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繁夕说:“你脸上这纹路,我瞧着喜欢极了,独一无二。”
南宫罪被她的话惊了惊。
那他摘面具,摘了个寂寞。
还以为她会讨厌……
看着南宫罪面色变换,姜繁夕就好笑:跟我斗?
“赶紧脱。”姜繁夕说。
南宫罪羞愤不已,慢吞吞将外袍解开。
“不过是上个药罢了,你这样,倒是显得我想轻薄你。”姜繁夕慢悠悠道。
“我没这福分。”
“咦,你觉得这是福分?本宫赐福给你呀。”
姜繁夕笑吟吟靠近南宫罪,手指在男人性感的锁骨摸了一把。
南宫罪连连后退,将本来已经拉开的衣袍,又拢了起来。
被她手指触碰过的地方,酥麻感蔓延开,一片绯红。
自小就没几个人敢靠近南宫罪伺候,他很少被人触碰。
“受不起殿下的福气。”
南宫罪垂着眼眸,但眼中却掠过了杀意。
她的调戏,在他眼里是羞辱。
她都已经左拥右抱了,又为何来招惹他?
姜繁夕对人的情绪敏感,自是察觉到了南宫罪的杀意。
她本想点到即止,开个玩笑就收尾。
但现在,她发现南宫罪似乎没那么简单。
他还有两副面孔呢。
她想看看他另一副面孔长什么样,便肆无忌惮将人往旁边的小榻上一推。
“殿下!”
南宫罪躺在榻上,刚想起来,就见她已经跨坐到了他身上。
“本宫说你受得起,就受得起。”姜繁夕勾住了南宫罪的下巴,活脱脱占人便宜的女恶霸。
第49章 长公主VS敌国质子5
“长公主殿下,可以换个姿势吗?”
二人距离太近,她身上的香气似环绕着他。
姜繁夕故作不解:“这个姿势有什么问题吗?都说淫者见淫,你这是……”
葱白的手指在南宫罪的下巴摩挲着,男人别过脸不去看她。
“不敢看我,怕爱上我吗?”
她慢悠悠地问,声音缱绻,含着叫人尾骨酥麻的缠绵意味。
南宫罪不情不愿转过头,看着姜繁夕:“殿下多虑。”
“以后可不要打脸喔。”姜繁夕莞尔。
她的容貌明明如月,一笑,就更勾人了。
南宫罪被她漂亮的笑容晃了眼,便愈发烦躁。
她平日里也是这样对其他男人笑,这样同其他男人说话,这样近距离与其他男人接触的吗?
不过是个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女人罢了!
他绝对不会爱上她!
“夕爷,孩子都被你整怕了。他估摸着没记忆,在他心里,你们才刚认识。这还是古代位面,你这动作着实有点生猛。”
系统小棉花看到南宫罪这模样,就知道他肯定不是夕爷的对手。
太嫩了……
“谁让他初次见面,听信谣言,不了解情况就开始脑补我的为人?他乱猜,我就逗他玩。”姜繁夕说。
她葱白的手指在南宫罪的衣领处滑过,挑开他的衣袍。
南宫罪攥紧了手,抿着唇忍耐下来,但身体绷得太紧。
就连手臂的肌肉线条都绷得更紧了。
“放松点,又流血可怎么办?”
姜繁夕的手指点过他的肌肉,察觉人轻颤着,笑了笑帮他将绷带取下,打算重新处理伤口。
罢了,不逗他玩了,不然伤口真崩开流血就不好了。
南宫罪见她眉眼认真,低着头为自己处理伤口,才明白,她在戏弄他。
他自嘲一笑。
她身边那么多人,怎么可能真对他有兴趣。
只怕是觉得他好玩才如此。
心情更差了!
“可以了。”姜繁夕正想翻身下去,南宫罪却坐起身扣住了她的腰。
一时间,二人的距离和气氛都变得微妙起来。
“殿下可要沐浴?要我伺候你宽衣吗?”
南宫罪压低了嗓音,气息落在她的颈间,微热。
男人优雅的声音很好听,姜繁夕来了兴味,她都打算放过他了。
他非要上赶着假装撩她,她能怎么样?
当然是撩回去了。
“只伺候宽衣?”姜繁夕凑近他的耳朵,“鸳鸯浴可好?”
