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个领域,这是在五岁到八岁的孩子,他们在做一场拔河,河下面有蛇长着嘴等他们,有个特别聪明的孩子,找了一个活下去的方式,搭桥,其他人都上来了,他是最后一个上来的,被我选中。
第四了领域,这是在八岁到十二岁的孩子,他们在玩跷跷板,试图将人弹上黑空中,所有被弹走的小孩,他们都不会再顾及后面的人,而他看到比自己同岁矮小的人,要求两个一起弹,被无数团队拒绝后,都不放弃。
最后终于有团队答应,他死死抱住弱者,在冲破突破口的时候,第一个退出去,他快掉下去的时候,被我拉住,唯一一个被我开挂的孩子。
第五个,这是十二岁到十三岁的孩子,他们比较叛逆看谁都不爽,在这一轮就是驯服黑蛇,面对黑蛇很多人选择放弃,而他有独特的耐心智慧,询问其他成功者经验,最后驯服了一条最大最黑的蛇,驾蛇而来。
我选择他的时候,其实有私心,我在想这么训练有方的孩子,日后青浅欺负我,绝对第一个站出来,一物降一物。
第六个,这是十三到十六岁的孩子,这女孩子比较多,他们面对黑蛇是害怕,是胆怯,是恐惧,乱成一锅粥,唯独有个孩子,她比较镇定看到没有任何助力条件下,要钻出黑洞。
于是她东躲西藏,引开蛇,尽量让蛇内斗,然后争取时间,将尸体排成山,爬出来,我抱着的她时,她好像早已料到,眨眨眼睡着了。
第七个,这就是最残酷的十七岁年龄段,也是最后一个名额,因为名额有限,他们打斗的更厉害,人性的丑恶互相厮杀,满身是血的第一个爬出来,身上毫发无损,我没有接受他,他就一直抱着我大腿。
我心头一软,看向判官问到,“能不能再多个名额,这孩子很努力,很可惜,而且就比我小几岁。”
按年龄来看,如果他还活着,可以作我弟弟,可是他的手段特别残忍,能够脱颖而出,是因为他杀了很多同伴,人人都不敢靠近他的时候,故意下滑坠落,趴在人背上上来的。
用我们农村话来说,就是踩着别人的脑袋向上爬,无耻小人,我是看他努力求个情,并没有让他作为我孩子的打算。
“夫人,除非把第一个换了,不然你只有八个孕囊,而且你刚刚不是不想要的,怎么就现在却……。”
第一个!
第一个,我记得所有小孩都是呈现出婴儿的姿态,手机拿着一束曼陀罗花像我走来,唯独那孩子没有任何形态,一支枯萎的桃树,独子在那。
孤立,又孤独,而且给我一种熟悉的感觉,我相信缘分这种说法,在我不知道的情况下,选择他,与其这么说,更像他选择我,我不知道生下来第一个会是男孩还是女孩,但是我觉得男孩女孩我都高兴。
我摇摇头,不管抱紧我的那个孩子,继续观察。
之前背着第一个出来的孩子,因为在最后一层,实在没力气的时候,被踹了下去,我以为他死了,没想到他店到第五层,险些被怪物吃掉,刮破了脸,我以为他会放弃。
没想到,他从头开始继续攀爬,虽然跟人打斗都是为了自保,犹豫后面爬上来的,几乎笼子外没有食物,很多尸体纷纷坠落,他跳开的时候,又被怪物咬破胳膊,当我以为他快失去胳膊的时候。
这孩子做出了和前面孩子一样的决定,用尸体掩盖挣脱出来,爬到顶层的时候,心许是愧疚,准备松开手放弃。
却被我加油呐喊,“往上爬啊,我在等你,不要放弃!”
或许是因为我的呐喊,他听见了,于是他伸出手触碰到光的那一刻,变成婴儿的手,可惜在最后他想依靠手的力量,向前倾蹬腿上来,怪物一口咬断了他的胳膊。
出来的时候,就只有一直手,他哇哇大哭,别的小孩都是笑的求我,而他哭着看着我。
“刚刚是你在叫我吗?”
奶声奶气的,十分可爱,我一点都不觉得,他是个不正常的孩子。
“你不准备把花给我吗?我嗓子都喊哑了。”
我笑的很开心,仿佛像极了一个母亲,这种感觉曾经也特别强烈,或许是爷爷说过,念白是我的孩子,我不知道她在哪,可是这时候,我特别的想她。
小孩没想到我会主动开口,正准备递给我的时候,被判官拦下,抓住我的胳膊,脸色十分难看,“夫人,这可是冥王的孩子,死神的后继,你这么草率,会后悔的。”
“不!他将会是最出色的那个人,哼!谁让是我生的,不服让他来找我。”
我推开判官,看到第八个孩子受伤离开的背影,准备跑过去,没想到刚刚抱我大腿的孩子,直接双腿裹着我,我是不敢用脚踢,谁会对一个宝宝下手。
这家伙特别的自私
,不顾其他人,做小人现在连最后一个名额也要强取豪夺,小手试图想要抢噻给我。
我再次喊住老八,“喂,说话不算话,算什么英雄,这花你想欠着?”
