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犀泪-蜉蝣——一文望月
时间:2022-01-10 16:29:35

  晨溪表情深沉,分析道:“天都城若大王帅军亲自攻打,城中空虚,阵法之术只防道士,却不防兵士,何不以假乱真,选一相貌与陛下相似之人,代驻守天都,代陛下亲征大获全胜,班师回朝之日,便是我天都大兴天下,扬国显威之时。
  “此法甚好。”萧圣天的目光泛着淡淡银晕,看着晨溪。“不亏为天都才女。”
  晨溪两颊红晕,炙热的目光带着一丝爱意。
  尉迟林看在眼里,急忙补充道:“也好,事以秘成,陛下如今年满28岁,出征凶险,膝下却无子嗣,不如出征前,与晨姑娘再续前缘,给皇朝留下龙裔。”
  “丞相糊涂,圣上正当盛年,等天都太平了再提也不晚。”晨溪急忙阻止道。
  “此战凶险,再说晨姑娘本就是太子妃,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陛下的结发之妻,未来天都的女主人。”
  萧圣天自是懂得尉迟林的意思,望着晨溪道:“你为我煎熬了这么多年,名分是该给的,就先封你为贵妃,待我管理天都事宜。”
  大雪飘落,天空阴沉。在雪色的隐蔽下,浩浩荡荡的王军战马,踏雪北下。
  晨溪远望,敬香祈祷。
  一年后,信使回报王军已破了武陵夷边防,如天将神兵,一夜之间直掏夷族皇宫,杀了夷王和诸多嫔妃后,控制了守城军。
  再一年,信使再报,王军顺利收复42城池,只是陛下每战都帅兵亲临,不慎中剑,蚩尤一女子善医术,已治愈。
  春暖花开,王军四附属小国主动派使臣天都觐见,送来贵重供奉,晨溪自是应付妥当,并提出为保四国之安,由天都驻兵的计划。
  四小国本国力孱弱,自是无法抗拒,除了名号未变外,职权上顺利成了天都的附属郡。
  夏末秋初,浩浩荡荡的王军凯旋而归,天都城上下欢呼雀跃,全城欢庆,盛大的仪仗乐礼,唱了三天三夜。
  而天都城内在晨溪的打理下,各小国商旅络绎不绝,再现繁华盛世。
  皇宫里,萧圣天举杯庆贺,晨溪落座在侧,一片繁华且不张扬。
  夜深人静后,萧圣天独自站在城楼,夜空寂寥,看着眼下的一切,想起父皇、母妃和问地。
  心中素然有一丝惆怅,转身看向夜空,北斗七星光晕闪亮,他端起酒杯自言自语道:“姐姐、师傅大婚之时,未能送上祝福,今夜在此以酒为礼,愿姐姐与师傅永结同心,天地共寿。”
  陛下何故一人在此,身后一女子白衣缦沙,飘逸灵秀。
  “姐姐。”萧圣天醉酒眼盲,居无法分辨眼前女子是谁。将女子揽入怀中,泪水已灌入了女子衣襟。
  “陛下你怎么了。”那女子拂去萧圣天的泪水道:“夜深,我送陛下回宫可好。”
  萧圣天点头,索性抱起女子进了龙吟宫。
  晨溪正忙于宴后事宜各将领的安抚和礼物的派送,侍女急匆匆来报,将萧圣天临幸女医官之事讲的清清楚楚。
  晨溪手中竹简滑落,一下瘫倒在地。
  这一夜,晨溪谴退了婢女,一人在屋子,泪水洗面。照着镜子中自己的面孔,手扶秀发,思绪回到十五年前,与萧圣天初始的场景,嘴角泛起一丝倔强道:“十五年都过来了,我可以等你转身看我的那一天。”
  这一夜,龙吟宫,萧圣天醉酒伤情,在那白衣女子膝上安静睡了一夜,次日清醒,自觉失态,便为女子封了贵人,赏了重金,从此不再相见。
