枝繁叶茂的树荫下——扑啦树林
时间:2022-01-10 14:29:12

  为什么?
  只有把自己用被子包得紧紧的时候桑伊人才敢揣摩陈映对这件事的想法。
  他……
  不由自主嘟起嘴巴,桑伊人觉得四周的空气都是他松开她时的那种冷漠。
  脾肺因此受损,到现在还是凉飕飕的。
  他莫非对她没兴趣?
  桑伊人的秀眉快要拧成麻花。
  “不会吧?”温月月惊呆了下巴。
  桑伊人怒喝:“你干嘛这么大声!!”
  四下里看了一圈,好在大家都没有在意温月月的惊叫。
  “对不起对不起……”温月月急忙捂嘴。
  桑伊人两个月前换了工作,换到了洪钟区的市图书馆,成了里面的临时工之一。
  换工作的原因复杂,一来是中恒科技真的距离宝月太远,二来她与李瑞文低头不见抬头见,总是不方便的,所以一合计,桑伊人就决定辞职了。
  恰逢辞职那会儿谭正把之前协议好的房款打了过来,也算是给了桑伊人一点底气。
  于是她就随陈映定居在了这里。
  这日,温月月来这边替老师拜访一个老朋友,两人就顺手约了个在附近的下午饭。
  你问陈映?
  进了资本家大营,哪能有朝九晚五?
  两个人的饭几乎都是分头进行,偶遇共同的节假日,他们才能一起碰头吃个双人餐。
  他与她的生活就是这般,不像小说和电视剧里那么轻松而愉快。
  面前一锅滋滋的玉米排骨焖面,但两个人都没动手。
  桑伊人是没心思,温月月是给吓懵了。
  让缓冲条冲了会儿,温月月才回过神来。
  “他怎么这么磨蹭呐!”
  温月月叉了块排骨,愤愤不平地说。
  桑伊人捶了把大腿,哀叹道:“他一定是……对我不感冒!”
  否则怎么会半年来,对她的亲近仅限于……亲吻?
  脸红不止,她……不该总想这些,可脑子从来就不会听她一句忠告。
  不要它想,它偏偏就要想,就像个叛逆的青少年。
  她以前分明不是这样的人……她也从未担心过这种事,可现在……陈映每一个动作都会令她无限深思。
  稍加疏远会让她反思,是否自己哪个地方出现了他所不满意的?
  “哪能啊……”温月月吃得大快朵颐,说起话来模糊不清的。
  “那你说,为什么呀?”桑伊人把求助的目光转向了她。
  温月月啧了声,然后放下排骨:“这……”
  她神情认真,看来似乎真的有一番见地。
  “他该不是……不行吧?”
  桑伊人斥道:“你胡说什么呢!”
  “那不然呢?”温月月耸肩,除了这答案,她还真想不到别的。
  这时,两个打扮时髦的年轻女孩被服务员引到她们旁边的空桌,来了人,桑伊人索性闭上嘴。
  玉米又香又甜,是好吃的。
  两女孩把身上的羽绒服脱下,搭在座位的靠背上,窈窕身姿显露,她们点了菜,随后开始了闲聊。
  桑伊人再夹了块玉米,温月月督促道:“吃点肉,光吃菜多寡淡?”
  “听说今年的年会陈映会是年轻员工代表哎。”
  一女孩说。
  听到陈映二字,桑伊人便停下了吃东西的动作。
  “真的?”
  另一女孩惊喜地问。
  “当然!”
  “不过真是期待他穿西装革履的样子呢!一定很帅吧!”女孩憧憬地杵着下巴说道。
  另一女孩瞪她:“你天天看他还看不够啊?”
  “看哪够啊?”女孩得意地笑了笑,随后哀叹,“也不知道他会喜欢什么样的女孩子呢?”
  “那你可就别想了,我东海的朋友说,陈映可是连叶大小姐的追求都拒绝了,你自己想想他会看上的得有多优秀!”
  另一女孩说。
  桑伊人把玉米丢进碗中,默默地端起了水杯。
  “哎,怎么了?两小姑娘随嘴的话你也记挂啊?”温月月凑过来说。
  “我……”桑伊人看看她,想说没有,可脸上的表情一定早就把她的不快给展示了出来。
  “我只是觉得自己很差劲。”桑伊人垂头丧气说。
  “小姐,但他爱的就是你啊,不可否认。”温月月拍拍她的肩膀。
  “爱……”桑伊人喃喃。
  她开始有了些动摇,他置身于那样的环境,真的还会一如既往吗?