我嗓子都喊哑了,最后第八个孩子回头了,吸了吸鼻子,缺了一条胳膊的他,跑的比谁都快,开心的掉眼泪,小手递给我那残缺的曼陀罗花后消失了。
刚开始我特别讨厌生那么多,甚至想打掉这八个孩子,可是当我亲眼看到,他们经历了什么时候,我决定通通留下。
为做我的孩子,那么努力,那我一个母亲岂能放弃?
此时的肚子,圆滚滚的跟个皮球一样,我看不到自己的脚,这时候青浅从墨池中浮出。
“看来还是要你亲自挑选,你才会留下他们,开心了吧?”
青浅露出奸诈的笑容,我这时候才发现,原来一切都是他安排的!
第一百七十六章 桃树
画风到这里,原本很温馨,却被判官打断。
判官颤抖得握着手中的判官笔,跪在青浅面前,双手相奉送,低着头颤抖的说道,“冥……冥王,有个不幸的消息,要……要和你、你说,就是!呜呜呜……夫人还是选择了他,那颗枯萎的桃树。”
轰隆
此时,一道天雷打响整个冥界,吓得黑蛇们,纷纷跳入墨池中,黑白无常瞬间消失,就连我的头发都被天雷劈的飞起,跟个炸了毛的刺猬。
我还活着吗?
嗯,差一点死了。
我呛了一口烟气,吐出来目瞪口呆的看着面前的青浅,他青色的蛇尾现行,扑打着墨池,哗啦哗啦,脸上却在笑,嘴角上扬,眼睛眯成一条线,眼角下方还带着一点红晕。
“那我也有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告诉你两。”
怎么连我也算进去!
我指了指自己,他默许的点点头,眼睛里散发着一处精光,而判官咽了咽口水全身都在瑟瑟发抖,额头上的汗珠如雨一样,一直下不敢出声,只有我胆子贼大,“关我屁事,是你们让我选的,又没告诉我是选这个做什么,把我从上面拐来,我还活着的。”
“所以……你的是好消息。”
不知道为什么听他这么说,我好像松了一口气,退后一步,开始抓着自己因为被雷劈,打结的头发,干枯冒烟,有些从发根都是卷的,怎么扒拉都成离子烫一样,捂不平。
对于判官来说,这是一个坏消息,所以判官听了以后,站起来拔腿就跑,边跑边翻开那本古老的生死簿,翻呀翻呀似乎在找什么。
青浅看着判官跑,脸上的笑容消失,变成一股黑暗的力量,身后爬出数千条小青蛇,嘶嘶嘶的追上前,吐着性子准备随时吃了他。
冥界的判官,换了好几个了吧……。
奇怪,我为什么会有这么莫名其妙的感叹,我这是第二次来这破地方,第一次见判官,为什么会不由自主的感叹。
我捂着心口特别的疼,脑子嗡嗡响,感觉丢失了什么,特别的心痛。
小青蛇们,嘶嘶嘶追在后面,上来就咬,一口逮一块肉,判官身上已经血淋淋得,但是从未停止对生死簿的翻阅。
跑到我身后的时,判官笔驾在我的喉咙上,“青浅,为什么电脑还有古老生死簿上,没有你的名字!你作为死神,不应该死了吗?你不说我就杀了她。”
我曾在《聊斋志异》中看到过关于判官笔,这是冥界的鬼差专用,只有用此笔才能更改生死簿上人的命数,传闻还有一个作用,就是鬼刀。
作为一种非常锋利的武器,可以砍下人类的脑袋,不留任何献血和痕迹,顺利将头颅移花接木给其他人,用别人的脑袋活下去,更有画龙点睛的神器。
而这笔现在就对准我,小时候经常听老一辈的人说,人死后判官问你什么千万不要撒谎,得罪他,他可以让你万劫不复。
我不敢说话,因为鼻尖就对准我的喉咙,只要我咽下口水,随时都有可能被伤到。
“这就是你的坏消息,因为我杀了很多鬼还有鬼差,已经违背了死神的意志,踢出冥界之外,当我给你这笔的时候,你就应该猜到,会被我杀的这天。”
“什么!你……。”
他……违背了死神的意志,连鬼都杀,十恶不赦,踢出生死簿之外,不记任何史册。
嘶嘶嘶
青浅身长五十米左右的长舌,舌尖直接刺穿了判官的脑袋,人死后可以变成鬼转世,那鬼死了就真的消失了。
我看着判官手中的判官笔掉落,哗啦漂浮在墨池上,倒下的那一刻灰飞烟灭,每一缕灰尘凝聚成一团的时候,变成飞蛾,越来越多,离开了我两视线。
就在这时候,一只飞蛾飞在我耳朵上时候,我听到了判官最后的传达,他在告诉我,信什么都别相信冥王。
然后随着大部队飞蛾离开了,我吓的瘫坐在地,盯着那支判官笔,既然不在生死簿的名单范围内,那么这笔也伤害不了青浅。
