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酒惊讶的看去,祁夜寒已经快步赶来,挡在姜酒面前,和那人缠斗在一起,两人手中都没见,赤手空拳的过招。
文承和十四爷很快也赶了过来,同时来的,还有一大批黑衣人,显然是和来杀她的人是一伙。
黑衣人人数太多,而他们只有四个人,其中还有一个是什么都不会都姜酒。
第177章 把衣服脱了
祁夜寒伸手抓住姜酒的胳膊,猛地拉着她从窗户跳了出去,十四爷和文承挡在后面,帮他们缠住了一批黑衣人。
“祁夜寒,他们是什么人,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来杀我?”她一边跑一边不解的问。
“显然,有人不想让我们活着回到京都城。”
不想让他们活着回到京都城?姜酒皱眉,猛地一想,难道是……
十四爷口中的那拨人?
因为怕他们拿到当年柳青河拿到的证据,所以准备在他们到达京都城之前彻底除了他们,这样就能保证那些东西,不会再被人提起来。
好一出计谋,想的到还真是谨慎。
姜酒咬了咬牙,一路跟着祁夜寒往前跑,后面不时传来追赶的脚步声,姜酒听在耳中也不敢停。
祁夜寒武功好,可那黑衣人也不差,也是少见的好武功。更何况,此时祁夜寒身边还带了个不会武功的姜酒,多少有些受人控制。
两人跑了一段距离,到底还是被人困住了。
祁夜寒把姜酒挡在身后,拿着剑,目光冷清的看着对面的人。
“来者何人!”
“珩王爷,这件事本来是不会把您扯进去的。只可惜,您运气不好,正好碰上了,既然如此,我们也没有办法,只能带着您一并除了。”
祁夜寒冷笑了一声,“阁下倒是好大的口气,我还未说阁下运气不好,恰好碰上了本王。”
“既然珩王爷这般狂妄自大,那我便也不客气了。”
他说着朝旁边的黑衣人看了几眼,姜酒看着这阵势,悄悄拽了下祁夜寒的衣袖,“你行吗?他们这么多人,你能打过吗?”
“依我看,要不然你还是跑吧,不带着我,以你的武功,肯定能跑得掉的。”
祁夜寒是无辜的,他为她做了那么多了,她不能总把祁夜寒置于危险中。
“你在哪,我在哪,岂有先走的道理。”
“不是,我说你有的时候逞强也是要看情形的,你看看现在这么多人,我们肯定逃不掉,你本来跟这件事情就无关,我怎么能把你拉下水呢。”
“跟紧我。”祁夜寒说完也不跟姜酒在废话,直接提着剑干脆利落的接下黑衣人的招。
周身全是黑衣人,可祁夜寒硬是将所有人堵在外面,没有让姜酒伤到一丝一毫。
姜酒躲在祁夜寒身后,看着他的背影,脑海中突然有个模模糊糊的身影,祁夜寒的背影,为什么会这么像当初她刚穿越而来时,遇见的那个黑衣人。
这个念头,让姜酒不敢置信的瞪大眼睛,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刚才的想法。
祁夜寒,怎么可能是那个黑衣人。
可是……
为什么,这种感觉这么熟悉。
黑衣人的招式越来越严密,姜酒紧紧皱着眉,担心的不行,可却又帮不上一点忙,她满心煎熬,要是再这样下去,祁夜寒肯定扛不下去的,。
就在她满心焦急的时候,十四爷跟文承终于赶了过来,两人的出现,让姜酒松了口气,文承和十四爷的武功都不低,他们三人共同对付眼前这些黑衣人,胜算还是很大的。
有了十四爷跟文承的加入,祁夜寒显然轻松了很多,他把目标对准刺杀姜酒的那个黑衣人,将剩下的人全部交给了十四爷跟文承。
祁夜寒招式凌厉,将那人逼得不停后退,讨不到半点好处。
锋利的长剑,划破那人的肩膀。
那人闷哼一声,祁夜寒没有因为他受伤而手软,反而是咄咄逼近。
很快,那人有些招架不住了,他快速的吹了声口哨,接着跳入黑夜中,快速消失。
同时,一些黑衣人也争先恐后的离开。
整个林中除了他们几人,剩下的都是已经死了的黑衣人。
“文承,检查下这些人,看看有没有什么有用的东西。”
听见祁夜寒的吩咐,文承应声,连忙排查,十四爷也跟着一起查了起来。
姜酒担心的看着祁夜寒,“你刚才有没有受伤?”
