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柒米兢兢业业没日没夜地当一只合格地特工鸟的时候,非白也终于坐不住了。
这段时间,他除了偶尔远远地看着向逆光用眼神表达爱意之外都在等向逆光主动找他。当然,向逆光除了不断地刷新对他的演技评分之外,内心毫无波动,甚至有些想笑。
山不过来我就过去,作为一个合格的有多年经验的小白脸,非白拥有着非常良好的纠错意识,他见对方不上钩,很快就改变了计划。
这天太阳将落未落,火烧云烧红了半边天空,向逆光正躺在院子里翻书看,挥手让小翠帮她拿些茶水过来。作为一个现代人,向逆光不太喜欢自己身边围着伺候的人,她一般都打发下人去做其他人,不要围在自己身边,最多带着比较熟悉的二丫或者小翠。
可这小翠一去,端着茶过来的竟然是非白,他端着茶水过来,见向逆光看着自己,爽朗一笑接着又不好意思一般挠了挠头:“恩人,小翠姐刚扭了脚,我帮她送过来。”
非白熟练地为向逆光斟了茶,向逆光出于现代人的习惯,回他:“谢谢。”
非白看上去有些手足无措:“恩人……这些事我都做习惯的,我、我给您舞剑解闷吧。”
向逆光对他的身手很好奇:“我见你射箭很厉害,你还会舞剑呢?”
听见向逆光夸他,非白开心地笑了起来,弯起的眼睛里都是得意:“嘿嘿,剧团里箭法没人比我好,都是从小学的,我们靠这个吃饭呢。”然后他收敛了表情似乎有些失落,“就是训练也比较严格的,刘老板喜怒无常,好多师兄弟……都没能挺过来。要不是恩人,我怕是也……”
向逆光有点不自在:“没事,我也没做什么。你别太在意。”
“我在意!如此恩情,不可不报……”非白望着向逆光,笃定地说。
向逆光都被带入了戏,脱口问:“你想如何报?”
“若我是女子,恩人是男子,定是要以身相许……”非白移开目光,低声说,“我还是先给恩人舞剑吧。”
庭院里的桂花开的正香,非白折下一根带着花的枝条,随即舞了起来。花枝细而脆,在他手上却真如宝剑一般,咻咻作响,扬起带着桂花香味的风,他的动作柔中带刚行云流水,白色的罩衫随风而摆动,自有一种潇洒风流在其中。
向逆光眼中这套动作多了些表演的成分,实战起来漏洞颇多,但是确实好看。若是去掉这些表演的部分,想来在实战中也是很不错的招数。
在现代搏击界中,传武痕迹太重反而是让人诟病的部分,攻击力不高,大开大合导致的漏洞过多,往往会在一击之间让自己失败。但是这千变万化的招数却打开了向逆光的思路,也许灵活运动才是核心问题。
她有些手痒,甚至迫不及待想实战试试。但她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弥漫着花香的花枝被送到眼前,几朵小花从枝头落下飘落在向逆光的衣袖之上。
“啊,花瓣不小心落了下来。”非白单膝跪在她身边,一朵一朵捻下衣袖上的桂花,偶尔手指划过她的手臂,有些痒痒的。
“好功夫!”
非白听到向逆光的赞叹,看着她热切的目光,心想十拿九稳了,耳边听到向逆光兴奋的话语。
“来来来,我们来一场。”
非白:此时?此地?
“恩人……这里光天化日的,不合适吧?”纵使如非白这种人都觉得不好意思。
向逆光不习惯穿着长袍外衫,既然是要打斗,当然要穿着轻便,她脱去了外衫,又去脱鞋。
非白目瞪口呆:“这就要来?”
向逆光一脸期待:“来来来!”
非白纠结了一下,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来吧!
三分钟之后,非白仰面躺在地方,他一只眼的视线有些模糊,迷迷蒙蒙地望着天空,失去意识之前内心竟然产生了一丝疑惑,这难道是报应?
向逆光冲上去拍拍他的脸,试图唤醒他:“非白非白?!天呐,我肘击到你眼眶上了,还看得见吗?你那什么招式,怎么连脸都不护,你这不是上赶着找KO。醒醒啊,来人呀!”
一番鸡飞狗跳之后,刚拆下纱布的非白又重新缠上了纱布,唯一区别不过是包的是脑袋。
与非白会面的白星看见他的新造型愣了一下:“非白,你这是?”
非白没有好气地瞪了他一眼:“不关你的事。”
白星被噎了一下,但他也知道非白向来如此喜怒无常,只能不与他计较:“可有发现向逆光有何可疑之处?”
非白抚着自己肿胀的眼睛,冷笑一下:“她可不普通。”
白星等了半天没有下文,咳了一下说:“若是如此,找个机会带和尚进来试她一试,看他们是不是同伙。”他停顿一下安慰非白,“若是难处理,我可以跟吴嬷嬷说明,派人助你行事。”
谁料非白听到这话脸色竟然更阴沉了:“别做多余的事,我的任务什么时候轮到你来干涉了?去生你自己的仔够了,白小马。”
显然非白不是一个让人愉快的聊天对象,白星与他不欢而散,但也如实地将对话内容转告给了吴嬷嬷。
“胡闹!”吴嬷嬷气道,“他竟敢如此与你说话?!白星,你是伏家唯一的血脉了,以后这所有的人都是你的部下,不能在手下面前太好脾气。非白若是不好用就等这次的事了了尽早除去,他的命是你救得,你就能收回来。明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