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原配觉醒后,改嫁前夫死对头——一只小小乔
时间:2022-01-14 07:47:52

  宪哥又没跟这臭丫头圆房,彩礼理应要回来!
  “你要是跟我算这账,那我真得好好的跟你算算!”
  乔穗一下子来了精神:“两百块钱彩礼我还你,你把梁宪这几年花我家的钱还我,咱们两清怎么样?”
  “正好我爸来的时候把账本带来了。”
  乔建设十分有眼力劲的把账本从怀里掏出来,递到乔穗的手里。
  乔穗翻开账本:“梁宪高中三年的学费书本费加起来两百多,生活费三百多,还有他考上大学的时候,我爸去市里给他定做的两身西装两百六,走之前给的生活费八十,还有其他零零碎碎的,加起来一共一千零七十,给你抹个零,一千块钱,怎么样?”
  “一千块钱?你怎么不去抢!”陈招娣矢口否认:“你这账本肯定是假的,只是上三年学,怎么可能花那么多的钱!还有那什么生活费,他又不是天天大鱼大肉的吃,怎么可能有三百多!”
  “怎么就花不了这么多?”
  乔穗嘲讽道:“谁叫您儿子金贵呢!别人都带干粮去学校吃,您儿子嫌干,噎嗓子,吃不下,我跟着我爸妈吃教职工食堂,他也不带干粮跟着我爸妈吃教职工食堂,一天三顿下来就得五毛钱,三年可不得三百多!”
  陈招娣咽了咽口水:“谁知道你说的是真是假!算了,就当我吃亏认栽,那两百块钱彩礼我不要了,你们赶紧走!”
  乔穗笑起来:“别啊,彩礼我不占你便宜,你们家也别占我家的便宜。一千减去两百,还剩八百,还钱吧。”
  “我家都被你搬空了,哪里还有钱?!”
  梁蓉从地上爬起来,身上还沾着泥,她走到陈招娣的前面,凶狠的瞪向乔穗。
  乔穗寸步不让:“没钱就写欠条,约定一个还款期限。正好大伙都在这里看着呢,也当个见证,省的你赖账不还。”
  陈招娣冷着脸,僵硬的回道:“我不识字。”
  乔穗:“没关系,你不识字让梁蓉写,你按手印。”
  陈招娣和梁蓉对视了一眼,不说话也不动弹。
  她们打定了主意,不写欠条不按手印,就赖着,就不还钱。
 
 
第20章 长发缠上了秦渊的纽扣
  “真的不还吗?那我可得好好的,跟梁宪新找的那个女同学的哥哥说道说道,看看他愿不愿意让妹妹嫁给这样一个欠钱不还的婆家。丘平县的火车一天只有一个班次,料想他现在还待在丘平县没离开。”
  乔穗作势起身要走。
  陈招娣犹豫半天,拿不准主意。
  她不敢赌,怕人财两失。
  但又怕这钱真不还,乔穗就去找那个女人的哥哥挑拨离间,到时候万一真坏了宪哥的事,怎么办?
  毕竟,家里有钱又好哄的千金大小姐,错过这村就没这店了。
  眼看着乔穗他们都离开了院子,她心一横,张口叫住她:“等等,我写。”
  梁蓉震惊的眼睛瞪得如铜铃:“妈?八百块钱呢?!把咱家的房子卖了也不值这个钱,你真要还?”
  陈招娣一咬牙:“还!”
  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用这钱换一个城里的有钱儿媳妇,不亏。
  陈招娣心里痛的快要滴血,脸上还不得不做出一副慷慨的模样:“这钱,我们梁家不欠你们的,省的你们总要做出一副施舍的模样!”
  “真有骨气。”乔穗「啪啪」鼓掌,手上动作不慢,将早就准备好的纸笔放到梁蓉的面前:“写吧。”
  梁蓉磨磨唧唧不想写。
  陈招娣咬着牙催促她:“快写。”
  “妈……”
  “快点写。”
  八百块钱……
  太多了,家里几年才能存够这些钱!
  梁蓉是真不想让家里还这钱,她眼睛红红的,写字的手都在抖。
  乔穗不忘提醒:“最后写上,一个月之内还清。”
  “一个月也太短了,哪里凑得够……”梁蓉抱怨。
  乔穗:“找梁宪啊,你哥吃软饭手里有钱着呢。”
  梁蓉恨狠的瞪了乔穗一眼,不情不愿的加上日期。
  “签字,按手印。”乔穗把印泥摆在她们的面前。
  陈招娣和梁蓉不情不愿的把手印摁在上面。
  新鲜出炉的欠条拿到手,乔穗检查了一遍,确定无误后,她慎重的将欠条收起来。
  提醒了一句「别忘了准时还钱」,乔穗高高兴兴的挽着乔建设走人。
  沿路不少人看她,对她指指点点交头接耳,不过乔穗不在乎。
  反正她这辈子都不会再来小梁村了。
  而梁家这边,乔穗一走,梁蓉的眼泪就掉了下来:“八百块!八百块啊!买肉天天吃能一连吃好几年!”
