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晩虞看着他眼睫微弯含笑的双眸,小声试探道:“我表哥他现在回去了呜——”
清冷浅淡唇毫不客气的亲了下去,在那嫣红温软的唇上流连忘返,唇间厮磨中,那殷红的唇越发的水润可口,表面清冷浅淡的唇内里却滚烫火热的,亲的人差点迷迷糊糊没了理智。
半晌,他依旧贴着她的唇,呼吸交错中,他扶着她软成一滩水的身子不让她离开,轻缓的揉捏,摩挲着她的唇低低道:“虞儿忘记我说过的话了吗?还是……”他突然轻笑了笑,似勾起了万千春水,“虞儿故意想让我亲?”
江晩虞:“……”看来还没正常……
正常人都没这么不要脸的。
“……我看你才是故意占我便宜!”这个锅,她才不背。
“如此的话,虞儿来占我便宜吧?我不介意的,”他眼睑微微上扬,轻轻在她耳畔说:“从上到下,从里到外……哪里都可以。”
江晩虞原本就泛着浅浅粉红的脸突然爆红,一把捂住了他满口骚话的嘴,还做贼心虚的看了看四周,知道整个大殿都只有他们两人,羞耻感这才稍微好了点。
随即眼神无语又无奈的看着他,“你还是先闭嘴吧!”
沈渊睁着一双红眸格外单纯的看着她。
江晩虞突然感觉到手心异样的湿润感,还十分专注的舔来舔去,就像是在吃什么美味香甜的糕点一般……
“……”
“徐公公!”
“老奴在!娘娘有何吩咐?”徐海一张老脸笑开了花儿,立刻进殿听候。
江晩虞:“……你叫我什么?”
“娘娘啊,”徐海笑道:“册封诏书已下,诏书已经快马加鞭传谕天下,您这中宫之主已经是板上定钉的事,早叫晚叫都一样,”还能让主子高兴,自然是早叫的好了!
“娘娘唤老奴来,不知有何吩咐?”
“……先传膳吧。”
晚膳自然都是按着时辰都备着的,之前吃的食不知味,这会儿她已经是有些饿了,自己吃着还不忘吃到好吃的给他也夹上,沈渊看着她吃的欢快满足的样子,也不紧不慢的开始吃了起来。
等一顿饭吃完,东西都收拾下去以后,江晩虞抚了抚落下的一缕头发,倒了一杯茶水递给他,看着他笑道:“陛下,来,喝杯茶。”
沈渊一双暗红如泣血的眸子像是愣了一愣,一时间没有反应。
“陛下?”
他看着她,突然道:“过来。”
“???”
“喂我喝。”
江晩虞:“……”行吧。
“喏,喝吧。”她将茶杯放在了他的唇前。
沈渊垂着眸,一杯茶水很快便喝完了,她刚松了一口气,身子顿时跌入他怀中,猛地被堵住了唇,攻势前所未有的猛烈,像是真的要将她吞吃入腹了一般,唇齿间血腥味突然肆意蔓延,惊的她想要逃开,后颈上的强有力的手掌却不给她丝毫机会,腰间更是像铁臂一般,力道之大的……让她动弹不得。
“呜呜呜——沈呜……渊……”缠绵的水声夹杂着细碎的呜咽,似泣似喘……
徐海在他们突然开始之时,就十分有眼力见迅速的退远低下了头,眼观鼻鼻观心,心中却不禁感叹:啊,可真激烈。
等她终于没被憋死,能够重获呼吸的一瞬间,还没来得及庆幸,就只觉得脖颈侧一痛。
有那么一刻,她怀疑,这突然不知怎么就变态了的男人真打算咬死她!
脖颈上的疼意忽然减轻,颈窝一重,她忙将人抱住,呼了口气,艰难道:“徐公公,过来一下。”
“啊?这,这是不是不太合哎哟!陛下?!陛下这是怎么了?!”徐海试探的刚抬起头,就惊的差点没了魂!
“小声点!”江晩虞嘘了一下,道:“我给陛下喂了点昏睡的药,不伤身的,赶紧扶床榻上去。”
就她说话的这会儿功夫,徐海已经探过脉息了,紧提着的心这才骤然一松,忙叫人进来,帮着扶进了床榻上。
待人都退下了,江晩虞才解释道:“陛下的身体究竟是怎么回事?眼睛怎么会突然变红了?”
