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用什么方法,她今天一定要从颂凡歌手里掏出钱来!
没想到面前的女孩只是轻轻一笑,薄唇微启,一字一句,“事是我做的,为何要救你?”
真是够无耻的,这个时候了还拿二伯来打感情牌。
她做的?
难道公司倒闭,是因为颂凡歌!
“贱人!”
徐清慧火冒三丈,再也不想忍着,扬起手臂就要打颂凡歌。
她把所有的钱都投到了这家公司,就指望它让自己在江城风风光光,颂凡歌居然敢打它的主意!
眼看徐清慧手掌快要接触到那张完美的脸,下一秒,颂凡歌眼疾手快,一巴掌扇回去。
接着一个旋风踢,猛地一脚踹在徐清慧脸上。
徐清慧被踹翻在地,一口鲜血吐了出来,趴在地上起不来,痛苦哀嚎,“颂凡歌,你竟然敢打我!”
一双昂贵的高跟鞋踩到徐清慧手上。
颂凡歌表情寒冷,“为何不敢?”
“姐姐,你……”陆桥桥慌忙跑过来。
“我什么我?”颂凡歌一把捏住陆桥桥的脸,“看来你还没被打够,我还没来弄死你呢,你就上赶着找死!”
说完,颂凡歌一巴掌狠狠地打在陆桥桥脸上,转身又是一个旋风踢,踹在陆桥桥肚子上。
母女俩齐齐倒在地上,痛苦地哀叫着。
有佣人听到动静,赶紧跑来查看,却被颂凡歌一眼瞪了回去,只敢默默地躲着。
这些佣人都知道,颂家唯一的小公主,惹不得。
颂凡歌慵懒地拉过一张椅子,坐在痛苦地躺着的两人面前,冰冷的眸子如同寒潭。
徐清慧被颂凡歌动手打人的样子吓怕了,剧烈地颤抖着身体,心里又恨又怕。
陆桥桥更惨,她连大喘气都不敢,就怕下一秒颂凡歌真的杀了她。
颂凡歌是什么样的人,她最清楚。
地狱般的日子她都熬过来了,她就是再生的恶魔!
别说今天来家里打她们,就是把她们杀了,那也是她能干得出来的事。
“姐姐。”陆桥桥思虑后,赶紧爬到颂凡歌脚下,“姐姐,我错了,求你放过我,放过我妈。”
陆桥桥眼泪大颗大颗流着,思来想去,颂凡歌的突然转变,应该是她陷害权薄沧强她,加上怂恿她自杀,所以她生气了。
“姐姐,是我一时鬼迷心窍才想出那样的法子来陷害沧哥……不,姐夫,那是因为我看姐姐想离婚,所以才编了被他强迫的谎话,让你……让你自杀,也只是……”
话还没说完,颂凡歌一脚踹了出去,直接将陆桥桥踹出几米远。
颂凡歌走过来,一把扯住陆桥桥的衣领,像拎一只落魄的小鸡,“陆桥桥,我看你已经忘了,你来自于哪里。”
陆桥桥双眼恐惧地望着颂凡歌。
她当然没忘,那个地狱般的地方,那个吃人喝血的地方,她一辈子都不想再回去了!
颂凡歌寒眸如同恶魔,“我说过,我有本事拽你出地狱,捧你上青云,就有本事拽你下天堂,踹你下地狱!”
陆桥桥心脏快要跳出来般剧烈响动。
她仿佛又看到了还是孩童时期的颂凡歌,全身染血,无情冷冽,像魔鬼一样从上百人厮杀中活下来。
怕。
陆桥桥的脑海里只有深深的惧怕。
第27章 偏执的原因
颂凡歌单手掐住陆桥桥的脖子,手上倏然收紧。
“我为何会对你有偏执症,我想你最清楚不过,想利用我的偏执来害我,陆桥桥,你猜我怎么报复你?”
颂凡歌捏死陆桥桥,就像捏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
陆桥桥说不出话,拼命地摇头,这一刻,没有什么比她活着更重要。
肺腔里的氧气越来越少,陆桥桥呼吸困难,双眼充斥着阴森恐怖的血丝,拼命地挣扎却无济于事。
就在陆桥桥以为将要死去时,颂凡歌倏然松开了手。
她不会杀人。
她答应过一个人,干干净净地活着。
陆桥桥得了自由,大口大口地呼吸,整个人仿佛从地狱走了一遭,而颂凡歌,就仿佛是索命的恶鬼。
这时,颂凡歌的余光瞥见想逃走的徐清慧。
徐清慧在地上趴着,身后拖出了一道血痕,她要逃,她要报警抓颂凡歌!
不料身后传来死亡般的脚步声。
颂凡歌将人拖尸一样拖回来,丢到陆桥桥身边。
“你想干什么?”