  看热闹的人里面,不知道谁说了一句:“你前嫂子不是说了吗?你哥吃软饭有钱,你找你哥要去呗。”
  梁蓉觉得丢人极了,哭的声音更大了。
  “别哭了,你听我跟你说。”陈招娣拉着梁蓉进屋,把外门紧闭。
  屋里的东西基本上都被乔穗带来的人拉出去卖了,只剩下两把破椅子,其中一把还瘸着个腿。
  坐也没地方坐,两人干脆就站着。
  梁蓉擦了擦眼泪,压着情绪问:“妈,你要跟我说啥?”
  陈招娣:“乔穗跟我说,你哥在学校里新找的女同学,是从国外来的,家里特别有钱,住江边的大洋房。”
  “她说的,是真话吗?”梁蓉有些怀疑,“别是骗我们的。”
  “应该是真的,那个跟乔穗说话的男的,你见了吗?”
  梁蓉点点头,脸有些红:“见了,我在镇上都没见过长得这么俊的人。”
  “乔穗说,那是你哥新找的女同学的哥哥。”
  “真是哥哥?不是乔穗瞎编的?”梁蓉有些失望,要真是哥哥,以后就是亲戚了。
  那么俊又那么有钱的男人……
  “我觉得是真的,他穿皮衣皮鞋,肯定是从大城市来的,咱们县里找不着这么阔的。”陈招娣说:“这八百块钱,就当是买个心安了,不能让乔穗去挑拨散了。宪哥要真能把人家千金大小姐娶回家,要多少个八百没有。”
  “还要买自行车,不然我就得走路上学放学,累都累死了。”
  “到时候还买什么自行车,咱们都去海城享福了!”
  “妈你说的是。”梁蓉气哼哼的说:“等我哥娶了大城市的千金小姐,乔穗肯定后悔死!她都是二婚了,肯定没有好男人看上她。”
  “肯定的,稍微条件好一点点的人家哪里肯娶个二婚头,等再拖个几年,她也就只能嫁给老男人,给人家当后娘!”
  “对,她这种恶毒的女人,天生就该当后娘,一辈子别想生自己的孩子。等老了,不是亲生的孩子肯定不孝顺她,她就活该凄凄惨惨后半辈子!”
  陈招娣和梁蓉你一言我一语,好像说得多了就能成了真一样。
  要是乔穗在这里听见,肯定要嗤笑一声。
  真是想多了,我这辈子不仅不嫁给老男人当后娘,还会嫁给你做梦都攀不上的男人,生两个有出息的孝顺孩子,嫉妒死你们这两个酸鸡!
  傍晚的火烧云连着片的出现在天空上,阳光刺破厚重的云层,五彩的霞光将云边镀上了一层耀眼的金边。
  乔穗一行人迎着晚霞,离开小梁村。
  暖洋洋的春风吹在脸上,乔穗心情舒畅,她张开双臂拥抱着这春风,忍不住的开口尖叫。
  “啊——”
  “我自由了!”
  乔建设骑着车子,被她这一声尖叫吓得一激灵,自行车歪歪扭扭差点摔倒。
  乔穗不仅不怕,反而拽着他的衣服大声笑起来。
  乔建设的学生们都是看着乔穗长大的,听见乔穗大笑,一个个唯恐天下不乱的,用各种各样的腔调开始嚎,有「嗷嗷嗷」学狼叫的,有「喔喔喔」学鸡叫的,还有「汪汪汪」学狗叫的。
  种着庄稼的无边无际的旷野中,声音的穿透力极强,惹来不远处的村庄里不少村民的瞩目。
  年轻的生命不在乎这些人们的眼光,他们活力旺盛,仿佛有使不完的精力。
  这一路,伴随着阵阵笑声,自行车队驶向县城的方向。
  乔穗也奔向前路一片坦途的未来。
  乔建设无奈的摇了摇头,也跟着轻轻的笑了。
  自行车队到达县城的时候,天色已经擦黑。
  乔建设想请帮忙的学生们下馆子,结果刚一进城,这些骑着自行车的年轻人们,就像是商量好的一样,各自骑向不同的巷道。
  任由乔建设在后面喊叫,一个比一个溜得快。不多时,就散的干干净净。
  “这群兔崽子……”乔建设笑骂了一声。
  最后,下馆子的只有乔家一家三口。
  家常小馆开在临湖的岸上,白天风景很好,从二楼开窗望出去,可以看到岸边垂柳,以及略远一些的湖心亭。
  可惜,晚上漆黑一片,什么也看不到。
  不过这并不影响乔穗一家的心情。
  一碗浓白的羊肉汤,就着烤的金黄酥脆的烧饼,驱散了夜晚的寒意,将胃暖的无比妥帖。
  人间烟火气,最抚凡人心。
  吃过饭,乔穗和父母从二楼下来,一眼就看到坐在一楼靠窗位置吃面的秦渊。
  他侧对着乔穗,皮手套随意扔在桌子上,店内钨丝灯泡昏黄的灯光落在他的脸上,错落的光影更衬的他鼻骨高挺,五官犹如如完美比例的雕塑般恰到好处,是单看侧脸就帅的惊为天人的氛围感。
  乔穗看见秦渊就想起他给的水晶球。
  水晶球被她放进了贴身的口袋里,已经沾染上了她的温度,被她暖的热热的。
  她搞不清楚秦渊为什么要送她水晶球,更想不通水晶球里为什么会有写着「平安顺遂」的黄符。
  乔穗生硬的移开目光,对父母说道:“爸妈,我们走吧。”
  乔建设也看到了窗边的秦渊,但他没戴老花镜,有些不确定的问乔穗:“靠窗坐的那个年轻人,是不是在小梁村跟你说话的那个?”
