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香十里——李白的诗
时间:2022-01-14 07:37:30

  严睿递给她一个放心的眼神。
  这一切看在李倾语眼中只觉得是讽刺!
  “你有什么要说的?”严睿望着李倾语的眼中尽是冷漠。
  李倾语道“严睿,你的伤没事吧?我不知道会伤到你,我和小云说了只要潘虎杀李倾言一人的。”
  “你应该叫我姐夫,叫倾言姐姐,李家四小姐不会连这点礼数都不知道吧!至于我的伤自有人关心,不劳烦李小姐挂心。”严睿冷冷开口道。
  “我从见你的第一眼就喜欢你,可为什么你一直对我这么冷淡,我有什么比不上李倾言的?你们才成亲几天,你怎么会对她有好感?看她的眼神明显就和别人的不一样。”李倾语低声道,她知道自己这回败的彻底。
  “要是和你成亲的人是我,会不会也像对李倾言那样对我?”李倾语擦了把眼泪道。
  “她和你是不一样的,我心悦她不是因为我娶了她,我喜欢的是她的人,能得倾言为妻是我三生之幸。”严睿回答道,说起李倾言声音都柔和了不少。
  李倾语得到了回答瞬时明白了,严睿连与她成亲的假设都不愿意做,又怎么会对她有情义,自己喜欢了五年的人现在成了李倾言的丈夫,就连心都是李倾言的了,那她到底算什么!
  李母见严睿出来后女儿迟迟没出来,有些担心的进去一看,李倾语愣愣的坐在地上,好像失去魂魄一般。
  “倾语,倾语,你怎么了,不要吓娘啊!”李母摇着她的身体道。
  “娘,爹要打我就要他打,把我打死算了!”李倾语喃喃道。
  “倾语,就算你做错了事,还是爹娘的女儿,你爹在狠心也不会将你打死,有娘在,别怕!”李母生怕女儿一时想不开。
  “岳父,本来发生这件事该交给官府的,可严李两家毕竟是姻亲,四小姐又是倾言的妹妹,这事还是交给岳父处理。”严睿对着李老爷道。
  “出了这等事,这情老夫便承下了,你伤还没好,老夫差人送些上好伤药过去。至于倾语,老夫会严加管教……”李老爷子道。
  严睿将潘虎留给了李老爷,就与倾言还有莫道长一道告辞离开了李府。
 
 
第10章 偷听
  严睿望着为他整理衣裳的李倾言,嗅着她身上的桂花香,这味道让他想起以前总是望着他的目光,而那道眷恋的目光自从他成亲后再也没出现过,倒是自己妻子看向他的眼神中全是爱慕。
  两人回到严府已经好几日了,或许是经历了一场同生共死,夫妻间越发亲密,琴瑟和鸣,李倾言对严睿很熟悉,总是能在他需要的时候出现,两人间好似老夫老妻般,白首偕老。
  严睿知道自己是个冷清的人,本以为不会对女子上心,哪怕是他的妻子也只会是相敬如宾,可自从与李倾言成亲后,他发现自己笑的越发多起来,也感觉到李倾言的爱意,他会担心她,不惜一切的保护她,仿佛这一切本该如此,如果这是一种毒药,他觉得自己现在怕也是会甘之如饴。
  李倾言为他将衣裳弄整齐后发现这人盯着她看,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很是出神!
  “怎么呢?我脸上有东西吗?”李倾言眨着杏眼道。
  严睿被她一喊,嘴角泛起笑意道“有,在这儿了。”说着一把揽过她的腰肢,很仔细的吻在她的额头上。
  李倾言被他的动作弄得脸上骤然一阵红晕,愣神片刻,自然的靠在他的怀里,还是和以前一样喜欢突然一下搂着她吻她的额头。
  “现在没有了。”严睿亲够了将人放开,有点一本正经的说道。
  这时候,菀清走了进来,道“少爷夫人,老爷叫少爷去书房。”
  “知道了,你先下去吧。”严睿道。
  “父亲叫我该是生意上的事,我养伤这些日子都是二弟在帮着打理,今日怕是有好些事要处理,会回来的晚些,倾言不用等我,早些休息。”严睿道。
  “倾言想随夫君一起去,生意上的事倾言不是很懂,但也能算算账端端茶,为夫君分一分重担。”李倾言道。
  严睿看着她希冀的眼神思索一番道“这事我得先和父亲说一声,到时候父亲同意了,我便带你去,只是要说动父亲可不容易。”
  严睿对于李倾言会算账这一事并不意外,毕竟李家是大户人家,教女儿识字识术倒也应该。
  “不怕,父亲要是不答应,我去找母亲去说道说道。”李倾言笑道。
  “夫君还是快些过去吧,别上父亲久等了。”
  李倾言将他送到了院门外,让人搬来张椅子坐在那棵桂花树下。
  “夫人,少爷已经将那件事都查清楚了,之前孟厨娘的另外一个女儿就是四小姐身边的小云!”