  而经过一夜痛哭的晨溪,除了眼睛略显浮肿,其它并无异常,早已梳妆素衣,忙于宫内琐事。
  身后,萧圣天已驻足多时。
  晨溪转身,急忙行礼。
  萧圣天自觉内疚,清了清嗓子道:“对不起,大战归来,本应和你同享喜悦,却醉酒误事,想要什么赏赐,朕今日都补偿给你。”
  晨溪摇头道:“这些事情,都是我的本分而已,臣妾什么都不要,只求陛下龙体健康。”
  萧圣天点头道:“别累着自己,天都有你,朕很心安,今后朕定好好待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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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0、布局1——天门观败落
  “鸾,别激动,我已给你喝下师傅炼制的凤灵药,今夜过了,你就成为女子,成为我的人,今夜我要定你了。”
  屠火焰心之术,以蚕食灵识提升修为,火鸾为了稳坐代掌门之位,不惜对品级低的同门下手,天门观平均三日便会有一弟子失踪或者死去,人心慌慌。
  而知其真面目的木桐,早已被火鸾断骨吸灵,扔进了仙牢。
  姬元始知道火鸾表面屈服于昆仑,实则心狠手辣,等翅膀长硬了便会对昆仑不利,唯有狼龙之力,才能够使他强大,成为天下第一霸主。新的计谋在他心中盘算着。
  而失去魔族势力的九华,在萧圣天处碰壁后,再次将目光转移到火鸾身上,即意外而又惊喜,他也未曾想到性情高傲的火鸾会自甘堕落去练习邪术,这其中一定有什么缘由。
  思索良久,便以羽信约火鸾在十六峰见面。
  火鸾担心修炼邪术之事被人发现,如期赴约。看到黑衣道袍的九华,火鸾这才反应过来,卡主九华的脖子道:“一届堕仙,伪装道士,害我为何。”
  九华无力反抗,气息不均地挤出几个字:“杀我容易,但你已入魔道,迟早会与那帮仙人反目的,你有没有想到自己的退路。”
  火鸾虽有迟疑,却碍于身份道:“我乃天门观掌门,轮不到你在此评头论足。”
  “是啊,白冰凝不也曾经是掌门,据传是你亲自下手剔了他的仙骨,想必他的男人傲凌云,还有弟弟萧圣天定不会放过你的。”
  听到萧圣天,火鸾的手迟钝了,道:“白圣活着。”转念一想,嘴角一丝轻蔑的笑。
  九华拍拍火鸾的手道:“先松手,放我下来,让我帮你分析分析,如果说的不对,你再杀我也不迟。”
  见火鸾松手,九华急忙挣脱道:“上仙赤羽已断,虽眼下为代掌门,但天庭怎么会重用一个断了翅膀的无用之材,但你却修成了火屠焰心,此术乃魔道之尊秘术,若天庭察觉,等到剔骨废身之时便回天无力,何不早做筹谋,踏入魔族一样做王,与天庭对抗,也好保全自己。”
  “魔道,并非我所求,但事已至此,我凭什么相信你一个堕仙。”
  见火鸾已经动摇,九华趁热打铁说道:“我虽无仙法护身,却有脑子,魔族这次大败,只因那焚戮用了姬窈的女身后,对白圣动了情,所以不肯迟迟下手拿到狼龙之力错失良机遭到屠杀,若你我合作,我们里应外合,想办法依靠昆仑之手,拿到狼龙之力,到时候我保你荣登天下之尊。”
  “那你想要什么?”火鸾询问道。
  “我只想要一个人,就是复活洛英。”九华深细一口气道:“这些年百般求全,万般屈辱,不过是想要所爱之人能活着,哪怕以命抵命。”
  “真是痴情。”火鸾感慨:“雅尊当年若不是堕仙,今日怕早位列仙班,位比傲凌云了,我自愧不如。”