徐海却是整个人都被她的行为震惊了,张口就道:“您……您怎么能给圣上下药?!这可是要杀头的大罪!”
“……放心,一个时辰后药效就过了,有事我自己担着。”
江晩虞看着他安静的过分显得有些乖巧睡颜,她蹙了蹙眉道:“他这两日性情的反常还有眼睛的异常,到底是怎么回事?之前可叫过太医看了?”
徐海眉头紧皱,同样担忧,犹豫了会儿才道:“这两日都不曾叫过,这是陈年旧疾……”
江晩虞被他犹犹豫豫的语气急得不行:“什么陈年旧疾?之前见还是好好的,怎么突然就这样了?竟然会让人变了性情?还有,既然是陈年旧疾,那应该有药吧?药呢?”
徐海为难道:“药,吃完了……”说着见她不敢置信的表情解释道:“这药不是那么容易得的,当初章太医给的三颗药已经都吃完了,就是再有,如今怕是也没什么作用了,只能等解药成熟……”正说着他突然停住了嘴。
“解药?”她心中一紧,道:“难不成他这是中毒了?还是许多年前就中了?一直不曾解开?”
徐海哭丧着一张老脸道:“这,这您就别为难老奴了,老奴没陛下吩咐若是说了不该说的话,等陛下醒来,老奴怕是就见不了明天的太阳了!”
见他这副模样,她深吸了一口气,干脆道:“好,我不问了,他现在这种情况能不能叫太医过来看看?”
“呃……陛下这种情况,太医看了大概也无计可施。”
“陛下应该是在慈安寺时受到了什么刺激,才会突然变了性情的……”说着他又赶紧道:“不过这次我见着还好,陛下的情绪挺稳定的,”没有直接提剑杀人已经是万幸了!
“章太医说过,这样的情况只是会放大陛下心中的最深的执念,其他的方面是无大碍的。”
江晩虞微怔:“……执念?”
第59章 “汪”
“陛下现如今的状况只是性情变了一些, 与往常相比,由着性子了些,短时间内并无大碍, 您尽可放心,只是……”说着他突然眉头紧皱。
江晩虞微愣后听着他的话回过了神来, “只是什么?”
徐海突然压低了声音, 问道:“您方才是什么时候给陛下……下药的?”最后几个字说的他是心惊胆战。
“最后那杯茶水里,他眼底的青色越来越明显, 眼睛也成了这样,还不肯好好休息, 只能出此下策了。”她话还没说完,就听见他突然倒吸一口气。
她转头看向他有些疑问:“怎么?”
“这,这这这可如何是好?!您这可是闯一了触了陛下的逆鳞,罪加一等啊!”等陛下醒来不会提剑把他们都劈了吧?!他一时间一双老眼都吓得瞪直了!
江晩虞被他给影响的也突然心尖儿抖了抖:“……怎么回事?什么逆鳞?”
徐海看着她又看了看正沉睡着的陛下, 怕好不容易能接近他们陛下的就这么给自己造没了, 一咬牙,将已经没有人再敢提及的陈年旧事一一道出, 最后苦着脸低求声道:“您以后可别再这么莽撞了,这一不小心可就是杀头的罪名啊!”
江晩虞:“……”就这一会儿, 她已经听见好几次杀头的罪名了,她的脑袋可真是没安全感。
她回头又看了看苍白着脸静静躺在床上的人, 心中叹了口气,算了,谁叫自己看上谁不好,偏偏看上了这人呢。
想着方才听见的宫廷密事,她冷下了脸,为了自己的宠信, 能亲手给自己才五岁的孩子下毒的人,根本不配为人母,更不配做人!
她冷凝的神色突然一愣,回忆起方才她端给他茶水时他的表情……
突然间让她亲手喂给他喝,因为他性情变化,她也没有起疑,她忽然抬手摸了摸自己的颈侧,有点疼,被要破皮了。
还有唇齿间突然的血腥味。
之前,在任何情况下他都不曾伤她分毫,却是在喝下那杯茶后……
所以,他是看见她下药了,但还是喝下去了。
江晩虞突然就觉得心中酸胀难言,这个傻子!
还把她的唇给咬破了!