祁夜寒摇了摇头,“我没事,你不必担心……”
“我才不是担心你……”姜酒没好气的道,却又隐约闻到一阵淡淡的血腥味,那味道不是这些黑衣人身上的。
不是黑衣人的,这个距离,很明显是祁夜寒的。
祁夜寒受伤了!
姜酒一想到这个,脸色立刻微变,一把抓住祁夜寒的手,“你受伤了!”
她语气肯定,没有一丝犹豫,祁夜寒刚想抽回手,否认,却被姜酒猛地又给堵了回去。
“你别骗我,你就是受伤了。”
她说完,不待祁夜寒说话,直接动手检查了起来。
果然,他果然受伤了。
姜酒看着他肩膀处,手指碰到一片湿润,还有些黏腻和腥味,明显是血迹。
“你受伤了怎么也不告诉我?”姜酒微微皱眉,“伤的怎么样,重不重,先回客栈,我帮你包扎一下。”
同时文承也跑了过来道:“王爷,已经全部检查完了,只找到了这个,别的什么都没有。”
他说着将手中拿到的一块玉牌递到祁夜寒面前,“这个是在林中找到的,想来应该是方才打斗之时,那群人不小心掉下的。”
祁夜寒伸手接过玉牌,脸色蓦地沉了下来。
“我知道了。”
“先回客栈。”
说完这两句话后,姜酒就带着祁夜寒回了客栈。
客栈里经过打斗乱的不成样,掌柜吓得躲在旁边,见是他们几人,才敢跑出来。
“掌柜的,麻烦给我点热水,这位公子受了伤,需要些热水。”
掌柜也不敢说话,乖乖的把热水送了过来,生怕又惹了不该惹的人。
姜酒将毛巾拎干看着祁夜寒,“把衣服脱了,我帮你清理下。”
除此之外,她更想看看祁夜寒伤得如何。他这个人总是这样,要是没人问,他是死也不愿意讲的。
“不太合适吧……”祁夜寒顿了顿道:“你我毕竟……”
“你别跟我说男女有别,不是你说的吗,我连你床都敢爬,还怕你男女有别吗?”
姜酒也不怕自己说的话有多惊人,就这样当着几人的面说了出来。
文承和十四爷互相看了眼,轻咳一声,微微侧过身。
第178章 大结局
被姜酒这样一说,祁夜寒也没有在说什么,挥了挥手,让文承等人出去,乖乖脱衣服让姜酒清理。
脱了衣服之后,姜酒才发现,他肩上一片血红,姜酒看着他肩膀上的伤口,狠狠皱了下眉头。
都伤成这样了,也没见他说一声。
要不是她发现了,是不是他打算就这样一直忍着?
姜酒心头像是吞了块大石头一样,沉的喘不过气来,她把毛巾拧干,随后轻轻擦拭着祁夜寒受伤的肩膀,一边擦一边道:“要是疼你就告诉我。”
祁夜寒几乎感受不到她的力道,听着她问这样的话,有些好笑的勾了下嘴角,伸手按住她不敢放到他伤口上的手,“没事我不疼。”
姜酒就这样被他一把按到伤口上,忍不住移开眼,不敢多看。
到底还是忍着,帮他把伤口清理干净,随后又拿过一旁的药给祁夜寒敷上,做完这一切,她才松了口气。
可算是弄完了。
姜酒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正打算帮他把衣服拉起来,恍然间却突然在他身上看见了一个伤口。
姜酒觉得那伤口有些眼熟,她微微顿了下,凑过去仔细看了看。
“这个不是……”姜酒看着那伤口,不敢置信。
这不是她当初刚刚穿越过来时遇见黑衣人身上的那个伤口吗?
怎么会在祁夜寒身上?
姜酒简直不敢相信,黑衣人和祁夜寒……怎么可能,那太荒谬了,祁夜寒怎么可能是黑衣人。
“怎么了?”祁夜寒低声道。
姜酒慌乱的眨了下眼,低声问,“你这肩膀上怎么有个伤口?”
“之前留下的。”
“之前?大约多久前?”姜酒问这句话时,手心都有些发汗。
“大约半年前,我去查些东西,不小心所致。”
半年多前,她恰好是哪个时间过来的,所以祁夜寒真的是那个黑衣人?怪不得她刚才看祁夜寒的身型,觉得有些眼熟。
如果祁夜寒就是那个黑衣人,那就能对的上了。
“有什么问题吗?”祁夜寒追问,觉得她不说话,有些疑惑。
“你当时是不是带着面具,一身黑衣,被人围困,还救了个人。”
“后来,你中了毒,失去了知觉,对吗?”
