踹了渣夫后她宠冠六宫了——桐盏
时间:2022-01-11 15:40:43

  想到那一幕, 钱氏几乎就要晕过去,她不敢想, 到时候外头那么多的流言蜚语,老爷如何能饶过自己, 便是自己那娘家怀宁侯府,许也会因着这事儿,对自己避之不及。
  这些,钱氏想到了, 徐妙自然也想到了。
  而且, 对于徐妙来说,她面临的可不仅仅是这些流言蜚语, 如今徐琼入宫当了娘娘,昭贵妃只怕是对她恨之入肉, 那么自己即便是当了世子爷的良妾,只怕也里外不是人。
  到这个时候, 徐妙才真正的后悔起来,自己当初,竟是那般糊涂,追随了裴令行往西北去。
  可她如今,却是没有第二个选择的。她和裴令行的事情弄得沸沸扬扬的,如今徐琼入宫当了娘娘, 只会让她成了过街老鼠。
  所以,她唯有进镇国公府这一条选择。
  母女两人各有心思,这一刻皆沉默了下来。
  倒是一旁侍奉钱氏的金嬷嬷,暗暗叹息一声,开口道:“太太,无论如何,您也得想了法子让大姑娘回府来的。若这件事情您办不妥,日后的道路只会更加艰辛。”
  钱氏叹道:“我便是跪下求她,磕头磕出血来,都算不得什么的。可你也瞧见了,她如今是好大的威风,这样把人拒之门外。”
  金嬷嬷听着,斟酌了下,开口道:“太太,大姑娘这番做派,要奴婢来看,许也未必是真心的。大姑娘或许也只是陡然威风了,故意给您下马威,让您心生忌惮的。”
  “可她到底是咱侍郎府出来的姑娘,何况,不还有璞少爷吗?她怎么可能不顾及璞少爷的。”
  听金嬷嬷突然提及徐璞,钱氏终于是听出了她的言外之意,只是,她也不是没醒过让徐璞过来劝徐琼。
  可上一次,徐琼那样决绝,眼里像是根本没有徐璞这个弟弟,钱氏生怕徐璞过来,更是闹腾了不快。
  看钱氏一脸为难的样子,金嬷嬷又道:“太太,这些年少爷养在您身边,确实是和大姑娘不亲近。可这打断骨头还连着筋呢,不如您和少爷哭诉一番您的委屈,少爷向来心疼您,许也会低了头,过来求大姑娘的宽恕的。”
  “而少爷只要肯低头,肯做小伏低,大姑娘这心也不是铁打的,便是两姐弟之前感情算不得亲厚,可看少爷哭着求她回府,该也会生了些恻隐之心的。”
  钱氏听着这番话,到底也没说不妥。
  毕竟,她如今也唯有让徐璞试一试了。
  别院里
  “娘娘,钱氏和二姑娘刚刚才离开,只是奴婢总还是有些不安,依着钱氏的性子,只怕还会过来的。”
  宝笙一边说着,一边给自家娘娘递了刚泡好的茶水。
  只是,对于钱氏这么急匆匆的往别院来,宝笙却有些捉摸不透,太太这到底是要做什么。
  莫不是闻着娘娘要入宫了,吓破了胆子,过来哭求娘娘,想让娘娘既往不咎的。
  这样想着,宝笙不由愤愤道:“钱氏如今倒是知道怕了,可她也太痴心妄想了些,做了那么些伤害娘娘的事情,还想着跪地求饶就能让娘娘忘记过往的一切,这世间哪有这样便宜的事情。”
  看着宝笙因着生气,脸颊都红红的,徐琼不由轻笑出声。
  一旁,冬月和冬至也没忍住笑了出来。
  见众人这般反应,宝笙疑惑道:“娘娘,可是奴婢说错了什么?”
