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化后,我成了将军的白月光——之靡
时间:2022-01-13 08:52:34

  楚毓秀挑眉,眼神示意她现在该怎么办。
  宋篱嬅默了默,还拿不定主意时就见许沉霁清冽的声音传来。
  “我同她是什么关系应当不必知会公主殿下。”
  许沉霁说的不卑不亢,换作以为昭华哪里能受得了这个气,早就掀桌打人了。
  只不过此刻的昭华却是格外的好脾气,还十分的耐得住性子,又放缓了语调问:“我听说宋篱嬅心悦你,那你呢?你喜欢她么?”
  宋篱嬅秀眉微皱,这倒是同她记忆中的昭华大相径庭,昭华难得的和颜悦色,莫非也起了那种心思?
  “公主莫要听信了谣言,我同她不过是朋友。”许沉霁毫无波澜的声音传来,却让宋篱嬅的心情又沉了几分。
  原来一直是朋友啊,她自嘲笑笑,后来又觉得是自己贪心,一直都想要得到许沉霁的回应。
  昭华听罢声音中都是藏不住的欢喜:“那你喜欢本公主吗?如果喜欢,本公主就去求父皇让你做我的驸马。”
  听着昭华说出了她一直不敢问出口的话,她又急又气,还带着些一言难尽的哀伤。
  虽然不知道昭华只是一时兴起还是安的什么心思。
  但是堂堂一国公主,金枝玉叶的人物,抛出作她驸马这么诱人的条件,她很怕许沉霁会接不住。
  她不能让许沉霁回答,那怕许沉霁喜欢她的概率就只有一点点,她都不能冒这个险,不能让那件事情发生。
  思及此,她干脆直接掀开帘子进去,不顾内侍的阻拦,径直的走到两人跟前,打断了两人的话头。
  “哎哟,这不是昭华么。怎么巧?”宋篱嬅极快的收敛好自己失落的情绪,做玩世不恭样大摇大摆的走了进去。
  楚毓秀跟在她身后,看她雄赳赳气昂昂的架势,这哪里像是巧遇,分明就是要捉奸的架势。
  许沉霁谈谈看她一眼,没有说话。
  昭华本没有太多出乎意料她回来,只是有些惊讶她来的这么快。
  “不是很巧,没看见么,我在跟许公子听戏呢,没什么事你先回吧。”昭华摆摆手想赶人。
  宋篱嬅见许沉霁明明是被堵着请到这里来的,但是此刻他的面上并没有任何的恼怒或者不悦,仍旧神色淡淡温和,礼貌疏离。
  她顿时有些恼,她都没敢这么盛气凌人的对他,可如今昭华这般对他,也似乎没见人动怒。
  这许沉霁看似温和,只怕是个没有心的。
  “有事,怎么没事。”宋篱嬅铁了心想把场子搅乱,自然不会轻易罢休。
  随即宋篱嬅没好声好气的捞了个椅子坐下,楚毓秀见状,也跟着坐在一旁。
  见有两个大活人在这里,方才的气氛哪里还延续的下去,昭华面色沉了沉。
  她本次出宫来,本是听到了些好玩的事情。
  听说宋篱嬅最近老追着一个人屁|股后边跑,关键那人还不是她的皇兄,而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西凉世子。
  她一边嘲讽宋篱嬅的无知,一边却又对那个西凉世子来了些兴趣。
  宋篱嬅事事强她一头,若是她能把宋篱嬅喜欢的人给夺过来,定能好好打击一番宋篱嬅,简直是想想都解气。
  毕竟传言的真实性本就有待考量,她一开始也只不过是抱着将信将疑的态度。
  因为她几个皇兄也算是风姿绰约的天之骄子,但是宋篱嬅对自己几个皇兄的态度也并没有见得有多殷勤。