她还坏心眼地对着他的耳朵吹了口气,瞧见他的耳朵慢慢变得玛瑙似的嫣红,她眼里的笑意漫溢开来。
不知羞耻!南宫罪在心中愤然。
“要不然,我帮长公主脱一件衣服,长公主帮我脱一件?”他问。
“可以喔,来吧。”姜繁夕微笑,坐直后展开双手,示意他动手。
南宫罪看到她脸上并无羞涩之意,眼眸深沉。
他帮她将腰带处的系带解开,而后是外袍的系带。
他还未将外袍扯开,就看到了她圆润白皙的肩膀。
还是头一次这么近距离看女子的肌肤,光是一抹香肩,就让南宫罪的面颊热到发红。
“南宫罪,你脸红了。”姜繁夕笑得花枝乱颤,“只是露了个肩,你就脸红,还敢说伺候我沐浴更衣?”
“你……”南宫罪咬着牙,将她推倒,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墨色发丝落在榻上,铺陈若丝滑的绸缎。
她肌肤细腻如白色的珍珠,一双勾魂摄魄的眼眸带着笑意瞧着他。
一举一动,媚酥入骨。
“南宫罪,别闹了,你不敢碰本宫。”
被她的话挑衅到,南宫罪一时气血上涌,鬼使神差低下头亲了她的唇瓣。
很快,他便如被烫到一般,飞速下榻。
姜繁夕偏头,只能看到男人拿着面具落荒而逃的身影。
她猖狂大笑。
南宫罪听得身后她肆意的笑,戴上面具,挡住通红的脸。
唇瓣还有柔软的触感,像是亲吻了一朵馥郁芳香的花。
更让南宫罪烦恼的是,就连夜间梦回,都会梦到亲她的感觉。
他懊恼不已,为什么当时会亲她?
姜繁夕一连好几天没见过南宫罪。
她派去的宫女太监禀告,他在住处几乎不和人交流。
她没主动去找他,想必他这些天一定在懊悔,为什么要亲她。
这些天,她在研究各国局势。
这个位面比较大的国家就是姜国、南国、北国、落月国、荣国,除此之外还有一些边陲小国。
这些年,荣国稳居各国第一。荣国想要一统天下,最后就是荣国灭了姜国。
姜宇鸣又赏赐了不少东西给姜繁夕,不但送了人,还送了酒。
原主是个爱喝酒的,太久不喝酒,容易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姜繁夕仗着自己千杯不醉,就按照原主的模式,喝了一次酒。
一边看着表演,一边慢悠悠喝酒。
南宫罪好不容易出门一次,却听得远处琴声悠扬。
他看了眼,确认方向后,眼神立即冷下来。
“长公主招了人一起喝酒,是忧云公子在弹奏,每次长公主喝酒都会招忧云公子弹奏,您要去吗?”太监问南宫罪。
虽说传闻这位质子脸上有瑕,但长公主将一整盒雪玉膏赠予他使用,这可不是寻常人能得到的待遇。
“不去。”南宫罪冷声说。
果然!
她又在寻欢作乐!
另一边,姜繁夕面颊绯红,大概走了一下原主爱喝酒的人设后,就摆摆手示意众人下去。
有今天和酒一起新来的,见众人鱼贯而出,小声问:“不留下伺候?”
“殿下这时喜欢自己休息,不喜被人打扰。”傅忧云抱着琴往外走,闻言说了一句。
他的容貌端方,在一众美男中不是最亮眼的,却温润如玉。
那问话的人,不甘心地回头看了眼,他想留下。
若是伺候好了长公主,必然有数不尽的荣华富贵。
这一辈子都不用愁了。
长公主那般貌美,他绝对不亏。
傅忧云一看新人的表情,就知道他心思浮动,故作不经意说了上次爬床被吊打的人有多惨。
可新人非但不信,还觉得傅忧云在吓唬自己。
他英俊潇洒,长公主必然会喜欢他!
在众人离去后,新人又偷偷摸摸,前往姜繁夕的住处。
第50章 长公主VS敌国质子6
南宫罪看到一新人鬼鬼祟祟去姜繁夕的住处,只觉对方形迹可疑。
但见对方眼中那贪婪的神色,便明白了对方的打算。
他想了想,没动。
焉知这种事情不是你情我愿?
他一个外人,插什么手?
