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穿书:嫡女翻身日常——排骨粥粥
时间:2022-01-14 08:18:13

  “长公主殿下可没死。她只是被蒙金人藏了起来,八王爷攻入蒙金,找到了她。这可是大功一件,长公主殿下可是陛下的亲妹妹。”
  顾深焦躁地摩挲着手里的笔杆。
  “殿下,咱们不能再等了。”李卫昌痛心疾首地劝到,“八王爷握住了镇北军的兵权,禁军统领张进亥张大人又是他的妻兄,户部的任北望也是他的人。现在,他又迎回了长公主殿下,救命之恩在前,长公主定会支持八王爷。咱们的日子可就难过了。”
  顾深眯起眸子,李卫昌发现他眯起眼睛的模样和顾明磊倒是如出一辙。
  果然是兄弟。
  “您琢磨琢磨,陛下如今在病中,还不忘给八王爷的封赏,他心里对八王爷必然是重视的。八王爷也是嫡子,他可跟殿下一样,有那个资格登上大统的。”
  顾深眉头皱的更深。
  “李大人有何高见?”
  李卫昌扬起嘴角,顾深比皇帝真的好拿捏太多了。他垂下眸子,认真道:“臣以为,我们不可让八王爷和长公主回到京城。”
  “你什么意思?”顾深幽深的视线落在他的身上。
  李卫昌直起身子,手在脖子上比划了一下:“臣以为,当杀!”
  顾深猛地攥紧了笔杆,指节用力到泛白。
  “刺杀?需要孤提醒你,小八回来的时候,身后跟着多少人吗?”
  皇帝下旨顾明磊回京时,蒙金的新可汗扎布也要如今朝拜。因此镇北军会调兵十万,一同入京。十万大军,他要是想在半路截杀顾明磊,那简直就是痴人说梦。
  “我们可以让他提前回来。”李卫昌指了指皇宫的方向,“父亲病重,哪个儿子不会快马加鞭的赶回来?我们只要把陛下的药增加一些分量……”
  “闭嘴!”顾深恼羞成怒。他最不愿意李卫昌提起的,就是那些下在父皇药里的东西。
  李卫昌撇嘴,那毒下都下了,这会儿还在这儿装什么孝子,不过是想自我欺骗罢了。
  顾深沉默半晌,他压下轻微发抖的手。
  “孤知道了。”
  ------题外话------
  快了,快了,小八要回京了。
 
 
第一百九十九章 满月酒
  等到张冉冉能够下床,北域的桃花已是盛开。
  她和顾明磊坐在院子里晒太阳。糖糖的摇篮摆在桃树下,如碎金般的日光洒在他的小被子上,花瓣飘进他的眼里,他笑着伸手去抓。
  “糖糖。”顾明磊拿着拨浪鼓来来回回地晃动,吸引他的注意,“糖糖,说父,王——”
  糖糖笑的更欢,嘴里无意义地哼唧着,又要去抢拨浪鼓。
  “他才满月呢,哪里会叫父王?”张冉冉无奈。
  顾明磊轻笑,把拨浪鼓递给碧青:“说起满月,北域条件简陋,明天的满月酒就放在将军府小办,等回京,他周岁生日,再好好办一场,你看如何?”
  张冉冉点头:“本就不用那么麻烦。他还小,到时候前后奔走的,还是我们两。”
  有道理。顾明磊深以为然:“那就这么定了?季将军昨天也从蒙金回来了,就在将军府里简单地摆上两桌。”
  “可以。”张冉冉同意。
  第二天,天还未亮,府里就忙碌开了,赵德海从前厅转到后厨,又从后厨转到前厅,最后小跑着回到顾明磊和张冉冉的屋前,扶正帽子,稳住呼吸,恭敬地叫起。
  顾明磊被赵德海叫醒,又往被窝里缩了缩,睡眼朦胧地搂住张冉冉,翻了个身继续睡。
  “王爷,今天是小主子的满月酒,可不能迟了。”赵德海又喊了一遍。
  倒是张冉冉先起了。她从顾明磊的怀里挣脱出来,朝外面应了一声:“这就起了。”
  “起这么早做什么?”顾明磊埋进张冉冉的怀里,“那小子的满月酒,怎么早起的还是我们。赵德海应该去把他闹起来,抱出去见客才是。”
  “好了——王爷快起。”张冉冉就去挠他的痒痒肉。
  顾明磊被她扰得也睡不下去,顶着凌乱的头发起身,先是在床上发了会儿呆,感慨了一句。
  “儿女都是债啊——”
  张冉冉被他逗笑,揶揄道:“那王爷不也是陛下和皇后娘娘的债?”
