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我,你怕了吗[出版书]——未然
时间:2022-01-10 14:17:22

   书名:喜欢我,你怕了吗
  作者:未然
  文案:高中三年,林南柯看年加加的眼神——
  三分薄凉四分冷笑五分不屑七分漫不经心。
  年加加亦然。
  谁也没想到,这俩人能好上。
  人间学渣年加加VS颜值天花板林南柯,从分外眼红到分外脸红的校园初恋。
  年加加:你喜欢我吗?
  林南柯:自信一点,把“吗”字去掉。
 
 
前言
  好友寄语
  让我们以梦为马,不负梦想,人生沧海,劈浪前行
  说来很奇妙,认识然然是2019年,我们在同一个作者群闲聊,因为彼此聊得很契合,所以就互加微信成了聊友,当时恰是她刚写完这本书大纲的时候。所以说起来,我见证了这本书诞生的过程,而这本书也见证了我们两个的友谊。
  相识的这几个月,说长也不长,说短也不短,却足以让我们了解彼此,并肩前行。有人说每个作者笔下的人物都有她灵魂中的某一部分,我觉得颇有道理。在我眼里,然然就像年加加一样,从青春里野蛮成长,被迫成熟。她有孩子气的一面,敏感的一面,也有她柔软的部分,用对生活的热忱和信念光辉着自己的人生。
  最开始看到这个故事脉络,经常会为其中的一个梗笑出猪叫声,可到结尾时却意外地忍不住眼睛一酸。可以说这本书并不单纯是一个欢脱的爱情故事,更是我们无数人曾经有过的青春缩影。
  在那个称之为“青春”的时光里,我们身边都曾有过一两个陪伴者,也曾悄悄地暗恋过某个人,或许一开始我们相处得并不那么愉快,也会有争吵、误解、快乐和泪水。但正是这些时光里的每一个碎片,才汇聚成了我们人生路途中的一盏盏明灯,指引我们向更好的未来出发。
  对于表演有这么一句话,叫作“台上一分钟,台下十年功”。其实写作亦是如此。
  也许对读者来说这只是短短的一本小说,却耗费了作者很多个日日夜夜。在写这个故事的时候,然然花费了很多时间,可以说,为了保持人物的真实和丰满,让笔下的人物鲜活起来,她是真的用了心。
  她对写作足够热忱,也足够负责,所以才能让我们在看到这个故事时,可以在其中发现与我们生活相似的那一部分。
  前段时间她交了全稿,总算得以有空和我聊天,我们谈天谈地谈理想,最终聊到了我们的笔名,于是就对彼此的笔名进行了一番组合,最终形成了“白然”,以它来为我们之间的情感戴上戒指。
  而现在,这本书终于和大家见面了,于是,在这个时候写这篇前言倒像是给我们的友谊盖了个戳,预示着我们行至第一个站。
  曾在《皮囊》里看过这样一句话:命运是一条闪闪发光的金色河流,我们在此相遇,卸下皮囊,以心相交。
  这句话也同样适于我们。
  然然,你的梦想已经进行,而我的梦想也即将开启。
  未来的日子,让我们以梦为马,不负梦想,人生沧海,劈浪前行!
  桑 白
 
 
楔子
  南柯一梦
  “南柯一梦——形容一场大梦,或比喻一场空欢喜——你们都记下来了吗?这个是重点,考三四次了。”
  高一的教室正好在二楼,透过教室左边的窗户,就能看到一片盎然的绿色,树梢散发着特殊的香气,鸟儿在树梢筑了巢,如果不关窗户,还能听到雏鸟嗷嗷待哺的鸣叫。
  年轻的语文老师戴着黑框眼镜,刚毕业,还有点学生气,站在讲台上,望着低头奋笔疾书的同学们,目光四处散落,最后把目标锁定在倒数第四排,厉声道:“年加加!你给我站起来!”
  被喊到名字的女生吓了一跳,差点把手里那本占星手册扔出去。
  老师目标明确,踩着高跟鞋走过来,在地面敲出了警告的“嗒嗒”声。年加加赶紧把书塞给同桌,同桌又塞给后桌,后桌又塞给了他的后桌,“他的后桌”又塞给了同桌。
  “同桌”林南柯拿到之后,第一眼先看到书上画的那两个小人——
  嘿,还亲嘴呢。
  “年加加!刚刚看什么呢!交出来!”
  年加加无辜地望过去,皱眉摇头:“老师,我什么也没看啊!”
  语文老师露出“我不信”的表情,在她周围张望,试图找到她没藏好的马脚。
  “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老师。”林南柯突然起身。
  年加加顿时精神抖擞。
  林南柯是纪律委员,大公无私的精神可以与包青天相媲美,当然,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他俩互相看对方不顺眼。
  年加加曾经四舍五入计算过,她平均每天都有六个小时在和林南柯吵架,剩下的时间除了吃饭睡觉,就是在研究怎么吵赢他。
  年加加紧张起来,这人不会这时候和她过不去吧?
