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凌风跪求取消婚约的时候,听说她还为此住院了。
不过这都是很久之前的事了,那时候颂凡歌才十五六岁,对所谓的爱情和婚姻都没有个完整的概念。
“七七,虽然你跟风儿没有缘分,但你要是不嫌弃的话,可以经常来找伯母玩,伯母随时都有时间。”
“好。”颂凡歌笑着答应。
等到颂凡歌走后,消失在拐角,越母站着看了会儿,摇头叹了口气,这才走进病房。
越凌风正在剥香蕉皮,闻声抬了抬眸子。
“你刚刚说什么了?”越母沉着脸坐下。
越凌风吊儿郎当地咬了口,咀嚼,“我能说什么,跟她能有什么话好说。”
看着他这半分不在意的样子,越母想想就来气。
“我告诉过你多少次,你,越凌风,你最喜欢颂凡歌,你为了她你可以不去留学,可以放弃越家,是你求爷爷给你联的姻!”
一张香蕉皮在他手里摇晃,他眼里的笑冷得瘆人,“母亲,这不是,不一样了么。”
越母叹了口气,似乎说得累了,“总之,你对她态度好点。”
璀璨的笑容在英俊的男人脸上荡漾开,蕉皮被稳稳丢在垃圾桶里,发出一声微弱的响动。
医院走廊里,颂凡歌提着包,一步步走向徐清慧的病房。
徐清慧的病房是颂族盛安排的,给她安排在了这里。
这家医院安保特别好,正因为这样,现在满天飞的新闻里,陆爱强的名字被人骂了上万遍,徐清慧的名字也跟着出现在大众视野。
但却始终没人知道徐清慧就是那个颂家的二夫人,也没人来采访过徐清慧。
刚走到门口,颂凡歌就听见里面传出来东西砸地的声音。
徐清慧坐在床上,一脸不敢相信,她手指颤颤巍巍地指着颂族盛。
“是你,原来是你,是你搞的鬼!”
颂族盛背对着门口,高大的背影竖立在床前,让人看不清他的表情。
徐清慧指着颂族盛,越来越气愤,一把拔了自己手上的输液针,手背上血流出来,她也没管。
“你早就知道,我那次回来,说我怀孕了是骗你的,但你什么都没说,你直接带我去家族宴会,让我掉以轻心,让我误以为你为了孩子跟我复合!”
徐清慧越说越气愤,两眼死瞪着颂族盛。
颂族盛只是微微摇了摇头,“徐清慧,你咎由自取。”
“千不该万不该,你不该在离婚后还不死心地打颂家的主意。”
他是个善良的人,即使知道了自己被戴绿帽子,知道自己宝贝着的女儿是妻子出轨后带回来的野孩子,他还是留有一线。
他愤怒无比,但也只是选择离婚,没有对她和陆桥桥展开任何的凶恶手段。
“利用我十几年了你还不够,还想着捏造一个孩子,回来继续骗我。”
颂族盛脸上冷漠无比,“徐清慧,你太歹毒了。”
“你知道我根本就没有怀孕,是你让你的的朋友给我检查,给我开假单子,让我误以为我真的怀孕了!”
她还把这个消息给了徐国忠,现在徐国忠已经换了计划,换了一个跟孩子有关的计划。
徐清慧根本不觉得自己做错了,只觉得颂族盛骗了她,他该死!
“那天晚上你给我喝的汤也有问题,喝了会出血,你算好了时间,让我误以为是陆爱强打掉了我的孩子!”
第100章 欠欠,我们在这里一次
一切都被颂族盛算计得很好。
明明是大家眼里的老实人,憨厚老实,却没想到,老实人报复人的时候,会是如此的心狠手辣。
徐清慧活了大半辈子,还是第一次被人这样算计。
一个颂凡歌,一个颂族盛,叔侄俩将她算计得体无完肤。
墙壁上的电视机正在播放新闻,关于陆爱强和徐清慧的案子正在播放,陆爱强的死讯传入徐清慧的耳朵。
徐清慧看到视频里对她的描述,猛地又将柜子上的杯子砸到地上。
杀人了,她杀人了!
徐清慧这才知道,她当时以为孩子被陆爱强打掉了,盛怒之下竟然捅死了陆爱强。
“颂族盛,你存了心要置我于死地!”
徐清慧勃然大怒,愤怒地爬下床,双手掐住颂族盛的脖子。
颂族盛虽然没有经常锻炼,但也是个高大个,力气不小,轻轻一反手徐清慧就狼狈地跌倒在地上。
颂族盛冷漠地甩开徐清慧的手,对她再也没有半点怜悯。
“徐清慧,事是你做的,人是你杀的,没人逼你,但凡你有一点良心,迷途知返,你都不至于落得如今的下场。”
但凡她有一点良知在,都不至于这么惨。
“你如今的遭遇都是报应。”
“我会将我们离婚的消息公布出去,以后,你是死是活都跟我没有关系,我只能说,你罪有应得。”
“不!”