  “小云的卖身契在四小姐手上,现在四小姐被老爷关起来了,小云和潘虎被老爷一起送到官府去了,一个月后就要问斩了。”菀清将得到的消息告诉李倾言。
  没想到小云竟然是孟厨娘的女儿,只是不知道她们见面的时候孟厨娘有没有认出小云来。
  书房内,严老爷子坐在书桌前,严睿站在对面听老爷子说最近生意上的事。
  严老爷子说“近几日楠香斋的事都是由霖儿在打理,他刚刚接手,怕是有不少地方没处理妥当,你去查一下,有什么不对的,跟他仔细说说。”
  “我知道了。”严睿道。
  “你现在已经成亲了,霖儿与你同岁也该说亲了,你和你媳妇多留意下有没有合适的人家。”
  “父亲,儿子会留意的,只是这不该是母亲操心的吗?”
  严睿有些疑惑道,父母之命,媒妁之约,这事父亲竟然会交给他,他当然会觉得反常。
  严父道“你母亲自然也会留意着,你这个做大哥难道不该多关心下弟弟,总之霖儿的婚事就交给你了,行了没什么事就去楠香斋去看看。”有些着急的要儿子出去。
  “父亲说的是,对了,倾言想与我一起去打理商铺。”严睿想着妻子的话说道。
  “她想去就带她一起去,咱们家可没那么多讲究,你母亲当年打理铺子来也是一把好手,她要是有什么不懂的就让她去问你母亲,今日就别让她去了,事多你先理理。”严老爷回忆道。
  “我知道了,儿子先告退了。”
  严睿出了宅子,坐马车到了楠香斋,楠香斋经营家具木雕的,在整个杭州有一十二家分店,主店就在临安县,每家店内都有一手法精湛的雕刻大师坐镇,分店每个月的账目都要交到主店给严睿过目,这个月的账目已经在前几日送过来了,由严霖先查看了。
  严睿刚到楠香斋的门口就被人给叫住了,转头一看是临安县蒋家的公子蒋禹城。
  “严兄,可算是等到你了!”
  “蒋公子?找我有事?”临安县虽说与淳安县相邻,但也有一定的距离,他与蒋禹城又不熟,定不会无缘无故跑这么远来找他。
  “在下听说你每月都会来这,在这儿等严兄自然有事相商,不请我进去坐坐?”
  “怠慢了,请!”
  两人进了店内的一间雅室,相对而坐。
  严府内,严老爷与儿子谈话后,严老夫人就从书房后的隔间走出来了,表情有些郁结。
  “你呀!自己儿子有什么好怕的,非要躲起来!”严老爷调笑道。
  “我怕什么?还不是怕他问,你别说你刚才不紧张,儿女家的亲事都是有父母操办的,哪有父母健在却将二儿子的亲事交给兄大儿子的!”
  “这么多年过去了,我们也将霖儿养大成人了,就算他身上流的不是严家的血,可我也尽量的对他好了,该还的情早就还了。”
  “每次看到他我想到的就是睿儿,若不是为了他,凭睿儿的才智现在也该是皇榜有名,而不是做一个商人,现在还要我来为他办理婚事,我做不到!”严母一口气将憋在心里的话给说完。
  “你呀就是刀子嘴豆腐心,我知道你心里有些埋怨,可到底是自己一手养大的孩子,你是怕自己一下犯浑给霖儿选个不体面的媳妇,干脆就交给睿儿来办。”
  严老爷还不知道自己夫人是个什么人吗,这心思也就他能看明白。
  严夫人瞪了他一眼道“我也是想早些给霖儿选个媳妇成了家,早点儿分家出去,免得我一看到他就……唉!”
  她也不是心狠的人,好歹也是自己养大的,只是到底不是亲生的。
  门外面,严霖本来是想着来找大哥一起去店铺,还么来得及敲门就听到母亲这一句话,要他早点成亲!
  搬出去!不想看到他!父亲竟然没有反驳,同样是你的儿子,可以偏心成这样,为了让严睿能继承家业这么急着将我赶出去。
  严霖望着这扇门,眼神有些怨恨,举在胸前的手慢慢垂落下来。
 
 
第11章 结发
  “二弟,小心些,怎么心不在焉的?”
  李倾言见低着头走路就要撞到柱子的严霖,连忙出言提醒。
  严霖抬头见自己离柱子相距离不到一尺,有些局促的退了一步,“啊,多谢大嫂,在想事一时间走神了。”
  “你脸色有些不好,身体不舒服就找大夫来看看。”李倾言道。
  “没……没事,大嫂这是去?”严霖看着她带着菀清,好像是准备出去。
  “过段时间就中秋了,出去买点布匹做几件衣裳。”李倾言一想到为严睿做衣裳一脸的幸福,她得多做几件,不然以后要是她不在了,又有谁来关心他的衣着了。
  “大嫂对大哥真好。”
  严霖望着她一时间出了神,什么时候也能有人对他这样贴心,父亲你为什这么偏心,哪怕是给一点关心也好,就因为我是妾生子吗?