  “你说的对。”顾明磊还认真的点头,“我总算知道当年父皇看着我是什么心情了。”
  估计也就是和他现在一样既嫌弃,又喜欢吧。
  张冉冉从被子里探出腿来,稳稳地越过他,要下床去换衣服。
  顾明磊一把揽住她的腰,把人带回了床上。
  “要不还是再睡一会儿?”
  张冉冉没好气地拧了下他的胳膊:“快起!”
  顾明磊吃痛,委屈道:“冉冉,你更喜欢糖糖了。”
  “怎么还跟儿子吃上醋了呢?”张冉冉轻叹,俯身亲了亲他的脸颊,“这样可不可以?”
  顾明磊在床上躺平,撅起嘴,暗示地挑了挑眉。
  “爱起不起!”张冉冉可不惯着他。
  顾明磊不满,又把她拉了回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亲了下她的唇——响亮的一声。
  张冉冉气恼,脸红到了耳尖,就要去打他。
  “王爷!你还没漱口呢!”
  顾明磊跳下床就跑,笑的是不亦乐乎。
  赵德海和碧青进来给两人梳头的时候,就见自家王爷端着小凳子坐在夫人的梳妆台边上,低声下气地哄她。
  顾明磊扒拉着张冉冉的妆盒,取出一对花簪:“戴这个,这个衬你。站在桃花下,肯定比那花儿还好看。”
  张冉冉没好气地瞪他,但还是让碧青把那对花簪别上了头。
  顾明磊的嘴角几乎都要咧到耳根,就是苦了赵德海,他抓着顾明磊的头发,发冠戴了一盏茶之久还没能戴上。
  谁让顾明磊总是回头看自己的夫人。
  巳时,门口陆陆续续来了宾客,白辞站在门口,脸都快给笑僵了。
  “辛苦,辛苦,老白你辛苦。”王坤宇见白辞皮笑肉不笑的模样,他倒是笑的直不起腰来。这本来应该是管家的活儿,可谁让现在住在将军府的是顾明磊呢。
  白辞给了王坤宇一脚:“赶紧进去吧你!站在门口都挡着人道了。”
  王坤宇笑的更厉害,小跑着追上前面的陈学凯,就要跟他分享白辞的糗事。
  刚讲了两句呢,白辞的鞋底子就飞了过来。
  正中他的后背。
  王坤宇回头就骂,正好季醒从门口走了进来。
  季醒奇怪地看住白辞的脚,又看了看王坤宇背上的鞋印子,还有那空地上的一只新靴子。
  他额角的青筋跳了出来,给了三个人一人一个爆栗。
  “关我什么事!”陈学凯怒道。
  季醒淡淡地瞥了他一眼:“你不知道拦着他们两?还有你两,三四十的人了,还闹!今天可是小殿下的满月酒,都给我注意点!”
  白辞和王坤宇乖乖站直:“是!”
  “白辞!把你的鞋给我穿上!”
  白辞单脚跳过去,捡起鞋子,套上,嘴里还嘟囔着:“明明我品级比较高啊……”
  “要不是季帅不愿意,这主帅轮得到你做?”王坤宇嘲笑道,“赶紧把你的鞋穿上,臭死了!”
  “你放屁!”白辞恼怒,“我今天可是新鞋!”
  陈学凯无奈摇头。
  温三两坐在前厅的屋顶上,抱着剑看两人在下面吵架。
  “三两——你怎么还坐在上面呢?”碧青不知道什么走到了屋檐下,朝上面喊道,“快下来帮忙。”
  温三两垂下眸子,留恋地看了一眼屋檐上的日光,跳了下去:“来了。”
  酒席开始,张冉冉抱着孩子在几位将军面前露了个面,糖糖也很给面子,穿着红色的小马褂,开心的挥手,俘获了一帮大老爷们的心。
  王坤宇当即就拿出了准备好的金镯子:“祝小殿下一生都能平安喜乐。”
  “糖糖,我们谢谢王将军。”张冉冉知道丧妻无子一直都是王坤宇心里的痛,她把糖糖抱近了些,“王将军要不要抱抱?”
  王坤宇惊喜:“可以吗?”
  “当然。”顾明磊点头,“几位将军都是大靖功臣,肩上挑着大靖的国运。本王今日请你们来,也是希望他能沾沾你们身上的正气。”
  “等长大之后,也能承各位将军之志,护卫大靖。是不是啊,糖糖?”顾明磊挠了挠糖糖的下巴,“你可是被几位大将军抱过的孩子,日后可不能长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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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糖糖:?