  徐琼只轻抿一口茶,浅笑的看了冬至一眼。
  冬至会意,这才看向宝笙,解释道:“钱氏这么急着过来,哪里是单单为了给娘娘请罪了。她只怕是想劝了娘娘回侍郎府去,然后再让娘娘从侍郎府入宫。”
  听着这话,宝笙久久没有说出话来。
  冬至和冬月看她这神色,借口有事儿便退下了。
  等到两人离开,宝笙这才满满的疑惑道:“娘娘,奴婢愚钝。钱氏虽有着自己的私心,可娘娘这样和侍郎府撇清关系,日后入宫没有半分娘家的支持,只怕会让人看了笑话不说,于娘娘来说,也失了助力。”
  宝笙心里自然也是恼钱氏这些年对娘娘的所作所为,可比起这个,她更觉着姑娘只身一人入宫,没有娘家的支撑,怕是不妥。
  对于宝笙这番话,徐琼倒也没恼。
  只见她漫不经心的摸着茶杯上的纹络,一字一顿道:“宝笙,你且记住了,我此番入宫,唯一倚仗的便只能是皇上。何况,宫里这些妃嫔,哪个没有娘家做倚仗。可不管是皇后娘娘,还是贵妃娘娘,皇上不也愈发容不下。”
  徐琼心里更明白,皇上之所以选中自己入宫,更多的是因着她聪明,没有私心。若这个时候,她自作聪明提携娘家,反倒是得不偿失。
  主仆两人正说着话呢,这时冬月走进来回禀道:“娘娘,长公主殿下过来看您了。”
  什么?殿下竟然过来了。
  想到之前殿下送来的那么多的赏赐,徐琼便不由有些紧张。
  而等到她看着长宁长公主一身深紫色兰花文褙子,同色挑线裙,笑盈盈走进来时,她忙迎了上前,恭顺的请安道:“长公主殿下金安。”
  长宁长公主见她紧张的样子,却是笑着道:“小姑娘,别紧张。我也只是闲来无事,所以过来走走的。”
  长宁长公主自然也闻着今日早朝的事情了,对于皇兄这么急着下旨,而且还封了徐氏为淳妃,她心里不由觉着有趣极了。
  毕竟,这样的皇兄,她如何能看不出,其实是护着徐氏的。
  否则,若只是单纯依着两人的交、易,又岂会这样急切的下了旨意。
  见长宁长公主只浅笑的看着自己,并未有任何审视的意味,徐琼多少感觉到了长宁长公主的善意,尤其想到殿下之前差人送来的赏赐,她忙谢恩道:“殿下,上次您差人送来的那些赏赐,一定很珍贵吧,我还未当面谢过您呢。”
  长宁长公主鲜少过问外头的事情,可对于徐琼,她多少是有些好奇的。
  这不仅仅是因为她和皇兄的关系,更多的其实是徐琼和裴令行和离之事。这些事情,在长宁长公主看来,就如话本中一般。
  一个弱女子,竟能有如此的勇气和聪慧。
  长宁长公主听着她的所作所为,不由便想起了年轻时候的自己,当初,若自己有徐琼一办的勇气,哪怕是追随沈邝去流放之地,也也不会抱憾终身。
  这些年来,她因着这样的懊悔,一直都在小佛堂礼佛,她以为自己心如死灰了,可是,闻着徐氏的勇气,她的心中对沈邝那种抑制不住的不舍,便愈发浓、烈了。
  见长公主眼中突然袭来的悲伤,聪明如徐琼如何能不知道,殿下怕是想到了沈世子。
  尤其,她想到那日皇上和她提及的事情,沈世子并未离去,这些年一直都在西北帮着皇上做事。
  想到这些,徐琼心里也涌上一种难以形容的情绪,下意识的她便轻轻抓了长宁长公主的手,安抚她道:“殿下,您切勿忧思过甚,否则沈大人若是看到了,该也会心疼的。”
  长宁长公主听着她这些安慰,终于回过神来,只是,这一刻的她对于徐琼的兴趣,比之前更大了些。
  毕竟,她从未想过,皇兄竟然会和徐琼提及沈家的事情。
  要知道,这些年,无论是对自己,还是对皇兄来说,沈家都是一个特殊的存在。
  可皇兄,竟会和徐琼提及此事,想到这些,长宁长公主心中微动,忍不住也抓紧了徐琼的手,轻笑道:“看来,皇兄待你确实是不一样的。”
  被长公主抓着手的徐琼这会儿才回过神来,自己做了什么,她不由睫毛颤颤,想要请罪,可没想到,没等她开口,却听承宁帝的声音传来。
  “你和长宁倒是投缘。”
  皇上什么时候过来的?
