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够了！吉尔。”瑞娅连忙叫停，整个房间似乎都被这座黄金城堡照亮了，从没见过这么多钱的瑞娅觉得自己的眼睛已经快要被晃瞎了。
“嗯？这就够了？王的赏赐可不常有，从我的宝库中寻找这些垃圾还是费了些功夫的。”吉尔挥了挥手，停止了不知尽头的黄金瀑布。
你叫这些黄金，垃圾？瑞娅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说什么，但转念一想英雄王的宝库中收藏着所有英灵宝具的原典，随便拿出来一件也都是举世的珍品，这样一来他说这些黄金是垃圾好像没什么毛病啊。
停，打住，有钱人的世界我们不懂。
瑞娅看着眼前的黄金城堡，盘算着卖掉多少才足够完成任务。
【友情提示：迦勒底内所得财物，全部归为内部资金，不计入任务收益所得。】
......我就知道。看到阿销的提示，瑞娅甚至不觉得意外了，之前的任务也是，明明有更好的解决方式，但这个折磨人的礼装总是要让人往它安排好了的那个方向走。
看着现在只能充当装饰了的黄金城堡，瑞娅深深叹了口气，转身离开。
现在只能去找达芬奇了，经商，她是专业的。
“目标仅仅是赚钱么，说难也不难，说简单也不是个简单的任务呢。”达芬奇在了解情况后，下了结论。
毫无头绪的瑞娅垂头丧气窝在管制室的椅子上：“你有什么办法么？仅仅靠一款游戏，一个月之内想要赚到500万是不是不太可能。”
“也不是不可能，但是或许需要布鲁斯韦恩先生的帮忙。”达芬奇思考了几分钟后，心里便有了计划。
“真的么？”听到达芬奇的话，瑞娅活像一只看到了小鱼干的猫，猛地抬起头，眼神晶亮。
但一想到需要蝙蝠侠的帮忙，瑞娅又有些没底了。
“太过分的要求布鲁斯绝对不会帮的。”
达芬奇笑着摸了摸眼前御主猫的头：“给他打电话，Master，我会告诉你怎么说的。”
将信将疑的瑞娅掏出手机，拨通了布鲁斯韦恩的电话。
三天之后，已稳固住一定数量粉丝了的名为‘迦勒底外交部’的官方推特下方又迎来了一阵腥风血雨。
原因是达芬奇在推特上发布了一张蝙蝠侠与罗宾的插画和一个重磅消息。
FGO特别活动：“民风淳朴哥谭市”将于一周后实装，敬请期待。
第22章 022
1L“游戏策划我见的多了，这种不要命的类型我倒是第一次见。”
2L“附议楼上，难道策划就不怕晚上窗边多了一只黑漆漆么？”
3L:“蝙蝠镖警告。”
4L：“作为一个土生土长的哥谭人，我表示策划是个汉子。”
5L：“之前从没为这个小破游戏氪金，但这次策划都不心疼命了，我也就不心疼钱了。”
6L：“楼上+1”
7L：“+2”
8L：“+车牌号”
9L：“别的不说，就冲着立绘，我氪了，是腹肌不勾人还是胸肌不性感，蝙蝠侠我必须拥有。”
10L：“楼上姐妹同道中人，一个字，氪！”
11L：“有一说一，这家游戏公司后台蛮硬倒是真的，之前从没看谁敢搞蝙蝠侠的事。”
12L：“确实，之前纽约的那位拿盾牌的姑娘好像也跟这家公司有点关系。”
13L：“哇哦，厉害。”
14L：“想那么多干嘛，背景再厉害也不能再出一个托尼斯塔克了，好好玩游戏得了。”
15L：“氪金大佬的世界离我如此遥远，我只想卑微地乞求维护多送几个石头。”
16L:“同意，卑微玩家，在线乞讨。”
迦勒底外交部下的评论各式各样，但总的来说对于这次特别的活动，大家也都呈现好奇观望态度，瑞娅也算是放下了心。
那天和布鲁斯的通话全程由达芬奇指导，充当了大佬传声筒的瑞娅表示神仙打架凡人看不透看不透，反正结果就是布鲁斯勉强同意了瑞娅将蝙蝠侠和罗宾的形象用进游戏里，但剧情和人物设定都要经过他的最后检查。
说完正事之后，瑞娅又被布鲁斯追问了和迦勒底的关系，瑞娅也只能解释这是她和一群朋友合伙创立的公司，布鲁斯见瑞娅确实不想多说，也便不再多问，当然私下里这位黑暗骑士会不会自己去收集资料，那可说不准了。
就这样，在得到了本人的授权之后，FATE GRAND ORDER 在平行位面的第一场活动“民风淳朴哥谭市”的制作就这么盛大开幕了。
