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无辜的双眼望着管家,管家直接选择忽视,不客气道:“不许使用法术,要连根拔掉,不要耽误时间。”
她指着这些草抱怨:“这么多,很多天都拔不完的!”
管家冷哼道:“那是你的事,我只是奉命行事。”
蓝翼认命地试着拔出一棵草,还好这个地方土地还算松软,没有拔断,她兴奋地拿着半截草叶,完成任务似的邀功,那管家看了一眼竟然转身走了。
其他的大群侍女、男仆都堆在一起观看,没有一个前来帮忙的。
过来一个新来的男仆实在看不下去而来,对蓝翼说:“王妃,我来帮你拔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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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惊吓
还未等蓝翼回答,就听到一声:“来呀!教他一下王府里的规矩。”管家站在墙边说道,立刻就有几浮
还未等蓝翼回答,就听到一声:“来呀!教他一下王府里的规矩。”管家站在墙边说道,立刻就有几个鬼侍将那个男仆拖走。
院子里传来凄惨的叫声:“再也不敢了,饶了小的这一次吧!”
一声声的板子重重地打在身上,不知多少下,直到没了声音。
看热闹的侍女偷偷地瞄了几眼,吓得都不敢求情,也不敢杵在那里,各自去干活了。
只剩下蓝翼一个人在院子里,她本想过去求情,遭到管家的拒绝,将她关在这个院子里,可是她哪有心思干活,自己饿肚子事小,万一闹出人命,她心难安。
院门开了,几个人拖着一个臀部鲜血淋漓的男仆往前走,走到一个小屋子里,扔了进去。
她立刻走过去,拦住管家,怒视着他问:“他不过多说了一句话而已,怎么会被打成这样?王府也这样草菅人命吗?”
管家冷笑道:“他不过一个低贱的人而已,王妃,有心情替他鸣不平,还是多想想自己吧,怎样快点拔完这园中的草。”
蓝翼从未见过如此嚣张跋扈的,对她不客气也就算了,还背着殿下这么惩治下人,可是她初来乍到,又没有说话的份,只能眼睁睁看着管家轻视地一旁绕过。
我拔!蓝翼将那一根根粗壮的草当成管家,狠狠拔出才解气,不一会儿就拔了许多,蓝翼安慰地看着自己的成果,可是令她惊恐的事发生了。
原本连根拔起的草像是有了生命一般,根部又缓缓进了土里,那最早拔出的草已经完全长好了,嚣张得迎风摇摆,像没有拔过一样,后来的也有大部分的跟伸进了土里。
而她的辛苦全白费了。
没有想到鬼界的草生命力这么顽强!她是被打败了。
不甘心的她又返工将那些草再次拔出,依旧有草源源不断地继续伸进土里,忙碌了半天,她竟是跟草捉迷藏,还累个半死。
挫败地蹲坐在地上,直到草全部长好。
如此一来,别说三天不吃饭,恐怕这辈子都甭想吃饭了,她彻底跟草杠上了。
到了晚上,管家查验结果,看到王妃泄气地看着眼前那茂盛的草,脸上还带着尘土,那样子要多狼狈有多狼狈!
“看来是我高估王妃了,既然拔草不行,那换个活吧!”
管家的话突然从头顶落下,令蓝翼吓了一大跳,他走路都是没有声音的,七魂丢了三魂去,真是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奴才!
“我问你,这些草拔掉怎么会自己长上去,什么原因?”蓝翼冒着被他修理的危险问。
管家面无表情地回答:“没有的事,王妃。”
怎么可能?蓝翼指着刚才拔掉的那些草,示意管家可以亲自查验。
为了验证自己说的话是真的,她又拔掉一株草,等待它自己长上去。
可是在管家嘲弄的目光下等了一会儿,拔掉的草再没有动静,真是奇了怪了,蓝翼挠头。
“王妃,我看你就是故意不干活才找的借口,既然轻松的活干不了,那就只能干重活了。”
“不是……”蓝翼想争辩,可是显然管家不信。
好吧,干就干,既然拔草算轻活,那什么算重活?
在管家的带领下,她来到一个大池塘,看到很多的男仆在往另一个新修建的荷塘倒水,他们挑着水桶灌满水后在穿过角门,走大约隔着三个院子几百米的距离,再将水桶里的水倒进去。
管家让人递给她两个水桶,一个担子说:“你跟他们一样将这里的水全部运到那边去。”
有了第一次的经验,蓝翼突然灵光一闪,脱口而出:“这里的水不会也是少了自动又补上吧!”
