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化后,我成了将军的白月光——之靡
时间:2022-01-13 08:52:34

  “其实那个时候,我来寻宋相,就是想在他面前做一个保证,等我在春闱之上夺得了魁首,便就十里红妆,八抬大轿迎你过门。”
 
 
第108章 真当他没脾气
  宋篱嬅听完了他说的话,有些诧异地抬起头来,视线正巧同那双浅色的眸子对上。
  “原来是这样呀。”宋篱嬅艰难的扯出一丝笑意。
  可是后来这些都没有实现,她把许沉霁越推越远,因为她自己的想当然,无端害死了一条性命。
  她家破人亡,流落进了教坊司成了一名令人不齿的官妓。
  难怪许沉霁会同自己,说让自己等他。
  难怪在青山镇的时候,他会从盛京赶来,在千钧一发的时刻,救自己于危难之中。
  所以有时候不是造化弄人,又是什么呢?
  见她神色有些异样,许沉霁只好捏了捏她柔软的手,想将她从自己的思绪中拉出来。
  “其实今天让你来这里,不是让你在这触景生情的。”
  如今不过是冬十二月,前几天才陆陆续续的下了几场雪,最冷的时候才才慢慢的正要来。
  宋篱嬅身子不好,因为上一次不过是才受了些凉风,就一直昏迷到第二日的傍晚。
  若不是楚毓秀来给她扎了几针,恐怕醒的时间还没有那么快。
  于是担心她再因此受了凉,许沉霁把她往屋里带。
  正厅之中像是被人打扫过,桌上一点灰都没落下,许沉霁递了一个汤婆子到她的怀中,暖意顿时流窜到了四肢百骸。
  宋篱嬅不知道他还打着什么主意,但是一直默默的任由他牵着,因为她想在这里多待一会儿,怕说了什么不中听的话,又扫了许沉霁的兴致。
  许沉霁身边的侍茶不一会儿就端上了一壶茶来。
  “坐到这儿来,先喝点茶暖暖身子,一会儿让你见一个人。”许沉霁点了点身边的椅子,对宋篱嬅说道。
  宋篱嬅也是同许沉霁在一起这么多天之后,在头一次看见侍茶。
  侍墨和侍茶跟在许沉霁的身边,在一定的意义上,就像是月明和上弦之于她一样。
  瞧见了他们,她便就又不自觉的想起了月明和上弦。
  只不过她们两个命苦,跟了她这么一个主子,最后还因此受了连累,丢了性命。
  宋篱嬅轻轻的呷了一口热茶:“这么久了,却也只见到侍茶一个,怎么没见着侍墨呢?”
  听她居然在自己跟前打听别的男子的下落,许沉霁是怎么听怎么不舒服,但也只是憋在心里没有发作。
  很是不想回答她这个问题,却又怕她觉得自己肚量小,于是思衬了片刻,才慢悠悠答她。
  “那小子在西凉带兵呢,这几年抗击北戎也算是有功,升了个校尉,于是就脱不开身,没将它带回来。”许沉霁说完之后沉吟了片刻,发现自己怎么竟是在夸他,于是想了想他有什么不好的地方,才继续开口的:“那小子已经成家了,娶了个西凉的姑娘,快当爹了。”
  宋篱嬅听了他口中的这个好消息,是发自内心的笑了笑,想着如果有机会的话,一定要亲口跟他说一声恭喜。
  明明他是许沉霁身边性子最跳脱的,想不到却是最先有了家室的。
  “那侍茶呢?”她来了兴致,又接着问道。
  许沉霁只觉得自己额头突突的跳着,心里想着她真是没完没了了,不关心他也就算了,还一直在他跟前问其他男子的事情。
  真当他没脾气不成…
  然许沉霁也只是顿了顿,仍旧就好好回答她,只不过尽量往细的说:“侍茶也好事将近了吧,相好是个盛京的姑娘,一直藏着掖着,前不久却突然说改日带来让我见见。”
  带了女子来见他,那边也就是说明侍茶已经认定了是这个人了。
  宋篱嬅虽然有些疑惑,她明明只是问问他们的近况,许沉霁偏要捡着他们的亲事说,想来他也是为他俩真心高兴吧。
  要是换做月明和上弦,她估计也会逢人就说。
  要不是后来发觉许沉霁一直都没声了,宋篱嬅都不会发现他此刻的心情并算不上愉快。
  于是宋篱嬅特意开始同他搭话:“你身子好点了吗?有没有用过晚膳了?”