  徐琼不由一惊,忙上前迎驾,“皇上,您怎么来了。”
  长宁长公主见她紧张兮兮的样子,笑眯眯调侃承宁帝道:“皇兄,瞧你把人给吓坏了。”
  这些年,承宁帝龙威日甚,便是长宁长公主有时候瞧着她这皇兄,都有些觉着难以揣摩他的心思。
  如今,见他好不容易对徐琼能流露心意,如何能不开心。
  承宁帝也未想到长宁长公主会这样调侃自己,不由轻笑的看着徐琼道:“你说说,可是真的吓住了?”
  徐琼哪里能到皇上竟也会这样的恶、趣味,不由脸上红红的,喃喃道:“皇上便别逗臣妾了。”
  这日,承宁帝,长宁长公主都留在别院用了午膳。
  徐琼原还有些拘束,可听长宁长公主提及承宁帝小时候的事情,她慢慢的便放松了下来。
  而等到长宁长公主离开,徐琼依旧有一种恍惚的感觉。
  皇上,竟也有那般艰难的时候。
  想到皇上从当初一个不受先帝爷待见的皇子,到荣登大宝,姜太后几近把持朝政,再到今日,让姜太后也不得不提防。这一路走来的艰辛,让徐琼不由便有些触动。
  见徐琼怔怔的看着自己,承宁帝搂了她在怀里,道:“这些年,朕鲜少见长宁有这么开心的时候,这都多亏了你,就冲着这点,朕便不会让你受了委屈。”
  方才午膳时,对于承宁帝来说,这样欢快和谐的气氛,记忆中其实是第一次。
  没有勾心斗角,没有虚与委蛇,他只看着徐琼漂亮的眸子,眼中掩饰不住的笑意,还有长宁眉眼中久违的欢快,这一幕,承宁帝觉着自己一辈子都不会忘记的。
  延禧宫
  皇上册封的旨意下了之后,昭贵妃便差了人暗中盯着小汤山的动静。
  等她听说方才长宁长公主竟去了那别院时,她顿时气的脸色铁青。
  “这长宁长公主,眼皮子竟也如此之浅,竟抬举起这徐氏来了。”
  这些年,别说昭贵妃了,便是姜太后姑侄,也曾想着笼络了长宁长公主去,可她只会装糊涂。
  偏偏这次,她竟然变了个人一般,这如何能不让昭贵妃耿耿于怀。
  一旁,李嬷嬷忙安抚她道:“娘娘,许是您多想了,皇上把徐氏安置在小汤山,殿下许也是住的近,对徐氏生了好奇心,这才过去的。”
 
 
第50章 胡来   “腾出显阳宫给淳妃用,这事儿哀……
  李嬷嬷的话却并未安慰到昭贵妃, 她只觉着心烦意乱极了。
  她活了这么些年,再没有这样憋屈的时候,更让她气不过的是, 皇上册封的旨意已下,她是断不可能再拦了徐氏入宫了。
  想到自己如今竟因着区区一个徐氏, 落得这样难堪, 这样无力,昭贵妃便恨得咬牙切齿。
  李嬷嬷见她脸上的愠怒, 忙又回禀道:“娘娘,听说长公主殿下往别院去之前, 那钱氏母女也往别院去了。只不过,徐氏并未见她们。”
  昭贵妃听着,冷冷道:“徐氏这小贱人,还未入宫, 便端起架子来了。”
  昭贵妃也是气糊涂了, 此刻脑子里只想着徐琼是仗着恩宠,才敢这样把钱氏拒之门外的。
  “娘娘, 钱氏这么急着要见徐氏,您难道没想过是什么原因吗?”李嬷嬷提醒自家娘娘道。
