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的独宠妖妃——橙子不成
时间:2022-01-13 17:09:56

  都是尖锐狠厉的伤口。
  这种伤,她曾经在阿晋身上看到过。
  珠珠!
  她眸色微冷,取出伤药,给阿暖包扎。
  “小姐使不得!您怎么能给奴婢上药呢!”
  阿暖开始挣扎,不肯叫顾绯鸢给她上药。
  顾绯鸢有些生气,不悦的将她重新按了回去,强忍怒气:“你是我的人,任何人都不可以伤你。”
  任何人……
  阿暖心头涌上暖流,染红了眼眶。
  从来没有一个人像小姐这样对她这么好过。
  “你怎么会受伤?”
  顾绯鸢忍不住问了一句,珠珠怎么这么快就对阿暖动手了?
  明明沈惜还一点事都没有。
  阿暖眉眼微抬,笑的乖巧:“是我不小心惹到她了。”
  小姐要去赴沈小姐的约。
  当时珠珠正准备对沈惜动手,她扑上去挡在了沈惜面前。
  这才受了伤。
  她满脑子想的都是,若是她今日替沈惜挡住,她就不会为难小姐了。
  顾绯鸢见伤口没有伤及要害,这才松了口气,没有计较她糊弄的话。
  终于处理好阿暖的伤口,顾绯鸢才闲下来想着珠珠究竟会藏在哪里。
  既然苍云告诉她,珠珠在京都。
  便没有理由骗她。
  忽然,她眸光一亮,想到了一个地方。
  “阿暖,我出去一趟!”
  阿暖微讶,瞪大双眸:“您刚回来,又要去哪里!”
  顾绯鸢摆了摆手,飘逸的裙摆荡出了房门,在脚边绽放成花。
  纤薄的背影动人,优雅。
  暖春阁这几日还被封着。
  李妈妈早就有些不耐烦了,借着关系想叫暖春阁的来客帮着早些将案子了了。
  也好早日开张,这几日简直快要让她油水耗干了!
  一道奏折出现在了皇城御书房,成德帝的官案上。
  臣子试探着皇上的底线,想从成德帝的一言一行中,获知局势之变。
  谁料奏折竟没有被折回来!
  一时间,众臣大惊!
  那道奏折本是弹劾萧墨廷,区区失踪案却迟迟没有结案。
  成德帝将萧墨廷视为大诏未来君主。
  对于弹劾,从未理会。
  可偏偏这次,成德帝竟没有驳回,倒像是在默许。
  难不成大诏真的要局势大变了?
  萧墨廷传召御书房。
  整个东宫都是一片死寂,尤其是若离。
  脸上的气愤简直快要溢出来!
  江独脸色凝重,看着萧墨廷冷淡俊朗的侧脸,有些摸不准。
  殿下如今,还是和往常一样练字。
  就像是从未嗅到朝堂之中发生的变化。
  “殿下,皇上召您去御书房。”
  萧墨廷笔尖微顿,墨迹晕染在纸面上,破坏了整幅字。
  他脸色不变,缓缓将笔放下:“知道了。”
  清澈的水将指尖的墨迹冲刷干净。
  萧墨廷抬起帷帐,便看到江独和若离站在他面前。
  皆是严阵以待。
  他看出若离的决绝和江独的纠结,擦干了指尖的水珠:“太子之位,从来不是我想要的。”
 
 
第五十章 太子之位
  当初成德帝将他放在这个位置。
  如今,若是要收回去,他也不在乎。
  江独瞳孔微颤,眸光逐渐坚定。
  若离猛然红了眼眶,伸手抹了把眼睛,洪声道:“我会一直跟着殿下的!”
  皇城之中,有很多人在旁观。
  萧季清俊朗的身影伫立在尚书房外。
  不远处,便是整个皇城最尊贵的地方。
  他眸光微闪,笑意在嘴角蔓延。
  余光瞥见熟悉的身影,他连忙上前一步,恭敬完整的行了个礼:“皇兄。”
  萧墨廷脚步微顿,看向萧季清的视线没有情绪。
  只是淡淡的点了点头,便抬脚绕过了他。
  萧季清忽然高声开口:“皇兄,其实太师讲的那些我全都明白,只不过是想多和皇兄您拉近关系,可谁想皇兄竟一次都没理我。”
  他心中冷笑,若没了这太子身份,萧墨廷还敢无视他吗?
