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夫,我现在看书,真的会吐出来。”
“吐吧,吐完继续学。”
“……”
施子傲痛苦地打了个哈欠,只得去学习。
弦歌儿听见哈欠声,被传染得也打了个哈欠,眼里都盈出了雾蒙蒙的泪,闭着眼睛说:“我也好困啊。”
靳简寒俯身捻她眼角渗出的水痕,温声说:“困了就去我房间眯一会儿,嗯?”
施子傲:“?”
回头问:“寒哥您这就有点太双标了吧??”
靳简寒头都没抬起来看他一眼,“有意见?”
施子傲:“……”没有。
有,不敢有。
还有刚刚寒哥说的不是“去房间眯一会儿”,而是“去我房间眯一会儿”?
弦歌儿已经困得不太会思考了,撑着沙发站起来问:“你房间在哪?”
施子傲:“……”
这就送羊入虎口了噢。
弦歌儿不需要思考安全问题,也是因为有十娘在,她没有任何担心的,就晕晕乎乎地跟着靳简寒走。
但在靳简寒和施子傲看来,这就是她对靳简寒的毫无保留的完完全全的信任。
靳简寒眉间闪过笑意,将弦歌儿搂进他卧室。
平时靳简寒在某方面很苛刻,包括对自己,都不允许自己穿着到过外面的衣裤坐在自己床上,甚至穿家居服都很少坐或躺在这床上,但他此时将穿着外出运动服的弦歌儿带进来,直接将她放倒在床上,弯腰给她脱鞋。
弦歌儿虽然很困,但也不是醉酒到失去意识,她躺在床上舒服地说:“寒哥哥,我不回宿舍了行吗,在你这住一晚。”
靳简寒看她躺在床上的纤细身材,有片刻的出神。
她说什么,要在他这过夜?
“寒哥哥,你家应该还有房吧?”
靳简寒回过神来,无奈晃了下脑袋,将一些画面甩掉,心想真是要被这小祖宗给折磨死。
“嗯,有,”靳简寒问,“要洗澡吗?”
话落地,他轻按眉心,又说了句引发许多联想的话。
“不,累。”
弦歌儿又翻了个身,这次很快就呼吸均匀,发出了轻鼾声,睡着了。
靳简寒这才走近她,俯身看她入睡的模样,头发被她滚的那两圈弄得有些乱,他伸手要拂开她脸上的柔软发丝。
忽然,他手开始颤抖。
“?”
靳简寒看看酣睡的弦歌儿,再看看自己得了帕金森似的发抖的手,又向她伸手过去。
接着他手抖得更重了。
“……”
这弦歌儿上辈子怕是一国之主吧?
靳简寒给气笑了,不仅系统要求他宠着她,他碰她一下还都不行?
不得不放弦歌儿自己在卧室睡觉,他只能当贤者,去看施子傲学习。
弦歌儿这一觉睡到半夜,上厕所憋醒的,醒来对着漆黑的卧室傻了会儿,才想起来这是靳简寒的房间。
没用靳简寒主卧内的洗手间,她开门出去用客卫,之后看到施子傲在点灯熬油地学习,靳简寒在陪着他。
这就有点像父子了。
弦歌儿天马行空地想着,靳简寒若是有孩子,他应该会是个好爸爸。
一想到这里,弦歌儿紧忙打住,这想的太遥远了。
靳简寒感到廊间站着个身影,转头看是目光呆呆的弦歌儿,放下书向她走来,“怎么起来了?”
弦歌儿眼看他高大身影向她走来,她有种在做梦的不真实感,接着终于干了在厨房想干的事,张开手臂向他搂过去。
她双手搂住他腰,侧脸贴在他胸膛,“梦见铁柱哥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