  她瞪圆了眼睛,屏住呼吸,仰望着高个子的男生,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于是往眼神添了点恳求。
  人生在世,心里得有点数,该认  时就认  。
  林南柯嘴角一勾,眉毛上挑,一副得意之相证明这人完全接收到了她的信号,小辫子已经捏在手里。他挠挠头,笑出两个梨窝,当着众人略带腼腆道:“老师,我想上厕所。”
  年加加如释重负。
  语文老师一听,显得有点不耐烦:“去吧,去吧!”
  林南柯不紧不慢地走到老师身边,回头瞥了瞥年加加,俯身道:“老师,您要找的东西在我抽屉里。”
  说完,他在同学诧异的目光中,晃晃悠悠地走出去——
  林南柯觉得自己帅爆了。
  年加加牙根痒痒,于是在化学课代表收作业的时候,偷偷翻出林南柯的那份,在作业题下画了两个手拉手的小人。
  课代表是个老实孩子,年加加威胁他:“你要是敢走漏了一点风声,我就让你今年一年都水逆。”
  化学课代表选择什么都没看见。
  教化学的老师是个严谨的中年男人,不苟言笑,戴着副黑框眼镜,永远都是那副“老梁讲故事”的感觉,不同的是,老梁的头发还没到剩三绺的地步。
  等到上课的时候,化学老师还特意把这事拎出来说,并当着全班的面夸奖了林南柯,说他大大的个子萌萌的心,看着作业本上满屏的粉红泡泡,八成是热爱学习,有想和化学早恋的苗头。
  全班哄笑,年加加在下面卖力地鼓掌,赵思念看傻子似的看着她。
  年加加:“愣着干吗啊?快鼓掌啊。”
  于是不明所以的赵思念也跟着她鼓掌,这两人一鼓掌,又带动了全班同学,顿时掌声雷动,从门口路过的老师都探头多看了几眼。
  后面有好管闲事的,扯着嗓子站起来:“林南柯,发表一下获奖感言啊。”
  林南柯:“发表什么?”
  “讲讲你和化学作业谈恋爱的直观感受。”
  全班爆笑,林南柯脸憋得通红,在一片笑声中抬头,和年加加对视上,那目光简直要吃人一样。
  年加加乐得不行。
  本来年加加心里都做好了林南柯来算账的准备,可是到了课间休息时,一点动静都没有。
  赵思念从外面跑回来,气喘吁吁地问:“你干什么呢?”
  “我在想林南柯为什么不来找我。”
  “刚刚我看他和隔壁班的帅哥坐在操场上呢。”
  年加加好奇心重,坐不住,跑出去一看,那两人并排着坐在看台上。
  谁知道这时,林南柯突然抬头,正好和风口上的年加加看个对眼。年加加心虚地低下头,再抬头的时候看见林南柯垂着脑袋,向她走过来,脸上还带着稍许红晕。
  很多年后,年加加回忆起来,只记得那天阳光好得像给人镀了金,身后红白的操场、打闹的同学、绿意盎然的树逐渐虚化,光芒在林南柯头上涂了一圈又一圈的金银色光环,在这如梦如幻的治愈场景里,林南柯向自己走来,被突然刮起的大风卷着土吹成了傻子。
 
 
第一章 
  谜之加加
  Cut 1
  “最后出场的是高一6班的年加加,这位同学尤其与众不同,她的身高只有一米五五,参加女子跳高比赛,显然不占优势啊,到底是……”
  “人性的泯灭还是道德的沦丧。”
  播报员还没把话说完,一道男声突然插进来,引起了台下一片哄笑。
  我这暴脾气“噌”地就上来了,直接拿过备用的话筒,向着主席台发出反击:“拜托主持人,管一下旁边的闲杂人等好吗,影响我起飞了。”
  其实在比赛前,从主席台核实完身份信息后,我脚跟刚站稳就听见那人说:“哟哟哟,这小身板也来参加跳高比赛?身材够圆润啊,来给对手加油打气的吧?”
  当时比赛还没开始,秉着不宜大开杀戒的想法,我默念几遍秋后算账,咬咬牙忍了,只是没想到我的隐忍换来对方加倍的丧心病狂。
  说话的人化成灰我也认得,林南柯,我班的纪律委员。
  当然化成灰只是夸张的说法,将来他要是真的化成灰,那才是真的谢天谢地,顺便敲锣打鼓唱上一曲《好日子》,但现在不行,他是裁判之一,我得让他亲眼看着我赢得冠军,好好体会一下被我踩在地上碾压的感觉。
  我看着那根已经升到一米三的杆感到头晕,毕竟我只有一米五五,杆已经到了脖子间,怎么看怎么像是扼住了我命运的喉咙。
  之前被看好的几个参赛者都被卡在了这里,况且他们还比我腿长。我深呼吸一口气,心如止水,绝不能慌!
