崖心的心坠落,不可思议地看着你、有些颤抖:“誒?X你在说什么..呵..哈哈哈,X你是在跟我开玩笑的吧、我知道你会失去记忆但也不可能..不可能变成了这样吧。”
崖心渴望地望着你,伸出手:“一、一定是在跟我开玩笑是吧..X..我、我们回去好吗,我、我好不容易找到你了...”
“砰!!”
一颗子弹划过崖心的脸,射穿了她身后不远处的岩石。
崖心感受着脸上传来的疼痛,睁大眼睛地望着你:“X?”
“这发是警告你别再靠近了,再有什么动作、我接下来瞄准的是你脑袋。我是不会抛弃整合运动、去到杀死我家人和朋友的敌人手中。”
你见对方不再有什么举动,四周也没有其他人的气息便逐步退后、到个安全的距离后便把腿就跑。留下了崖心一人。
崖心看见你离去的背影,脸上的疼痛越发明晰、脚一软跪坐在地上。
后面赶来的银灰见到了自家小妹落魄地坐在废区里,赶忙上前将她扶起:“恩希亚,没事吧。你脸上的那个伤是怎么”
“大哥...”
崖心抬头望着银灰,眼泪从眼眶里溢出、她继续:“是X...我找到她了..”
“?!”
银灰连忙抬起头,想要找到你的影子和气息但什么都没有、回头:“是不是看错了、这里可是战场,恩希亚我知道你”
“不是的!”
崖心大声吼道,打断了银灰、继续:“她就站在我面前..就站在我面前的...为什么..为什么..”
银灰望着落魄而大哭的崖心,将她拥入怀内、眼神满满的都是失望和担忧...
第18章 下
一场战争结束。
你回到基地里报告着这场胜利经过...
“啪!”
你感受着侧脸上的火辣。梅菲斯特那暴怒的声音随之响起:“你说什么?!竟然放过了那得来不易的机会!X你明明今天就能带那豹子的尸体回来的,你竟然放弃了那机会?!!”
你低下头,抚上那火辣的地方:“对不起...”
“下一次!”
梅菲斯特怒瞪着你,继续:“如果再有这样的机会,别再失手了。别忘了,到底是谁夺走了你的家人、是谁把你带回家并教导你如何保护自己和保护组织。”
你抬起头,复仇的恨意占据了你的双眸回应:“明白了。下次,我不会再放过任何机会了。”
“记住,我对你的要求不高。我要的是雪豹、带雪豹回来给我就好了,三只中的任何其中一只都行。”
打发让你离开后,梅菲斯特捂着嘴巴从颤抖逐渐到失控般的狂笑:“噗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浮士德你看见了吗、看见了吧哈哈哈哈哈哈哈,X、X她的表情,啊~~多美啊~~哈哈哈哈哈哈太好玩了、实在是太好玩了。你说,如果X真的带一个尸体回来了、当我告诉她真相的时候她的表情会怎样?啊啊~~好期待好期待~~~”
浮士德淡望着对方:“梅菲斯特。”
梅菲斯特拭去眼角的笑泪,回应:“嗯、怎么?”
“...没。你开心就好。”
梅菲斯特拿出那本拥有你字迹的日记本、有趣地翻阅:“希望那天赶快到来吧~~~好期待吖~~~”
从那天开始,你开始把目标设定在那罗德岛三只雪豹。每次上战场时总会留意有没有那银白色的身影。
这天你再次在战场上射杀了无数的敌人,收到撤离的消息、正准备和同僚们离开时你听见了一记鸟鸣的声音。
你原可以不加去理会那鸟鸣,但那声音让你不知觉抬起头。
灰色的天空中出现了一个亮丽的白色影子。迷眼一看、是一只似鹰似雕的鸟类。
“X,怎么了吗?”
同僚望着你站定在原地、抬头直勾勾地望着天空。
那只白色的鸟正在你们的上空盘旋着,同僚疑惑:“那只鸟怎么就在这里盘旋啊...”
“X。”
梅菲斯特呼唤了你。
他指着那空中的鸟,对你道:“我想要那个。”
“但那鸟...”
你迟疑,因为你认为那只是无辜的鸟、不应该随便夺取无辜的生命。
“我说,射下来。”
梅菲斯特低沉着声音,命令你。
由于在职位上他是你的上司,加上他也是那位把你从罗德岛带回来的人、你只好照着做。
“砰!”
