洁癖患者就不同了,心里阴影面积简直无法测量。
洗干净换了一身衣衫,苏柒柒端坐湖堤,双腿悬在堤坝下悠闲地晃动,目不转睛地盯着湖中的人不断的换着位置搓洗,笑得见牙不见眼。
观摩了一会,心情贼拉舒爽,爬起来拍拍屁股,干正事儿去了。
洁癖的人最少一天需要洗两回澡,一早一晚。如果今晚双方还是达不成和平协议,搞事当然不能停,提前准备准备非常有必要,不若,等他有了防备,搞事的效率必然会变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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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八章 互相伤害
趁着对方洗刷自己的功夫,苏柒柒几管齐下,召唤出喂过灵泉水的黑甲子开始在地底打洞。
寝卧,食厅,书房这些比较常用的地方,皆从院外打洞直通进去,一群黑甲子很快就把各个方位的洞打了个四通八达。
黑甲子打洞的本领与生俱来,利爪一刨,泥土就跟豆腐似的不堪一击。
苏柒柒忙着把收集来的内脏剩菜剩饭搅拌均匀,装入一个个水囊里密封起来,底下绑着少量的炸药,不多,仅够炸开水囊和洞上方的泥土,引线从洞内延伸到院外,埋起来。
地下的工程建设完毕,爬去浴室房顶上,将装满粪水的竹竿安置到房顶上。
揭开一片琉璃瓦,苏柒柒灵巧的钻进去往梁上摆了一个密封瓦罐,不用说里面都是好东西,香喷喷的,什么猪肠鸭肠鸡肠一类的。
一颗石子砸烂瓦罐,啧啧~肠子从梁上勾勾缠缠的掉下来,流一地,运气好说不定能挂一两根在头上呢,场面肯定相当美观
到时这些操作根本就不用近前,遥遥站在远方,或是树上,扔扔石子就可以了。
苏柒柒耍石子的准头和力量,压根就不用担心打不准什么的,没有的事。
安排妥一系列阴损的招数,站在房顶远目,那哥们还在湖里孜孜不倦的洗刷着呢。
啧啧~有病不吃药,洗澡管什么用呀,能洗干净你肮脏的灵魂吗……
她站在屋顶打了哈欠,感觉有点泛困了,现在的睡眠时间乱得一塌糊涂,苏柒柒都快忘了多久没睡过一个囫囵觉了。
想睡觉想了想,还是在坚持坚持吧。
有恃无恐地摸进柏子然的寝室,堂而皇之的躺上了床,一副全然不拿自己当外人的赖皮样。
柏子然一张黑脸阴沉之极,眼底蕴蓄着危光,恍若暴风雨来临的前夕。
他静静伫立门口,睨着床塌上睡的歪七八糟的人,薄唇紧紧抿着,容颜冷峻,威压扑天盖地的朝着床塌而去。
对于把情况已经摸了七七八八的苏柒柒,压根不在意什么威压不威压的,虽然有点小影响,汗毛会自动立起来,但内心并无恐惧。
早先的恐惧来源于未知,未知才是惧怕的根源。
“你到底意欲何为?”柏子然自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泰山崩于前而不改色的眼眸终于染上浓重的颜色,眼底墨色剧烈翻涌。
他都忘了前一次情绪起伏是什么时候了,努力回忆了一下,好像是某人把他泡在浴缸的时候。
忽然觉得她们手法很是类似,一样的卑鄙无耻,真的是如有雷同纯属巧合吗?!
“我想干嘛?”苏柒柒反问,然后乐呵呵的说:“你说我来干嘛,夜半三更,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能干嘛,当然是来和你偷情啊”
柏子然:“”当场就想掀床
神经病!!!
苏柒柒懒洋洋的侧躺着,玉手撑着半边脸,抛了一个自以为是的媚眼,娇娇柔柔的说:“你知道吗,我们大地球有一句名言,从哪里跌倒就在哪里睡一觉,没有什么是睡一觉不能解决的,如果解决不了那就睡他个千八百觉,我深以为然,嗯~简直是至理名言啊!”
狗崽子,再挡劳资的发财路,劳资不止要恶心死你,还会缠得你夜夜不安宁。
不但睡你的床,还会狠狠地揉磨你的灵魂。
懂点事,咱们就可以共建和谐社会。
识相的就放过我,也是放过你自己不是。
大路朝两边各不相干,才是最明智的选择。
柏子然接收到突兀飞过来的柔媚秋波,心底涌起掐死她的**……
对方的话语间充斥着浓浓的威胁。
柏子然气势一夕之间变得格外凌厉,还隐着一分连他自己都没觉察到的气急败坏。
身形一晃,冰凉修长的手一把擒住苏柒柒的脖颈,粗暴的将她拖下床悬空提溜着。
“找死!”森冷的声音蕴着愤怒,几次交锋下来,给恶心的够呛,居然还有脸威胁人,当真是不要脸天下无敌……
然而,苏柒柒站在己方的角度同样很愤慨好不好,招你惹你啦,素不相识,上来就强行施压,不明不白拉到野外就是一顿暴击,事后连一个歉意的眼神都吝于施舍。
如果仅仅只是这些苏柒柒觉得勉强咽下去也不是不行,毕竟你强悍,你牛得一匹,我忍了。
可是,你特么吃饱撑得慌吗,厚颜无耻,大刺刺的躺在劳资的发家路上,不给过,简直忍无可忍啊!