  知道她看见了许沉霁。
  男子五官比多数盛京儿郎都要特别,深邃而又俊朗,让忍不住回眸。
  他似乎有着异族的相貌,但是又有着中原人的影子。总之她感觉是矛盾却又激发出更加激烈的美感,说不出的让人心动。
  这人只消往那里一站,昭华的脑海中就闪过自己最近读过的一首诗。
  清阳曜灵,和风容与。
  所以当昭华见到人的时候,又顿时更加肯定了自己的想法,她定要把他抢过来,不单是为了气一气宋篱嬅,也是她自己内心深处的叫嚣。
  “宋篱嬅,你好歹也算是个高门贵女,怎地是越来越没皮没脸,不请自来也就算了,居然还赖着不走了。”昭华嘲讽出声,但是也仍旧顾忌着自己的形象。
 
 
第49章 争锋
  这宋篱嬅明显是来者不善,若是在以往,她必定是揪着人不把她气死不罢休,不过现在昭华只想赶紧把人轰走,多留一点自己跟许沉霁两个人的时间。
  宋篱嬅自然也是看出了昭华这点小九九,有些烦闷昭华居然把手伸到许沉霁这里来,而许沉霁居然没有拒绝,仿佛对谁都是那样,不咸不淡。
  她本以为她在许沉霁心里是多少有点特别的。
  宋篱嬅强压住心头蹿起来的那一点点委屈,若在以往,面对昭华的刻意责难,宋篱嬅一般都不会去同她针锋相对,只会在背地里使坏,让昭华有苦说不出。
  但是此刻的她正露出她平时的趾高气扬模样。
  “要说没皮没脸,你和我也就不相上下。”宋篱嬅冷哼。
  昭华见宋篱嬅居然当着许沉霁驳了自己的面子,素来高高在上的她又怎么能受得了这种屈辱。
  尽管已经刻意在收敛自己的脾气,但是昭华确实也是个一点即燃的性子,就算是同宋篱嬅相比也可以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宋篱嬅你不要脸,信不信我叫紫叶把你从这间屋子里丢出去,到时候可别怪我不讲情面。”昭华咬牙道。
  紫叶是她父皇赐给她的暗卫之一,对付楚毓秀这种带军营里摸爬滚打过一阵子的半吊子都不在话下,更别说只会舞文弄墨,十指纤纤的宋篱嬅。
  宋篱嬅眯了眯眸子,正欲开口反呛昭华,就见一旁一直端坐在拿出的俊美男子突然开了口。
  “宋篱嬅,够了,回去吧。”许沉霁正欲起身把剑拔弩张的两人分开,然后将那个小炮仗带出去。
  然,这话进到了宋篱嬅和昭华的耳里可就都便了样。
  宋篱嬅不满,明明昭华先惹的她,许沉霁却只独独来叫她回去,语气中还不乏带着些指责的意味,昭华却能够好端端的,半点指责也没有。
  这许沉霁不过才是头一回见昭华,就已经开始在偏向她了。
  而昭华却觉得,许沉霁居然直接就唤了宋篱嬅的名字,丝毫没有避嫌的想法,且两人争执他却独独只叫她,这熟亲熟生此刻就立见分晓了。
  只因着许沉霁的一句话,两人此刻看着对方是分外眼红,没由来的默契,两人瞬时间就已经扭作一团,互相扯着头发,早看不清楚是谁先动的手。
  楚毓秀看得有些发愣,惊讶的大张着嘴。
  许沉霁也怔了怔,难以形容自己此刻的感觉,方才还一个端庄,一个娇俏的两人忽然就目露凶光,变成了两只发狠的幼兽。
  所以父亲说,盛京人最注重礼节,尽管是气急了也不过只是动动嘴皮子,为了顾及那比命还要重要的面子,是决计不会轻易动手的。
  他父亲说的话可是认真的?