原画由达芬奇操刀，剧情由安徒生着手，投资由吉尔伽美什赞助，如果这个世界有游戏制作团队顶配这个称号的话，瑞娅觉得自己一定要去竞选一下。
达芬奇她们的工作速度特别快，仅仅三天之后，瑞娅就被叫到了管制室，说是先行体验一下游戏剧情。
———————————民风淳朴哥谭市——————————
这里是哥谭，又不是哥谭，这里是基于现实扭曲而成的特异点，是独立于人类史的存在。
而我们的主人公咕哒则是在迦勒底休息室中捡起了一支蝙蝠镖之后，就触发了灵子转移，孤身一人被传送到了这座城市。
黑发蓝眼的少年打着四处探索，收集些信息的想法漫无目地走在哥谭的街道上，却意外地发现这座城市空空荡荡，明明应该是晚饭时间，街道两边的店铺却冷清至极，街上除了他之外，行人寥寥，少有的过客也都表情冷漠，行色匆匆，似乎一点都不想在外停留。
这是怎么了？
少年试探着拉住了一个行人：“请问，这里是哪里？你们为什么都如此焦急？”
被拉住的上班族毫不客气地甩开他的手，表情惊恐：“这里当然是哥谭，外地人还是赶紧在天黑前离开吧，一旦天黑，那只蝙蝠就要出现了！”
那只蝙蝠？咕哒拿出了手里的蝙蝠镖，若有所思。可那个被他拉住的男人在看清他手里的东西后便尖叫一声，转头跑远了。
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哥谭人虽畏惧蝙蝠侠，但远远达不到这种程度，是哪里出了问题？
咕哒继续向前走着，在经过一条漆黑的小巷时，突然被一道黑影捂住口鼻，带进了黑暗里。
“唔！”咕哒拼命扑腾着手脚，试图挣脱钳制，但却发现袭击自己的人轻轻松松就化解了自己的挣扎。
“别动，我并不想伤害你。”带着几分疲惫的沙哑声音从咕哒的身后响起。
没有办法只能相信他的咕哒慢慢停止了挣扎，未知的袭击者也松开了手，重获自由的咕哒第一时间转过头，想要看清那道黑影到底是谁。
标志性的黑色‘猫耳’，半遮脸的面具，看上去就质量很好的披风。
“蝙蝠侠？”咕哒惊呼出口。
“我并不是属于这里的蝙蝠侠，几天之前我不知被谁召唤到了这里。叫我B，算是与这里的‘我’做个区分。”漆黑的英灵抱着手臂，不紧不慢地解释：“这里虽然和我的哥谭一模一样，但很明显，这里拥有自己的‘蝙蝠侠’，而且这个‘我’似乎…走上了一条错误的道路。”
他已经被召唤到这个特异点整整一周了，这一周里，凭借自己身为英灵的优势，本就是个潜伏大师的蝙蝠侠基本摸清了在这个哥谭发生的所有事情。
关键的转折是从小丑死亡开始的，是的，这个特异点的小丑死了，而且他的死亡与这里的蝙蝠息息相关。
对外的解释是小丑在与蝙蝠侠缠斗时不慎从高塔上跌落，但B绝不相信事情有这么简单。
小丑的死亡就像打开了蝙蝠侠的一个开关，越来越多的超级反派在与蝙蝠侠的战斗中出了“意外”。葬身爆炸的稻草人，坠海溺亡的企鹅人。
最开始的哥谭市民对此还会欢呼雀跃，没有这些超级反派搞事，哥谭的安全指数上升了好几个百分点，但直到蝙蝠侠在夜巡时一个蝙蝠镖割断了一个抢劫犯的脖子时，大家渐渐发现事情不对了。
蝙蝠侠变了，他之前被人们疯狂吐槽的不杀原则消失了，甚至连罗宾都好久没有在他身边出现了，没有了身穿亮色制服的罗宾陪伴，蝙蝠侠彻底成为了哥谭黑夜中的梦魇，罪犯夹着尾巴做人，警察与检察官无所事事，蝙蝠侠成为了哥谭新的秩序。
“这是我最不愿意看到的事情。”B深深叹了口气，他清楚地知道所谓的‘不杀原则’不是所谓地保护罪犯的人权，而是他最后的一根理性蛛丝，一旦这根蛛丝崩断，那么这个特异点发生的事情就会成为事实，他就会成为一个自恃力量轻夺人性命的杀人犯。
听了B的介绍，咕哒久久说不出话，蝙蝠侠是一位特殊的英灵，他的名字是他的代号，他的过去也并不对他人展示，甚至从不摘下自己的面具，整个人就是一个谜题。
但这不耽误咕哒理解并尊重他，与众多英灵签下契约了的御主，过人的共情能力与一颗为他人着想的心是少不了的。
“B你不要太担心，这毕竟只是一个特异点，是圣杯的存在扰乱了本来的历史轨迹。”咕哒轻声安慰。
“MOXIMOXI~通讯终于连接上了，Master，你还好么？这次的特异点出现的有些突然，迦勒底还没来得及检测到，但幸亏很好定位。”