  不该,不该对他有这样的不信任。
  但是……桑伊人亲身历经过,往日种种像走马灯似的浮现出来,她害怕,恐惧……
  “这么担心?”
  温月月瞥她。
  桑伊人眼底黯然,自暴自弃地说:“中年女人的悲哀。”
  “什么呀!既然这么担心,干脆你直接把他拿下,让外面那些女人断了念头!”温月月握拳,说得激昂慷慨。
  桑伊人心惊肉跳,听得后背一阵冷汗,她急忙摇头:“温月月,你这脑子里装什么呢!”
  “你要让她们知道,他陈映是有女人的!”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您的观看~
 
 
第67章 你的认识应该与时俱进
  临酒家的奶茶是海市一绝,正好附近有家分店,所以吃了面桑伊人就跟着温月月去排队买饮料。
  她选的是芋头奶冻,热的,最适合冬天喝。
  温月月看中了最新爆款九色靡靡,里面加了红酒,说特别有风味。
  提上各自的饮料杯,两个人就分别了。
  才8点,桑伊人索性放慢了脚步,并不着急回去,她拆开吸管,一戳就戳中了封盖最中心的位置。
  一吸,浓郁的红酒味就在她嘴里绽开。
  桑伊人包着一嘴的饮料,不知道该吐还是该咽。
  糟糕,她跟月月拿错了!
  可舌尖一品,发现这股酒味倒还不错,桑伊人把它吞咽而下,整个肠胃都热了。
  她准备再喝第二口,忽然想起来陈映严厉的叮嘱。
  他不许她喝酒。
  迟疑了,她握着一杯600ML的饮料,纠结再三。
  但这是饮料。
  饮料与酒,有着本质的区别。
  她找到了破解的点,而且浪费是不好的习惯,还有她完全可以在他回来前把它存在的痕迹都抹掉。
  回到家,桑伊人觉得屋内的暖气似乎温度高了些,她换上拖鞋,靠在沙发上一边刷平板一边喝饮料。
  互联网时代的信息量充盈得爆炸,桑伊人看着眼花缭乱的屏幕,迷失了其中。
  再一回神,已经快要十点。
  其实要不是平板提醒她电量过低,她相信自己还能再吸会儿。
  网络重度上瘾患者!
  弹窗弹出一条微信。
  【我马上回来了。】
  是陈映。
  他的头像百年不变,语气也是。
  桑伊人手忙脚乱从沙发上跳下来,迅速把手里的饮料杯子塞进明天要扔的垃圾袋里,然后立即开窗通风。
  回房间,洗澡换衣服,哦,对了,还有刷牙!
  里里外外都冲洗了一遍,桑伊人换上了棉绒绒的睡衣,一通狂嗅,似乎只有沐浴露和洗发水的味道了。
  他什么也不会闻到的,除非他属狗。
  桑伊人得意地笑笑,然后才放心大胆从浴室里走出来。
  她没出来两分钟就听见门锁被人扭动。
  陈映打开门,热气扑面。
  但这样的热气并不单纯只有温暖,他换好拖鞋,再抬眸时,眼前就只有桑伊人了。
  “你回来了?”
  她望着他说。
  刚洗完澡,她浑身都是水色盈盈。
  “嗯,刚洗澡吗?”
  “嗯……”桑伊人点头。
  “今天跟温学姐玩得怎么样?”陈映确定好大门已反锁,然后自然而然牵上她的手腕。
  又滑又软。
  “还好吧。”桑伊人觉得应该是的。
  除了听到一些……让人不太愉快的话,但跟月月在一起,还是开心的。
  陈映俯身凑近她,鼻尖有一下没一下地扫过她的脸颊。
  桑伊人缩缩脖子,他不知道吗?他的动作会让她想入非非。
  这世界上并不是只有男人才会……胡思乱想。
  “你快去洗澡……明天还要早起!”
  她推搡着他说道。
  但往日依言照做的陈映并未松开她,而是用力攥紧她的手,不给她挣脱的机会。
  “你没什么话对我说吗?”
