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我的分心,一个水鬼爬上我的背,冰冷的水滴在我的身上,我全身瞬间湿透,浣纱丝绸的衣服贴着我的肌肤,我一个重心不稳,从天上掉了下来。
嘣
砸在地上,尾椎骨感觉磕到了什么东西一样,特别的疼,就在我失神的时候,一群鬼按压着我的身子,水鬼掐着我的脖子,应拉拽着我往井口那边走。
我蹬着退,想要试图踢开他们,可是他们哪里是可以妥协的生物,下手越来越重,我的手捏的生疼。
我要活着……我要活着。
念白!
嘶嘶嘶
我的腿变成了一条巨大的白蛇尾,一甩过去就压倒一片,一甩过去就打飞一片,荧光粉散落在地上的时候,都会盛开鲜花。
于是我游进了屋,嘶嘶嘶吐着蛇杏子,看着火炕上睡的很香的念白。
李富贵坐的离她很远,在书桌旁,翻阅着葛三叔留给我的客户档案,而且我还看到那本《阴阳蛋》书在他的手下。
我想也没没想的,抓着他的胳膊,一口咬在他的脖子上。
两颗鸡蛋大的洞眼,在不断渗血,而且他抽搐着看着我,说话都十分困难,“很……很好,你……你已经掌控……掌控白起的力量。”
叭哒
李富贵倒地,我蛇尾一卷将他的尸体扔了出去,关上大门。
游在梳妆镜面前的时候,我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尖尖的下巴,一双大大的桃花眼,灵动闪烁,俏挺的鼻梁,小巧的殷桃嘴,这长相在古代,真的可以称为蛇精。
白衣浣纱,长长的秀发,慢慢变成我原来的样子,我的运动服湿的贴着自己的皮肤。
上前就抱着念白,检查她的身体,头、手、尾巴、肚子,还好都好好的,没有哪里伤到,动作有点大,直接把小家伙摇醒。
念白迷迷糊糊的睁开双眼,揉揉眼睛,歪着脑袋的看着我,“妈咪,怎么啦?好困……唔。”
随后,她成一个大字后倒了下去,咕噜咕噜睡得很香,我才放心。
小孩子就是好,无忧无虑,吃了睡睡了吃,我的孩子千万不能再失去你了。
我的唇贴在她额头上亲吻的时候,一道白光闪烁,我的心颤抖了下,看来她体内的蛇牙,感应到了我。
今天的训练很成功,我没有死,但是美中不足的是,我用白起力量的时候不稳定,从那么高的天上甩了下来,还要多加练习才行,其次就是不能分心。
我只要听见孩子喊我,我就容易分心,刚刚分心差点就被水鬼拖入井口淹死了。
一切所有事情的发生,没有任何准备应对的措施,让我当场发挥,简直是拔苗助长,不过不得不承认很管用。
第一百二十五章 白起原形
叩叩叩
我刚刷好碗筷,就有人来敲门,对方好像特别急,用的都是同一个力度。
我因为咬了李富贵,一整夜都没睡好,我从发现自己如此凶残,刚刚闭眼都是想到他在我面前倒下的情形,触目惊心鲜血淋漓,甚至让我吃不下今天的饭,就喝了一口汤。
念白去开门,咯吱一声,伸进来一条血淋淋的胳膊,血顺着我装上的新门玻璃上,一滴滴落下。
血指印在上面绽开血花,指尖刮着玻璃上,吱吱吱的响,那手怎么那么熟悉?
“我回来了,初七。”
“啊啊啊,妈咪,好大一坨粑粑。”
门被推开,我看见李富贵浑身是泥,头上还顶着鸟类以及动物的粪便,他死亡恢复重生时间又缩短了!
站在我面前的他,四肢健全,吐字清晰,看人的眼神都十分诡异,黑色的瞳孔转啊转,一会放大一会放小。
“你……你呀活的……那么快?”
李富贵深深呼吸一口气,当着我两的面就开始脱衣服,下的我立马上前抱住念白,躲到屏风后面,观察他的一举一动。
他脱下外套,是把去他头上的粪便,脱下西装的背心是擦掉脸上的淤泥,脏的衣服通通被他丢了出去,最后他还想脱了裤子。
无耻!流氓!土匪!
