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犀泪-蜉蝣——一文望月
时间:2022-01-10 16:29:35

  七星宫在瑶山以北,每隔三五日傲凌云便晨时去瑶山巡查酉时而归,偶尔受王母召唤去下棋,三五日不归。
  傲凌云离开七星宫,用老虎走了,猴子山中称霸王来形容,最恰当不过。
  酒窖的上好的桃花酿被萧圣天带着几个侍童偷偷喝完,酒瓶里换成了山泉水,有几次萧圣天内急,索性将尿灌入瓶子混乱地放起来,傲凌云喜欢在宫里宴请仙界几位德高望重的寿仙,大家喝了装了尿的酒后,表情难忍,连连说傲凌云重口味,日子长了,傲凌云每每提起到七星宫小聚,各仙官摇手摆头,溜之大吉,傲凌云一副不知所故的表情,着实让人觉得可笑。
  傲凌云爱干净,每日习惯用干花泡水沐浴,这样身上总是能留下淡淡的清香,萧圣天觉得太浪费,便从香盒中拿了香料倒入水中,减少干花的用量,一日不小心将毒草粉倒入浴桶中,傲凌云泡完澡后浑身奇痒无比,第二天全身大面积溃烂,在宫里闭门修养多日,王母特意安排医馆看过好几次才把溃烂的皮肤治好。
  每日出门前,傲凌云习惯整衣束发,用油膏润唇,萧圣天觉得油膏苦涩,便给油膏中调制了蜂蜜,那日瑶山上数十只巨蜂追着傲凌云,将嘴蜇成两个大香肠,害的傲凌云好长时间听见蜜蜂的声音都发抖,甚至连苍蝇蚊子的声音都见不得。
  即使这样胡闹,傲凌云也未曾责罚过萧圣天,而是和白冰凝一样,将他的功课盯得很紧,只要布置的课业没有完成,跪石板、罚倒立、不准吃饭。任凭萧圣天耍赖大喊大叫师傅,傲凌云都装作没听见。
  胆量都是惯出来的,七星宫折腾够了,萧圣天就思谋着跑去天庭看看。
  偷偷摸摸进了瑶池,光着膀子和几个得道的小锦鲤打闹嬉戏,仙子们瞧见他裸着的身板,被迷得无心思劳作,纷纷前去观望,老寿仙纷纷摇头:“有失体统、有失体统。”
  蟠桃园中,几个小仙女被萧圣天的美貌迷惑的神魂颠倒,索性将最大的蟠桃全供奉给他,导致王母宫中好长一段时间供应的全是营养不良小桃子,王母责问,仙女们回答是雨水不好,责任全推到了雨神的身上。
  雨神听后甚为不满,一气之下在瑶山布了一个月的雨,连七星宫也没放过。
  被褥每日都是湿漉漉的,萧圣天索性在七星宫点起了火盆,和几个侍童打闹,一不小心差点烧了藏书阁。
  傲凌云觉得应该好好管教他,罚他闭门思过一阵后。觉得自己是习武之人,萧圣天需学点规矩,便托了关系,送萧圣天去了天庭的灵霄学府。
  灵霄学府乃天界培养文神的重要之地,灵霄学府的太傅,常伴玉帝御前,连王母娘娘都敬让三分,天界的人更是望尘莫及,能入者非富即贵。
  白冰凝得知萧圣天去了灵霄学府,起初担心他内体狼龙被人察觉,但转念想到勤修德行,对他是好的,定不会出什么问题,再说自从到了七星宫后,孔雀碧玺从未发来任何警示,所以也就释然了。
  太傅虽已年迈,但目光睿智,思路清晰,对学生们温文尔雅,要求严苛。
  起初的几日,萧圣天倒是收着性子,凭借自己的美貌,成了世家子弟的焦点,忍着性子听着「读书修身养性,学礼修德立身」的陈词滥调。
  过了几日,慵懒随性的本性就暴露无疑,将太傅各种抽象表情包,悄悄画在仙界世家子弟的背上,搞得书生门嘻嘻哈哈,太傅批评几句后,萧圣天表面收敛,但指示毛球用尾巴在太傅背上作画,书生们哄堂大笑。
