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转身，居然看到一条白船，船上坐着湿漉漉的红毛和金毛。
肯定就是他们两扒他裤子。
崔哲溪对他们竖中指，等着，等着他的报复。
江绍文也游累了，跟着回了沙滩。走到崔哲溪身边说，“没拍到。”
崔哲溪心情这才好受一点，“山山还没回来么？”
裴泽、俞嫣然也在岸边了。
“应该要回来了。”
不会在水里游那么久的，没力气。
山山也游得差不多了，正准备游回去，忽然注意到水中一线黑色神力。
堕神！
她望四周转了一圈，没看到任何人，只有海水。
心里不好的预感加深，于是加紧速度，游回岸边。
等踩到沙滩上，不对，沙滩是冰冷的，沙滩上一个人也没有。
太阳的光线，也是冷的。
再一抬头，视线中出现了一个人……抑或着是神。
和最开始，主神给她的感觉很像，只不过，面前的这个，更加的冰冷。
手和脚几乎被冻住了，抬不起来。呼出的气，也成了白雾。
手腕处，有三道温润的银色的神力，传出一些温暖的力量，这是谢今砚的神力。
随着男人的靠近，她手腕的其中一道银环碎裂消失。
“你是，堕神？”山山问到。
她看不清他面容，只看得见他穿这一身淡灰色的长袍，露出来的皮肤意外白皙。
不像是谢今砚，她好像第一次就看清他的面容了，只不过后来穿越了太多次，忘记遗失了。
人无法直视神的面容。
堕神没有回答她，站在离她六米左右距离。
神与神之间，是相互吸引的。他很好奇，为什么一个新神，对他的吸引力那么大。
面前的女人，刚刚成神，肉体尚未锻造，还未完全成神。
她能将他从虚无废墟中唤醒，显然不是一件好事。
上一次他醒来，是人和外族战争的时候。
山山对恶意的感知能力很强，他的实力令她毛骨悚然，但是却感受不到他的恶意。
他不是要杀她吗？
谢今砚告诉她，堕神之前要杀她的，让她多加防范。所以最近这段时间，她把金系的神力手册全都学习完毕，以图遇到危险时，她能有一扛之力。
但是在堕神的威压下，如果不是有谢今砚的神力护着，她连说话都十分艰难。
堕神再一步靠近，修长的食指点到她眉间。
他想搞清楚，在他手下的梦中，几百年后，他为什么会对主神下跪？
这件事，令堕神十分不解，以及不快。
一切都和面前的这个女人有关。
山山只觉得浑身凉透。
堕神入侵她记忆的同时，山山的神力居然能感受到堕神的一些情绪。
某一任主神之子，因为生下来的神力就是黑色的，被认为是天生怀种，是为神族之耻。
将他放逐至无边的虚无废墟，小小的孩子，居然在这片虚无，占山为王，沧桑变幻，统领万千魔物。
“你在看我？”堕神忽然道，堕神轻笑，他对自己的过去，早已不在意。
但是并未收回手指，谢今砚保护她的神力有点难办，要等到三根神力全部破碎之后，他才能看到想要的答案。
第二根神力终于碎了，那根神力破碎之时，一张影像传入堕神的脑中。
这就是谢今砚给他的答案。
山山也看到了，是在红毛的梦境之中，对着她，眼角通红的女孩子。
上次一次，她听不见他们在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