少儿不宜,捂着念白的眼睛,我的脸已经红到了耳朵,脑海中都是他结实的心膛,还有他的侧脸,他不帅身材还挺好,呸……我在想什么。
如果,他要是这么过来,我就杀了他。
“时间不等人,第二轮训练开始,你最好别带上小蛇娃,每次都是因为她分心。”
“凭啥?你又不是我爸比,妈咪用不着你训练,我和爸比,已经足够厉害。”
闷哼一声,李富贵从裤兜里我见他拿出一样东西,站在门口,狠狠地砸向地面,那东西就释放出浓烈的酒精味,熏的我流眼泪,这味道好像是……硫磺。
念白眨眨眼,打了一个哈欠,小脑袋点了两下就睡着了。
“看见没?蛇就是蛇,蛇与生俱来都怕硫磺粉,赶紧!我在门外等你。”
我叹了一口气,将睡着的小人,放在炕上盖上了被子,他说的对,再厉害的蛇,它也有天敌还有害怕的东西,念白还小也无法顺利掌控白起的力量,所以只有为人母的我,先行修行。
我换了一身贴身的弹力裤,还有透气的体恤衫,以及防晒的外套,穿着旅游鞋就出门,看到他着篮球服,手里拿着烟斗,蹲坐在磨石上抽烟。
这人!居然在我树洞屋里放了自己衣服。
他见我出来后,一头栽在水盆里,洗了个头,顺便洗了脸,身上的臭气散去。
脸上都露着沉重的表情,走在我最前面,我两一前一后,都不说话,一直下山,然后走了几条小路,路上遇上几个乡亲,他们都咱两指指点点的,我也没搭理人。
西梁河
晓望梁河,旭日升,山现鲲祥
看农耕弟兄,起早劳作忙,涧谷田野播希望。
《东方红·梁河鲲晓》中曾这样描写过,但是在我们村,我们都叫他西凉河,因为这河水传说就是从那流来的,清澈见底,没有养不死的鱼,盛开不了的荷花。
也是下塘关最亮的景点之一,走在岸边,看着湖水拍打的小草,心情都能达到放松的状态,呼吸都通畅许多。
对面就有一座桥,传说是白起邂逅我祖爷爷的地方,那天下着雨,白起掉了一枚玉簪,被祖爷爷捡到,白起接机借了他一把伞,多么唯美的邂逅,我还在沉浸在幻想当时的情景,就被李富贵打断。
“跳下去。”
“啥?”
“跳下去!”
噗通,我被他推了下去。
农村的孩子都会游泳,我被推下去就喝了两口水,游的十分自在,我以为这就是第二关训练,游泳而已。
可是李富贵,却站在岸边,对我说,“沉溺水下三百米,看看你能鳖多少分钟不上岸,别忘了,当年白起可是呼风唤雨,能在水里畅游自通,她可是水蛇。”
水……水蛇?
我怎么也没想到,白起原形是一条水蛇,那么厉害的蛇妖,应该是一条陆地毒舌才对,好痒……有东西在拉扯着我。
咕噜咕噜
我被溪水拉扯往下,因为没反应过来,还没吸入一点氧气,就被拽入海底,我低下头闭着嘴,就看到无数个水鬼,在水里畅游,只不过在水底,不肯往上游,因为再往上就能看到太阳。
鬼怕光。
拽着我的,是一条章鱼,它好像中了邪一样,把我往水底一直游。
我越往水底游,就听见下面水鬼的嘤嘤声,他们哭的很伤心,他们越哭,我感觉我离水面越来越远。
我顶多能在水里鳖个十五分钟,超过这个时间,我没想象过。
我挣扎的踢开章鱼,没想到它缠我缠的更紧,一群小鱼大军队,往上游,遮住了水
面,光的射线根本看不见。
水中出现许多蓝光,我以为是水母,可是他们越来越靠近我的时候,我才看清楚是水鬼,
无数根发丝缠绕着,我的脖子,还有手,还有胳膊,还有大腿。
咕噜咕噜
我岔气了!
白起……白起……。
我内心呼唤着她的名字,没想到一双冰冷的手,不对不是一双而是两双,将我往上拽,提着我的衣领,拉着我的两条胳膊。
我以为是祖先庇佑,来救我的,我浮上水面,咳嗽出喉咙里卡着的水,听见老乡说话。
“初七叻,你咋这时候寻死,俺娘今天早上刚断气,我买好棺材回来,又活了,你可不能死,你是从鬼门关回来的人,有经验,啊啾啊啾咪。”
回到岸上,我躺在地上,看着一张猪嘴大的嘴要贴过来给我人工呼吸,我立马转过头。
咳咳咳
把所有喝下去的水,全部吐出来了,李富贵被人绑在了树上,嘴里塞了东西,说不出话来。
我眼睛被水灌的痒,捂着脖子就狂吐,救我的其中一个人上来给我拍背。
“初七,你要是寻死俺不反对,能不能寻死之前做个好事?去看看俺娘。”
我听了以后,差点没气死,我哪里是寻思,是训练!是训练。
第一百二十六章 冥王的东西
我本来不想答应,因为救我的这个人叫毛三贵,出了名的势利小人,见到村长啊村干部就天天把人请去他们家吃饭,他家亲戚都没见那么热情过,而且当时抬花轿扔我下海的时候,他也在场,还拍手叫好。
六千六,一个吉利的数字,这就是毛三贵给我的红包,为了钱,我答应了他的请求,扔下被绑在树上得了李富贵,去了他家。
他家因为经常宴请当官的,进屋茶几上都放着烟,还有名贵的酒,还有泡制的蛇酒,蛇……。
“蛇啊蛇啊……儿啊好多的蛇,黑黑的粗粗的。”
毛三贵她娘坐在摇椅上,伸手抓着空气,张着嘴巴,两眼呆滞,看不见我们一样,一直重复着这句话。
我没有第一时间,上前去查看他娘,而是看着茶几上的泡酒,这泡酒玻璃罐上,还刻着时间,元年初四。
元年是哪年?
