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团宠:病娇夫人惹不得——小仓角殿
时间:2022-01-14 16:16:14

  “上衣不用解。”
  忽然的裂帛声,像是衬衫被撕开的声音,接着衬衫被他扔到床下。
  上衣是她自己脱的,宽松的休闲裤也不知何时在他手里损毁。
  颂凡歌的腿长而笔直。
  “皮带要这么解。”
  他拉住她的手,往下,原本在她眼里难如登天的皮带,忽然弹开。
  伸手不见五指,他的声音如同海上女巫,带着危险而致命的诱惑。
  “欠欠,我再教你其他的。”
  ……
  接近后半夜。
  从浴室里洗完澡,权薄沧将颂凡歌抱了出来。
  她头发湿了,他打开吹风机,坐在椅子上抱着她,让她靠在自己怀里,利落地给她吹干。
  许是吹风机的声音吵到了她,她睁眼,看见权薄沧的脸,又沉沉地睡过去,两只手始终都抱着他,不是抱着腰,就是手臂,反正总要挨着他。
  仿佛这样才能安稳。
  想着刚刚太过度,她身上有些地方需要抹点药,权薄沧将女孩放到床上。
  刚离开她,她就猛地醒过来,双手猛地抓住他。
  权薄沧一愣,垂眸,却见她眼睛湿湿的,心底忽然疼起来。
  “乖,我拿药。”
  她这才松开他,倒在床上,看着他忙碌的身影。
  许是她太累了,权薄沧拿着药过来,她已经睡着了,身子像一只虾似的弓着背,双手抱着腿,脑袋深深埋着。
  在权薄沧的印象中,初见,她是个无法无天的小公主,众星捧月,不食人间烟火,这世间的一切苦难,仿佛都不可能降临到她身上。
  可现在,他忽然觉得自己错了。
  浅绿色的药膏被他挤出来,轻轻地给她涂抹,动作小心翼翼怕伤到她。
  处理好这些,他将她抱在怀里。
  睡熟的时候,她身体蜷缩着,不断往他怀里拱,脑袋都抵着他胸脯了。
  他双臂还死死地抱住她,她还在不断地朝他挤。
  卧室壁灯开着,他垂眸望着睡着的女孩,似乎做了噩梦,她身体忽然颤抖了下,睫毛还轻轻颤抖着。
  他眉梢微皱起,伸手在她肩膀轻轻拍着。
  “不怕。”
  “欠欠,别怕。”
  颂凡歌真的做了噩梦。
  好长好长的梦。
 
 
第137章 那两年(三)
  那年的雨,连着下了好几天.
  阴雨绵绵,天空压着浓稠乌黑的云,黑沉沉地仿佛下一秒就要让人呼吸不了,很像苦难连续剧的开头。
  颂凡歌和颂铭舟从徐国忠的手下逃出来。
  破旧冰冷的小巷,徐国忠的人一波又一波搜查着。
  他们拿着刀,拿着棍子,甚至有人拿着枪。
  那时候的颂凡歌不知道绑架他们的是徐国忠,甚至不知道这场绑架会是她之后地狱般日子的开头。
  直到夜晚,两颗脑袋才敢从垃圾桶里探出头来。
  忽然发现身上多了件衣服,颂凡歌转眸,就见颂铭舟身上什么也没穿,他将唯一一件脱给了她。
  颂凡歌压低声音,“小混蛋,把衣服穿上。”
  “我是哥哥。”
  那时候颂铭舟的脸小小的,有些倔强,光着身子双手扒着垃圾桶的边沿。
  颂凡歌将衣服给他套上,“我是姐姐。”
  这一片离被徐国忠的人来来回回地搜,他不相信,两个九岁的孩子能逃得出去。
  这一片像是要拆迁的地方,没有住人。
  一路躲躲藏藏,路线变来变去,直到天快亮的时候,两人终于走出了那片拆迁地。
  颂凡歌胆子小,跑了好远,却突然发现身后没人。
  她慌了,马不停蹄地往后跑,却发现颂铭舟倒在地上,一动不动。
  他饿晕了。
  徐国忠是想杀他们的,一口水都没给他们喝。
  “饿。”颂铭舟只有这一句话。
  “舟舟。”
  “舟舟我害怕。”
  颂凡歌害怕地哭起来。
  颂凡歌将颂铭舟拖到草丛里掩盖着,周围一个人都没有,她拼命地寻找,却没能找到一点吃的东西。
  忽然一个七八岁的男孩递给她一个馒头。
  天蒙蒙亮,这一地带都没有人,男孩长得俊俏,手上的馒头却黑乎乎的,其实他穿得也很脏。
  “吃吗?”他问。
  颂家的教育是不能吃掉在地上的东西的,可这一刻,颂凡歌抓住那个脏得不行的馒头,像抓住一颗救命稻草。
  “谢谢。”她转身就跑。
  身后的男孩却忽然笑起来。
  她被抓了。
  就这样,落入生死岛。
  生死岛是岛屿,也是组织。
  杀人组织。
  这个岛没有国界,没有原居民,只有一个个从世界各地被贩卖来的人。
  这里为世界杀手头目科泰服务,是杀手组织的培养基地。
  岛上很多山洞,同一批被贩卖来的人,住在同一个洞里,组织没有培训,只要互杀,年龄小的,活下来才是唯一的目标。
  这里人对自己狠,对别人更狠,只有厮杀,没有温情。
  活下去是本事,死了也算解脱。
  颂凡歌杀不了人的。
  她骨子里的教养不可能让她去杀人。
  “老大,这丫头竟敢躲在下水道里!”
