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我现在的实力,恐怕杀不了他。
一刀劈开了童磨再次放出来的人偶,和他拉开了距离,落到了小忍面前不远的距离。
“站在原地,小忍。”我换了个方式持刀,半挡着她,“你带着隐部队将香奈惠小姐和真菰带去医治,然后,研究解药。”
我从袖子里拿出来一个装满血但是缺少了针头的针筒。
童磨脸上的微笑顿了一下,我学着他刚才那个得意的语气:“其实我刚刚没有想要砍到你哦,童磨先生。”
“你完全没有感觉到我抽了你的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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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他又恢复笑容,好像是在看一个调皮捣蛋的孩子,状似头疼的用扇子点了点自己的额头,“所以你刚才是在拖延时间啊~”
“是的呢~童磨先生~”
“从一开始我就是在拖延时间啊。”
“你不好对付呢,雪花狐狸酱~”
我听着他这毫无情感波动的话,把针筒甩进小忍怀里,看着她接住,压低了声音:“快去,小忍。”
“冰之呼吸·仈之型·围城。”
真菰:!
看着突然升起的冰墙,蝴蝶忍捏紧了手中的针管,请求隐部队调来了最近的医疗研究设备。
香奈惠和真菰相互搀扶着躺到隐部队临时收好的担架上,调整呼吸,尽一个伤员的本分;几只鎹鸦兵分几路,求援、送信、报告战况。
小忍带来的隐部队只有一支七人队,现在以鬼血的解药研究为先。
在意识到童磨的血鬼术有毒的时候,她们就有意识的避开童磨的冰粉,吸入的毒素只有最开始的一些;刚刚一人打了两针解毒剂,加上呼吸法的作用,暂时抑制住了毒素。
她们的情况其实没有那么严重,真菰本身实力不弱,她们两个相互配合避开了不少致命伤,只是体力耗尽,一些骨折和骨裂是少不了的,再加上一些外伤。
此战过后,怕是要修养好些日子。
真菰听着冰墙内呼啸的风雪声和时不时的轰鸣声,心里一阵不安。
香奈惠感觉到继子越抓越紧的手,同样担忧冰墙内的情况。
战斗场地只被局限在了冰墙内,之前一直没有用这招恐怕还是因为还要看顾着她们的情况。
不知道雪莱怎么样了。
真菰有些不安。
随着时间推移,离日出只剩十分钟了。
冰墙内的轰鸣几乎是一声接着一声,真菰的脸色越来越苍白。
“真菰,怎么了?很难受吗?”香奈惠问。
“雪莱的呼吸法,剑技只有七型。”真菰颤抖着声音,“这个第八型一定是最近才琢磨出来的,刚刚我问了一白,她在来这里之前还斩杀了下弦四。”
“我怕雪莱撑不住。”
香奈惠睁大了双眼,鳞泷雪莱也不过才十三岁,能和上弦之二缠斗至此,说是天才一点都没有夸大的成分。
“距离天亮还有五分钟!嘎!”
一白领着一只鎹鸦从远处飞来,后面跟了一道身影,速度极快。
在那身影到来之前,本来圈住一块地方的冰墙开始慢慢溃散了。
被淹藏在冰墙内的景象显现了出来,四个人偶对峙的场面似曾相识,少女持剑半跪在地上,纯白的羽织被晕染着大片血色,原本戴在头上的消灾面具碎在了一边。
白橡色头发的鬼没了帽子,衣衫也拉开了好几道口子。
但是他一点伤都没有,脸上也依旧带着无忧无虑的笑。
真菰心里一紧,眼眶通红:“雪莱……”
作者有话要说:
emmm……我在写什么东西……
算了,凑合看吧。
自娱自乐,会写完的。
2022.01.01 已修。
第12章 12
“呀嘞呀嘞~”童磨闲适的看了一眼天色,开始自顾自的说话,“鸣女,开门呀~天快亮了,快开门呀~”
“呵,”我笑了一声,额头被划了道口子,血流下来模糊了我的眼睛,我有些看不清楚他的表情,“童磨先生,我还有口气儿在呢,您想去哪儿啊?”
我撑着剑站起来,一下子没站稳,微微舒了口气,朝着他笑了一下:“不如留下来晒个太阳吧?今天看起来是个好天气呢。”
“冰之呼吸·玖之型·镜面十里!”