  “你与你大哥同年,父亲母亲该是在考虑你的婚事了,到时候还怕没得人为你做衣裳。”李倾言笑道“时间不早了,我的走了。”
  “大嫂你忙吧。”或许是该成亲,父亲母亲对他冷淡又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说不定分出去反而更好,怎么说他们至少将他养大了,以怨报德的事他还做不出来。
  入夜,李倾言用过晚饭还未见严睿归来,心中不免有些担心,在院子门口望了一次又一次。
  “夫人,您先休息吧,少爷说不定还在店内忙呢,咱们严家的商铺可是分布了整个杭州,事情肯定多,一天两天忙不过来也正常。”菀清跟在她身后道。
  “只有他回来我才能安心做别的。”李倾言再次望向门口低声喃喃道,她最怕的就是等不到,等不到那人归来。
  严睿回来的时候,一路上催了赶马车的小厮好几次,就怕回来晚了,到时候准备好的又要等到明天去了。
  他刚到自己院子前的岔路口,就看到一道倩影倚在门口,看到他出现急急忙忙的迎了过来,严睿一把将她扶住,他想起母亲以前也会等他回家,他晚点回家就会可劲的担心,但是现在这事放在李倾言身上,这种感觉是不一样的,让他心里很满足又有些心疼。
  “不是让你不要等我吗?这么晚了还在门口吹风,不怕着凉!”严睿握住她有些凉意的手道。
  “你还没有回来,我睡不下的,我与母亲说了以后跟你一道去店里,也不用每晚等你呢。”
  她只想每一刻都与他在一起了才好,像这样坐在家中等他才是难熬。
  两人说着进了屋子,菀清见夫人亲自为少爷打理,便识趣的退下去了。
  严睿见房内只有他们二人,将李倾言拉到床边坐好,紧了紧嘴角望着她。
  “我还欠你一样东西呢,你先把眼睛闭上。等一下我叫你的时候再睁开!”
  严睿说这话的时候,表情有些郑重像是做了个重大的决定,又和平常严肃冷淡的表情不一样带着少有的温柔,说话的声音有种迷惑般的磁性。
  “什么东西呀?”李倾言顺从的闭着眼睛疑惑道,欠我的东西?
  “别问,等一下就好了。”
  她闭着眼眸感觉到有一块绸布盖在自己的头上,又听到严睿走动的声音,却不知道他在做些什么,她感觉心里有些痒痒的,虽说成亲好些日子可却从未圆房,莫不是?
  想到这儿李倾言的脖子根都有泛红了,只是自己看不到罢了。
  “可以了,睁开眼睛吧。”严睿看着盖着大红盖头的她,也知道她就算睁开眼睛也是看不到外面的。
  李倾言睁开眼透过盖头下的缝隙只能看到严睿是坐在身边的,呼吸间,一柄喜秤伸了进来慢慢的掀开遮盖她美艳容颜的盖头,严睿的动作小心得很,就怕惊着了对面的人儿。
  “这是?”李倾言看到他手里的喜秤和滑落在身边红盖头一下就明白了,当日成亲的时候他们可没有这最后的一步,眼中全是喜色,他怎么还会记挂着这事!
  “这是我欠你的事,哪有夫妻成亲不掀盖头不喝交杯酒的?今日你我便全了这夫妻之礼,只怕布置简陋,委屈你呢。”
  严睿说这话时感觉自己心跳的有些快,尤其是看到倾言墨色的眼眸时。
  李倾言笑着点头,接过酒杯,她的开心全都写在脸上,那双漂亮的眸子比之前更亮了。
  两人双臂缓缓交叉,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愿与倾言携手白头。”
  “唯愿与君琴瑟永和。”
  杯酒饮尽,李倾言顺势依偎在他的胸前,她又不是初嫁人的大姑娘,自然不会那般害羞。
  “夫君,夫君。”
  “恩?”严睿低头看着她,叫他作甚?
  “就是想叫叫你。”抬眸看见他俊美的下额,和垂落胸前的长发。
  她像是想起什么,又道“夫君,我想取你几缕头发,我……以前听道长说将夫妻两人的一缕头发缠在一起,放在秀有比翼鸟的锦囊中,可以在梦里也能见到对方。”
  她这是上一世听她的娘亲说的,可惜上一世锦囊刚做好,两人就阴阳相隔了。
  “梦里都想看到我,不腻啊!”严睿松开搂着她的手,在梳妆的台子上找了把剪头,毫不犹豫的剪了缕头发,递给她“这些够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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