厨员工直呼经理万岁。他们都知道这雨有得下,气象台说还有四五天。
  今天到现在一单没接,昨个全天也就十单上下。朱店长今早上班因为水坑浑浊,看不见路况摔了一跤。
  钟情陪朱店长去医院,此前刚把人送回家。她也是考虑大家上下班安全,决定给他们放假。
  Dollar感慨万分:“这雨要是早点来,我不至于被扣工资。”
  小金小声道:“咱偷着乐吧师傅,带薪休假爽歪歪,这话让经理听见,指不定把年假给你扯出来。”
  话说完,他们口中万万岁的经理慢悠悠道:“过年不忙就算了,忙的话这次算在年假里。原本的年假往后推,想轮休的到时候排。”
  全体:“……”
  过年怎可能不忙,往年大年三十他们在餐厅给客人做年夜饭。
  Dollar假意要缝上徒弟这张乌鸦嘴,不妨钟情说:“你昨天搞的新甜品来两份。”说完看徐师傅,“再给我弄几道菜。”
  徐师傅:“几道是几道啊?”
  钟情:“四道,五道也行。”
  Dollar不怕死地开玩笑:“这得记账上吧?不能因为你是老板女儿就中饱私囊,我们后厨统计材料费也挺辛苦的。”
  钟情一句「我买单」堵了Dollar的嘴。
  雨下得好大,她撑伞离开,拎着打包的食物不好开车门,准备腾手的时候,一个披着雨衣的路人伸出援助之手,帮她拿伞。
  钟情放好食物坐进车里,准备道谢说「去哪,我送你一程」,没想到这路人竟然是房泽铭。
  她挑了下眉:“出来了?”
  天色昏沉。
  房泽铭雨衣帽檐下帅气的脸有些苍白:“我错了,小钟。”
  钟情打量他肩头破了块皮的雨衣,微笑说:“谢谢你的帮忙,雨伞送你了。”
  房泽铭:“小钟,你原谅我吧,我给你道歉。”
  钟情关上车门按了锁。
  房泽铭拍着车窗:“小钟你不要走,你听我解释,你把我号码放出来好吗,我有好多话想和你说。知错能改,善莫大焉。我跪下给你认错行吗小钟,是我被梅书洁pua了!我现在清醒了!”
  钟情充耳不闻开车远去,后视镜里看他竟真的跪下,雨伞倒在地上他也不管,看上去有点可怜。
  可怜渣男?
  不,可怜的是她的雨伞。
  被渣男碰过,不想要了。
  经过甜品店,店员正将卷闸门往下拉,看来他们刚下班没多久。
  钟情抵家的时候,天色已经擦黑,对面的房子没亮灯。从车库跑回家的这段路羽绒服毛领湿透,甚至往下滴着水。
  她换了身舒适的衣服,站去窗前发消息。
  钟情:“去哪了?”
  半分钟后曲易时回:“家。”
  钟情发了一个问号,旋即对面卧室亮了灯,男人拉开窗帘,在布满水汽的窗玻璃上比划着什么,她拿望远镜才看清雨幕后他画的画。
  ——碗,筷子。
  问她吃不吃晚饭呢。
  钟情语音说:“我带了吃的东西回来,就是没有米饭,你拿点米,电饭煲我这有。”
  窗前的身影走开了。
  她继续说,“猜猜也带来。”
  她加把劲卖了下惨,“我没雨伞不好过去,要不你来接我?”
  对面卧室灯暗下来,两分钟后一人一狗顶着夜色出门。
  钟情飞奔下去迎人,把茶几上杂七杂八的东西胡乱拨进抽屉里。
  她随便趿上运动鞋,左右脚鞋还趿反了,乘着院子里亮起来的自动感应路灯,冒着劈头盖脸的冰冷雨水开门:“快进来。”
  伞第一时间移到她头顶上。
  钟情听雨砸在伞上的声音,看了眼头上的黑色雨伞。
  雨伞主人关好门,嗓音带着刚睡醒的哑:“伞落店里了?”早上他明明看到她撑伞出的门。
  钟情正要说话,雨幕中金毛委屈地哼唧两声,不停往主人腿上蹭。
  曲易时蹙眉瞥了眼,心说你自己不会进么。
  忽而腰上多了条手臂。
  钟情虚虚搂着他:“进去说。”
  金毛第一次来她家,进了玄关还有些陌生,大身子抖啊抖的。
  “它冷啊?”钟情看见。
  “不是。”曲易时让它去门外廊檐下抖抖身上雨水再进来。
  他收了伞,看着面前的毛拖鞋,新的,连商标都没拆。
  钟情拿剪刀剪商标:“上次程语来睡,我顺便买了你的码。”
  曲易时:“嗯。”
  这么早就对我十拿九稳了?
  钟情像知道他想什么似的:“我不做没把握的事儿。”
  曲易时:“……”
  他其实有点好奇,不知道她现在将他如何定义。
  是徘徊在她设下诱饵的陷阱边随时可能吃掉诱饵掉进陷阱的猎物?还是即将飞进她笼中的鸟?
  他已经在不知不觉中变成她的掌中之物了是吗。
  作者有话说:
  钟情:把所有语气词去掉。
  过两天会改个名字《恋爱频率》
  最新评论:
  【小陆就是个工具人,哈哈哈!】
  【来了来了】
  -完——
 
33、梦里(捉虫)
  ——像打架能干倒一片的样子——
  钟情拿吹风机给猜猜吹毛发,听着厨房的水声问:“你什么时候从店里回来的?”
  曲易时:“中午。”
  钟情一顿:“睡半天了?”
  他「嗯」了声。
  钟情:“未来几天好像还有大雨,你明天去不去营业?”
  水声停了,曲易时把饭煮上,擦着手上的水:“有个蛋糕要做,其他人不用去。”
  他去餐桌看食物,拿出处理过后的蔬菜拼盘和鸡胸肉,还有两片全麦吐司,“猜猜也有?”
  钟情关掉吹风机:“提高待客质量,让你们今晚不负此行、意犹未尽,天天想着来串门儿。”
  他低头笑了一下。
  “想不想参观我这?”钟情大方邀请。
  曲易时笑得呼吸不顺,气儿呛进嗓子里咳两下,声音低了些:“不太合适吧。”
  钟情招呼猜猜一起上楼:“那我们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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