  他问。
  桑伊人看了看他,冷色的眼,映出她红润的脸颊。
  是有,但说不出来。
  “要说什么?”她装傻充愣。
  陈映眉川隆起:“伊人,看着我说。”
  眸光随他而转,桑伊人触及他的视线,后背猛地一凉,嘴巴张合两下,她有种倾泻的冲动。
  “你喝酒了。”他低声说。
  “我没有!”她立刻反驳。
  “我有鼻子。”陈映严肃起来。
  “但那不算是……酒……”
  “所以你承认了。伊人,你答应过我不喝的。”
  似乎有几分质疑的味道。
  “是……”桑伊人闷闷地点头,“我答应过你。抱歉……”
  没有得到及时回应,桑伊人忙问:“你生气了?”
  又是冷漠的半分钟。
  “我下次不会了,你放心,一定!”
  桑伊人举起手掌作发誓状。
  “为什么?”
  他终于说了话。
  “什么?”她瞪大眼睛。
  “总不会无缘无故喝酒,告诉我,是为什么。”
  “是……拿错了。”桑伊人说,“这是月月的饮料,里面加了一点点酒……它不算酒我觉得……”
  “狡辩。”陈映还是没松开眉宇。
  “那你说怎么办?拿错了的话。”桑伊人问。
  “丢掉。”他毫不犹豫地说。
  “浪费可耻,”桑伊人以教训的口吻反击他,“陈映,你的思修恐怕需要重修。”
  “如果你因为一口酒精而醉倒街头时,恐怕不会想到浪费可耻这句话,伊人,莫非你没计算过这其中的得失比例么?”
  陈映认真地说。
  桑伊人噘嘴:“你才在中恒待半年而已,难道忘掉了工人无产的精神吗?”
  “是你忘了身体是革命的本钱这回事。”
  陈映回答她,另外还有一肚子的话准备教训她。
  桑伊人看出他的欲言,心口一阵热火燎原,她把住他的肩膀,在他张嘴之前率先堵住了他的唇。
  浓烈的湿润铺天盖地,眨眼就席卷了陈映整颗心脏。
  他顺势俯身,口齿间,全部是欢愉。
  肺部氧气宣告不足,桑伊人松开他,亮晶晶的眼睛染了几分柔色。
  “保证不会了!”
  她坚决地说。
  陈映抿了抿唇,心里被挠得酥痒难耐,他未松开她,脸色难看,像没吃饱的小野兽一样。
  “你通常做错事都乐于行贿解决吗?”
  眉头透出他的不满。
  “那你要不要?”她谨慎地问他。
  脑子开始有些热热的,桑伊人敢于直视他,包括说着这种话的时候。
  桃花状的眼睛绽开了笑。
  “说不要好像来不及吧。”
  “但我还是跟你重申,不许再喝酒,尤其是没有我在的时候。”
  桑伊人乖巧地点头:“我知道了。”
  她脸颊红红,眉眼温柔得如水一般,冬日草莓一样甜美的声音,引得陈映血液忽地沸腾起来,他突然不想放开她。
  “你……”桑伊人想说你该去洗澡了,可话才吐了一个字,他便吞没掉了她的言语。
  这般侵吞,始料未及。
  他犹如一场骤然而降的风暴,卷得桑伊人失去所有知觉。
  在他的威风凛凛之下,她不被允许在其中有分毫抗议,他束紧了她,誓要她沉沦于他。
  毛绒里面,是香软。
  手指摩挲,如此轻易。
  一簇一簇火星在她身上点了起来,烧得人难受,她不得动弹,只能用求饶一样的语气恳求他:“陈映……”
  嘴唇能开启,是由于陈映选择放过她。
  侵略的战争,从不会只停留于某一个地点。
  发丝有浅浅的香味,勾起人来,如春天花开般轻而易举。
  “嗯~”
  当他亲吻耳后根时,早化成一滩水的女人吐出了第一个歌谣的字符。
  “别……”
  她朦胧地叫。
  耳根是她最敏锐的地方,受不了他几次三番地调戏。
  疯兽吃掉他的理智,陈映把她按在门背,手肘不经意碰到客厅电灯开关。
  啪的一下!
  一切都黑了。
  陈映惊觉,这才发现在他手掌下面的是桑伊人丝绸一般的后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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