  毕竟他又不是当今皇后的亲生嫡子。
  只有他才名正言顺。
  若离眸中微怒,若非江独一直示意他,他恨不得打上一架。
  萧墨廷神情不变,像是没听见萧季清的话。
  稳步踏进了御书房中。
  朱漆门,金龙柱。
  威严的气息将萧墨廷与外界隔绝。
  成德帝威严的面容在金纱之后。
  萧墨廷还未停下,呼啸而来的奏折便散在他面前。
  他垂眸,扫了一眼奏折上的内容。
  “如今整个京都是怎么议论你的,你可知道?”成德帝不怒自威,周遭气息冰冷。
  萧墨廷微微躬身,将奏折捡起。
  他垂眸掀开金纱,将奏折整齐的放在成德帝面前:“儿臣不知。”
  “不知?”成德帝眼睛微眯,语气威胁紧张,“你倒是两耳不闻,一个普通的失踪案,到现在都没结案!”
  怒气涌上心头,成德帝的脸色已经怒极。
  萧墨廷沉默的垂眸,不辩解不推脱。
  这样认真平静的神情终是点燃成德帝的怒火。
  “砰!”
  大掌一拍,将茶水震洒。
  成德帝起身,语气严厉厌恶:“从小,你就是一副这个样子,什么都不说!朕当初就不该将太子之位交给你!”
  御书房的气氛一下子变得沉闷冰冷。
  心照不宣的暗示明晃晃的被戳破。
  成德帝眉宇郁结,胸膛剧烈起伏,随手将一旁的茶盏,摔落在地。
  发出“砰”的一声巨响。
  守在御书房外的人脸色越发凝重。
  安静沉默的气氛让成德帝怒气稍微缓和。
  他重新坐回龙椅,嗓音低沉沙哑:“太子的位置,你呆久了看来是有些放肆。”
  萧墨廷微微抬眸,眼神无悲无喜,看着荒凉。
  薄唇微张,空灵清冷的嗓音像是掺杂着冰雪。
  “不管是在十年前,还是现在,都不是我决定的。”
  话音落下,成德帝瞳孔微缩。
  难言的沉默在两人之间蔓延。
  成德帝深深地看着萧墨廷,想从他眸中找出一丝一毫的畏惧和对权力的渴望。
  却无功而返。
  他靠进龙椅之中,重重地呼了口气。
  似乎是想起了久远的回忆,忍不住捏了捏眉宇之间。
  “罢了。”
  叹息声夹杂其中,透着无奈。
  萧墨廷仍是没有丝毫失礼,保持着刚进御书房的姿态。
  在面对成德帝各种威严锐意的质问中,都没有片刻的慌乱。
  心跳一直都是稳的。
  成德帝鹰眸微睁,眼角的细纹带着几丝疲倦。
  “荣升。”
  御书房外,众人神色一凛。
  荣升连忙推门进入,躬身开口:“皇上。”
  坐在龙椅中的成德帝抬手,目光坚定:“传朕旨意,太子失职,在东宫思过七日……”
  他话音微顿,垂眸看见官案上的奏折,声音冷了几分。
  “皇后失德,罚三月禁足,下去吧。”
  荣升心头大震,强忍震撼躬身退了出去。
  只不过片刻,蓝皇后被罚的消息就传遍了整个皇城。
  那些旁观着局势大变之人,面面相觑。
  萧季清脸色苍白,眉宇之间快要掩饰不知其中的阴鸷。
  御书房朱漆门打开。
  修长俊朗的身影从里面走了出来。
  他还是大诏的太子!
  萧季清紧咬牙关,不服气的低下了头。
  身旁的身影擦肩而过。
  萧墨廷眸光微顿,忽然停下脚步,淡声开口:“我知道,所以不想理你。”
  萧季清眼睛微睁,唰的一下转身看着萧墨廷。
  原来他都知道?
  呵!
  他果真是个玩笑,被人看穿了还傻傻的演戏。
  “皇兄,今日是我输了。”
  他愤然转身,愤愤不平的在心中暗下决心。
  早晚,太子之位会是他的。
  萧墨廷收回目光,神情从进入御书房,再到出来,都没有丝毫的偏差。
  就好像料到了所有的一切。
  江独忍不住看了眼萧季清离开的背影,提醒道:“七皇子好像对您有所误解。”
  殿下不喜欢旁人的阿谀奉承,哪里是瞧不上他。
  萧墨廷摇了摇头,抬脚朝着东宫地方向走去。
  后宫之中。
  蓝皇后猛然将桌上所有的东西全都摔落。
  精致眉眼间满是愤怒怨恨。
  “为什么会这样!?”