  许沉霁表示自己此刻有些怀疑,但也好在反应得最快,赶忙叫住一旁的人把人分开。
  宋篱嬅和昭华两人都死死拽住对方的头发,谁都不肯先松手,一边拽住还一边放着狠话。
  两人可都是娇贵的主,几个内侍可不敢使力,生怕不个不小心就上到了贵人。
  而两人又实在拽得紧,实在是拉不开。
  更别提一边乐呵呵看戏的毓秀,不趁乱踹昭华几脚便就已经不错了。
  不过宋篱嬅却是比一直养在深宫中的昭华野得多,昭华眼泪早就簌簌的往下掉,宋篱嬅还红着眼死死咬着牙。
  看着面前乱作一团的场景,许沉霁有些头痛的揉揉自己的眉间,对着一直都互相不甘示弱的两人道:“松手。”
  许沉霁声音沉稳而清冽,穿过了周遭的吵闹声,直直进入了宋篱嬅的耳朵中去。
  宋篱嬅心有没由来的流露出几分委屈,她梗着脖子道:“她先松我再松。”
  昭华自是要比宋篱嬅更加娇弱些,此刻已经带着下哭腔,却仍旧是不肯松口:“她先松。”
  “你先!”宋篱嬅恶狠狠瞪她。
  “你先!!”昭华也随之把眼泪憋回去大半,回瞪她。
  ...
  楚毓秀在一旁看的甚是无语,不知道的还以为两人紧紧抓着不愿松手的,不是彼此手里的头发,而是什么非抓紧不可的东西。
  随即她又瞥了瞥一旁面色有些黑的许沉霁,不由的瑟缩了一下脖子,心里不禁叹道,这喜欢许沉霁的人里简直就没有一个是好相与的,个个都不是好惹的主。
  最后还是几个内侍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好说歹说之下,才将将把两人分开。
  单就是这样看着,虽然昭华哭得最惨,但是伤得更厉害些的反倒像是宋篱嬅。
  宋篱嬅扯下了几缕昭华的头发,而宋篱嬅的脸上却是被实打实的抓破了几条细长的血痕。
  因着是昭华学着宫里的娘娘的习惯,蓄起了长长的指甲,只消轻轻一划,宋篱嬅吹弹可破的皮肤便就会划出红痕,更别提昭华下手本就不轻。
  而宋篱嬅因着要学骑马,又嫌养着指甲画画都不太方便,所以十个手指头都是圆圆整整,她也有心想去抓昭华的脸,却杀伤力不强,效果甚微。
  自两人被拉开后,昭华早早就被几个宫人带着紧赶慢赶回了宫。
  而宋篱嬅这边楚毓秀也急,再看了看宋篱嬅此刻的狼狈样之后,楚毓秀咧了咧嘴角,还有心思打趣她:“你可真行。”
  而宋篱嬅却有些后怕,小心大量着许沉霁不出声。
  因为此刻的许沉霁面色说不上好,沉着双眸子看她。
  方才被送走的昭华模样有多狼狈,她自然是看在眼里的,那么她此刻亦然是没比昭华好到哪里去吧。
  实在是受不了许沉霁那越发沉沉的目光,宋篱嬅示弱:“我疼。”
  说罢似是想做做样子,随手在自己头上揉揉,却不想不小心顺出一缕被昭华扯下来的头发。
  宋篱嬅看着手上的头发呆愣,心里恶狠狠的又给昭华记下了一笔账。
  许沉霁扯了扯嘴角,薄唇轻吐出一个字:“该。”
  随即便直接把盛京的那什子条条框框一并抛之脑后,弯腰扶起坐在地上的宋篱嬅往外走。
 
 
第50章 生气
  楚毓秀嘴角抽了抽,不知为何,她总觉得这许沉霁好像只有对着宋篱嬅的时候,这才像是个有温度的真人。
  而平时他虽也是谦和有礼,却始终让人感觉他身上笼罩着一层把人隔开的雾,看得见触不着。
  可是在看着宋篱嬅的时候,他身上的那层雾似乎能无比自然的破开一处口子,将她也给笼进去。
  奇怪,真是奇怪。
  宋篱嬅觉得许沉霁生气了。
  且她无比肯定自己这个想法并不是错觉。
  这是许沉霁第三次宋她回府。
  相比起前两回她的胡搅蛮缠,他都一直好脾气地静默在一侧,只听着她叽叽喳喳说个没玩。