  颂凡歌被人拧着脖子揪出来,重重地扔到地上。
  九岁的孩子,躲在下水道里躲了三天,她还穿着原来那件从颂家穿出来的带着兔子耳朵的粉红色衣服。
  破了,黑了,带着下水道的恶臭。
  科泰是个狠人,中年模样,叼着烟,一脚踹在颂凡歌肚子上。
  她身子撞到冰冷的石壁,她猛地吐了口血。
  一把刀扔到她身边,冰冷的刀锋映着她惊恐惧怕的眼睛。
  “一千人,半年,十个人走出洞穴。”
  她不杀人别人就会杀她。
  颂凡歌拿着刀,怔怔地看着倒映着的自己。
  明明前几天她还被妈妈抱着看新建的游乐场,突然间她就要握着尖刀去杀人。
  山洞里充斥着血腥味,不久前刚结束一场厮杀,死伤的尸体被组织管理人员抬出去,像垃圾一样丢给外面的狼群。
  不!
  颂凡歌扔了刀,死死的抱住自己。
  又是一脚,踹得毫不留情。
  剧痛蔓延至全身,这回她起不来了。
  “杀了。”
  科泰没耐心,岛上上百个洞穴,每个洞穴上千人,他只需要挑最完美的杀手出来。
  有人重新捡起那把刀,恶狠狠地看着颂凡歌,杀了她,就能少一个对手。
  颂凡歌虚弱地看着,不想死的,真的不想。
  小舟还饿着,还在等她送饭呢。
  她说的要参加棒球比赛,爸爸等着看她拿奖呢。
  哥哥们送的带她去郊游,妈妈送的小狗狗,她取名叫蒂司,她好喜欢狗狗……
  不想死……
  锋利的刀落下来的瞬间,颂凡歌用尽力气翻动身体,躲开袭击。
  那个杀她的男人也是个新手,只有一颗活下去的心,却没有经验,一次次朝颂凡歌袭击,却都被她躲了过去。
  她学过武术的,家里请的师傅教哥哥们,她跟着学了。
  可惜在绝对悬殊的力量面前,她再好的技巧都显得很笨拙,何况她还受了伤,她深知不能继续打下去了。
  她用尽全力,很聪明地将男人的刀踢掉,那刀被她握在手里,却始终下不了手,刀被她扔出去,
  可她的善良并没有得到好报,那人没了武器,却死死地拽住她头发,猛地将她扔到地上。
  头发被拽下来一大块,她连哭的时间都没有。
  刀再次被男人拿到,恶狠狠地朝颂凡歌袭来。
  周围都是管理员,十几个拿着枪支的男人,颂凡歌和那人的打斗落在他们眼里,就好像在看一场表演。
  一场关于人命的表演。
  后背被刺了一刀,颂凡歌痛苦地叫出来。
  皮开肉绽的痛。
  颂凡歌倒在地上,那人看她没死,再次举起刀。
  似乎有人进来,颂凡歌抬眸,入眼就是一只脚。
  像溺水的人抓住稻草,她拼命地抱住那人的腿。
  那人很高,戴着面具,十二三岁的样子,一双眼睛垂下的时候,吓得她不敢动弹。
  “找死!”