闪耀的冰面以战场为中心铺展开来,四面八方竖起光亮的冰镜,童磨的膝盖往下都被冻在原地;从山端亮起的第一道曙光投射到地面,随后被四面八方的镜面反射到正中,正是正对着童磨。
“啊——”
金色的一束阳光照在他的脸上,一瞬间就灼烧掉了他大半张脸;童磨果断的舍弃了双脚,从我维持不住的冰面的空隙中逃走了。
可惜了。
我心想。
视线渐渐开始模糊,我好像撑不住了。
“雪莱!”
日轮刀虽然没有断,但是也卷了不少刃边;不知道村长先生会不会怪我没有好好的爱护他锻的刀。
“雪莱!”
我好像听到锖兔的声音了,是错觉吗?
好像有谁接住了我,我没有躺到地上,好暖和哦,我都快冻的没有知觉了。
我看到了一缕橘粉色的头发,是锖兔吗?
啊,小忍拿着什么过来了?她看起来像是要哭了。
不要哭啊,小忍,我没事的。
我没什么力气了,只好把手里的两个小针管放到了地上,从喉咙里挤出声音:“要加油哦,小忍…”
然后就闭上了眼睛,一点也不知道我这个状态简直像是在交代遗言。
“这个笨蛋!”蝴蝶忍擦了擦眼泪,把手里用鬼血研究的半成品解毒剂注入进去,然后捡起了地上的小针管。
虽说是半成品,但是具有针对性的解毒剂比万用解毒剂效果要好上不少。
“还好还好,”蝴蝶忍又仔细检查了一遍,“肺里没有吸入毒素,毒在伤口上。肋骨断了三根,但没有伤到内脏;右手骨折了,两个月内是不要想拿刀了;左腿有些严重,但是能接上,问题不大;失血过多,蝶屋会负责进补的事的;体力完全耗尽,估计要睡个几天了。”
锖兔这才松了一口气。
在雪莱满身血色倒下的那一刻,他脑子里突然一片空白;明明离了还有很远,就是发挥出了平时没有的速度接住了。
小心翼翼的准备把人抱起来,然后被制止了。
“你有没有点常识啊?放下。”蝴蝶忍怒气冲冲的拉住了他,柳眉紧蹙,“你这样抱起来,断掉的肋骨会戳进内脏!快放下!”
锖兔手忙脚乱的把人放平,蝴蝶忍叫上来增援的隐把人抬走,锖兔也跟着走了。
一边的香奈惠和真菰知道人没有生命危险也终于放下心来,一起被抬去了蝶屋。
我醒过来的时候,只觉得浑身都疼。
我本来就怕疼,这下子不知道要挨多久。可恶的童磨!下次再找到这个家伙一定请他好好晒晒太阳!
好不容易睁开眼睛,又感觉脸上也有点疼。
啊!都是童磨的错!
我想抬手摸摸看脸上有什么,结果右手被裹成了粽子。左手,左手没动得了。
我动了动脖子,看到了熟悉的浅橘粉色。
是锖兔啊。
我顿时安分了,也不知道他多久没有好好休息了,脸上的婴儿肥都没有了。
让他再睡会儿吧。
我这么想着。
结果他自己醒了,也许是我刚刚准备动左手的时候他感觉到了。
早知道刚刚不动了。
他见我醒了,先是愣了一下,然后凑上来贴我的额头;温热的呼吸洒在我的脸上,我感觉我的耳朵在发烧,心脏也跳的很快。
他贴了一会儿就退开了,似乎松了一口气。
“小乖,”他哑着嗓子,拉了我的左手在手心,眼角微红,银灰色的眼睛里染上了水汽,“不要再吓我了。”
我还没有见过锖兔这样脆弱柔软的样子。
我目光停留在他脸上,反手勾住了他的手指,勉强露出了一个笑容:“对不起,让你担心了。”
他捧着我的手贴到了脸上,露出了像哭又像笑的表情,眼神复杂,我看不懂。
他没有跟我寒暄多久,就出去了一趟叫来了小忍。
小忍给我检查了一遍,然后给我开了一天四顿的药,贼苦的那种。
偏偏我又怕疼又怕苦。
要不是锖兔熟知我的禀性,天天来看着我喝药,我可能真的要偷偷倒掉了!