  一项温和的太傅也发了脾气,批评萧圣天“朽木不可雕也。”
  “朽木就朽木呗,我就这德行。”世家子弟各个效仿,被萧圣天带着跑去月老宫乱点鸳鸯谱,不明事实的萧圣天居然将傲凌云发丝悄悄地与金铃的捆绑起来。
  有的世家子弟为了讨萧圣天开心,出主意将泻药倒入御厨用的水井中,害的天界好多仙子得了痢疾。
  一时间天界秩序混乱,太傅本预拿萧圣天兴师问罪,可未曾想到世家子弟纷纷认领说是自己干的,这里面有玉帝的大孙子伯牙,王母的侄子圩日,太上老君入门的大弟子太真……
  各个身家显赫,太傅也只好作罢,预劝萧圣天退学,傲凌云无奈,只好将萧圣天领回七星宫闭门思过。
  就这样,萧圣天的名声传到王母耳朵里,王母母族有个初出茅庐的外甥女名叫璇瓷,一直恳请王母在天界寻得一份好姻缘,以巩固本族势力,起初王母的最佳人选自然是傲凌云,可遇到白冰凝后傲凌云的名声不是太好,此事就此搁置,得知傲凌云得了英姿俊朗的徒儿,虽顽虐但聪慧,与那璇瓷年龄相仿,若加以,收收性子,找个时机在天界给个职务,也好给母族一个交差。
  此消息一出,六界大神小仙茶余饭后叽叽歪歪,添油加醋,萧圣天成了人人羡慕的天选驸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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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完——
 
56、顽徒上线2-蟠桃会的闹剧
  傲凌云本想修复的好名声,一败涂地,彻底被萧圣天给毁了;
  得知萧圣天要当驸马消息的火鸾,再也坐不住了,他一直等着萧圣天回天门观和自己一起修仙,怪只怪自己太无能,每次只能瞅准傲凌云外出的时机,偷偷溜到七星宫,和萧圣天匆匆见一面。
  这日,火鸾翻来覆去,终于想到一个好注意,天上那些仙人最注重名声,如若萧圣天是个名声不好的人,自然是入不了王母法眼的,拿定注意,夜深人静之时,火鸾悄悄溜进了七星宫。
  火鸾的到来,让萧圣天的睡意全无,他一边打听着天门观的点点滴滴,时不时问着白冰凝的近况,一边听火鸾给他讲着六界中的繁琐趣事,听得津津乐道。
  见火候差不多了,火鸾言语酸溜溜道:“据传,不久你就要天界任职,做王母娘娘的外甥女婿了。”
  “别胡说,我还等着回天门观去呢。”
  “是真的,你师傅这几日进出天庭频繁,如今六界大都知晓了。”
  “六界知道,为何就我不知。”
  “你知道了还了得,等生米做成熟饭,你就彻底回不了天门观。”
  “这可不行,那可怎么办?”萧圣天寻思着那就不好见姐姐了。
  “我倒有个办法,可不知你是否愿意。”
  “你就快说嘛,别拐弯抹角的。”
  “好好好,你也知道这天庭的人都惜名,如若你的名声不好,那王母肯定就此作罢,此事自然就没有人再提及了。”
  “名声怎么个不好法,你倒是说来听听。”萧圣天挠挠头。
  你给自己弄个「花心萝卜」「采花大盗」的名声不就得了,和你师傅一样,去天界随便找几个姑娘,就你这样貌,先说爱她,再抛弃她,让她死去活来,说不准来个上吊跳井的,到时候你就臭名昭著了。
  “不可不可,这个主意太搜,这不坏了别人姑娘的名声吗?”