  面具少年冷厉地抬脚,试图将人甩开。
  颂凡歌却死死地抱住,活下去,她只有一个念头,活着回家。
  面具少年怒了,忽地一把掐住她的脖子。
  “救救……我……”
  颂凡歌细细的手指抓住他的衣角。
  “求……你……”
  人在死亡面前,眼泪是个不足为奇的东西。
  她以为自己死了,再次醒来,却还是在这里。
  身边是一个女孩,叫陆桥桥,她说她求那些人放了她。
  颂凡歌耍小聪明逃过第一次厮杀,组织将她关进山洞的地牢,老鼠成群,叽叽喳喳地叫着,毒蛇爬得遍地都是。
  长长的蛇,吐着杏子,尖尖的脑袋……
  是啊,组织没打算放过她。
  耍聪明逃过厮杀的人,是要被揪出来,以最惨烈的方式去死,用来警示众人的。
  可她活着出来了。
 
 
第138章 之前走失过两年
  漆黑宽大的卧室里,寂静无声,温黄色的壁灯照出一方暖意。
  颂凡歌睡熟了睫毛还时不时动一下,两只手臂死死地抱住权薄沧,两腿也往他身上缠着。
  搁在她肩膀的手慢悠悠有节奏地拍打着,浅浅淡淡的光落到权薄沧身上。
  他一半脸映着光,一半被埋在阴影里,脸部线条冷厉清晰,眸子低垂着,看着女孩,看不清眼底的情绪。
  他稍微动了下,她就立刻警惕地掀开眸子,几乎是一瞬间,眼里的杀意迸发。
  那样的眼神让权薄沧都惊了下。
  “不怕。”他大手抚了抚她的后背。
  过了两三秒,她像认出他来似的,眼底慢慢柔下来,困倦地再次抱着他。
  颂凡歌这一晚上都这样,神经像是随时绷着,一点风吹草动她都能醒来。
  这一晚权薄沧几乎没动过。
  天光乍现,颂凡歌的睡眠才好了些,像是真的累了,这才稳稳地睡过去。
  权薄沧轻手轻脚地放开她,他一夜没有合眼,径直走出了卧室。
  他握着手机,卧室的门轻轻关上。
  权薄沧声音冷冽森寒,“去查,N州,十一年前到九年前的所有事,重点查孩童失踪类。”
  彼时,远在千里之外的某个基地,男人猛地从座椅上弹起来。
  这是个虚拟的号码,但虚拟的那串数字明显被人操控过,那是这里所有人倒背如流的数字。
  沧爷。
  男人豁然站直,脊背直直挺着,“沧爷,还有没有其他吩咐?”
  不远千里打个电话,就是吩咐两年的事,这也太小看他们了。
  “就这一件。”
  权薄沧倚着墙,浑身写满了戾气,“办不好,后果你们清楚。”
  挂了电话,权薄沧再次回到卧室,小心翼翼地朝睡熟的女孩靠过去,手臂慢慢钻到她颈下,将人勾到怀里。
  昨晚折腾太久,后来又噩梦连连,颂凡歌这会儿瞌睡完全挡不住,在他怀里猫儿似的换了个舒服的姿势,懒懒地睡过去。
  “睡吧。”他低头在她脸颊吻了下。
  再睁眼已是中午。
  柔白的被子,两只洁白的脚丫突然伸出来,床上的人伸了个懒腰,身子长长的,双手直直地伸着。
  颂凡歌翻了个身,摸到权薄沧枕头上,那边却没有反应。
  一睁眼,这才发现他不在卧室。
  颂凡歌刚睡醒,眯着眼睛拿起手机一看,这都一点多了。
  屋外又下雨了。
  她五指穿进头发,揉了揉脑袋,忽然有些愕然。
  以前每次听到这个名字,她都睡不着,醒来也是浑浑噩噩的,怎么今天这么清爽?
  忽然瞥见权薄沧给她发来的消息,她点开,他的声音在电流的作用下传出来。
  【欠欠,醒了?】
  【陪着岳父下棋,记得下去吃早餐】
  他声音挺性感的,就是刻意压低了音量,应该是颂业盛在旁边,他没敢太过放肆。
  颂凡歌回了他,之后下了床,走进洗漱间快速洗漱了番,接了杯水边喝边朝楼下走。
  颂铭舟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了,这时候正被白露拉着跟她对台词,身边还有一群女佣,各自拿着台词本,不知道扮演的是什么角色。
  颂凡歌从蜿蜒状的楼梯走下去,穿的是刚到膝盖的棉质家居服,权薄沧昨晚还算有良心,没让她身上到处都是见不得人的痕迹。
  长发随意披在身后,热水还弥漫着水蒸气。
  颂铭舟率先看见颂凡歌,顿时跟见了救世主似的,两眼放光地看着她下来。
  “姐,起来了?”
  颂凡歌听见这声不知多少年没听过的姐,顿时觉得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她冷冷地瞥了颂铭舟一眼,“有事说事,无事退朝。”
  一本不厚不薄的剧本朝她扔过来,颂凡歌下意识地接住,拧着眉头看颂铭舟。
  颂铭舟早就做好要逃的准备了,挤开几个女佣,拿着他最近常常背的那个黑色单肩包,挎在肩上就赶紧跑。
  路过颂凡歌的时候,他还特别正义凛然地拍了拍她的肩膀。
  “姐,老妈正是需要你的时候,快去,老妈,我走了啊,我去看看老爸,不知道他和沧哥谁的棋艺比较高。”
  颂铭舟朝白露嗷了两嗓子,白露一本剧本朝他砸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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