徐清慧警惕又害怕地望着颂凡歌,“你要是敢做什么,你二伯回来一定会伤心死,颂凡歌,你别忘了,你二伯有多疼你!”
“我前几天做了个梦。”颂凡歌居高临下地站着,手里握着湿纸巾擦拭手指,一根一根,仔细地擦拭。
她刚刚手碰到了陆桥桥,很脏。
“梦见一对母女,抢走了我所有东西,挑断我的筋脉让我无法逃走,逼死我爸爸,凌辱我妈妈,将我的狗剥皮后撒盐活活痛死。”
“我还梦见她们让我吃馊饭馊菜,每天打我,骂我,用刀子割伤我,在我饭菜里下慢性毒药,让我一步步趋于死亡。”
接着,她扬起好看的笑容。
但在陆桥桥跟徐清慧看来,那笑容瘆人极了。
因为她说的那些,正是母女俩正在计划的!
“二伯母,陆桥桥。”颂凡歌悠闲地看着两人,眸子却寒冷至极,“你们说,那两个女人,是不是特别恶毒?”
没人敢答。
“说话!”
陆桥桥被吓得一激灵,抖动着肩膀,“是,是。”
徐清慧亦是被吓得不轻,“是很可恶。”
颂凡歌笑容扬起,唇红齿白,“所以,这两个该死的人,我怎么能让她们好好活着呢。”
偌大的客厅,静谧得吓人,陆桥桥跟徐清慧两人心脏砰砰砰地跳,直到颂凡歌离开,都没能从惧怕中恢复过来。
走出门,颂凡歌打了通电话出去,那边很快接了起来。
“时时刻刻盯着陆桥桥跟徐清慧,别让她们好过。”
“还有,她们去了哪里,见了什么人,所有消息都要跟我报告。”
“是,门主。”那端连连应答。
颂凡歌挂了电话,打开车门上了车。
前世,她被拴起来后就认真想过一个问题。
陆桥桥和徐清慧两人虽然恶毒至极,觊觎颂家的财产,对她残忍至极,但她们根本没有能力去运转偌大的颂家家业。
江城鱼龙混杂,多少双眼睛盯着颂家首富的地位,倘若真是徐清慧跟陆桥桥运转颂氏集团,势必会被人攻击得一塌糊涂。
那么她被拴起来之后,是谁将偌大的颂家运转得辉煌如旧?
她用自杀逼走权薄沧后,权薄沧曾对她许诺,终身不会靠近她半步,终身不打探她消息。
可要是颂氏集团溃败,这么大的世界级消息,就算权薄沧不主动打探,也会被别人传到他耳朵里。
权薄沧不会放任不管。
他之所以在颂氏宣布更换主人的时候赶回来,想必也是收到了陆桥桥跟徐清慧发布的颂氏变更消息。
她也想方设法试探过陆桥桥和徐清慧,但从她们的反应来看,她们甚至不知道背后之人是谁。
谁会如此工于心计,利用陆桥桥跟徐清慧的手除掉她,还对颂家的家业没有兴趣?
搞不好,那个人会和她幼年失踪有关。
颂凡歌按下心中的疑虑,启动车子离开。
天空开始飘起了沥沥淅淅的小雨,这样的雨,颂凡歌记忆犹新。
九岁那年,也是这样的小雨。
她走失在雨里。
被卖到国外的地下神秘组织,一呆,就是两年。
组织专门培养幼童作为杀人武器。
数百名孩子,必须要跟强壮的大汉对打,输了的被活活打死,赢了的,才能活下去,第二天起来,又是一场厮杀。
那里所有人,都是彼此的敌人。
她不信任任何人,夜里她不敢睡觉,吃饭她怕被下毒,就连上厕所,她都有可能被人一刀捅死。
枪林弹雨、血肉厮杀,她每一样都经历过,也是那个时候,她认识了柔柔弱弱的陆桥桥。
陆桥桥,是里面最弱的人。
只有她,没有伤害任何人的能力。
她是唯一一个让颂凡歌可以放松警惕的人。
拼尽全力,受尽折磨,颂凡歌活了下来,也护着陆桥桥活了下来。
护着自己,护着陆桥桥,成了她那两年里豁出命去干的事情。
好像只有护着陆桥桥不被杀死,她才能证明她有本事活着回去,活着回家。
就这样,她逐渐成了偏执起来。
偏执到对所有人警惕敏觉,无条件信任陆桥桥,也将陆桥桥的安危,归于她的责任。
十一岁时,她找到机会逃了出来,回归家族,训练了自己的队伍。
十五岁时,她带着人,转身杀了回去,将那个组织直接团灭。
自此,那个神秘组织瓦解。
两年,她从一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千金小姐,蜕变成了嗜血舔刀、偏执成狂的恶魔。
第28章 陪他参加宴会
火红的超跑飞驶在江城国道上,颂凡歌打开天窗,任由恣意的风吹进来,心情不错。
权薄沧的电话打进来,她眸子柔和,按下耳边的蓝牙耳机。
男人低沉性感的声音传来,“欠欠,在哪?”