  口哨声落下,我没时间研究这根杆了,赶紧做好助跑准备,体育老师说过,越接近落脚点时必须跑得越快,最后三步并作两步,又调整摆臂的方向,身体倾斜,一跃而起——哇,就是飞一样的感觉!
  地面向我招了招手,我还没来得及打招呼,地球引力便看不下去了,直接把我拉回来,“哐啷”一下摔在了软垫子上。
  还是脸先着的地。
  我整个人摔蒙了,几秒后反应回来,听到赵思念激动地说:“年加加,你成功了!你是唯一一个跳过来的!”
  我仰头看向主席台,林南柯的嘴巴成了完美的“〇”字,我问赵思念:“刚刚摔那下没影响我的颜值吧?”
  她抱着我的头左右看了看:“漂亮!”
  我爬起来,拿过话筒,冲主席台大喊:“林南柯,把你的下巴收一收,都掉到我这儿来了。”
  赵思念:“看来你又要被林南柯记一笔了。”
  我绷起脸,假装高冷,最后用一个哼表达对他的不屑。从开学到现在不到一个月,如果哼能当刀子使,林南柯现在怕是已经被我千刀万剐了。
  主席台上很快播报出我的名字:“树人中学女子跳高比赛成绩——第一名,高一6班年加加。”
  一瞬间,我有点恍惚,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摔蒙了,树人中学和第一名两个词挂在一起,突然让我有了归属感。
  过去我觉得树人是永远游不过的大海,读初三时在水花里扑腾了一年,最后拿着不如意的中考成绩单,淹死在了那条书卷铺成的汪洋里。
  最后,我还是自费上了这所被人们吹捧成巅峰的高中,每当邻里问起来时,我妈总是自豪地挺起胸膛,说我上了树人,可我觉得这没什么好骄傲的。
  我并没有给我妈自豪的资本,说白了,我就是没赶上车还死皮赖脸地要跟着车跑——吊车尾的家伙,羞羞羞。
  跳高可以称得上是我活了十几年来的爱好之一,拿下了第一名,我仿佛有了立足在树人这片土地上的底气,不然我总觉得连空气都是别人施舍的。
  赵思念在比赛前就拍着我的肩膀说,别慌,树人这帮人,大多学霸,头脑发达,四肢简单,估计还没进化全呢。
  我看了看自己的小短腿,再三确认她的话跟我没关系。
  除了跳高以外,能让我付出多年心血的就是研究星座命理了。
  现在都推崇学以致用,刚开学那会儿,为了能和同学们增进感情,我便展现了我的终极技能——占星。
  那会儿还有同学质疑我:“你行吗?”
  别的不敢说,星座运势这一块,从事多年,小有成就,且卓有成效。
  这个卓有成效指的是,当我数学成绩为个位数时,我总是拿着成绩单跟我妈说自己近期水逆,诸事不宜,紧接着我妈会更生气,我便用今日不宜动怒否则有损财运来安慰她。
  亲测有效。
  占星果然是赢得同学们好感的一个有效的方法,仅仅一下午,来找我开运的同学已经占了全班的99.99%,剩下那0.01%就是雷打不动的林南柯。
  我追求完美,绝不容许有漏网之鱼,既然山不过来,那我就过去。
  于是,盘算了两节课之后,我鼓足勇气向他伸出了“魔爪”——在他上厕所的路上拦住他。
  为了表达自己的亲切与热情,我用争取能把他内脏都问候一遍的力气,踮脚起来在他后背拍了一巴掌。林南柯往前踉跄了几步,差点撞到墙上。我看情况不妙,劲使大了,赶紧跑到前面挡住,谁知道他也不客气,冲着我就扑过来了,只听一声闷响,我缓缓从他怀里溜出来,见他整个人扣在墙上,我颤抖着双手,怀疑自己是不是练了铁砂掌。
  出师未捷身先死,早在来之前我就考虑了各种意外情况,但现在这样还真超出大脑的三界之外,趁他还没来得及发火,我赶紧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谁能想到你这么……”
  他回过头,目光犀利地盯着我,吓得我赶紧把“弱不禁风”四个字咽了回去。
  我悔恨!暗暗下决心回去一定要把那两颗不顶用的门牙收拾一顿,怎么什么话都往外放呢?但表面还是一副大无畏的样子,装也得装出气势来,不然怎么树立我专业占星师的人设?
  “同学,找我什么事?”他突然开口。
  我赶紧把思路截断,抬头望过去,顺带感慨了一句这人真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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