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厚淮从不会当着第三人的面打靳简寒,因为靳厚淮面上是以德服人的靳董,只有背地里才做道貌岸然的恶心事。
而靳简寒说的话并非大话,他只是在等一个恰逢合适的契机。
*
靳简寒和靳厚淮的针锋相对已成习惯,连受伤这种小事都早已无所谓不知疼,创可贴也未贴,等变干的血封住伤口,就此了事。
隔日下午去慈善拍卖会现场,衬衫领口正好遮挡住他伤口,就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如既往的淡然。
这场慈善拍卖会是省里组建,为偏远乡村小学校园建设和为救治重症儿童进行的双重募款筹资活动。
靳简寒和谢沭两人一起到酒店会场,在签到处领拍卖牌时,写得一手漂亮好字的靳简寒低头签字,谢沭眼尖还是看见了靳简寒脖子上的血痂,他“嘶”了声问:“靳总,您这最近,玩得挺野啊?”
靳简寒昨晚没睡好,今天犯懒,懒得搭理谢沭这话茬,顺手给谢沭的字签了,“今天走公账,公司报销两百万,你看着捐,超出部分你自己补。”
谢沭不在乎这个具体数字,只顾着调侃感情经历空白的靳简寒,“最近弦歌儿不是都在跟同学聚会吗,钓鱼剧本杀鬼屋的……我说靳总,那这是哪个小姑娘伤的你啊?你干什么了,被被人家伤到脖子这块儿?”
听到弦歌儿的名字,从早一直保持云淡风轻的靳简寒太阳穴跳了两下,皱起了眉。
眉间隆起只一瞬间就恢复,靳简寒扭了下手腕,装作不在意地问:“陈瑶和她一起玩的吗。”
“陈瑶没去,”谢沭提起这个就叹气,“她忙着交毕设开题报告呢,都没跟我发几条微信。”
工作人员给靳简寒递了号码牌,靳简寒道了声谢接过来,看着和弦歌儿年纪一样的20号号码牌,随意晃了晃,“那你怎么知道的?”
谢沭说:“之前我不还说怎么没看见弦歌儿吗,后来弦歌儿给我打了两回电话,问我哪儿好玩,还挺高兴地跟我说,她又认识了好多朋友。”
本来说到这里就可以了,但谢沭又恍然大悟地加了一句,“你这么问我,啊,难道她没给你打过电话吗?”
一直没收到弦歌儿任何信息电话的靳简寒:“……”
“没有,”靳简寒手插兜随口扯了句,“我没给过她号码。”
然而就在靳简寒说完这话不久,靳简寒和谢沭刚走进拍卖厅,靳简寒手机就响起来,屏幕上正写着“小祖宗”三个字。
瞥到这三个字的谢沭,“这是谁?”
靳简寒乜斜了他一眼不要多管闲事,举到耳边接起,随即弦歌儿的大嗓门清透地传过来,“靳总你也来拍卖会啦——你抬头,我正在你前面两点钟方向,你来找我呀——”
之前和弦歌儿高声对喊过的谢沭,第一时间认出了弦歌儿的声音。
谢沭了然笑出声,这靳简寒还说他没给过弦歌儿号码?显然就是弦歌儿玩高兴忘了他,真没给靳简寒打过电话。
别说,这小姑娘玩心怪大的。
靳简寒抬眼向弦歌儿望去,正瞧见弦歌儿穿着小白裙站在人群前。
弦歌儿今天穿的长裙很漂亮,应是设计师定制款,像温柔的从敦煌飞天壁画里走下来的飞天女,很有古典美,和飘着仙气。
而她身后正站着一个他没见过的成熟男人。
弦歌儿说话间,那男人举步走到她身边,亲昵地垂首贴到她举在耳边的手机上。
“给谁打电话呢?”
靳简寒的话筒里,传来那男人问弦歌儿的声音。
第22章 . 是的他醋了 牙疼死你哦!
靳简寒不发一言地深沉望着弦歌儿身后那个男人。
谢沭顺着靳简寒的幽深渐冷目光看过去, 就见到今天很漂亮的弦歌儿身后站着一个成熟年约三十岁的男人,那男人俯着身子都快贴上弦歌儿的俏美小脸蛋,弦歌儿耳朵红着, 突然害羞了似的, 转头去推那个男人。
那男人轻轻笑着,抬手在弦歌儿脑袋上揉了揉, 玩笑似的说了句什么,弦歌儿恼羞成怒般地用小拳头打那男人的肩膀, 那男人笑着一下下扒拉弦歌儿脑袋。
两人玩笑打闹着的画面,实在是亲昵极了。
很快那男人和弦歌儿边走边闹地绕场半圈,一同走出了会场。
谢沭转头看身侧靳简寒,靳简寒脸上未见波澜,已恢复平静, 仿若没接过电话,也没看到弦歌儿, 将号码牌递给他, 抬步进场就座。
“我看那男的, ”谢沭本能的猜测了一句,“很有可能是弦歌儿的哥哥,哥哥妹妹闹来闹去的很正常,你别多想。”
谢沭说完就觉得后悔了,哥哥妹妹这词儿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