  “娘娘, 侍郎府到底是徐氏的娘家,如今徐氏马上就要成为宫里的娘娘了, 徐大人如何能坐得住,怕是想劝了徐氏回侍郎府,然后再入宫的。毕竟这对徐家来说,可是天大的荣宠呢。”李嬷嬷接着又道。
  昭贵妃听着李嬷嬷这番话,果然是缓和了神色。
  而没等昭贵妃开口,李嬷嬷又道:“娘娘, 就徐氏把钱氏拒之门外的事情,可见她也不是什么聪慧之人。否则,换个聪明些的,哪里会因着之前那丁点儿肮脏事儿,就和娘家真的生了嫌隙,不愿意提携娘家。”
  “而她敢这么做,该是仗着皇上的恩宠,以为有了皇上的恩宠,其他都不重要。可她这样想,可就大错特错了。这承宠容易固宠难,何况这宫里的新人来来去去,她不过一个和离过的女人,皇上对她能有多少新鲜劲儿呢。”
  “等到她失了圣宠,到时候又没有娘家的倚仗,只怕是悔之晚矣了。”
  李嬷嬷这番话说的昭贵妃心中大为慰藉。
  这一瞬间,她甚至是觉着自己之前太不淡定了。不过是区区一个徐氏,她何须这样动怒呢?
  就这么一个蠢货,她倒要看看她能得意到几时。
  慈宁宫
  半个时辰前,姜太后的嫡女嘉阳长公主入宫来了。
  姜太后膝下唯有故去的先太子还有嘉阳长公主两人。
  而等到先太子去了之后,姜太后自然更是把这唯一的女儿愈发视若珍宝,即便嘉阳长公主出嫁这么些年,姜太后一直都把女儿之前住过的显阳宫留着,时不时嘉阳长公主便会回来小住。
  只半年前,嘉阳长公主哭着往宫里来,再一次提及要和驸马武安侯和离,姜太后不允,嘉阳长公主哭着便离开了。后来,像是和姜太后赌气一般,又往皇家寺院静宁寺去吃斋修行,所以这还是那次争吵后,她第一次往宫里来。
  许久未见女儿,姜太后如何能不高兴,亲昵的抓着女儿的手,嘘寒问暖道:“你呀,从小就是想一出是一出,寺院哪能比得上府中,这若伤了身子,可如何是好。”
  姜太后自不会提及那日母女两争吵的事情。
  只是,姜太后不提及,不代表她心里没有感慨。
  嘉阳长公主的驸马武安侯是先帝爷还在时,亲自给女儿赐的婚。可这驸马不管是姜太后看,还是嘉阳长公主看,出身着实有些上不得台面。
  这怎么说,嘉阳长公主堂堂嫡出的公主,最不济也该找了国公府的嫡幼子或者内阁大臣的嫡子,可先帝爷,却因着忌惮姜家的权势,把女儿指给了当时的武安侯府的嫡子。
  这武安侯府虽说是侯爵,可实际上比起闲散贵族还不如,手里没权没势不说,连钱都没有多少。
  武安侯成日里除了提笼逗鸟,可以说是一无是处。
  对于这桩婚事,姜太后当然也知道女儿受了委屈,可当时先太子已去,姜太后为了姜家,也不能惹怒先帝的,只能含泪让女儿受了这委屈。
  等到承宁帝登基,姜太后入主慈宁宫,便想着法子的弥补女儿,可再是弥补,姜太后却也没有点头让女儿和武安侯和离。
  嘉阳长公主却像是浑然忘记了那日和姜太后吵架的不快,整个人像是焕发了生机一般,唯依在姜太后身边道:“母后,女儿近来虽在寺院,却也听说了皇兄下了旨意册封那徐氏为妃的事情,皇兄怎肯这样胡来呢?”
站内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