管家抛给她一记白眼,让蓝翼乖乖闭了嘴。
“记住,只能一点一点运,不能使用任何法术。”
“为什么?”蓝翼不解,使用法术不是很轻松吗?为什么还这么麻烦,这么劳累。
“底部掉了一个宝物,任何的法术都会让它感应到,产生什么效果就不知道了。”
管家这次解释得很清楚,像是担心蓝翼真的会不听话地使用一样。
哦,蓝翼虽不知道到底什么宝物会有这样的效果,只能跟其他人一样去提水,然后试着一拎,果然好重。
管家看了一眼后,就这样走了,连一句关心问候的话都没有,好歹她是这个王府的王妃。
因为管家没有发话,那些男仆并不知道她的身份,但是对于突然多了个女人来搬水很好奇,也只是余光看了一下又继续干自己的活,刚才一个男仆被打地严重,他们可是都知道了。
干好自己分内事,别多管闲事是他们生存的宗旨。
蓝翼试着像其他人那样担着两桶水,但是压根就举不起来,退而求其次,拎着一桶水摇摇晃晃地往前走。
拎了几步远,累得中途歇息,看着其他人都轻松地担着水井然有序地来来回回,蓝翼想着那草很是古怪,第一次自己长上去,为何在管家面前就不动了,她很猜测或许时间不够,过了这么长时间,是不是那棵草长回去了,好奇心起,她将水桶放在一边,偷溜过去,想一瞧究竟。
不料刚走到院子大门,就被管家堵在那,看着管家那探询的目光,蓝翼心虚地解释:“我就是想看看刚才拔掉的草又长上去没有。”
管家轻笑:“还有心思管这些?没人100桶水,完不成不能休息,更不能吃饭,王府不养闲人。”
啊,为什么不早说?蓝翼那个恨呀!
现在她哪还有心思管草的事,忙回去继续提水。奈何她不能像那些壮汉一般一次担着两桶水,看着他们轻松而过,没有一个人主动帮她。
到了傍晚开饭时间,其余的人都回去歇息,而蓝翼才运了二十桶水,肚子早就饿得咕咕叫。
气馁加劳累,蓝翼实在干不动了,一个人气喘吁吁地坐在一片草地上休息。
前方是个废弃的小屋子,离蒂王子的住处还隔着一个院子,此刻他应该是没有闲情管自己,反正是完不成任务,还不如好好犒劳自己。
对自己的主意很得意,立刻行动起来。
趁着没人,她推开了那间废弃的屋子,要说这屋子原本也曾是个客房,专为远道而来的客人临时居住的,家具一应俱全,只是很久没人打扫了,一层厚厚的灰尘覆盖。
蓝翼点亮蜡烛,照亮屋子,开始冒险般的搜寻。
找了一圈,除了桌椅床铺外,没有什么蓝翼此刻需要的东西。
没有食物,没有水,只有一些炊具、木柴、一个洗澡用的大木桶,还有一些干了的玫瑰花瓣。
看到此,蓝翼觉得既然没有吃的,那干脆洗个澡吧!让温暖驱走饥饿。
提来两桶水,烧热,倒进大木桶里,蓝翼就脱掉衣服,迈进水里,舒舒服服泡个澡,将身上的疲惫、灰尘全都洗掉。
温热的水温正合适,氤氲的雾气弥漫整个空间,蓝翼洗得高兴,没有什么比这一个人独享没人打扰的空间更让人惬意的了,她随手捡起一个花瓣,那已经被水泡开变得舒展的玫瑰花瓣,月光下,那一缕缕间杂的不甚分明的或深或浅的条纹再次让蓝翼探究起来。
逐渐地,她眼前一片朦胧,她仿佛看到那个被打的男仆拖着残废的身体向她求救,口里大喊着:“王妃,我是为了帮你才落得这个下场,你一定救我呀!”其他的仆人都是冷眼看着,没有一个人伸出同情之手。
蓝翼的心剧烈收缩,胸腹快速起伏,猛地一惊,蓝翼从虚幻中醒来,发觉水有些不热了,正当她准备起身时,眼前出现一个放大的头颅悬在上空,这跟上次遇到的夜巡逻不一样,它的样子更恐怖、更阴森。
稻草般脏乱头发下,眼眶中一对眼珠子向内深陷,眼皮外翻,没有睫毛、眉毛,鼻头上的肉都没了,只剩下两个巨大的窟窿向外喘气,嘴巴已经严重变形向里撅着,像十岁没有牙齿的老头,整个脸上都是被烧过的一道道凸起,被烟熏过的土灰色。
“啊!”蓝翼不自觉发出惨叫,使出全身的灵力,那颗头颅纹丝不动,就这么惊恐地飘在她面前,她猛地抓起衣服,忙不迭边跑边穿衣服。
身后似有猛兽野鬼,吓得她慌不择路,只想快点立刻这个恐怖的地方。
她不敢回头,一心往前跑,院门已经上锁,蓝翼使劲摇晃都打不开,她感觉自己快虚脱了,甚至连呼吸都不敢。
“有人吗?救命!”她大声呼救,希望那些鬼侍能听到,过来解救她,脱离苦海噩梦。
但是周围很安静,没有人过来。蓝翼惊惧极了,出这个院子只有这一扇门,她不能坐以待毙,过一会那个怪物就要来了,她怎么办?