“Master，请稍微等候一下，我立刻传送到你身边。”蓝色的投影展开，屏幕前的达芬奇和玛修的面容清晰。
咕哒点了点头，紧接着询问：“达芬奇，这个特异点存在圣杯么？”
“从魔力规模来看，应该不是完整的圣杯，只是圣杯的碎片。经过迦勒底的分析，强大的魔力反应来自哥谭电视塔。”万能之人条理清晰地分析。
“那么，B，我们似乎也只能去那座塔看看了。”咕哒看向了一直没有说话的英灵，提出了自己的建议。
看上去冷漠严肃的蝙蝠微微颌首，确定了接下来的行动路线，看来无论如何，他都要会一会这个特异点的自己了。
第23章 023
我为什么没有早点想到这个好点子呢，之前怕不是有些过于珍惜小蝙蝠这个玩具了。
绿发的小丑坐在高高的电视塔上喃喃自语，他在等待他的老朋友，期待着和他玩上最后一场游戏。
“你又在搞什么把戏？”
你看，他来了，但还是一如既往的无趣。
“别这么生气嘛，蝙蝠，我只是有些想你了，何况这次我还不是空手来的，不知道我带来的小礼物你是否喜欢？”小丑轻巧地站起身，仿佛自己不是身在几百米高的铁塔，如履平地般行走在交错的钢材上。
“看，刚刚从哥谭港开出去的那艘游轮，我在那上面装了10吨炸药，轻轻松松可以把整艘船掀飞。”小丑扭头看向远方，手指指着港口的方向。
“说，你到底想要干什么。”看着眼前视人命如草芥的疯子，蝙蝠侠握紧了拳头，碍于自己还要和他继续周旋，只能通知在外巡逻的罗宾，让他立刻以最快速度追上那艘游轮。
“不要这么着急，其实这次的游戏很简单。”小丑根本不在乎蝙蝠侠的情绪，在他眼里这只被道德与理智牢牢束缚住了的蝙蝠根本不会对自己造成什么威胁。他无视了蝙蝠侠，自顾自地介绍着自己的游戏规则，“炸弹的计时器连接在了这个心率检测仪上，而这个可爱的小机器测量的是我的心跳。”
一边说着，小丑一边拉开了自己的紫色西装外套，向蝙蝠侠展示了自己身上复杂的条条线路。
“SO，你要做的，很简单，杀了我，让我这颗看到你就无比兴奋的心脏停止跳动，倒计时就可以停下了。”小丑画着惨白底妆的脸上看不出悲喜，只有血红色的夸张嘴唇一直笑着。“哦，对了，因为我有点着急去死，倒计时我貌似没有设置多久，让我看看，emmm……，正好还剩一分钟！你的罗宾鸟能在60秒之内疏散多少人呢，我有点好奇。”
蝙蝠侠狠狠握紧了拳头，他知道小丑逼着自己杀了他的目的是什么，无非是想证明人类都是相同的，无非是想让蝙蝠侠认识到自己那条不杀原则是多么的可笑与愚蠢。他焦急地联络罗宾，并用最快的速度通知了哥谭警方，试图得到最大程度的支援。
可时间如此紧急，所有的PLAN B似乎都来不及实施。
小丑欣赏着眼前人的手忙脚乱，甚至有些百无聊赖地吹起了口哨
“还有40秒，杀了我吧，小蝙蝠，你看我连理由都给你找好了，你不至于这么死板吧。”
“闭嘴！”蝙蝠侠一拳锤上了小丑那张碍眼的脸，试图阻止他的喋喋不休，紧接着开始尝试拆解小丑身上的倒计时线路。
“30秒，友情提示，小蝙蝠你如果没有百分百把握的话不要乱拆哦，拆错一条线，直接BOOM！”
蝙蝠侠紧紧抿着嘴唇，因过度紧张渗出的汗水沿着下颚线滴落。
“20秒，真是蠢啊，蝙蝠，我明明为你指出了好走的那条路，你却非得自己把自己折磨成这样。”
或许是时间紧迫，又或许是小丑这次的把戏确实有效。
『干脆，就这样吧，我现在到底是在拯救谁呢？』当这个念头突然在蝙蝠侠脑中闪过的时候，他就再也无法将其抹去。
拆解计时器的动作似乎都变得迟缓了那么一点。
“10秒，真是伪善，你对自己的心理评价究竟是有多么脆弱，杀了一个人就会让自己的坚持与信仰全部崩塌，懦夫！你就是个懦夫，蝙蝠！”
『放弃吧。就这么放弃吧。他是自己寻死，这不算是我杀了他，他死了，就会有更多人得救。』
“3秒”
黑暗骑士在小丑心满意足的笑容中掐上了他的脖子。
“2秒”
有力的双手渐渐收紧。
“1秒”
随着塔上钟声敲响，哥谭的犯罪帝王停止了呼吸。
我的宿敌，你永远不会知道，刚刚的你，正在微笑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