  乔穗点点头:“是他。”
  乔建设若有所思的「嗯」了一声,道:“走吧。”
  常爱民低声询问乔建设「那是谁」,乔建设用同样轻微的音量向她解答。
  乔穗不知不觉间就被坠到了最后面,随后肩膀被拍了一下。
  她回头……
  秦渊嘴上叼着一根烟,但没有点燃。
  他轻佻的朝她抬了抬眉毛:“走那么慢,故意等我啊?”
  “才没有!”
  乔穗就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反应很激烈。
  她抿了抿有些干涩的唇瓣,解释了一句:“想事情,有些走神了才走的慢了一点。”
  她恶人先告状,反问秦渊:“你呢?为什么还在丘平县没走?”
  秦渊失笑:“离开丘平县的火车只有早上一班,我想走也要走得了。”
  乔穗看到了停在饭馆外面那辆崭新锃亮的摩托车,心里升起了一股荒谬的怀疑:“你骑去小梁村的摩托车,该不会是新买的吧?”
  秦渊「嗯」了一声:“你们这地方乡下连公交车都不通,我总不能骑自行车吧,太慢了,来回四个小时跟傻子似的。”
  乔穗无语:“……”
  不愧是香江来的大少爷,派头真大。
  终究是自行车不配了。
  “你们这地方,晚上黑灯瞎火的,连路灯都没有,走路稍不注意就会摔跤。”秦渊问道:“你带手电筒了吗?”
  “我爸妈带了,不过他们好像走远了。”乔穗说道。
  秦渊:“那我送你回去,摩托车有灯。”
  乔穗可不敢让他送,被乔建设看到,肯定又是一场三司会审。
  她摇头拒绝:“不用了,我家不远,而且今天有月亮,借着月色可以看见的。”
  “深一脚浅一脚的,总归不便。”秦渊走过夜路,知道就算有月光照明,仍旧很难分辨路况。
  他感叹了一句:“如果有路灯就好了。”
  “路灯不得用电啊?”
  乔穗暗道了一声富家少爷不知人间疾苦,她解释道:“你是大城市来的,可能不知道我们这些小地方,供的电是有限的,有些偏远的镇下面的小村庄甚至都没通电,写作业只能点煤油灯,煤油燃起来有黑烟,闻一小会连吐出来的唾液都是黑色的。这种情况下,哪里有电供给路灯用。”
  “是我不切实际了,多谢乔小姐给我上的这一课。”秦渊很谦逊,并不为自己的无知找借口。
  “不用谢我,你没来过这里,不了解情况很正常。”
  “乔小姐……”秦渊张口想说什么,结果这时乔穗的身后有晃动的灯光闪过。
  她回头看了一眼,黑暗里传来乔建设的声音:“穗穗?”
  乔穗心里一慌,下意识推着秦渊的胸膛让他往后躲,披散的长发勾住皮衣的纽扣。
  少女刚洗过的发有皂角的香气,淡淡的,却轻而易举的飘进他的鼻间,钻入他的心里。
  秦渊随着她的动作往后退,凸起的院墙挡住了秦渊大部分的身体,他目露疑惑:“你……”
  “嘘,别说话,别让我爸发现你。”
  乔穗莫名的不想让乔建设发现自己和秦渊来往。
  “穗穗?”
  乔建设的声音越来越近。
  “我走了,拜拜。”乔穗来不及多说什么,从躲藏的院墙后面出来,结果被纽扣勾住的长发扯的头皮生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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