那新人壮着胆子,同门外守候的宫女、太监道:“殿下让我进屋换熏香。”
宫女、太监没想到他这么大胆,就把人放进去了。
新人进了屋后,没有换熏香。
他从腰带处,拿出一包粉,往熏香炉里倒。
袅袅上升的香,像是在房内盘旋的游龙舞凤。
他走向床榻,掀开了帐子,看到了娇美如花的容颜。
姜繁夕脸上的红晕还未褪,闭着眼没了睁眼时的妩媚风流,却单纯无害。
甚至,还有点小可爱。
新人舔了舔唇,顿觉口干舌燥。
怎么会有男人觉得陪伴在长公主身边是屈辱?
如此美人,只要能近她的身,都是享福。
“殿下……”新人低下头,想亲她。
姜繁夕正欲睁眼把人踢开,就听得有人将门踹开了。
新人一怔,僵住了。
“你在做什么?”南宫罪还是没忍住,冲了进来。
门外众人一看新人那架势,哪能不知道对方打的什么主意?
“赶紧的,将人拖下去,绑了!等公主醒来再发落。”凝秀忍着怒意,声音虽然不大,但足以让小太监听到。
不用小太监听到,南宫罪已经将新人的手反剪。
纱账浮动,他看到了账内姜繁夕的脸,嫩白的脸多了一抹酡红,让人想一亲芳泽。
嗅到空气中那不同寻常的气息,他暗骂她对男人一点防备都没有。
“熏香味道不对……”凝秀进去,用茶水将熏香灭了,“公子,烦请您把人带出来,免得扰了公主歇息。”
“殿下救命!”新人拔高声音,生怕这群人弄死自己。
装睡是装不下去了,姜繁夕假装刚被吵醒。
“怎么回事?”
素白的手,将半掩着的纱账是挑开。
她蹙着眉头,发丝滑落腮边,神色慵懒,声音中有着浓浓的倦意。
“殿下,这人在熏香中下了药,意图不轨。”凝秀回答。
“拖下去杖责四十,叫院里的人都来看看,杀鸡儆猴。”姜繁夕挥挥手,没看南宫罪一眼。
仿佛南宫罪这么大一个人,根本不存在。
南宫罪只觉可笑,他这些天因为那一个吻辗转反侧。
她恐怕已经把什么都忘记了。
“公主饶命啊!”新人大声喊。
南宫罪觉得新人好烦,心情本就不妙,因而一记手刀将新人打晕过去。
“此次多亏了南宫公子,如若不然奴婢都未曾发现……”凝秀跪下,“请长公主责罚。”
“下次注意着就是。”姜繁夕说完,把纱账放下,“出去吧,本宫还想再睡睡。”
“多谢长公主殿下。”这个结果,凝秀不意外。
长公主殿下对自己人,一向宽厚。
一众人退出门外。
南宫罪板着一张脸,把那新人押了出去。他戴着面具,无人窥得他的神色。
她又忽略了他。
之前为他上药,送他雪玉膏,只怕是一时兴起。
就像是小孩子得了新玩具,玩一会儿没了兴趣,就抛之脑后了。
“殿下此次并未责罚我们,并非我们无错,而是殿下宽容大度。以后这样的错,以后万万不可犯了,殿下最讨厌有人随便碰她了。”凝秀说。
门口的宫女、太监皆是点头。
凝秀吩咐人去叫诸位公子观刑,见南宫罪拖死狗似的,手法熟练地拖着新人,就没叫其他人。
“你说殿下最讨厌人碰她?”南宫罪疑惑。
她明明碰他碰得很欢。
饶是他以下犯上亲了她,她还是笑得花枝乱颤。
他和凝秀认识的,是同一个长公主?
“上一次有个想爬床的,便被吊着抽了许久,半条命都快没了。很多人都知道这件事,已经许久没人敢对殿下有旁的心思。”凝秀说,“也怪我们,以为皇上送来的人,都是训练好的,不会惹事。”
“我以为殿下会欢喜,她身边那么多人伺候。”南宫罪瞥了眼自己手里拽着的新人,“他的容貌看着还不错。”
“殿下可不会喜欢,她只是同人喝酒,听他们唱曲、吟诗、弹奏。”
凝秀打量着南宫罪的神情,“公子似乎对殿下多有误会,你竟是信了外头的传言?”
“我……”南宫罪说不下去了。
若她只是单纯和那些人喝酒,观赏那些人表演。
为何为他宽衣那般熟练?
他纵是亲了她,她还是一脸无所谓?
“也罢,对殿下有偏见的人多了去了,多你一个也无所谓。”凝秀对南宫罪变得不友好起来。
对殿下有意见的人,休想让她有好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