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头看向祈渊:“你还好吧?”
祈渊摇头,“不碍事。”
姜离:“刚刚听他们说,山洵应该没事,你也不用太过担心,如今等船只停靠,我们就想办法出去。”
祈渊:……并没有担心山洵,谢谢。
一直沉默的黑衣美人这才开口:“你们当真与这些毫无关系?”
姜离:“你一好好的大美人我骗你做什么?我这人可从不骗美人。”
黑衣美人蓦地面上一红,“看你这小小年纪,又是个女子,怎么净学些泼皮无赖,说些轻浮的话?”
说着还刮了祈渊一眼,好似在怪他把姜离带坏了似的。
祈渊:???
他也不希望他家小美人去看别的女人啊,但他又阻止不了。
姜离却懵了,“这话轻浮吗?我见你生得好看,真心夸几句,为什么会轻浮?”
“我好看?可父……亲却说我从不像女子,说我不伦不类,就连哥哥他们也都瞧不起我。”
姜离:“那是他们瞎。”
这样又飒又美的人,换做以前那个地方,不知道多少人要喊:“姐姐,‘杀’我!”
谁知听得她这话,面前的黑衣美人非但没有欣喜的模样,反而紧皱起眉来,“你可别以为油嘴滑舌夸我几句,我就会放过你。”
姜离:“……”
究竟是谁不放过谁啊,这人打得赢她吗?
黑衣美人:“你们当真不知情?”
祈渊:“若我没猜错,姑娘所追查的,应该是擅自倒卖这些兵器的人吧。”
祈渊刚一开口,黑衣美人就戒备起来,“你们知道些什么?”
祈渊耸了耸肩,走过去打开了一箱木箱,“我与她主仆二人,分别为邬国、大沅人,就算真有这心思,在你们昭国又能掀起什么风浪?”
说着,祈渊展颜一笑,“况且我们今日才刚抵达,这笔买卖在昭国想必早就盘根错节,牵扯颇深,以我们这年纪,莫非还能左右你们昭国的那些老狐狸不成?”
黑衣美人:“但是……”
祈渊毫不留情地打断了她:“就算我们真如你所说为什么人办事,那我们如今在此的意义何在?没有我们这计划不也在按部就班的进行着?”
“我们对你们昭国的事并无兴趣,”祈渊捡起方才姜离遗落在地上的帕绢,想着还好刚才那两人眼瞎,“你放心,等船只停靠后我们就离开,绝不会和旁人提起这里的事,也不会提起你。”
看着祈渊拍着帕绢上的灰尘,姜离走过去,“给我吧,等我之后洗了还你。”
祈渊没有给姜离,笑着摇摇头,握了一下姜离的手,随后小心翼翼将帕绢折好收入怀中。
见那边黑衣美人并未回应,只是兀自沉默,姜离忍不住道:“就算你想找我们麻烦,不也打不过我吗?”
完全没觉得自己讲话多欠揍的姜离继续道:“还不如聪明点和我们就此别过,就当我们没见过,你呢继续查探这事,我们呢就收拾行李回家,互不干扰。”
黑衣美人没有立刻回应,只是走至方才祈渊打开的木箱前,取出了内里的一把兵器。
良久,她才开口道:“你们认为这事还能与你们毫无关系吗?”
“这个标志,姑娘不认识?”她将那把剑递至姜离面前,开口问道。
只是一眼,姜离呼吸蓦地一窒。
这……这不是他们邬国的标志吗?!
也就是说,这把剑,是他们邬国的?!
黑衣美人冷笑一声,将这把剑放回木箱中,随后又从中取出了一把戟。
“这个呢?公子想必也认识。”
顺着黑衣美人修长的手指望去,指尖处那标志,虽不同于方才,但却不难猜出——
应该是大沅朝的标记。
姜离内心已经有了不好的预感。
黑衣美人眸光微垂,再次将戟放回木箱。
随后将耳旁碎发别至耳后。
她一瞬不瞬地盯着姜离,声音冷然,但话语却铿锵有力,“我叫鱼羡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