徐清慧跌在地上大吼,双眼赤红,“我没错,是你们,是你没本事让我过上好日子,是颂凡歌抢了桥桥的位置,你们不得好死!”
吼着吼着,徐清慧又开始大笑起来。
“我是江城最尊贵的富太太,桥桥是权家的小夫人,我是权薄沧的岳母,我跟权家是亲家,哈哈哈哈!”
本就凌乱的头发被她抓乱。
徐清慧大笑着,声音传遍走廊,她站起来,打开门往走廊后,抓住一个护士就开始大笑。
“你知道吗?我是江城最尊贵的富太太,任何人我都不怕,我有钱,我特别有权。”
小护士被徐清慧弄得有些害怕,不久后,徐清慧被押回了病房。
颂族盛摇了摇头,走出病房,一眼就看到门口的颂凡歌。
“七七。”颂族盛笑了笑。
颂凡歌这才完全看清楚颂族盛的脸,一夜之间,他仿佛苍老了许多,眼袋乌青,眼窝深陷。
本来很精神的脸上,这会儿满是愁容,虽然笑着,但眉眼间始终有挥散不去的忧伤。
颂凡歌暗暗叹了口气,笑了笑,“二伯,这些事都过去了。”
“是啊,过去了。”
颂族盛露出个勉强的笑容,摆了摆手,“七七啊,研究院那边还有些事要处理,二伯就先走了。”
“好。”
让颂族盛自己一个人缓缓也好,虽然徐清慧不是人,但毕竟是他相处了十几年的妻子,说完全没有痛心是不可能的。
何况还是颂族盛这样很重感情的人。
房间里,徐清慧还在打闹,像疯了一样乱咬人,刺耳的声音连走廊都听得清清楚楚。
颂族盛走出几步,高大的背影有些颓废,忽然转过身来,看着病房,摇了摇头,又继续转身离开。
颂凡歌看在眼里,很心疼二伯却无能为力。
感情的事,谁都没有办法开解。
这场戏,颂族盛做局,她在颂族盛的局里面做局。
颂族盛利用徐清慧的恶毒,她将所有人全部算计进去,连同每一个会发生的细节都算计得很好,包括颂族盛这个局。
从医院出来,权薄沧果真在门口等着她。
颂凡歌看到权薄沧的车子,走过去刚准备拉开副驾驶的门上车,后座的门却忽然打开了,她被人一把拽到后座,跌入一个温暖的怀抱。
唇猝不及防被堵住,她后颈被权薄沧的大手扣着,整个身体都被他完完全全包裹。
狭小的空间泛起一阵暧昧的旖旎。
这个吻,差点让颂凡歌喘不过来气。
等他结束,她又被拽到他怀里,他大手捏着她无骨的手指,肆意地捏成各种形状。
“怎么这么久才出来?”他问。
颂凡歌被他完全禁锢在怀里,也没想着挣脱,反而亲昵地依偎着他。
“看了越凌风半个小时,之后看见了二伯和徐清慧吵架,又跟二伯说了几句话。”
他的胸膛很厚实很温暖,让她靠得很舒服,她贴着他,听着他有力的心跳。
忽然,颂凡歌立马弹起来,权薄沧坐在后座,那驾驶位上肯定还有司机,那么刚刚……
颂凡歌脸上闪过一丝难为情,定眼一看,却看见前座与后座间升起了挡板,前后被完完全全隔开。
“慌什么?”
权薄沧抚着她的背,摸到她肩膀后将人往后拉,让她再次靠在自己怀里。
他在她耳廓上轻咬了下,声音压低,“我怎么可能让人看见你这种样子,隔音的。”
她的这一面,只属于他一个人,谁都不能看,谁都不能听。
尾音被他拉长,声音都性感得致命,好像勾引着人的神经似的。
颂凡歌觉得耳边的皮肤都烫起来了,连忙推开他的脸。
权薄沧轻笑一声将人勾进怀里,车子在路上行驶,他变得更加肆无忌惮,火热的大手到处乱窜,弄得颂凡歌浑身颤栗。
“你别乱来!”颂凡歌抓住他的手,警告地看着他。
这人真是越来越大胆了。
“慌什么。”
权薄沧还是那句话,脸黑了一圈,“我是那样没有自制力的人吗?”