本来想着退一步海阔天空,岂料绿毛龟得寸进尺。
还退个鬼啊,现在劳资非要你退不可,哪怕拼个遍体鳞伤,皮开肉绽也绝不再退半步。
苏柒柒涨红着脸,呼吸艰难却无所畏惧道:“不觉得你的所作所为有失强者的体面吗?”
柏子然冷眼看着她,无动于衷,讥诮的冷哼一声,手上的力道不断加重,似要把她捏碎一般。
此时,苏柒柒已是出气多进气少,鼻息微弱,涨红的面色逐渐变白,柏子然见她始终不曾讨饶,眼里居然还带着几分坚韧的倔强。
他漠然望着手中的女子,不知想到了什么,神情浮现出短暂的恍惚,手上的力道不知不觉中松了少许。
苏柒柒心里大松一口气,赌赢了
如果输,最后时刻只能躲进空间,不到万不得已,她并不想让绿毛龟知晓自己的空间可以进人。
柏子然沉思片刻,抬手一抛,将她重重的甩了出去,嘭一声,苏柒柒与墙来了个亲密接触,感觉心脏都要被撞碎了。
她就像一个破烂的洋娃娃摇摇晃晃的坠落于地上,一落地便噗呲喷出来好几口血,地上一大滩血触目惊心。
“呸呸呸”她将嘴里的残血吐了出来,视线扫到柏子然拳头握了握,无意识地向前迈了一步,随后却退了数步。
苏柒柒咧嘴嘿嘿笑,猥琐又欢喜的笑不停,今晚的罪没有白受啊!她感觉自己隐隐洞悉了对方
“滚!”柏子然忽然觉得笑声十分刺耳,眸子猛地一凛,寒光毕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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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九章 协议达成
苏柒柒瞅着地上一大滩殷红的血无比惋惜,脑袋微不可见的耷拉了一点点
地上的血都是银子啊,估计得250个鸡蛋才能补回来吧…
心好痛!
一想到银子就想到这几天的业绩,圆溜溜的零蛋在眼前晃啊晃,苏柒柒抬起头愤愤然地剐他一眼:“滚?呵呵~滚不了,除非咱俩签下和平条约,你不许在干涉我,咱们各干各的,互不插手彼此的事。”
经历几次交锋,柏子然似乎也厌烦了她的无耻手段,不耐试探了,冷冰冰硬邦邦的说:“可以,带我去你空间。”
仿佛听见了什么天大的笑话,苏柒柒捶地哈哈笑,指着丹田道:“大哥你这么牛叉,不如你带我进去呗,或许我的空间就是一个欺软怕硬的家伙呢,反正我是进不去。”
苏柒柒波光流转,手捂丹田,“看仔细了,我试给你看。”
嘴里念念有词:“进去,入,小兔儿开门,芝麻开门”
“瞅见没?进不去,要不你来?”她揉了揉小腹,小眼神勾缠,意思不言而喻,过来摸摸呗。
心知打死对方也不可能跑过来摸她,苏柒柒愈发有持无恐了,眼尾慵懒地向上微微一扫,芊白的小手撩了撩耳边的发丝,歪着头朝他笑得千娇百媚。
一张青紫的脸这么笑着,显得格外诡异,又透着几分说不上来的恶心感。
她心里大喊,恶心死你,恶心死你,恶心死你……
怕了吧?!怕了就给劳资乖乖退一步。
柏子然嫌恶地将目光瞥向别处,面色阴沉,乌云滚滚,对方不止无耻,不要起脸来亦是一绝,堪称出类拔萃。
他不动声色的呼出一口气,唇角抿成一条直线,凉飕飕地说:“同意,滚!”
苏柒柒秒变正常,一骨碌爬起来:“君子一言,驷马难追!谁毁约谁就是吃啥吐啥的千年绿王八。”
话音落地,没有一丝拖泥带水,推开房门融进夜色中。
柏子然盯着某人无意间(故意)掉落在房门口绿油油的绿色帽子,有点想反悔….
临走前还不忘恶心人一把,究竟是谁养育了这么优秀的你
夜色中女子的背影看起来很是英姿飒爽,脚下生风,带着几分潇洒不羁。
涉及到光鲜亮丽形象的时候,按惯例苏柒柒一向撑不过三秒。
如风的女子一脚跨出院门,似想起了什么重要的事,当即收回脚,一扭头转身就往园子里跑,口中咋咋呼呼喊,“哎哟喂~我的鸡,我的鸭,我的鹅”
吐血八升,又损失一堆肉,苏柒柒表示损失有点大,她承受不了。
风一般刮进园子,埋头到处找她的鸡,嘴上咯咯咯的唤着,花圃被她踩得一塌糊涂,一会扑腾到树上,一会趴地上钻假山里逮鸡,一会跳进水里逮鸭鹅,曲廊上,园子里鸡毛鸭乱飞
逮完鸡鸭苏柒柒心满意足地出了汀兰院,双手击掌,“完胜!”
