踹了渣夫后她宠冠六宫了——桐盏
时间:2022-01-11 15:40:43

  二太太膝下子嗣单薄,这些年只得了一女,可谓是当做心、肝宝、贝来疼的。
  所以,听着顾嬷嬷这番话,她皱了眉头就道:“你放心,纵是大嫂想当做一切都没有发生,我也有法子的。等瞅着时间啊,我就暗中找了媒人上门求娶玉珠那丫头,这哪能让玉珠一人连累了府中其他姑娘的婚配。”
  二太太还想说些什么,却在这时,有丫鬟缓步进来回禀道:“太太,大奶奶过来了。”
  二太太听着,不由一愣。
  要知道,这些年她和徐琼并不怎么亲近,也就只在家宴上或者是往老夫人院里请安时,两人才会遇见。
  像今日这样,徐琼主动过来,记忆中倒是第一次。
  “可是出了什么事了?”二太太不由暗自嘀咕道。
  很快,徐琼便进来了。
  等徐琼请过安后,没等二太太开口问什么,便瞧着徐琼一副迟疑的样子,像是有什么话要说,却碍于房里有其他人在,颇有顾虑的样子。
  见状,二太太直接就遣了几个丫鬟出去,独留了顾嬷嬷一人在屋里。
  徐琼见丫鬟们都出去了,这才坐了下来,只是脸色依旧还是有些为难,像是斟酌许久,她才欲言又止道:“二婶,不瞒您说,琼儿也不知道自己今日到底该不该过来这一趟。”
  “可琼儿思来想去,还是觉着不该瞒着二婶,毕竟这些年,二婶对我也颇为照顾的。若琼儿真的当做什么都没看见,反倒是愧对二婶呢。”
  二太太是个急性子,听着徐琼这话,哪里还能沉得住气,直接就道:“琼儿,有什么话你大胆的说,二婶没什么受不住的。”
  二太太既然已经这么说了,徐琼也不好再藏着掖着,接着说道:“二婶,那我就直接和您说了。昨日我出府往凌云寺去上香,回府的路上,不巧竟然瞧见了二叔的身影。这平日里,连老夫人都说二叔风度翩翩,可昨日,琼儿瞧着二叔一身团花纹直缀,头戴玉冠,竟是比平日里都要出色几分呢。”
  方才二太太瞧徐琼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心中便已经隐隐有了猜测。
  这会儿,听闻自己夫君打扮的玉树临风,她立即便变了脸色。
  看着二太太满目的愠怒,徐琼继续道:“二婶,琼儿知道有些事情琼儿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可不知为何,想到二婶那日和二叔争吵,这才不过两日,二叔就又要犯糊涂,同为女人琼儿便不由替二婶觉着委屈。这鬼使神差间,琼儿偷偷便让人跟了二叔。”
  说到这,徐琼更是攥紧了帕子,瞧着她这副样子,二太太怎能不知道,只怕事情只会比自己想的更坏。
  果然,徐琼接下来的话让二太太瞬间就坐不住了。
  “二婶,二叔去的地方是安顺胡同十二号。听街坊邻居说,这院子里如今住着一个妇人,还带了两个孩子呢。”
  饶是二太太做了足够的心理准备,等她听到二老爷竟然在外头养了外室不说,还有两个私生子,她气的一把便摔了茶杯在地上。
  噼里啪啦的声响中,没等顾嬷嬷开口相劝,也没等徐琼安抚她几句,便见二太太怒气冲冲便让人备车,出府去了。
  看着二太太怒气冲冲的离开,徐琼轻抿一口茶,对着宝笙道:“宝笙,这好戏即将上演呢。你说,若钱氏和爹爹闻着这消息,会不会气晕过去。”
  宝笙却是有些担心的看着她道:“姑娘,您这样把二太太当棋子使,若等二太太回过神来,怕是饶不过您呢。”
  “还有太太和老爷,若他们知道今日这闹剧是您背后指使的,更是不可能轻易罢休的。”
  徐琼当然知道自己接下来面对的一切,可她却一点都不害怕。
  一想到徐妙被二太太捉、奸,狼狈至极却又无从辩解,就依着二太太的性子,还不把她和两个孩子都给押回府来,当面找二老爷对质。
  闹腾出这样的动静,裴令行如何还能再保持沉默,想到这些,徐琼只觉着心里畅快极了。
  她才不怕和裴令行撕破脸,更不怕让裴令行颜面尽失。因为,只有这样,只有她如此决绝,裴令行才会答应和离,放她离开。
  却说二太太这边,不过半盏茶的时间就到了安顺胡同。
  想到二老爷竟然置了外室不说,还可能有了两个野、种,二太太又如何能忍得住,直接就让随行的婆子撞开门。
  因着这样的动静,早有看热闹的人上前来围观。
  毕竟,就二太太这样气势汹汹,一看便是来捉、奸的。一时间,众人便更多了些看热闹的心思。
  而此时的徐妙,正在后院陪着两个孩子玩。
  这自打来了京城,两个孩子被关在这小小的院落,徐妙心里如何能不委屈,觉着自己亏待了两个孩子。
  也因此,她心中已然有了主意,她准备明日就带了两个孩子往镇国公府去。
  裴令行休想让她和孩子受这样的委屈。
  到时候,她便梨花带雨的跪在徐琼面前,就徐琼那闷葫芦的性子,纵是不敢相信这个事实,可有镇国公老夫人在,她还能当真拦着这两个孩子入府不成?