  而此刻她却能明显的感觉到他身上传出来的寒意。
  宋篱嬅小心打量着马车里坐在一旁的许沉霁,那人此刻目光沉沉,眉头紧蹙。
  约莫是此刻气压极低,楚毓秀十分有求生欲的早早就跑不见人影。
  “昭华是不是特别爱哭鼻子?儿时也是这样,她好端端来找我一顿麻烦,结果反倒自己先哭了起来。”宋篱嬅笑得牵强,只不过是想可以缓解这令她极其不舒服的氛围。
  许沉霁却并不理会她刻意的示好。
  “为什么动手?”许沉霁问。
  宋篱嬅摆摆手,故作轻松:“嗨,我两自小就八字不合,三言两语就能吵起来,我倒还好,只不过她喜欢常常来找我麻烦,我忍得烦了才控制不住的。”
  她说的云淡风轻,实则心里老早在打颤。
  宋知行老早便警告过她,别再同昭华杠上,现在早不是沈太妃还在的时候,还有人护着她。
  那时她还听不明白,只是不在意笑笑,对宋知行说,这不是还有你吗。
  宋知行只是摇头,我不过是臣,而皇上是君。
  沈太妃是皇上的长辈,自然得顾忌沈太妃的面子,而他不过是臣子。
  当时宋篱嬅是不太明白的,后来随着年岁大些了,也便渐渐就懂了,对于昭华时不时的发难,她便也懒得计较。
  只不过这一次是意外,还不知道宋知行知晓之后会该怎么罚她。
  果然她的信口胡诌可是丝毫派瞒不住许沉霁。
  “她是公主,你不该这样。”
  面对许沉霁的一次又谴责,宋篱嬅不悦。
  在她听起来,就总觉得许沉霁在替昭华说话,让她感觉心间总是蹿着一簇浇不灭的火。
  “你是不是喜欢昭华?”宋篱嬅问他。
  她想起自己在外间时听到许沉霁和昭华说的话,他在昭华面前把自己同他的关系撇的那么清楚。
  驸马的位置,确实是足够吸引人。
  许沉霁有些无奈:“明年春我便要下场参加春闱了。”
  他是在告诉自己,他现在并没有在想这些。
  宋篱嬅有些偃旗息鼓,聋拉着眼看他,声音低若蚊吟:“那等你参加完了科举再说。”
  他总是有法子让她瞬时收了身上的戾气,连心情都能变得和顺平静。
  马车很快到了宋府,宋篱嬅耽搁了一会儿,确定许沉霁确实是没有话在同她讲,随即才恹恹起身,欲掀开帘子。
  许沉霁看她面上三两道不重不轻的划痕,居然还一直不哭不闹也没发什么脾气,甚至一直巴巴的瞧着他。
  思及此,他对于她有些幼稚的行为才稍微消了些气。
  瞧着她准备掀开帘子下车,他打破了沉默:“往后把脾气收一收,再气也别用这种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法子,嗯?”
  宋篱嬅攥着帘子的手紧了紧,小小的应了一个嗯字。
  看着宋篱嬅娇小的身影慢慢消失在自己是视线中,许沉霁才吩咐车夫回去。
  他想,只有等他有了功名傍身,加之背后西凉的势力,到那时他才有站到宋篱嬅身边的资格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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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篱嬅同昭华为了许沉霁当街就打了起来的消息,第二天就不胫而走,传遍了大街小巷。
  昭华贵作为公主,宋篱嬅也是高门贵女之首,个个单独拎出来都是遥不可及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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