哎哟~只要豁得出去,不要脸世界我最大!
而站在窗边目睹了一切的柏子然万年岿然不动的表情再一次崩了,崩得彻彻底底。
回到南院,苏柒柒关紧门窗,咕噜灌了几大碗新鲜鹿血,端着002炖的一锅鹿肉大吃特吃,喝着补血药酒,完事又啃了两斤牛肉,红肉补血,随后又干掉一大海碗的红糖鸡蛋,里面放了十只鸡蛋,当甜点。
什么都可以虚身体不能虚,大概估量了一下,今天晚上起码吐了1500cc的血,血亏的头都有点眩晕了,人体的总血量也就4500cc左右,一下子去了三分之一不头晕才怪了。
吃饱喝足,蒙头大睡,养足精神晚上早点出门,把前两天没完成的业务补上。
接下来的日子风平浪静,三天,苏柒柒夜不辞辛劳,如愿以偿踩点完毕。
过几日便是六月二十三了,秦湛二十五岁的生辰,
当家主母却在禁足中,按例当家主母若身体有恙不便主持宴请,可由腾妾操持宴请,招待宾客家眷。
秦湛思前想后,权衡利弊,提前解禁了曲华裳的禁足。
由一个脑子不正常的人操持宴请,风险太大,他丢不起人!
东院,兰心送走秦湛身边的随侍,眉眼带笑凑到自家主子身旁连连道喜,恭维话说了一箩筐。
曲华裳容光焕发,嘴角上翘,伸出素白的手抚抚鬓发:“你去通知如意如芳她们时机已到。”
兰心迟疑道:“大夫人,南院那位并不得宠,爷甚少踏足南院,反倒是西院新进的一位美人,勾得爷近日常去,咱们犯不着跟坐冷板凳的二夫人较劲,奴婢觉得应当先收拾西院那位。”
曲华裳睨她一眼:“蠢笨,西院那位不过是一个上不得台面,没名没份的下贱货,不足为虑,何时不能收拾,她眼下正得宠,爷新鲜着呢,等爷腻味随意找个由头发卖出去就是。”
兰心俯耳过去,低声说:“发卖不得,大夫人有所不知,她可是爷母家那边的人送来的,爷虽暂未给她名份,但奴婢觉得那只是早晚的事,防着些总没错的。”
“哦~”曲华裳讶异地拉了拉语调,道:“如此说来,是该上些心。我有数了,你去把南院的事先办了。”
“是。”兰心匆匆而去……
生辰前夕,秦湛特意去了一趟南院,一板一眼严令苏柒柒明日务必少言寡语,并告诫她,若是敢闹幺蛾子丢了人,一辈子不许她踏出南院。
苏柒柒拍着胸脯保证自己明天肯定乖乖的,以此借机讨了个好处,曲思颖入宫之事算是办妥了,还掉人情一身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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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八十章 算计
送女子入宫只是一句话的事,秦湛爽快的应了,倒不是他有多好说话,重在安抚小祸害。
脸面这玩意于一个上位者而言相当重要,他们格外注重声誉名望,爱惜羽毛,这些东西天然就镶嵌在这些贵族们的骨子里。
兼之,他野心勃勃,盯着龙椅眼睛都快熬红了,自认必然是要做皇帝的,决计不允许自身沾染上一丝污点。
若非处在谋事的关键期,她若不是一流贵族家的嫡女,估计早已经悄然死去,尸体都找不到了。
其中牵涉甚广,又关系到方方面面的利益,无可奈何只能暂且安抚。
苏柒柒就像一根刺卡在他喉咙上,咽不下去,取又取不得,何等的卧槽……
秦湛曾做过一番思量,经历了一场激烈心理斗争,索性咬牙一睡,而后将她宠上天,自然有人料理她。
然而~不论他做了多少心里建设,都没办法说服自己去睡一个脑子不正常的女子。
清高的性子,生来高贵,未来君临天下,让这样的一个人去睡一个神经病简直比登天还难!
苏柒柒也算歪打正着了,省去多少麻烦事啊!
两人各怀鬼胎达成共识,秦湛觉得还是不大保险,又唤来她的贴身丫鬟柳云等人训了一通话,核心主题只一个,就是看好自家主子。
柳云规规矩矩聆听完训诲,目送大爷步出院门,朝方得弟使了个眼色,回身去了内室。
方得弟招呼廊下几位婢女各自忙去,自己站在门口守着。
柳云回屋抱着首饰匣进了小书房,她打开匣子道:“族长,自前两日我发觉如芳不对劲之后,故意留下空子,果然,昨日你午睡时,她借口送点心在匣子里动了手脚。”
苏柒柒放下手中的刀,走过去拈起首饰看了看,没看出什么异样。
柳云拉开夹层取出一对耳坠:“就留了一对耳坠,其他的我已经全部清理干净。上面粘裹过药汁,比较隐蔽的缝隙处藏了少量药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