发射火药的声响回荡在空落落的现场,那白色的身影从空中坠落。
“去,把它捡回来。”
梅菲斯特命令你道。
来到了那鸟坠落的地方,血迹沾满了那洁白的鸟身体。
“..哔鸣..”
那鸟在你手中颤抖、最后断了气。
拿到梅菲斯特面前,梅菲斯特却是兴致缺缺地让你丢掉:“原来是长这样的啊、还以为有多么漂亮,扔了它吧X。”
你望着手中的尸体,心中向它道歉后边将它请放在一个角落。
“叮啷。”
清脆的声音随着你放下那鸟尸体传了出来。
你从尸体下发现了一个小吊牌。
你那沾满血的手摸索着吊牌上的刻字:“萨... 法..娅..?”
说完那名字,你的心犹如被人揪疼了。
一滴水掉落在吊牌上。
“誒?”
你以为下雨了,抬起头却发现根本没雨云。
脸上传来了温热的感觉。抚上脸颊,才发现那是你的眼泪。
“誒?!誒?我、我怎么..”
你赶忙擦掉脸上的泪、但不知怎么眼睛仿佛不受你的控制一般、眼泪不断涌出。
你对现在不能控制自己身体感到慌乱,一直拭去那直掉落的眼泪:“我到底怎么了、眼泪怎么就、就”
“X。”
平淡的声音响起。
你抬起头,对上了浮士德那无表情的脸。
连忙用手臂遮挡自己的脸:“怎、怎么了吗,浮士德那、那那个我”
“拿去。”
随着浮士德平淡的语气,你从缝隙里瞄到了一块干净的手帕。
“呵..哈哈谢谢,沙、是沙子进到眼睛里了..”
见你接过了手帕,浮士德继续:“整理好了,回来基地。”
听对方离去的脚步声,你才蹲在原地、身体不受控制地在颤抖,眼泪还是一直往外流。
许久,不知为什么,你小心翼翼地用手帕擦拭掉吊牌上的血迹并将它包裹起来,带回了基地。
那晚,你借着窗外的月光注视着那刻着‘萨法娅’的吊牌,想起自己开的那一枪、心再次不知怎么地再次疼痛了起来。
担心自己是不是源石病发作了,你敲响了医生的房门。
年迈的医生打着瞌睡帮你检查一番后表示你并没有什么心脏的疾病。医生坐在位子上,打量你的表情问:“今天在战场上发生了什么事吗?”
想起自己的那一枪,心脏再次发疼。
“就..只是打死了一只鸟。”
“那会不会是恰好与你的记忆重叠了?”
你疑惑地抬起头:“记忆..重叠?”
医生点头:“听说你之前失忆了吧,被梅菲斯特大人从敌人那里救了回来。可能今天死去的那只鸟不经意触碰了你潜意识里的记忆,身体才会做出反应。”
“...那我要怎样办?”
“看你自己吧。你想要回忆那段失去的记忆还是不去回忆、继续过着像现在的日子。”
你紧握手中的吊牌,思索了会儿:“我想回忆过去。”
医生叹气:“那你最好别后悔。我见过很多类似你这样的人,寻找回记忆、最后因为太伤心而变得疯癫了。”
你坚定:“我要回忆。”
“..你认真的吗X,我不想看着组织里为数不多的精英就这样堕落了。”
见到你脸上的执意,医生也不挽留只是对你说了一句:“靠你自己回忆吧,你可以去到现场、看看是否能找回一点记忆。”
今晚的夜空里没有一片乌云,皎洁的圆月光芒万丈,似乎将整个废区都照亮了。
你披着单薄的毯子,走回今天的战场。
夜晚中的废区与白天的喧闹不同,在月光的衬托下散发着的宁静的气息。
晚风吹起,你不知觉地来到了今天射杀那只名叫‘萨法娅’鸟的地点。
靠在一块岩石上,你拿出了那吊牌。
吊牌在月光的照射下愈发闪耀。
“萨法娅...有点熟悉...”
你望着吊牌,努力回忆自己是否在今天之前就有听过这名字:“萨法娅.. 萨法娅.. 萨..”
脑海里浮现出一个灰色的身影,你脱口而出:“莱..昂?莱昂..是谁?”
见你自己脑海里出现了一小段的模糊记忆,你赶忙像是在念咒语一般、反复说着“莱昂”。
眼前一个画面一闪而过:在一个阳光充足的地方、你被两个身影抱着...女生的声音和男生的声音...白色的鸟和灰色的鸟..你们在欢笑着...
“X?”