  摸了摸肩背道:“我不后悔失了翅羽,更无心贪恋什么权利,我也只是希望能如你得到那个几乎不可能的人。”
  “不筹谋,就放手,岂不可惜。当你真正拥有强大力量的时候,这世界一切想要的东西会容易很多,只可惜我身残无力,空有一番智慧。”
  九华叹息道,你好好思量,不要等到我这样了,后悔莫及。
  九华的话一直回荡在火鸾耳边,回到天门观,已至深夜,侍童已等候多时,告知火鸾,今日昆仑飞鹰告知明日要来天门观借几本书和几件兵器。
  火鸾无奈又憋屈。这个代掌门之位的确是姬元始周旋而得,自己为了巩固地位,残害同门之事他也是了如指掌,如若不肯,闹得翻脸,估计代掌门之位迟早会加以他人,只有暂时委屈求全,等待时机。
  这一夜,火鸾再也没有如过去那样,睡的踏实,镜子中的容貌娇艳魅惑,女人之容,男人之身,让他没有勇气向白圣表明自己的心思,在暗恋中痛苦挣扎,一步步毁灭。
  天色放亮,火鸾收起情绪,飞鹰已带着昆仑弟子在天门观随意翻动,水泽实在看不下去,便拔剑与几个昆仑弟子打了起来。
  火鸾闻讯赶到现场,斥责了水泽,水泽不服,质问火鸾:“作为代掌门,不大兴天门观,却屠害同门,当上了昆仑的狗腿。”
  火鸾听得刺耳,便让人将水泽送进了诛仙牢。
  上仙折损的天门观,人人自危,结界破裂,偷盗不断。火鸾并不理会,云华台上,喝着飞鹰送的桃园酿,看着昆仑送的几名姿色绝佳的女弟子剑舞,脑子里思量着九华的话,若不提前筹谋,昆仑吞噬天门观是迟早的事情,等自己完全失去利用价值的时候,便会被灭口。
  飞鹰远远望着火鸾,觊觎已久,自知下手的机会到了,便向酒水中下了药,遣散了众人。
  这一夜,云华台上暗云翻浪,火鸾醉的不省人世,飞鹰一不做二不休,一口气喝尽了杯中酒,将火鸾抱入了卧榻。
  “你要做什么。”火鸾的羽衣服被鹰爪划破。
  “鸾,我喜欢你很久了,此身要和你在一起。”
  “不,你我皆是男子,放手,否则我杀了你。”
  “鸾,我知道你是火鸟,雌雄同体,如今你断了赤羽,让我保护你,你若愿意,为我变作女子。”
  “恶心,你放开我,否则我杀了你。”
  “鸾,别激动,我已给你喝下师傅炼制的凤灵药,今夜过了,你就成为女子,成为我的人,今夜我要定你了。”
  “无耻之徒,我待你如兄弟,你却这番算计我。”任凭火鸾如何反抗,这一夜的屈辱,让他疯癫痴魔。
  冰冷的云华台,被昆仑弟子羞辱的天门观弟子,火鸾全看在眼里,嘴角渗出丝丝鲜血,御剑逃离回了火焰山。
  作为可以兴旺鸟祖,涅槃飞天的鸾凤,落得如此下场,鸟族长老的态度一改往日谦和,冰冷的告诉他,一个断了翅膀,破了仙身的鸟,有何颜面活于世上。
  火鸾泪流满面,悔不当初,本预自投火焰山灰飞烟灭,但又放不下萧圣天,便悄悄潜入了天都,挤在人群中,望着萧圣天与晨溪举案齐眉,正游街悬赏为即将出生的太子祈福。火鸾转身已是泪流满面道:“此生终究是配不上你。”
  “我也纳闷你的翅羽为何会断,现在我懂了,为了他。”九华在身后指着萧圣天。
  火鸾并未否认,转身迅速离去,九华紧追:“三日不见,你已男转女身,真是怪哉,若不是为了所爱之人自攻,便是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情,或许我可以帮您。”
  火鸾停下脚步转身道:“帮我什么?”