江晩虞自己坐在脚踏上,趴在床沿上看着他,等他醒来。
她药量下的不多,最多也就睡一个时辰,她也不急,就细细的看着他。
只是不过一会儿,殿外就突然传来了声音。
“臣妾有事求见陛下。”
“臣妾有事求见陛下。”
江晩虞原以为徐海会打发人走,没有料到这种情况,一时间有些犹豫,她现在的身份好像不太方便出面,只是肯定也不能让人闯进来,想了一下还是决定出去看看。
有点像静妃的声音……只是在她刚起身之时,手腕猝然间被攥紧,不过一瞬,便天转地眩,被压在了床榻上。
“!!”
“你看起来很惊讶。”他的声音很轻,动作却也不怎么温柔,眼底掀起了风暴。
江晩虞看着他暗红的眸子有些默默无言。
看着她不说话沉默的样子,他心中突然戾气上涌,眉头紧皱,正待发作,唇上忽然被亲了亲,温热柔软的触感让他眉心一松。
他薄唇微动,看着她没说话。
江晩虞用没被束缚住的手揽上了他的后颈,忽然道:“知道茶里有药还喝,你傻不傻?不怕我给你喝的是毒药啊?”
沈渊看着她,暗红的眸子一动不动。
见他不说话,她也没追问,有些奇怪道:“你怎么这么快就醒了?这还不到两刻钟。”
须臾,他才道:“寻常的药,对我的作用会减弱。”
“之前是不是以为我下的是毒药?还咬我?你看,还咬出血了,好疼~”
他看着她朝着他微微嘟起的唇,毫不客气的亲了亲,还格外怜惜的轻舔了舔那被他咬破的伤口,颈侧的伤口自然也没有放过。
江晩虞:“……”自己撒的娇跪着也要挺过去。
只是,过了好一会儿,那原本埋在她颈窝的头开始越来越往下移……
她微红着脸,轻声道:“……当自己是小狗呢,到处舔?”
半晌,他才抬起头来,红通通的眼睛看着她,低声道:“小狗就可以到处舔了吗?”
他忽然薄唇微启,“汪”
江晩虞:“……?”救命!突然就要了老命了!
陛下,你怎么能这么可爱!
“啾!”她抱着他的头,在他脑门儿上狠狠亲了一口。
徐海在门口忽然道:“启禀陛下,静妃娘娘求见,此刻正在殿外侯着。”
沈渊突然不悦皱眉:“她还没走?”随即便接着道:“不见,让不相干的人赶紧出宫。”
徐海恭敬应道:“是,奴才立刻差人去办。”
江晩虞也没说话,等听着门口的动静没了之后,才看着他道:“陛下,我有事想问你。”
沈渊抬眸看她,用眼神示意她说。
“之前你昏睡过去的时候我问了徐公公一些你身体的一些事情,那解药要何时才能成熟?”江晩虞说着话看着他的表情。
“……小骗子。”他突然抬手捏了捏她的嘴,眼见着捏成了小鸭子嘴,才突然笑了笑。
江晩虞:“……?”
“方才徐海根本就没有告诉你解药的事,故意来套我话?”
江晩虞惊讶:“你都听见了?”章太医给的药那么没用?
他睨了她一眼,漫不经心道:“没有,猜的。”
“解药具体之事他不会说,”说着他低下了声音,“药引已经找到了,章太医此去江南就是为了此事。”
江晩虞立刻道:“药引在江南?”
“嗯。”
“那什么时候才能制成药?”
他十分耐心道:“药引有些特殊,需要我亲自前往。”
江晩虞皱眉,过了一会儿才松了眉头,“如今殿试在即,你打算何时去江南?我要一和你起去。”
他几乎下意识就道:“不行!”语气从未有过的斩钉截铁,不容置疑。
“……?为什么?”
沈渊冷脸皱眉看着她:“我说不行就是不行。”
“……”江晩虞冷笑了一声,原本揽着他脖颈的手放了下来,直接道“从我身上起来。”
他不动。
她推了他一把,便起身从里到外开始整理自己的衣服。
“你要去哪里?”他坐在床榻上眉头紧皱,心里突然莫名有些慌。
“出宫。”
“不准!”
呵,果然,男人就是惯不得。
她随口冷笑道:“要么我出去,要么你出去。”
两秒后,看着他淡定出门的背影,她愣住了。
陛下,你是否忘记了你只穿着里衣,还衣衫不整啊?!
突然间,心里那股突然好像也没那么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