  “哈哈哈,你是不是怕自己把持不住,弄几个小小小圣来。”
  “你这个注意太损了,行不通”。萧圣天气的满脸通红。
  火鸾捏了捏他嘴角的奶膘:“哎呀,害羞了呀,说说而已,一个大男人还脸红,哈哈,其实男的也行呀,大不了说你是个断袖。”
  “什么是断袖?”萧圣天目光闪烁而好奇地问道。
  “断袖啊,就是……就是……”火鸾脸一红,“哎呀,你师傅藏书阁那么多书,你自己普及好了,反正你要是真的不想娶那天界的什么公主,唯一的办法就是名声不是很好,天界那帮人都爱面子。”
  “哦,哦……”见萧圣天摸着脑袋,火鸾笑的前俯后仰道:“你还真是个傻子,哈哈,真蠢,要不要我给你示范一下啊。”
  “什么什么吗,你要做什么,咿呀你个大男人能不能不要这么衰,呀呀呀小声点,别让你师傅发现了。”
  “断袖、断袖。”一定是和服饰有关的说法,萧圣天将藏书阁有关服饰的书籍翻了底朝天也未找到答案,所幸找来了一个侍童,询问断袖的意思,告诉侍童自己是个断袖。
  侍童本为男子,吓得紧了紧衣服,告知萧圣天自己还是个孩子,切勿伤了上仙体面,连滚带爬地起身匆匆跑了,萧圣天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这一晃半月有余,王母寿宴到了,傲凌云奉旨带着萧圣天赶赴蟠桃圣会,当下六界安逸,故蟠桃圣会的规模比往届大了许多。
  各地仙难得有这样的机会参加如此高规格的盛会,故纷纷准备了自家上好的礼品。
  白冰凝也早早准备了天门观特有的金碧银翠花茶,想着借这样的机会,在王母宫中讨要一株金光月桂,以便从傲凌云那里接回萧圣天,金铃早将王母有意将侄女许配给萧圣天的消息告诉白冰凝,白冰凝一时想不出什么好的办法,只能静观其变,随即而动。
  一年多的修为,萧圣天个头又长高了些许,更加英俊挺拔,和傲凌云一起踏着七彩云朵移步瑶山,走入瑶池,四周金柱碧水环绕,娇艳的牡丹之王、羞怯的银罗夜藤、含蓄的紫金,各种花花草草在这里应有尽有,池中得道的锦鲤见到老熟人萧圣天,各个喜眉弄眼,萧圣天也淘气地回礼,弄得几只小锦鲤差点忘了早已排练好欢迎来宾的队形。
  “金阙玉阶万道光,晓钟银丝天籁音,瑶池仙舞石榴裙,满城花雨染风华”。
  璇瓷一身素衣边走边自言自语道。虽在女眷中容貌与白冰凝差了些许,但因是王母嫡亲,自然显得比众仙子高贵。
  “瞧,那是你未来的媳妇。”一个桃花仙子酸溜溜地推了一下萧圣天。
  萧圣天与璇瓷四目相对,见萧圣天如此俊美可人,璇瓷莞尔一笑,甚是欢喜。
  萧圣天挑动了一下眉毛,表示不屑一顾。“留给你吧,我可不要。”
  “我是女的,要不得要不得。”那桃花仙子脸一红,急忙羞涩地跑开。
  乐钟响起,仙女们齐唱动人的调:“紫气云烟袅东来,粉黛裙舞蹁跹峦;银杯玉盏琉璃色,水墨展容醉露荷;鸣瑟琴音婉柔景,瑶山散彩花不尽”。
  璇瓷盛装艳舞,一曲舞毕,王母拍手鼓掌。
  粉娇欲滴的蟠桃散发着仙香被供上桌,一坛坛冰川之水灌酿的千年桃花,酿成的酒散发着沁人心脾的美味。
  毛球早已按耐不住美食的诱惑,从袖口里挣脱出来,跳上桌子一口一盘子美味偷吃着,仙子以为是一只得道的老鼠精误闯了寿宴,悄地拿来了老鼠夹,可怎么也逮不着毛球。
  萧圣天看到毛球把这些仙子折腾的够呛,急忙跑到供桌上抓住毛球塞进了袖口。
  因灵力差些,萧圣天起初没有引起众仙的注意。他早已安耐不住,跑到白冰凝身边行了礼,小心翼翼地落座,眼睛余光时不时看着白冰凝,不知道为何一下脸红羞涩起来,急忙低头手伸进袖筒,把玩着毛球的脑袋。
  酒过三巡,王母这才提出要为侄女璇瓷选一位贤臣良婿。
  虽仙界对于婚配大事,并无年龄之分,但王母侄女容貌上成,能用其般配的莫过于天界「四美」。
  玉帝的大孙子伯牙,王母的侄子圩日,太上老君入门的大弟子太真和傲凌云的徒儿萧圣天了,其实王母中意于萧圣天的缘故无非是那帮天界的弟子傲娇,怕侄女吃亏;
  倒是这萧圣天是傲凌云的徒儿,定不会做什么出格的事情。
  众仙将目光转向白冰凝身边萧圣天的身上。
  白冰凝转身示意,萧圣天急忙抹了抹嘴巴,起身走到大殿中央行礼。
  只听到耳边传来“这就是王母身边红人凌云天尊的徒弟。”;“也是天门观掌门人白冰凝天地结义的弟弟”;“难怪、难怪,是男是女,怎么生的如此漂亮。”……
  一下被这么多眼睛注视,萧圣天瞬间感觉浑身不自在。心理想到“这是要选婿的节奏,难道火鸾说的是真的,千万别选我。王母第一次正眼看萧圣天,甚为满意道:“凌云居有如此姿容的徒弟,奇货可居!”