  何况,这样的丑事,徐琼除了帮着自己,说是她早已点头让自己追随世子爷往西北去,她没有别的选择的。
  毕竟,这不仅仅关乎镇国公府的名声,这还牵扯户部侍郎府的名声呢。
  徐琼还能当真钻了牛角尖,不给她台阶下。
  一旁,丫鬟玉芍是知道自家姑娘的打算的,而她,却有几分担心道:“姑娘,奴婢知道您受了委屈,更知道您舍不得孩子也跟着您这样名不正言不顺的。可世子爷那边,若是知道您私自做主,不会和您生了嫌隙吗?”
  徐妙听了这话,心里其实也很纠结。
  可她没有别的选择的。
  看着姑娘眼中的委屈,玉芍只当自己多嘴了,正想着要请罪,却在这时外头传来一阵吵闹声。
  为了掩人耳目,这院子里平日里除了玉芍之外,只有一个外出买菜的婆子,所以闹腾出这样的动静,怕是真的出了什么事儿了。
  可玉芍怎么都没有想到,来人竟然是镇国公府的二太太。
  因着玉芍自幼侍奉徐妙身边,户部侍郎府和镇国公府又是姻亲,所以玉芍是见过这二太太的。
  可是,二太太怎么会闯进来呢?
  这,这到底出了什么事情了?
  一旁,徐妙也吓傻了,可没等她想明白是怎么一回事,却见二太太上前就抓着她的头发,一记凌厉的耳光甩了下来,“我还当是哪个小贱人呢,没想到,竟然是熟人啊。”
  “你这小贱人,好好的户部侍郎府的姑娘不当,偏要给人当外室,还养了野、种,我倒要看看,是谁让你这么不要脸的!”
  二太太确实是气坏了,尤其那日镇国公府设宴,这徐妙也是去了的。
  想到在自己不知道的时候,二老爷和这徐妙必是眉、来眼、去,把自己当成了傻子,二太太更是一阵气急,“你这贱人,我倒要质问质问徐大人,他如何教养你这个女儿的。还说什么这几年你一直在淮宁府住着,我如今算是明白了,这整个徐府的人都在撒了弥天大谎呢。”
  徐妙早就已经吓傻了,她若是没听错,二太太这是以为她和镇国公府二老爷不清不楚了,想着这些,她急忙解释道:“二太太,您误会了,事情不是您想的那样的……”
  可二太太哪里听得进去这些,她便要押了这贱人回府当面找二老爷对质去,她还要让徐家的人给她一个交代。
  徐妙原还想解释,可没等她再开口,便被人拿帕子堵了嘴。
  “呜……呜……”徐妙眼睛通红,想要挣脱开来。
  可她又岂是那几个婆子的对手。
  所以,她非但没讨着好,反倒是最终弄得披头散发,衣、衫不整,如疯婆子一般,众目睽睽下被人塞到了马车上。
  一时间,众人已是议论纷纷。
  “这若非亲眼看到,谁信呢?这女子竟然是户部侍郎大人的二姑娘呢。”
  “可怎么会呢?这徐家和镇国公府可是姻亲,徐家那大姑娘如今更是镇国公府世子夫人,若这二姑娘真的和二老爷搞、在一起,岂不乱了辈分?”
 
 
第19章 撕破脸   你便是再委屈,这样出气,把行……
  镇国公府
  高氏刚陪了老夫人用完午膳,从寿宁院回来。
  这自打女儿在宫宴上和太子生了丑事之后,高氏便有些怕行差踏错,往老夫人院里去的更勤了。
  可即便是如此,今日老夫人言语间还是颇有些暗示的意思,想高氏能把心思放在女儿的婚事上,早些给女儿找了良配。
  想到老夫人昨个儿还说要等到这风头过去之后,再给女儿相看婚事,这不过一夜的功夫,老夫人竟然就如此心急,高氏如何能不怀疑,这怕是宫里贵妃娘娘传了话出来。
  想到若这真是贵妃娘娘的意思,高氏不由心里就更酸涩了。
  这且不说这些年玉珠对二殿下的倾慕,这些,高氏不信贵妃娘娘瞧不出端倪来。
  就说这次宫宴上发生的意外,高氏虽恨这背后坏了事儿的人,可说到底,女儿落得这般,贵妃娘娘也是有责任的。
  这若但凡有些良心,就该成全了女儿,让女儿做了二殿下的侧妃,如此,女儿也不算是失了前程。
  可偏偏,贵妃娘娘却丁点儿怜悯之心都没有,反而急着想把女儿嫁出去,想到这些,高氏的心便是一沉。
  一旁,王嬷嬷见她这副神色,又哪里能不知道她的心思,可她还是劝慰自家夫人道:“夫人,这些年,贵妃娘娘可是颇有手段的,夫人可不能对贵妃娘娘流露出任何的怨怼之心来。否则,依着娘娘的脾气,怕是容不下您的。”
  这话即便王嬷嬷不说,高氏又岂能不知道。
  其实,给她一百个胆子她也不敢忤逆昭贵妃的意思的,否则,这会儿她也不会头痛,该如何安排女儿的婚事。