这样的杀人画面,好像我曾经也经历过,可是怎么也想不起来。
总之一句,就是不能相信青浅。
判官笔飞了起来,他收起尾巴,一步步向我走来,冰冷的手去牵我的时候,我吓的缩回去,他瞪了我一眼,握的更紧。
我跟在他身后,他什么也没说,我不知道会去哪里。
走啊走,我闻到一股特别的奇香,这香味好像是花,淡淡的一闪而逝,我看到枯掉的树叶,在墨池上漂浮,于是带着好奇,继续走。
一路上,很多鬼魂都带着羡慕的眼神看向我,对我两指指点点,却不敢大声说话。
冥界寸草不生,没有阳光,没有绿植,更别说有花,哦除了曼陀罗花,那是死亡之花,永不停息,但是这香味甜甜的更像一朵桃花。
“冥界是很枯燥不及人间,可是就有一个人她打破了这个规矩,被我抓来的时候,带来了一支桃树,任何鬼差告诉她,人间的树是
种不活的,她不信,直到她死后,那桃树一夜长成大树开花了,又瞬间凋零。”
我不知道青浅口中说的她是谁,可是提及‘她’的时候眼神特别复杂,眼眶湿润,声音有些沙哑,手指的方向,呼吸长叹。
我顺着他手指的方向一看,好像来过这个地方,一边是热闹的繁华集市,一边是廖无人烟的古老小镇,偶尔放几个箩筐买卖,却没有人路过,两个街道形成不同时代的对比。
而这条路两侧,我记得好像种植着桃树,由九尾狐看管。
胡桃李!
我想起来了,这个地方叫胡桃李,而且有个小小的身影,在与那九尾狐抗衡,她上半身是人,下半身是蛇缠绕着九尾,一口一口将九尾想吞食下去,后来因为什么放弃了。
而让她放弃的那个人,是……我!
“念白……你的意思这个桃树,就是念白?”
第一百七十七章 三亿违约金
“很有可能是她回来寻你了,即使不是,你还有剩下的七个孩子,不是吗?初七。”
什么叫很有可能?
那孩子,我亏欠那么多,作为父亲他连自己女儿都不确定,我手握成拳头,一头打在青浅的小腹上,虽然我知道这对于他来说,不痛不痒的,可是还是忍不住想要揍他,并补充骂一句,“人渣!”
我捂着眼泪,就一直跑,没有回头,顺着胡桃李一直走,走到尽头的时候,眼前一黑,没有任何知觉。
等我醒过来的时候,我脖子上套着麻绳,挂在树上,脚下踩着石头,原来我被吊在这里,活动的时候,好像很久没运动一样,抽筋了瘫在地上。
我拿出手机第一个想到的人,就是李富贵,他好像是一个靠得住的人,拨打他的电话,电脑那段才响了三次,就立马接通了。
李富贵告诉我,我怎么消失了两个月,爷爷奶奶的葬礼他都一一办好了,只是下葬那天,亲属必须在,他没有办法找不到我,就擅自代替我下葬了,跟老爸葬在一起。
爷爷的老宅,因为银行贷款到期,我没能如数奉还,已经踏平成平底,进行拍卖,而我还要赔偿巨额的违约金。
“呵呵,真希望我也死了,这时候连个依靠都没有,三亿违约金,把我卖了都不够偿还。”
我埋怨了说的几句,对方立马挂断电话,让我发定位,我因为不能动,发了个定位过去,不到一小时他便让司机开车送他来到,下塘海这山顶处。
看到我的李富贵,震惊的看着我圆滚滚的肚子,失望绝望在他的脸上呈现的淋淋尽致,或许他没想到,我消失的两个月尽然揣着八胞胎回来。
“少爷!少爷,你别去,她邪乎的很,你看这地方阴森森的,她又消失两个月,尽然肚子那么大。”
身旁的司机拉住了李富贵,可是却看着我脸,镇定自若,推开司机,上前半蹲着身子,替我解开脖子上的绳索,边解开他边在那里哭。
长这么大,从来没有男人为我哭过,只有我爷爷,还有我爸,他们都离开了。
李富贵,人高长相一般,可以说在咱们农村,算得上比较普通的那种,圆脸浓眉,丹唇适中,下嘴唇偏厚,像个老实人。
在咱们农村,如果有女娃没结婚,就大个肚子都会被人骂贱妇,被一群妇人饭前饭后念叨的人,如果女娃没结婚,还没男人,就会骂荡妇,人人避而远之。
我欠下那么多债,又是农村女孩子,现在无依无靠,之前李富贵答应我让我读书,如今我还有八个小累赘,不找个爹说不过去。
我拽着他的胳膊,咽了咽口水,带着一点点希望,小心翼翼的试探,“那个……你之前说的话还作数吗?李富贵,如果可以做我孩子的爹吧,我知道这个要求很过分,但是我会做个好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