  虽然她的关心来的迟,但是有用啊。
  许沉霁听罢之后心情果然才畅快了许多,他摇摇头:“吃不下,今日还有些想作呕,胃不舒服。”
  他本是有意想要卖卖惨,但是许沉霁在宋篱嬅眼里,一直都是完美的人。
  什么不好的东西都同他沾不上边。
  于是听了他说的话之后,宋篱嬅就蹙着眉作势要拉着他往外走:“那你同我快些回去吧,一日都不吃东西会胃疼的。”
  许沉霁却不顺着她的力,甚至把人揽进了自己的怀里,让她坐在自己的大腿上。
  宋篱嬅被突如其来的姿势转变弄的一阵阵发懵,随后才在他怀里挣扎:“干什么呀,快让我起来。”
  毕竟这不是在他屋子里,这宋府虽然荒废了很久,但处处都能瞧见宋知行的痕迹。
  这就让她难免有一种,在宋知行的注视下,偷偷做一些见不得人的事的感觉,让她感到十分难为情。
  见她挣扎得激烈,许沉霁似乎是能猜透她的想法,只低头轻轻吻了她一下,就感觉怀里的人身子十分明显的僵了僵。
  许沉霁瞧着她的模样,心下只觉得可爱的紧,于是轻笑了两声,也就把人给放了出来。
  重新恢复了自由之后,宋篱嬅才总算是安心了些,许沉霁边上便就极为清晰的听到身边的人儿,大大的松了一口气。
  许沉霁有些好笑,从前一直张牙舞爪的她,竟然也有这样小心翼翼的一面。
  “等见完那个人再回去,你应该会很想见到他。”许沉霁收起了想要继续逗弄她的心思,毕竟来日方长,他同宋篱嬅之间还需得循序渐进。
  不过,对着她,他总是有着用不完的耐心。
  宋篱嬅想破了脑袋,也不知道许沉霁刻意安排在这里,要让她见的人究竟是谁。
  …
  两人相顾着闲聊了片刻,就见到侍茶前来禀报,说是人已经到了。
  许沉霁点头,让侍茶把那个人给带进来。
  宋篱嬅一头雾水的看去,只见那人留着山羊胡,身形清瘦,还有着一双看起来十分睿智的眸。
  来的不是赵缀又是哪个。
  宋篱嬅自打一看清来的人是他,身子就气愤的忍不住颤抖,她现在恨不得立刻就扑上去,狠狠把他给大卸八块。
 
 
第109章 春意融融
  肩上忽然传来了一股暖意,让她整个紧张的身子,像是一个突然被戳破了的皮球,顷刻间就露了气。
  赵缀见到了她,似乎也是有些吃惊,眼下闪过一丝了然,片刻后神色又恢复如常。
  他朝着许沉霁打了个招呼:“许将军。”
  许沉霁点点头,态度有多恶劣便就有多恶劣,但是宋篱嬅在一旁却看的是无比畅快。
  就像是,他给自己出了一口恶气一般。
  对于许沉霁为什么会把赵缀叫来这里见面,宋篱嬅还尚且有些疑惑。
  她觉得自己似乎还并没有同他说过有关于赵缀的事,或者是表露出自己对赵缀的态度。
  最多只不过是,她每次的蓄意想要手刃赵缀的时候,许沉霁都会“凑巧”的出现,然后顺便打乱她的全部计划。
  一想到此处,宋篱嬅就忍不住朝着身边的那个男人狠狠的瞪了一眼。
  许沉霁也察觉到了她递来的眼神,也不知道自己好端端的哪里又惹了她,只得悻悻的摸了摸鼻子。
  随后又瞧了瞧赵缀,恐怕她不开心是因为瞧见了赵缀的缘故。
  于是心下想了想,还是赶紧说明来意的好。
  …
  赵缀只待了片刻,宋篱嬅瞧着他越走越远直至消失得没了踪影的背影,目光中仍是有些呆愣的。
  宋家阖府上下被抄,就连关系密切些同僚也都悉数在抄家之列,许沉霁早就知道这件事情事情棘手,也绝不像是表面上所表现出来的那么简单。
  只不过这背后牵连甚广,说不定还是由宫里头高高在上的那位一手操纵着,于是一直不忍心看宋篱嬅飞蛾扑火。
  但是后来他才发现,倘若他不说,宋篱嬅的心结便就一直在,还会一直活在仇恨中,终日不得解脱。
  可是现在看见了宋篱嬅的反应之后,他心里又莫名的有些不忍心。
  他轻轻伸手揽过宋篱嬅的肩膀,神情无比郑重的对她道:“倘若你想要他以命赎罪,我现在立马就让侍茶将人拦下来给你处置,好不好?”
  宋篱嬅有些无助的瑟缩在了他的怀中,寻找到一处令她心神安定的热源之后,她才逐渐放松了下来。
  “他不过就是一枚棋子罢了。”她蹙眉,有些懊恼怎么自己现在才将事情看个明白。
  原来当初宋知行被来抄家的官兵带走之前,同她说的话,让她小心赵缀,竟然是这个意思。
  宋知行似乎是察觉了赵缀对她起了心思,才会出言提醒,却让宋篱嬅把事情想岔了。
  怪不得宋知行让她不要想着报仇,让她这辈子好好活下去。
  因为在真正的罪魁祸首面前,她的能力微小的就犹如一只蝼蚁,可能永远都难以撼动那棵大树。
  “是皇上对么?”宋篱嬅涩声问道。
  虽然方才赵缀没有明说,但是能默许这一切发生,且能成功策反宋知行的心腹,又在暗中助长张嘉语的父亲张学士的势头,让他在朝廷中带头发起对宋知行的弹劾,又突然在一时间同时冒出许多有关于宋知行的“罪证”。
  能有这么大的手笔,又能保证对在官场上浸淫多年的宋知行一击必中的人,除了当今圣上元宗帝而外,似乎再没有人有如此大的本事,和手眼通天的手段。
  这些就不都是帝王制衡自己手下逐渐势大的朝臣的手段么?