  这闹腾这么一场,但凡要些脸面的人家,谁敢招惹这样的麻烦。
  可若让女儿就此低嫁,日日在婆母面前做规矩,高氏却也是不忍的。
  王嬷嬷见高氏为难的样子,犹豫了下,开口道:“夫人,奴婢倒有个主意,也不知当不当说。”
  高氏看她一眼,直接道:“你和我还有什么可藏着掖着的。”
  闻言,王嬷嬷凑上前,低声道:“依着奴婢的意思,夫人既然这么担心二姑娘在婆家受了委屈,那大可以把二姑娘许给表少爷啊。”
  王嬷嬷口中的表少爷不是别人,正是高氏的侄儿,荣庆侯府的世子爷高文瞻。
  这些年,高氏也颇宠高文瞻这个侄儿的。
  可说实话,若非王嬷嬷这么说,高氏是从未有过这样的念头的。
  毕竟自己那大嫂历来是个精明的,这事儿怕是不成的。
  王嬷嬷怎能不知道高氏在想什么,继续道:“夫人,这些年荣庆侯府能一直荣宠不衰,还不是倚仗我们镇国公府,就冲着这个,您想把姑娘嫁给表少爷,侯夫人还当真能说个不字。”
  高氏听着这话,还未来得及接话,却听外头一阵喧嚣声。
  不等高氏问到底出了什么事儿,早有婆子神色匆匆上前来回禀,道:“夫人,不好了,出大事了!”
  这婆子素来稳重,能让她震惊成这样,可见是真的出了大事了。
  可饶是高氏想过无数种可能,当她听说二老爷竟然在外头安置了外室不说,还有两个私生子,二太太闻着风声去捉、奸,当场给逮了个正着不说,那外室竟不是别人,竟然是户部侍郎府那二姑娘徐妙。
  闻着这消息,连高氏都久久未回过神来。
  可高氏也来不及多想,急急就赶往二房去了。
  毕竟二太太郑氏那泼辣的性子,若真的闹腾大了,就怕出了人、命呢。
  却说二房这边,二老爷裴显今日刚弄来几盆珍贵的墨菊,他素来爱附庸风雅,这会儿正打发下人们把墨菊都搬到书房里,还不忘叮嘱道:“小心别把枝叶弄断了,若敢伤了这花一丝一毫,二爷我看你们也别在府里当差了。”
  下人们听二老爷这么说,忙点头应是。
  却在这时,只见二太太怒气冲冲的冲了进来,瞧着裴显一副优哉游哉的样子,还有心情侍弄花草。
  郑氏气更不打一处来,上前端起花盆就往地上砸去,“你这薄情寡义的东西,竟还有心思弄这些花花草草。”
  裴显看着被碾碎一地的花,顿时也是脸色铁青,瞪着郑氏道:“你这疯婆子,今日又发什么疯?你可知,你再这样无理取闹,我大可以休了你!”
  郑氏听着这话,却是气极反笑,看着裴显道:“是啊,你怕是这些年早就想休了我了,只等休了我,你便可以给那小贱人挪位置,还能把那两个野种也接回府了!”
  说到这,郑氏歇斯底里又道:“可我告诉你,你休想!有我在一日,我便不会让你得逞的!”
  裴显听着这话,却是愈发糊涂了。
  什么挪地方,什么野种,这说什么呢?
  可他这副神色落在郑氏眼中,却以为他都这会儿了,还在和自己演戏。
  郑氏厉声就道:“把那贱人给我带进来!”
  话音刚落,却见徐妙被几个婆子压着了进来,不过没等她站稳,便被直接给甩在了地上。
  徐妙何曾受过这样的委屈,已经是哭成了泪人,她嘴里发出呜呜呜的声音,满目泪痕的看着裴显,想要裴显下令让人把她口中的帕子拿掉。
  可这一幕落在郑氏眼中,却别提有多碍眼了。
  正在在这时,闻着消息的镇国公老夫人和高氏赶来了。
  镇国公老夫人方才已经闻着了风声,可她到底是见过大场面的,如何能被眼前这些就吓住。
  所以,一过来她便瞪向了自己小儿子,沉声道:“你这孽障,还不说清楚是怎么一回事!”
  裴显却是冤枉极了,看着老母亲道:“母亲,这儿子哪知道怎么一回事,您也是知道儿子的,儿子平日里虽犯、浑,可哪有这胆子养外室还弄出这私生子啊。您若知道了,还不得打断我的腿。”
  说完,裴显又嫌弃了看了一眼徐妙,嘀咕一句道:“何况,儿子平日里喜欢那些瘦马,哪会什么人都看上啊。”
  如果说之前那句解释,镇国公老夫人还有些拿捏不定儿子是不是再骗自己,那么这句话之后,别说镇国公老夫人了,连二太太郑氏都有些疑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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