问得丝毫没有水平。
他在其他方面有没有自制力她不知道,但她知道,在某些方面,他就没有自制力这种东西!
火只会越烧越旺,哪有燃到一半自己熄灭的。
她可不想在这里跟他纠缠,那样她下车的时候会想找个地洞钻进去的。
颂凡歌双手抵着他的脸,阻止他的靠近,顺带将自己的身体往车门边挪了挪,保证她绝不会碰到他。
“躲我?”
权薄沧眯了眯眼,她这一举动让他彻底黑了脸,他不由分说地挪过来,将人逼在自己与车门边上。
颂凡歌像一只弱小的猫,弓着背躲在极度狭小的夹缝里,双手抵住这个越来越近的男人。
权薄沧单手撑在车门处,另一只手去捏住她下巴,漆黑的眸子深处是不可言说的欲望。
“欠欠,我们在这里,来一次。”
第101章 去吃烧烤好不好
颂凡歌大惊失色,嘴巴忽地张大成了O形,正是这样,城门失守,她被人畅通无阻地咬到舌尖。
“呜……”
颂凡歌感到一阵痛意,车内的灯就忽然暗了下来。
黑暗里,她感觉到男人微沉的呼吸,他埋在她项间,像吃一盘美味的佳肴,细密的短发在抵着她下巴。
他大手扯着薄薄的布料,颂凡歌听见衣服裂开的声音。
“权薄沧……别乱扯。”
她一会儿还要穿的。
男人的手顿了顿,竟然真的没给她扯坏,但那薄薄的衣料在他手上形同虚设,衣服被他轻轻一扔丢在车内。
几下被剥了个干净,颂凡歌像只剥了壳的虾,在他的手下颤抖着身体,被他的灼热的体温熨烫着。
他矫健有力的手臂抱住她,大手渐渐从她背后,移到前面,停留,按住。
“怎么了?”
权薄沧的声音带着情开之后的沙哑。
他掰着她的下巴,让她看着自己,窗外斑驳的光打在他脸上,依旧帅得无法无天,眸子里暗涌着呼之欲出的情愫。
让他停止是不太可能了。
颂凡歌心软下来,双手从挣脱他的铚锆,攀住他的胳膊。
“你快点。”
抓紧时间。
这里回到庄园,大约一个半小时,应该是够了。
权薄沧没回她,颂凡歌也没往深处想。
车内温度骤然上升,颂凡歌的脸上也越来越滚烫,她看到男人英俊的脸,还有他眸子深处的暗光。
颂凡歌知道他肯定将这里弄得绝对隔音,但还是放不开自己,生生忍住了呼之欲出的声音。
这声音要是出去了,今天他们这车就过不去了……
可接着,他的力气像是要把她撕碎,颂凡歌再也控制不住,忽地低呜了一声。
他看着她,像一朵娇艳欲滴的玫瑰慢慢绽放,只给他一个人看到。
他吻着她的脸,轻笑,眼神像是在询问效果,眼神渴求她的认可。
颂凡歌早就已经沉沦,却也明白他的意思,说起话来伊伊呜呜的,“我不是这意思……”
她是让他抓紧时间!!!
权薄沧轻笑一声,把住她的脸,舌尖舔了上去。
颂凡歌看着他轮廓清晰的脸,有细细的汗珠布在他脸上,这个男人,无论什么时候都散发着致命的魅力。
她嘴角微扬,不自觉地随着他的节奏。
她的手抚上他的脸,视线想往下移,那画面实在太过刺激。
车外街头热闹,人来人往,车内,人影成双。
……
颂凡歌不知道回到庄园是几点了,反正绝对不是一个半小时以后。
她迷迷糊糊地感觉到男人给她擦干净,之后给她穿上衣服。
颂凡歌累得顾不上面子,任由他将他抱在怀里下车。
还是不太放心,颂凡歌眼皮掀开,转眸到处看了看。
居然没发现一个保镖或者是女佣,连司机都不见人影。
夜里风大,权薄沧给她穿好衣服后,还用自己的风衣将她包裹起来。
他垂眸看着女孩又累又害羞的样子,抱住她的手又狠狠地紧了紧,“不会让人看你,睡吧。”
她像只小猫一样被他抱住,柔软极了,小模样实在是太勾人,他权薄沧低头在她嘴上啄了下。
他这样说,肯定是处理好了。
颂凡歌这才放心地睡过去,安全感十足。
权薄沧将她抱上楼,一路都没有女佣敢过来问候,他放了温水给她洗了澡,再将她的头发吹干。
刚刚在车上流了很多汗,洗了澡后,颂凡歌觉得舒服多了,倒在床上,连晚饭都没去吃。
后来她是被饿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