在蝶屋过了一周,真菰已经可以下床自由行动了,我的腿还需要一些时间才可以自由走动(指拄着拐杖),真菰怕我一个人待着无聊,于是就每天来陪我说说话。
义勇也来看了我两次,但是每次都匆匆忙忙的。
锖兔自从我不再需要被盯着(指有真菰看着)喝药,就不见了人影,但是有的时候我早上迷迷糊糊醒来的时候,好像又看见他匆匆离去的身影了。
又过了两周,来了一个我意想不到的人。
“看起来恢复的很好呢,雪莱。”来人直接叫了我的名字,但他语气温和,并不会让人讨厌,“这可真是太好了。”
我看着这个坐在我床边的黑发少年,还有他身边的白发美人。
啊,是主公大人和天音夫人。
“托您的福,主公大人。能看到您身体健康真是太好了,您能来看我,我万分荣幸。”
不知道为什么,这些话我一张口就自己蹦出来了。
“呵。”主公大人笑了一声,似乎是没想到我会这么说。
“还有一周就是柱合会议了,我想邀请雪莱也去参加可以吗?”
主公大人满目笑意的问我。
“啊?”我脑子一下子没有转过来,“是要我当柱吗?”
主公又笑了一声,天音夫人也抬起袖子掩面。
我歪了歪头,满脸写着茫然。
“你已经是柱了,雪莱。”他抬起手放到我头上压了一下,又说:“从你斩杀下弦四的那一刻起就是了。”
主公又和我聊了会儿就带着天音夫人回去了。
到了参加柱合会议的那一天,皮外伤都已经愈合的差不多了,骨折还要再养养。
我和香奈惠小姐互相搀扶着一起去了主公的住所,然后在这里遇到了锖兔。
啊,怪不得他这段时间这么忙。
这么说来,另外一个斩杀了下弦三的人就是锖兔了吧。
我歪着头想了一会儿,这个人已经站到我面前来了。
“怎么了?”他问。
我摇了摇头,熟练的拽住了他的袖子跟着他站到了一边。
锖兔领着我站到了一棵树底,像小时候那样摸了摸我的头,我不自觉的蹭了两下;他好像动作顿了一下,但我突然感到困倦,就没有在意,拉着他的袖子眯着眼睛打盹。
说起来,我养伤这段时间里好像睡得太多了?
我没有迷糊多久主公大人就来了,我被锖兔拉着一起行礼。
“我很高兴在这里见到各位。”主声音温和,有一股神奇的安抚力量,我感觉更困了,勉强打起精神看着他。
“这次我们又有了新的成员。”
“除了先前实弥担任风柱。”
“锖兔,雪莱,将担任新的水柱和冰柱。”
主公正式任命了我和锖兔之后,我好奇的看了看其他人。
音柱宇髓天元是个带着宝石的高大少年,岩柱悲鸣屿行冥似乎是看不见,剩下的就都是我认识的人了。
“时隔数年,香奈惠和雪莱将给我们带来上弦的消息。”
主公的话打断了我的思考,不死川甚至已经激动的凑到我面前来了。
“真的吗?鳞泷,那是个怎么样的家伙?你跟那家伙对战感觉怎么样?”
不死川因为和我是同期,当时也见过我出手,大概是按照他自己的进度,估算着我涨了多少实力后才向相对熟悉一些的我发问,不仅是他,其他人也眼巴巴的盯着我和香奈惠小姐。
“啊。”我往锖兔身后凑了凑,企图躲掉他们的视线,朝着略显兴奋的不死川说:“很强,我感觉他根本没有用全力,是一个很恶劣的鬼。”
最后主公体贴的邀请我们先进屋,由香奈惠小姐来讲述,我来补充。
“啊,我想起来了。”我突然想起了童磨最后的那些话。
“鬼舞辻无惨身边应该是有一位叫做鸣女的鬼,她应该是精通空间系的血鬼术。快天亮的时候,我听见童磨喊她开门。有可能也是上弦。”
周围的声音一静,我差点以为我是说错话了。
“原来如此。”主公笑了一下。
“谢谢你,雪莱。”
“这样一来,每次找到鬼舞辻无惨的线索后就失去他的踪迹这件事就解释的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