陌生的声音叫出了你的名字,打断了你脑海的记忆。
抬起头,看见了一个高大且银色的身影。
你慌忙地习惯性把手抚上腰间、才发现自己并没带武器出来,低吼:“该死!”
“X..是你对吧,X。”
银灰没想到能在这里遇到你:今天在战场上,原属于你的萨法娅不知怎么地离开了自己的视线、直飞到某个上空并盘旋。他不顾队友们的阻拦,想要将萨法娅找回来因为那是你唯一留给他能思念你的东西。但没想到随着一声枪声,他看见那空中的身影坠落、等自己慌张地来到坠落之地时地面上只有一滩血和一根白羽毛。
失去了你留下的信物,失魂落魄的银灰睡不着边来到了这让他再次失去你的地方。却没想到遇见了同样来到此地的你。
银灰脚步有些阑珊地想要向你靠近:“X,站在这里的确实是你对吧..”
“别过来!”
你向他吼道:“别过来!”
见你出现了抗拒的神情,银灰的双眸里露出了伤心之意但脚步还是停下了:“好、我不过去,我不过去。”
打量对方似乎也没带武器,你在盘算着自己能空手将对方打倒的几率。思索了一番,你觉得自己不能空手战胜一位比你高大的男人、准备逃跑。
银灰见你缓步退后、转头,立马:“萨法娅!”
见你停下了脚步,愣着。他感到有些希望,趁机继续:“萨法娅,你还记得吗?我送给你的冠雕、萨法娅...和莱昂内尔不,是莱昂...它们是一对伴侣冠雕。萨法娅白色、莱昂灰色。”
回过头,你望着与自己还有一段距离的银灰、问:“你是那只鸟的主人?”
见你回应自己了,银灰高兴道:“不、你才是她的主人。是我送给你的,为了给恩雅..不,是初雪通信。你记得吗?”
“送给我的...初雪..唔!”
脑袋一记阵痛,你吃疼地捂着。
为了能让你回忆,银灰用了你平常对他们的称呼:“小崖心,小初雪还有我、小银灰..你还记得吗?”
脑海里浮现出一片飘着风雪的世界、雪白世界的豪宅...十字架项链...枕在你腿上的男人...
头越发疼痛。
“初..雪..雪..雪..圣女...”
银灰见你分散了注意力,悄悄地、逐步地向你靠近。
听见你嘴里嘟喃的词语,连忙:“对、初雪是圣女,是喀兰圣女。你还记得吗、在初雪离开家去圣山时,你给她的项链..”
“项..链、十字架的...是我..我”
“你母亲给你的,对是X你母亲给你的项链。”
“布..布丁?”
银灰轻笑:“那之后你生病了,闹着不想要吃药,我用布丁把你哄着吃药。你都记起来了对不对。”
回过神,你感受到了银灰的气息就在自己眼前、心中一冷。
对方将你抱在怀里,耳边传来了他那颤抖中带着欢喜的声音:“你都想起来了对不对,都想起来了...”
一个膝击顶向人类最脆弱的腹部,再一股力将对方推开,你拉开了距离。望着银灰捂着腹部蹲在地上,你向他吼道:“下一次,下一次再遇见你、我一定把你给杀了!”
你在黑夜里狂奔、风的喧闹声在你耳边拂过,冰冷的风抚上你的脸蛋。当你发现自己竟然情不禁地回味着刚刚那怀抱里的麝香,低吼:“该死!”
那一夜,你做了一个梦。梦见你在一个风雪之地里拥有一个很温暖的木屋,木屋里的壁炉总是充满着木材、发出‘噼啪’的声响,你身上总是披着一件厚实的毛毯而总是有三位长有斑点的耳朵和尾巴的人围绕在你身边,一起围在壁炉边喝着热可可,热可可里还装满了白色的棉花糖......
“...X..X!”
梅菲斯特的声音把你拉回了神,对上了对方那怒气的双眼、你连忙为你的游神道歉。
梅菲斯特掰着你的下巴,调整好望眼镜后让你看。
你从镜片里看见了一位女孩的身影,蓬松的银长发、披着黑蓝色的披风、手持着一个蓝色的摇铃。女孩的摇铃作响时,你的同僚们的举动顿时变得十分缓慢。
银发、猫耳朵、尾巴、摇铃,是雪豹之一的喀兰圣女、初雪。
“看见了吧,X。”
随着梅菲斯特的指示,你看见了那在战场中亮丽得有些刺眼的银色,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