  璇瓷手里拿着一个碧绿色的绣荷包,缓步走向萧圣天,伸出手递给他。
  “定情之物。”各个吃瓜的仙子窃窃嘻嘻。
  萧圣天脸一红,急忙转身看向白冰凝,白冰凝虽神色凝重,但纹丝不动坐在那里,萧圣天无法判断他的想法;
  只好转身可怜巴巴的求救傲凌云。傲凌云看了看白冰凝,向萧圣天点头,示意他接住。
  “不,绝对不能接,否则真的就成了王母的侄女婿了。”萧圣天急忙摇头道:“不要,不要,我是断袖。”虽然声音不大,可众仙听得清清楚楚。
  “对,断袖,我是断袖。”语气更加坚定。
  整个蟠桃宴一片哗然。
  璇瓷先是愣神,反映过来时脸色铁青转身哭着跑开。
  傲凌云急忙上前阻止萧圣天继续说下去。“胡闹,成何体统。”转身向王母行礼道:“徒儿年幼顽虐,待我回去责罚,还请王母赎罪。”
  王母眼神温和地看着萧圣天:“凌云交出的孩子,模样倒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孩子的事让他们自己去处理。”
  见王母发话,众仙也不便在说什么,大家继续举杯寒暄。
  傲凌云带萧圣天退回坐席后,便被几个地仙团团围住敬酒。
  萧圣天找了个角落,远远望着白冰凝被一群人围住寒暄,嘴角带着一丝委屈抽搐了几下,索性一口气喝了一壶桃花酿。
  盏翠落地珠溅,酒香浓郁醉掩,酒过三巡,桃花酿劲足,王母发话让年轻人培养培养感情,便甩袖离席。
  傲凌云满脸红光,一杯杯喝下众人的敬酒,白冰凝见萧圣天并无异常,因没有找到机会讨要道金光月桂,索性陪同王母一起去后园赏花。
  “断袖怎么了?”萧圣天心里嘀嘀咕咕,提了壶桃花酿跑进了蟠桃园,这满园子桃花开得甚是美丽,一种熟悉的亲切感,让他感觉好甜好甜。
  璇瓷悄悄地尾随着萧圣天,心中多了丝窃喜。
  萧圣天远远看见一素衣女子,想到定是姐姐,心中甚为欢喜,急忙跑上去,脚跟没有站稳,居将一桃花仙子压在身下,仔细一看慌乱了阵脚。
  “有失体统,有失体统。”萧圣天急忙起身。
  那仙子痴迷萧圣天美貌,抓着萧圣天的手不放,让他给个说法,借着酒劲,萧圣天认真看了看仙子。摇头道:“不对,你不是,不是的。”
  走了一路,这绝世的美貌惹得一群仙子跟随,纷纷拿出自己的绣包塞给他,个别小仙官居然不介意以男儿之身侍奉,许诺待萧圣天当了驸马后做个侍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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