幸好,她发现旁边一些木桶,那是那些男仆做完活搁那的,蓝翼火速将木桶倒过来,摞起来,才终于到达墙上的高度,爬上去,然后毫不迟疑地从另一侧跌落下去。
总算离开了那个鬼地方,但是蓝翼还是不放心,不敢稍有懈怠,那个东西是悬在空中的,万一它突然出现怎么办,刚才已经将她吓得七魂丢掉了三魂,甚至来不及想,一个诺大的蒂王府怎么会有那么恐怖的东西。
跌跌撞撞来到一个房子,里面微弱地灯光从窗户透出来,门口没有一个鬼侍把守,蓝翼来不及细想,撞上门去,不想那门轻易就被撞开了,蓝翼跌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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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面具下的脸
“有人吗?”蓝翼摸着黑试探着问,方才的亮光不知哪去了?
依然没有回应,整个蒂王府人都哪去了!
“有人吗?”蓝翼摸着黑试探着问,方才的亮光不知哪去了?
依然没有回应,整个蒂王府人都哪去了?
蓝翼突然感觉到了阴谋的味道。她对这里一点也不了解,以前她住的地方那么多人看守,想出去都不容易,怎么到了这里,人都不见了?难道连鬼侍都去休息了?
她继续向里探寻,还不忘向外看,生怕那个怪物追过来,缠着她。
还好,它没有过来。
刚稍微松口气的蓝翼刚想休息一下,她太累了,惊吓耗费了她巨大的能量,又是一顿张牙舞爪的逃跑更是让她全身心紧绷不能松懈,此刻她只想好好找个地方休息,缓解她的疲劳。
一回头,借着月光,她看到前面一张床上躺着一个人,蓝翼的心跟着又悬了起来,而旁边的案几上一张色彩斑斓的图纸突兀地躺在那里。
蓝翼距离案几很近,她随手将图纸拿起来,大概看了下,是张地图,鬼界的地图,按照图上的标识,相信想要出去并不难,然而蓝翼只是看了一下,又放回原位。
看着那个熟睡的人,毫无退路的她只能向前,一步步,越来越接近,终于看清了那个人的轮廓。
隆起的被子下一副修长昂藏的身躯,脸上戴着银色的骷髅面具,头发散乱地落在枕头的一旁。他似乎睡得很熟,没有被她弄出的响动惊醒。
蓝翼将注意力全部集中在那面具上,不知道面具遮盖的是怎样一副面孔,她想趁他熟睡摘掉面具看看,突然脑海里冒出了刚才那被火烧得面目全非的怪物的样子,蓝翼伸出去的手有些颤抖不敢再往前,心也跟着无比紧张,扑通扑通乱跳。
英王子的话毫无预警地再次响彻她的耳朵:“你千万不要想着去看面具下的脸,那会让人做噩梦的。”
他真的有这么恐怖吗?连睡觉都戴着,是不是连自己都不像看自己的这张脸。
经过刚才的惊吓,蓝翼看到他,反而心绪渐渐沉稳,王府都是他的,虽然他对自己不好,但是他毕竟是这里的主,有了他的庇护,相信任何怪物都不敢靠近。
看到他戴着的面具,露出的眼睛安详地闭着,没有那怪物那双凶狠深陷的眼睛,蓝翼甩开怪异的念头,告诉自己,那个怪物不是他。
不要害怕!蓝翼安慰自己,如今在鬼界所能依靠的只有他了,如果连面对他真面目的勇气都没有,那她还怎么继续待在这里?
这样的念头驱使她再次将手伸向他脸上的面具,手指碰到了那冰冷的金属,紧张让蓝翼吞咽着口水。
不要轻轻一拉,就能看到了。
蓝翼决定既然做到这一步,不能退缩,不管怎样,只要看到了他的真面目,就再也不会胡思乱想,刚才的那个怪物就不能左右她的思想。
只有看到他的真容,她才能靠近他,既然如今她是他的妻子、他的王妃,她会化解他对她的怨恨,找到蒂王后的死跟精灵界无关的证据。
忽然她的手被抓住了,蓝翼吓得不敢动弹,面具下的那双眼睛已经不知何时睁开,深邃而漆黑的瞳孔一眨不眨地盯着她。
“我,我只是……”蓝翼有股偷东西被抓个现行的耻辱,不知道怎么解释自己的行为。
她努力挣脱,却发现压根挣脱不开,手腕已经被拽得疼了。
深更半夜,跑到一个男人的房间,尽管这个男人是她名义上的夫君,但是传出去总是不好。
“怎么?耐不住寂寞,半夜跑到男人的房间。”他已经放开了她的手,坐了起来,看了一眼蓝翼身上那衣衫不整的样子,更是不屑。
他嘴里的话尽是羞辱,蓝翼气赶紧整理一下衣服。要不是那个怪物,她怎么会跑到这,又怎么到这承受着他的嘲弄。
“池塘院子里的那个废弃屋子里有怪物,很恐怖。”蓝翼决定实话实说。
“所以,你才跑到我这看我的脸是不是跟他一样恐怖?”
墨宏接下蓝翼的话,冷冷地看着她呆站在那。联想到她刚才的举动,很容易想到这一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