 
 
第两百章 京中来信
  京城的信是在一个午后送来的,当时顾明磊正在帮张冉冉用桃花汁染指甲。
  染到一半,赵德海就急匆匆地进来了。
  “出什么事了?慌慌张张的。”顾明磊头也没抬,专心致志地捣花汁。
  张冉冉也看向了赵德海。
  赵德海脸色苍白,扑通一下就跪在了地上:“王,王爷,京城来信……陛下病重,急召王爷回京侍疾。”
  顾明磊的手停在半空。
  张冉冉错愕,皇帝怎么会突然病重?!
  “你说什么?”顾明磊僵硬地转过头,看向赵德海。
  赵德海伏在地上:“京城来信……说陛下,陛下病……”
  “顾瑾!备车!收拾东西,马上回京!”顾明磊猛地站起来,打翻了桌上堆着花瓣的盘子。
  张冉冉也顾不上去那些:“我现在就和阿青去收拾东西。”
  顾明磊一把拉住她,他没说话,手却冰凉。
  他有些不知所措。
  皇帝的身体一直很好,年前突然感染了风寒,他心里也挂念,去了好些封问候的折子,皇帝的回复都是病情好转。他还特意写信问了任北望,任北望也说皇帝的病情在逐渐好转。
  怎么就突然病重了?
  “不会有事的。”张冉冉握紧他的手,“不会有事的。陛下身体一直很好,一个小小的风寒而已,不会有事的。”
  顾明磊的模样几乎像是要哭出来,他眼眶微红,反握住张冉冉的手:“父皇一定不会有事。”
  也不知道是在给自己一点安慰还是在向神明祈祷。
  京城,皇后双眼通红地坐在皇帝的床前:“怎么突然就这样了?前几日明明还好好的?”
  太医跪在一侧,低着头没说话。
  “我在问你话呢!怎么回事!一个小小的风寒也能拖成现在这个样子,太医院养着你们是做什么用的!”
  太医头埋得更低。
  “夕琴……”皇帝被她吵醒,握住她的手腕,“你过来些。”
  皇后的眼泪就要落下来,可又不想皇帝在这种时候还要忧心。
  “我在。”她坐到床边,抚上皇帝消瘦下去的脸颊,眼眶红的更厉害。
  皇帝微微勾起嘴角,看向太医的视线晦暗不明:“你先下去吧。”
  “是。”太医悄无声息地退去。
  寝宫里就剩下了皇帝和皇后两个人。
  “你想和我说什么?”跟皇帝做了将近三十年的夫妻,她是天底下最了解他的人,如今的这般境况,定不是简单的风寒。
  皇帝摩挲着她手上的戒指:“夕琴。”
  “朕想求你一件事。”
  皇后沉默地看着他,半晌,她颤抖着声音问:“是深儿?”
  皇帝的神色显得很平静:“李卫昌教了他一个好法子。他把毒下在茶叶里,新泡的茶水里,银针验不出毒来。”
  可随着茶叶在水里泡久了,毒也就渗进了茶水里。
  日复一日的喝,就算皇帝的身体再好,也撑不住。
  皇后掩唇,她从未想过自己的大儿子会如此大胆,给自己的生父下毒。
  “你喝了是不是?”她握住皇帝的手,“你知道,但你还是喝了是不是!”
  皇帝没说话。
  “顾尧!你是不是疯了!你知道你还喝!”皇后急得直喊他的名字,自从他登基,她就再也没有直呼过他的名字了。
  “你,你怎么就没想过我!你要我怎么办,你要我怎么办啊,顾尧!”
  皇帝撑起上半身去抱她,掌心轻抚过她的头:“朕……”一出口就是沙哑颤抖的哭腔。
  他这一辈子对得起所有人,唯一对不起的,就是他自己的妻子。
  “夕琴。”他深深地吸了口气,平稳住呼吸,“他也是我的孩子。”
  “我希望我能给他上这最后一课。”
  皇后死死地抓住皇帝的衣领,哭得喘不上气来。
  皇帝让她靠近自己的怀里,没再多说什么。
  皇后离开寝宫的时候,守在门口的何忠看到她红肿的眼睛,心里猜测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正走神呢,皇后突然叫住他。
  “何公公。”
  何忠回过神来:“皇后娘娘。”
  皇后微微俯身:“陛下还要拜托何公公照顾了。”
  “这是当然。”何忠连忙把腰压低,恭敬地回答,然后他看着皇后走下了台阶。
  她没坐轿子,只叫身边的嬷嬷搀扶着自己,一步一步,慢慢地往仁明殿走。
  走到仁明殿门口,她看着脚下的门槛,倏地停住了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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