祁夜寒猛地侧头看向她,“你怎么知道的?”
“因为当时你救的那个人就是我。”
姜酒没想到他们之间还有这么大的一个乌龙,她一直以为自己跟祁夜寒是在京都城见的第一面,却没想到早在那之前,他们就已经碰上了,还互相救了对方一面,还真是说不清的缘分啊。
“所以……”祁夜寒顿了顿道:“当日我在小木屋醒来,是因为你?”
姜酒想了想,点了下头,“也可以这样说,你给我指错了路,我绕回去看见你昏迷,就给你拖到小木屋路。”
她说着又忿忿的道,“当然,我本来是打算把你丢在原地不管的,毕竟你这人,有点招人讨厌。”
祁夜寒听了她这话,却是忍不住笑了一声。
“我倒是很庆幸那个人是你。”
……
祁夜寒受了伤,却也没有停止赶路,本就在京都城城外不远,不到一日便到了京都城。
几人第一时间回了姜府,姜酒直接带着十四爷见了姜文卿,把十四爷说的那些话,都跟姜文卿说了一遍,姜文卿听后自然是要调查清楚柳青河去世的真相。
在姜文卿的纵容下,姜酒和十四爷几乎把姜府翻了个遍。
连续找了十来日,才在柳青河的房中找到了一快玉牌,是城中的一个当铺。
姜酒拿着玉牌,立刻跟十四爷赶了过去,拿着玉牌几经周转,才拿到了柳青河留在当铺里的东西。
被盒子锁了起来,姜酒当下就秘密带着盒子回了姜府,打开一看,里面有不少文书和信件,全是沈文冲勾结外贼的证据。
其中还有一封,柳青河留下来的信件,姜文卿看完柳青河留信,脸色难看,表情恍惚,许久都没说话。
姜酒不解的接过姜文卿手中的信,一字不漏的看完。
表情也十分复杂。
她没想到柳青河当年留下来的信里,竟然牵扯了这么多人,原来沈文冲早就狼子野心,觊觎皇位,早在暗中勾结外贼,多年前无意间被柳青河发现,柳青河一直在秘密搜寻沈文冲谋逆的罪证。
本来一切顺利,却没想到被沈文冲发现,柳青河只来得及将她找到的罪证几经周转放在沈文冲绝对找不到的地方,还没来得及告诉其他人,便遭了沈文冲的毒手。
姜文卿和沈文冲是多年好友,也从未对沈文冲有过设防,如今突然间得知这些真相,好半天都缓不过神,可沈文冲到底所犯是谋逆的大罪。
无论是从国还是从家来说,姜文卿都不可能这样放过沈文冲。
于公,他要保护百姓。
于私,他要为柳青河讨回公道。
第二日,姜文卿便将沈文冲谋逆的罪证呈了上去,当日龙威震怒,直接下旨让姜城带人抄了沈府,将沈文冲等人关押,择日问斩。
沈文冲落得这样的地步,姜酒觉得他是罪有应得,可沈惊鸿却不应该如此,他这个人生性单纯,对于沈文冲所做的事情,毫不知情,他是无辜的。
为了帮沈惊鸿求情,姜酒去找了祁夜寒,想看看他能不能帮沈惊鸿说上几句话,保沈惊鸿一条命。
当日祁夜寒便进了宫,
直到第三日才下了圣旨,沈惊鸿贬为庶人,终身不能为官,逐出京都城,永生不得再入京都城内。
走的那天,姜酒去送了沈惊鸿,他瘦了很多,哪里还有当初那副模样。
看着这样的沈惊鸿,姜酒心里像是压了块大石头,复杂的说不出话来。
一路跟在后面,送到了城门口。
沈惊鸿一路上一句话都没说,直到出了城门,沈惊鸿才看向姜酒和祁夜寒。
许久他说了句谢谢。
也不知道是在对祁夜寒说,还是在对姜酒说。
他说完之后,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开,一路远去,直到再也看不见踪影。
姜酒看着沈惊鸿的背影,心里难受的说不出话来,以往沈惊鸿的模样不时在眼前闪烁。
她明白,那个明朗的少年,永远也回不来了。
祁夜寒见她皱着眉站在原地,他伸手安抚的抓住姜酒垂在身侧的手。
“走吧,该回去了。”
姜酒嗯了一声,转身往里走。
“祁夜寒,你说人与人之间是不是,总有要分开的一天?”
“不是。”他沉声道:“我和你,这辈子都不会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