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复了句她正在靳简寒家,弦歌儿放下手机去洗手。
洗完手出来,敲门声响,弦歌儿以为是王姨来送水果,就拉开了门。
门外站着的还是衣冠楚楚的靳简寒。
“有事?”
弦歌儿向后微仰着头,眯着眼,以鼻孔瞅他。
“忘了说,好久不见了。”
“啊。”
靳简寒俯身靠近她,轻声说:“很想你。”
蛊惑的语气,勾人的眼尾上翘,媚人的目光。
弦歌儿一时看得失了神。
男人勾起人来,竟好似狐狸精。
靳简寒靠近她,一直靠近到她额头,薄唇在她额上轻轻落下一吻,轻得没发出声响,只是一个微温的触碰。
弦歌儿被亲得呼吸一滞,抬眼看他,喃喃说:“也没多久啊。”
回过神,弦歌儿猛地捂脑门,“牛铁柱,你耍牛氓!”
连流氓牛氓都急得说错了。
靳简寒拽开她手腕,垂着眼睑掩住眼底的笑,轻捏她手心,“这段时间,每天下班回来很累。如果每天都能看见你,会好很多。”
弦歌儿呆呆看着靳简寒此时语气与状态里的疲惫感,明明知道他是在故意卖惨,可是他也确实是真的累。
想到那么大一个靳氏集团,靳简寒要跟靳文斌争最后的上位名额,靳简寒怎么会不累。
可能经常连饭都吃不上。
完了,弦歌儿想,被洗脑了。
这一刻竟很心疼他。
“那,”弦歌儿反手握住他的手,轻声说,“你也没有外面那些大冬天凌晨两三点起来扫大街的叔叔阿姨累,铁柱哥哥你赶紧走吧,赶紧去上班。”
靳简寒:“……”
温馨暧昧的气氛顿时一扫而空。
意外的开启了和靳简寒的同居生活,弦歌儿也发现靳简寒确实很忙。
之前他说他下班时,去学校接他,结果他每天都在加班,时常加班到晚上十点多下班,到家时十一点多,她都睡着了。
时常曲钟去学校接她回来后,王姨已做好饭下班回家,她就自己一个人在家。
当然也有十娘陪她,但十娘是鬼啊,不算人数的。
越住,弦歌儿越觉得自己像被打入了冷宫。
今天弦歌儿练舞练得狠了,腿也疼脚也疼,这么一疼,心情就不好了。
勉强吃了两口晚饭,她躺在敞间大客厅的沙发上发呆,十娘在给她按摩她酸疼的腿和脚。
没有外人,弦歌儿直接和十娘对话诉苦,“十娘,从他家到我学校,一来一回好远啊,时间都费在路上了,还有他也不回家,我为什么要住这儿啊?”
十娘这阵子发现了点苗头,但她不好直说,万一把公主惹生气了,她也不好哄。
就只作陪聊说:“公主可以回学校住啊,你在宿舍楼里不出来,靳总也不能拿你怎么样。”
弦歌儿扁了下嘴,不说话了。
十娘扭了下腰,换了个姿势继续给公主按摩,嘴角藏着笑,装不知道地说:“啊,是不是公主觉得你要是走了,靳总回家就他一个人了,公主不舍得呀?”
弦歌儿:“……”
“没有,”弦歌儿义正词严说,“我才没有不舍得,十娘你不要胡说乱语。”
十娘看公主那变红的耳朵就知道公主自己说得都心虚得很,笑了笑,不说了,继续给公主按摩。
她看得出来,公主这是被冷落得不高兴了。
可若真让公主走,公主还不乐意。
十娘多少有点担忧了,这任务的前半段是让靳简寒爱上公主,后半段可是让公主狠狠甩了靳简寒啊。
这还能完成任务吗?怎么完成啊?
十娘的按摩手法是千年来练出来的,也知道怎么按能让公主放松和舒服,她按得卖力,弦歌儿放松与舒服的长长叹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