  蓝皇后怒不可遏,疯狂的发泄着自己的怒气。
  明明眼看萧墨廷就要被废除太子之位了!
  谁曾想,她竟然是白忙活一场!
  芳荷跪在一旁不敢出声,唯恐此时惹怒了蓝皇后。
  蓝皇后脑海中忽然闪过一道身影。
  顾绯鸢!
  皇上那么讨厌顾绯鸢,那她就偏要把顾绯鸢放在萧墨廷身边。
  到时候看皇上容不容得下她!
  思及此,她猛然看向跪在一旁的芳荷。
  “芳荷,你过来。”
  芳荷惶恐起身,蓝皇后在她耳边轻声耳语了几句,才得意的勾了勾嘴角。
  国公府。
  顾绯鸢偷偷溜进府中,却还是被顾国公抓个正着。
  她讨好乖巧的笑着看着他。
  顾国公满脸的无奈,重重地摇了摇头:“你跟我过来。”
  “好。”
  顾绯鸢跟在顾国公身后,绕过连廊,朝着书房的方向走去。
  朱漆门推开,淡淡的墨香从其中溢了出来。
  顾绯鸢连忙进屋将烛火点亮,照亮了一片天地。
  顾国公坐在书桌上,从书格上方取下一个锦盒。
  放在书桌上,推到了顾绯鸢面前。
  顾绯鸢眉间疑惑,不解的看着顾国公。
 
 
第五十一章 她的母亲
  这个锦盒,顾绯鸢有印象。
  好像是爹爹很宝贵的东西,连看都不让她看。
  怎么今日这么反常的拿给她看?
  “爹爹,这是什么?”
  顾绯鸢伸手碰上锦盒繁琐的花纹,眉头紧皱。
  顾国公神色向往,满目怅然:“你不是一直想知道关于你母亲的事情吗?”
  他伸手指了指面前的锦盒,语气平淡:“打开她,你就什么都明白了。”
  母亲?
  顾绯鸢瞳孔微颤,心头忽然有些畏惧,不敢打开。
  她轻轻将指尖放在锦盒之上,心中重重地吸了一口气。
  抬手用力将锦盒打开。
  她眸光微怔,不解的看着其中的画卷。
  抬眸询问般的看向顾国公。
  见顾国公点头,她这才将画卷拿在手中。
  烛火摇曳,夜深沉静。
  顾绯鸢的影子被烛火拉长,她垂眸盯着手中的画卷,指尖微动,缓缓将其打开。
  “这是……!”
  画上是位女子。
  孤身倨傲与山河之间,白衣飒爽,手中还握着一把长剑。
  剑指青天,女子凌冽的面容熟悉而又陌生。
  顾绯鸢和这画上的女子却有几分相像。
  女子眉梢眼角带笑,一双漂亮的眼睛灵动优雅,好像从画里直接看进人的内心。
  可以想象,作画之人和女子是何等的亲密。
  这就是她的母亲吗?
  “爹爹,这幅画是您画的吗?”
  顾绯鸢不自觉地握紧了画轴,语气都带上了紧张。
  顾国公垂眸看向她手中的画,眼角的笑都要溢出来了,他缓缓摇头:“不是。”
  若不是爹爹,谁还能和母亲这么亲密?
  亦或者……她真的不是爹爹的亲生女儿。
  “绯鸢……”
  “爹爹!”顾绯鸢忽然收起画卷,放进怀中,打断了顾国公所有要说的话,“今日有些晚了,我先回去睡了。”
  顾国公眸光微愣,眼神变得复杂。
  他终是没能拒绝顾绯鸢,轻轻点了点头。
  顾绯鸢将画卷装入锦盒之中,飞快的离开了书房。
  踩着皎洁的月光回到了自己的院落。
  她猜到顾国公要和她说什么。
  只是养育之恩岂是这么容易便能割舍的……
  即使他不是自己的生父又如何,她顾绯鸢也永远都是国公府的人!
  “扑啦!”
  衣衫被风吹动的声音忽然从墙边传来。
  顾绯鸢神色一凛,高声怒道:“谁?”
  守在之外的侍卫一拥而入,将顾绯鸢牢牢护住。
  “郡主,发生什么事情了?”
  顾绯鸢耳尖微动,却再没听见任何声音。
  她顿了顿,转头对着侍卫道:“你们去检查一下,看有没有闯入的痕迹。”
  “是。”
  顾绯鸢靠在门框边,盯着侍卫几乎将她的院落翻了个底朝天,结果还是无功而返。
  顾国公怕她出事,在她的院落之外安排了很多侍卫。
  “那好,你们先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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