  “帮你得到所爱。”九华指了指萧圣天。
  火鸾摇头退缩道:“我不配,更不想害他。”
  “那就守护他,如今他有被封印的狼龙之力,危机四伏,你若爱他,那就想办法守护他。”
  火鸾思索片刻道,也好,那说说你的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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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1、布局2-鸿门宴
  萧圣天跟在身后,七星宫与他离开时并无差别,桃花开得很旺,师傅卧房整洁如初,他的喜好一点都没有变,疑惑问道:“师傅是一个人居住?”
  以魔道之术,行正义之事。火鸾自从去了天都,便幡然醒悟,改变了心绪。
  救出了木桐和水泽,令其二人护好门中弟子,而昆仑入驻的弟子接二连三被吸食精血而亡,闹得昆仑弟子人人自危,不敢在天门观逗留。
  姬元始自是知道这是火鸾反击的开始,便暂且装作处事不惊,他在等待一个时机,闻天庭钦天监占卜,算算日子,再过三个月,会迎来百年一遇的极昼天象,那时月亮吞食太阳之光,幽都罗门大开,镇压于天都及屠髓崖的鬼怪会借机逃脱,这也是各仙山每百年集结,镇压妖魔的重要日子。
  以前全由天门观主持,而现在名义上是天门观,实则由昆仑掌管大局,他要在这一天屠杀白冰凝,解开萧圣天的封印,获得狼龙之力。昆仑对天门观的布局早已安排妥当,只有请君入瓮。
  极昼即将来临,傲凌云奉命驻扎瑶山,本预带上白冰凝,但九月瑶山多雨,如今白冰凝已无仙身护体,身体羸弱,便在七星宫静养,瞅准时机的姬元始以傲凌云的口气,向天都传了飞羽。
  尉迟烈风将飞羽传信递给萧圣天,萧圣天打开信笺,上面清晰地写道:“为师瑶山巡游恐久久不归,师娘身体羸弱,时常念你,若必要时可在极昼到来之前,去看看师娘。”
  “字字扎心,字字入眼。师娘!”萧圣天揉碎了纸团,居然憎恨原本亲切敬爱的师傅夺走了姐姐,但命运多舛,造化弄人,或许一开始就不该妄想。
  晨溪看到萧圣天的苦恼,劝慰道:“陛下是有心事。”
  萧圣天摇头道:“也罢,都过去了。”
  晨溪似乎很懂萧圣天的心思,鼓励道:“人生苦短,陛下定要顺心而为,自在而活,切莫被外界琐事干扰,陛下如今已是这天都之王,心之所想定能行之所向,切莫被世俗禁锢,而失去了快乐。”
  “许多事你不懂,说了也无用。这一夜,萧圣天孤身立于城墙,仰望星空,与师傅和姐姐分别三年多,三年来总是逃避,不想见他们,其实是害怕,害怕看见姐姐与师傅出双入对。
  倒是晨溪的话,让他多了些勇气,顺心而为,他一直想见姐姐的,如今师傅传信,去看看姐姐也无妨。
  想明白后,萧圣天一句口哨,招来乌兽,示意七星宫,乌兽心领神会,抖抖肩膀,萧圣天轻松骑上其背,飞向了七星宫。
  侍童见白圣到访,自是认得,恭敬请进门。
  萧圣天跟在身后,七星宫与他离开时并无差别,桃花开得很旺,师傅卧房整洁如初,他的喜好一点都没有变,疑惑问道:“师傅是一个人居住?”
  “是的,天尊一直都是一个人。”
  “师傅早已娶亲,那……”
  “你是说白掌门吗?成亲后第二日,白掌门便搬入了别宫冷泉处,与天尊见面很少,更很少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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