  尽管仇人只是赵缀,她为了复仇都已经如此艰难,那么如果对方是元宗帝呢?
  见宋篱嬅的面色如柴,许沉霁心底也泛起了阵阵波动。
  宋篱嬅死死抓住了他的衣袖,就像是海上的一叶偏舟,兜兜转转间好不容易寻到了一出可以容身之所。
  他能清晰的察觉到,身旁的人一直在微不可闻的颤抖。
  “别怕,有我。”许沉霁说的无比郑重,像是在慎重的作出一个承诺,对自己,也是对身旁的那个姑娘。
  ……
  与许沉霁分别之后第三年的除夕,两人终于是在一起了。
  作为战功硕硕的战神将军,元宗帝对于许沉霁的态度,一直都是急为偏袒他的。
  尽管圣心难测,但是在这短短的几年内,许沉霁必将一直都盛宠不衰。
  倒是许沉霁不骄不躁,宠辱不惊,前不久还以天下未定,无以成家为理由,当场拒绝了元宗帝想要将昭华公主赐婚给他的想法。
  却没曾想,元宗帝非但没有生气,反而很是宽慰的道,若是天下人都如许将军一般,平国安矣,来称赞他。
  因着这一件事,朝中的不少官员对许沉霁都是一阵阵眼红,这样的待遇也只能发生在许沉霁,倘若是换了别人,还指不定要将元宗帝气成什么样子呢。
  不过那些都是后话了…
  因为此刻的许沉霁正赶在除夕的前夜,将宋篱嬅带回了西凉。
  回西凉的路程少说也有两三日,宋篱嬅坐在马车里坐得烦了,许沉霁便就准她出来骑马,又亲自在一旁小心看顾着她。
  宋篱嬅已经有两年多未再碰过马,手上难免生疏,不过奇的事,因为有许沉霁的缘故,她的这匹马儿似乎格外乖巧,性格也是少有的温顺。
  每当宋篱嬅有些得意忘形的时候,许沉霁总会在一旁温声提醒,又或者教她些简单好用的法子,能够立马就将马儿好好操控住。
  宋篱嬅不由得笑了笑:“好像第一次见你的时候,我便就要你教我骑马,结果好说歹说你愣是不允,想不到兜兜转转的,你还不是正在教我了?”
  想起那时候见她的模样,许沉霁也不自觉的跟着她一起笑出了声。
  “其实早在那之前,我就已经见过你了,随后便就再也忘不掉。”他道。
  或许是那时的风很大,又或许是当时的马儿跑得很急,以至于宋篱嬅在他开口的那一瞬,对他说出的话听的并不是很真切。
  “什么?”她有些迷惘的问了问。
  结果许沉霁并不言语,只对她回了一个春意融融的笑,一如她在那个春日初见他的那天。
  两日后,他们便就到了西凉。
  一开始宋篱嬅是有些不敢见许侯爷跟周夫人的,因为她一直对于白倾烟的死心怀内疚,也怕周夫人并不原谅她。
 
 
第110章 一切似乎都在变好
  她。
  她本不想进侯府的门,可是却如何都拗不过许沉霁,再加上随后就连同许木樨就亲自出来迎。
  宋篱嬅只好收起来心中的担忧,心里七上八下的跟着许沉霁进了府。
  许侯爷她从前见过,身上流着西域人的血统比许沉霁的更为纯正,眸色也比许沉霁更浅些,说话声音很大,但是看起来并不是很严肃。
  周夫人却是十成十的南方娇柔美人的长相,笑起来很柔和。
  自家儿子一直都不近女色,虽然这期间也有她都成分导致,但是如今瞧见沉霁带了那个宋家的姑娘回来,她终于得到了几丝安慰,心中的愧疚之情也终于是消散了些。
  后来她也知道了白倾烟的事,觉得都是因为自己的执拗,才导致了本应该早就成家立业的沉霁,现如今在边关刀口舔血,朝不保夕。
  她也是看过的提起几回,有关于盛京的那个宋姑娘,但是换来的都是沉霁漫长的沉默。
  如今瞧见这个宋姑娘端是生的个好相貌,幸子也并非是传闻中的那般跋扈顽劣,一想便知自己当时一定没少被白倾烟上眼药。
  听说这个姑娘后来过得并不好,周夫人看着她,明明只不过是同自家木樨差不多的年纪,于是心中也不由得的有些心疼。
  看见许侯爷和周夫人待自己的态度,并没有自己所想象的那么糟糕。
  宋篱嬅一开始还有些反应不过来,后来还是瞧见许沉霁朝着自己挤了挤眼,她才总算是如释重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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