“快到家了。”
颂凡歌听见权薄沧的声音,整个人愉快不少,“怎么这时候给我打电话?”
她记得他今天有个会,这时候应该还没开完才对。
权薄沧似乎很高兴,语气里带着期许,“今晚有个宴会,你陪我去,做我女伴?”
若是放做之前,颂凡歌绝对不会陪权薄沧出席宴会,更别提做女伴这种事情。
但现在,她爱极了和权薄沧一起出现在任何地方。
“我马上到。”
颂凡歌高兴地应下来,脚下油门踩得紧,车子飞驰得更快。
权薄沧似是听出了她的兴奋,又怕她开车出事,特地发了条短信过来让她注意安全。
SQ庄园里,绿意盎然,生机勃勃。
祁明朗踏进庄园主楼的时候,一眼就看到一群保镖及佣人围着权薄沧,一群人叽叽喳喳。
“沧爷,我觉得穿红色这件,沧爷您身材好又高大,穿这种颜色不会显得人沉闷,看着特别有魅力。”
“不,我觉得沧爷应该穿黑色的这件,适合沧爷的性格。”
“我觉得沧爷刚刚试的白色的也不错啊,沧爷长得好,白色很衬他。”
一众的女佣认真讨论,各执己见,僵持不下。
另一边,保镖暗暗相望,一句话都没有,看着脸上挂笑的沧爷,保镖们只觉得毛骨悚然。
沧爷的衣服都是有私人团队在搭配的,全世界顶级的团队,可沧爷却突然将衣服搬出来,一件件在他们面前试,还要大家评价。
这……他们这群大老爷们,心思当然不会像那群女佣一样简单。
他们跟着沧爷出生入死惯了,要是沧爷这时候发怒打人他们还觉得正常,可……
权薄沧认真记录了各个女佣的意见,转而看向保镖团,“你们,都说说,我穿哪件小夫人会喜欢。”
他拿出来的衣服都是颂凡歌昨天给他买的。
幸福来得太突然,衣服太多,他眼花缭乱挑不过来,索性让平时离颂凡歌近的保镖和女佣来给意见。
保镖的意见就简陋地多。
“沧爷穿什么都合适。”
“我也觉得沧爷穿什么都合适。”
“我也一样。”
“我也一样。”
祁明朗虚靠在门框边,听着平时只会打打杀杀的的保镖对权薄沧的评价,噗呲一声笑出来。
权薄沧一个冷眼杀了过来,祁明朗后背一凉,很识时务地选择闭嘴。
“你来得正好。”
权薄沧将人叫过来,站在一排高定款的服装前,表情有些得意,“看看我穿哪件比较好。”
祁明朗走过去,看着花花绿绿的一大排衣服,春夏秋冬都有,正式场合穿的西装,休闲服,运动衣,都有。
祁明朗嘴角抽了抽,“你这是进货去了?”
权薄沧英俊的脸上嘴角微勾,轻咳一声,“欠欠买的,送我的。”
祁明朗嘴角抽得更加厉害了,合着这是来炫耀来了?
“为什么让我给你挑?”他又不是来看他秀恩爱的。
权薄沧正系一条领带,镜子里的他高大,五官无可挑剔,“你女人多,比较了解女孩子喜欢什么。”
祁明朗翻白眼,“那些女人喜欢的,颂凡歌又不一定喜欢。”
他现在只觉得权薄沧叫他来是想秀恩爱。
权薄沧郑重其事地点了点头,道:“也是。”
他家欠欠的眼光是独一无二的。
颂凡歌回来的时候,女佣跟保镖已经被遣走,权薄沧选出了最终的两套方案,正一脸正色地坐着。
他对面是生无可恋的祁明朗。
“怎么这副气馁的样子?”
颂凡歌走过去,双手按在权薄沧脸颊,笑得一脸宠溺,“什么事敢让阿沧这样伤脑筋,说出来,欠欠给你报仇。”
上一秒眸子冷厉的权薄沧,这一秒突然眼眸委屈起来,抱住颂凡歌纤细的腰肢,“欠欠你终于回来了。”
可想死他了。
“呕!”
坐在沙发上的祁明朗滚下来,双腿跪地,单手捶胸,“卧槽,权薄沧,你特么刻意恶心我呢吧。”
这家伙就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狼,什么时候变成这副可怜巴巴的小白兔模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