元年是公历纪年首年,是帝王帝王或诸侯即位的第一年或帝王改元的第一年,如隐公元年,贞观元年。
那就是白起出生的那年,这酒罐里泡着的蛇,没有蛇鳞,却有一米长,全身透明,可见五脏六腑,蛇胆都保存的特别好,头上还有不是特别明显的角。
“这酒哪来的!”
碰上这东西,我就觉得特别的阴,一股邪气释放出来,隐隐约约间,我还能看到蛇心在动,这里面的蛇还活着。
“一瓶陈年老窖,祖传的,你喜欢拿去就行,主要是治好俺娘的病。”
“我不大师,就一个做白事的,我是从冥界回来过没错,但是你让我帮你,必须说实话!元年的酒,你家祖先能活那么长时间?传承的那么好,这罐子都是现代的!”
泡酒,里面的东西一旦放进去,就不能取出来,否则会流失酒精的成分,还有就是变了味道,现代的罐子装着的确是元年的蛇!
毛三贵,在说谎。
骗的了别人,骗不了我。
噗通一声,毛三贵贵了下来,说是三年前去下塘海打鱼,鱼没打到,却看到飘来一个瓶子,捡起来一看,是泡酒就带来的。
这东西自从出现在他家后,做什么都不顺,所以他们毛家才不断地宴请当官的,来官运亨通下,触触霉气。
“那从哪捡的,扔回去不就完了,你还留着干嘛?”
“初七啊,这法子我早想过了,扔了好几次都扔不掉,第二天又出现,埋了、砸了,第二天都能完好如初在我家门口。”
确实邪!
看来这东西一定有什么所求,才会反反复复出现在毛三贵家,他说砸碎也会复原。
我就抱起来,往平底一看,就看到瓶塞上贴着一道符,这符咒我从没见过,于是拿手机拍照,以彩铃的方式传给爷爷,他用的是老年手机,不知道能不能收的到。
“蛇啊蛇啊……儿啊好多的蛇,黑黑的粗粗的。”
毛大娘,说这话的时候,身体都在瑟瑟发抖,表情十分痛苦。
黑黑的。
粗粗的。
很多蛇,那就是冥界镇压下塘关淹死的白骨蛇群,我记得那些蛇的长相,就是毛大娘口中复述的一样。
一样人,怎么去了鬼门一趟,又回来了,还看到那样的情形。
我当时看到,是因为得罪了判官,潜入墨池掉了下去的,那毛大娘是做了啥,看到这些东西。
爷爷没有回我,我觉得这东西太邪乎,放下就走了,毛三贵不肯,我就说会给他答复,回去是找药的配方。
他们认为这是病,我觉得不是,而是诅咒,和我一样的诅咒。
我借了他家一匹马,骑着就去爷爷家,恰好爷爷奶奶在磨豆浆。
一进屋我就拉着爷爷坐下来,给他老了照片,他眯了眯眼,神色大变。
“哪来的东西!”
和我见到的泡酒第一眼反应一模一样,奶奶凑过来,是立马把拐杖扔了,跪在白起画像面前,阿弥陀佛念经。
我把事情的源头源尾都说了一遍,给爷爷听,他听了以后在叹气。
“你没出生的时候,我们全家都做了一个相同的梦,这梦当时还请了算命先生解说过,说这梦不吉利,做了这个梦的人,全家都会死。”
我吓的趴在地上,问什么梦,爷爷跟我说就是我今天发生的事情,成年后的我,会意外拿到一个酒罐,里面装着一条没有蛇鳞的蛇,那泡酒里面有一道符咒。
算命先生说,泡酒里面的东西特别邪乎,这是冥王的东西,具体就要问问我们了。
冥王的东西,冥王就是青浅,那青浅就是蛇,莫非这蛇……。
我仔细回想了一下,那蛇还有一个独特的地方,就是长着角,那角不是特别的明显。
青浅也有角,那酒里泡着的不就是……。
我看着爷爷,爷爷艰难的此时眼睛,擦了擦眼角的泪水,“就是冥王,你以为法海收妖的时候,只针对白起,我的爷爷,也就是你老祖宗,跟我说过青浅也为此付出了惨痛的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