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简寒:“……”这都是什么小破词儿。
靳简寒自打在医院醒来到现在,就一直被牙疼折磨着,吃了不少止疼药都没用,知道终究解铃还须系铃人,只得亲自带上供品来哄这小祖宗开心。
靳简寒仿佛真心诚意地在哄人,往弦歌儿面前推着礼物,声音温柔得像掺了蜜糖,在哄幼儿园小朋友般的轻柔,“是那天你喜欢的团扇,你打开看看,好不好?”
弦歌儿: “?”
他那天跟她较劲儿大手笔一掷二百万拍下的的团扇,怎么这么快就亲自上门来送给她了?
弦歌儿看着礼盒上的漂亮蝴蝶结,在心里绕了两圈猜测的心思,想到为什么了,肯定是他被大老板绑定的系统给折磨到了。
弦歌儿憋不住地想笑,又不想让靳简寒看见,就左转头冲着孙雯雯和张萄用力憋笑。
孙雯雯和张萄:“?”
弦歌儿终于憋住了笑,又想着拍卖那天她就已经决定,就算有一天他求着要送她,她都不要呢。
她做了这么多年公主祖宗,硬骨气还是有的,弦歌儿转头看着正前方讲台上的老师,摆出了清冷面容,手里溜溜地转着笔,不紧不慢地说:“你觉得,本宫稀罕?”
弦歌儿说完这句话,靳简寒就没忍住忽然轻笑出声。
接着她左边的孙雯雯和张萄也都扑哧扑哧笑出声来。
弦歌儿:“……?”
“嘘,”弦歌儿在底下以膝盖推孙雯雯的膝盖,小声说,“嘘,不要笑。”
孙雯雯憋住笑,连连点头。
从靳简寒坐在这里开始,弦歌儿周围的人就都在看他们俩,实在是靳简寒长得忒帅,弦歌儿下半年开学以来又忒可爱,都忍不住看他们俩。
坐在弦歌儿前面的回头看了他们好几眼的男生都乐了,嘴欠地回头跟弦歌儿说:“小弦歌儿,你家男朋友长得好帅呀,看在他长这么帅的份上,就原谅人家嘛。”
男生叫文宇宙,文宇宙还故意学女孩子说话的柔软声调,笑嘻嘻说:“哎呀,小弦歌儿,就原谅人家嘛。”
瞬间把弦歌儿给闹得更脸红了,从脸蛋儿直红到耳根,还有谁是她男朋友啊,恼得弦歌儿抓起书往文宇宙脑袋上拍,“烦不烦人呀,你给我转过去,转过去。”
弦歌儿这么一打人,讲台上老师看见了,皱眉敲麦克风,“哎哎,后面的同学干什么呢,给我注意一点啊!”
同时阶梯教室的同学们都回头看他们,哄堂笑出声。
弦歌儿满脸像那通红的晚霞火烧云,捂着脸低下头,那架势就像要把脑袋躲到桌子底,等到下课再抬头出来。
靳简寒看弦歌儿捂脸躲的姿势,没忍住无声地笑了,笑意不仅在弯起的嘴角,也笑进了眼里。
弦歌儿被同学起哄,就说明弦歌儿在班级的人缘很不错,挺有意思的,莫名想以后没事儿常来找她。
既然弦歌儿不拆礼物,他便将礼盒拆了,从里面拿出价值不菲的团扇来,轻扇在弦歌儿脑顶,给她高温的脸蛋儿降温。
“好了,老师和同学没有在看你了,”靳简寒以扇面轻轻拍了拍弦歌儿脑袋,“可以抬……”
他话未说完,忽然看见弦歌儿椅子后边的拐杖。
他刚才开了后门直接拎着礼盒进来,坐下来后就一直在看弦歌儿,没有没注意到这根拐杖,这时他视线从拐杖上往下垂,看到弦歌儿左脚穿着小白鞋,右脚穿的是毛茸茸粉拖鞋。
她纤细的脚踝上涂着红色药水,有淡淡中药味。
靳简寒微微皱起了眉,“你脚受伤了?”
弦歌儿慢慢从桌子底下抬起头来,看老师和同学们果然没有再看她了,才直起腰来,然后装作没看到靳简寒手里那把团扇,拿起笔继续写字,红着脸和耳朵平静地说:“哦,练舞时候没注意,扭了一下。”
刚说完,弦歌儿眼睛眨了眨,慢半拍地听出靳简寒好像在关心她的脚伤,她连忙转头把脸蛋儿凑了过来,粉嫩小嘴唇笑吟吟地一张一翕,“学长是担心我了吗?正好呢,我这脚特别疼,上下课特别不方便,能麻烦学长以后来背我上下课和去吃饭吗?”
牙疼的靳简寒,明显感觉到弦歌儿在笑的时候,他的牙疼程度有所减轻缓解。
靳简寒决定以短暂的自由换取健康,微笑点头,“好。”
弦歌儿看靳简寒答应得这么快,上上下下扫他,心道靳简寒肯定很疼,否则不可能如此轻易答应她。
那么她可要好好加以利用了,弦歌儿轻轻俯身,手轻碰脚踝,可怜兮兮抬头说:“但是你前两次背我,我都特别不舒服,好像公主抱比较舒服一些,不然我这脚踝好疼好疼,又该严重了,就麻烦善良的学长每天公主抱我上下课了。”
靳简寒:“……”
这么一提要求,弦歌儿突然觉得自己有点因祸得福了,此时不狮子大开口更等何时,继续装那柔弱劲儿,“可是寒哥哥,你若每天都抱我上下课,全校师生都能看见,还怪毁我名誉的,你刚才就毁了一下,要不然……”
靳简寒目光逐渐缩紧,感觉到以弦歌儿的脑回路,她接下来要说的话,可能会折腾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