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种田逃荒路——柒条鱼尾巴
时间:2022-01-15 17:04:33

  苏柒柒打了一个响指,挑挑眉头道:“现在懂了没?”
  “啊~”方得弟终于反应过来,眼睛蹭噌发亮。
  “唉~迟钝得呢~一孕傻三年,古人诚不欺我啊!”苏柒柒长直起身:“走,我送你回去,少操心,想七想八,乖乖在家安心待产。”
  憋闷一扫而空,方得弟掩嘴笑起来:“不劳族长相送,坤荣等在院外呢。”
  “哟~他既送你来。怎地不入院?”苏柒柒轻扶她背朝门外走去。
  方得弟斜眼瞅她,眼神意味深长:“为什么,族长还不知道?”到底是谁下的死命令,不准他们上门的,谁来谁挨揍...
  “哈哈...”苏柒柒打了个尬哈哈:“走走走,赶紧回家,有事无事少出门。”
  “知道啦!”方得弟笑应道。
  光阴似箭,时间迅速流逝。
  这一日,方得弟的儿子满月,大喜日。
  广场上席桌满台,人声鼎沸。
  杨坤荣感觉自己的人生达到巅峰,笑得合不拢嘴,喜气洋洋招呼着前来贺喜的族人。
  方得弟抱着儿子,笑声明快清朗,央着苏柒柒取名。
  苏柒柒严词拒绝:“你儿子的名字当然要由你们做父母的定,哪能托给别人。”开什么玩笑,取名废,取一个名得死多少脑细胞,开了头,以后个个都来找我取名,活不活啦……
  方得弟不依道:“不管,就要你取,我和坤荣学识浅薄,琢磨不出好名。”
  “少来,你家方生不是读书人嘛,学堂的先生取名小意思。”苏柒柒帮孩子掖掖被角道:“我饿了,吃席面去。”转身溜走。
  方得弟:“...”懒族长!
  端坐席面,大快朵颐,苏柒柒喝了几杯敬酒,拒绝在喝,一肚子酒水,都没地儿装美食了。
  酒席上,气氛和乐融融。
  随着毛峰的回城,气氛短暂凝固一瞬。
  苏柒柒没好气道:“你怎么又又又回来啦?”
  骆炎道:“外城不是照内城的规格办了几桌酒席嘛,你回来做甚?”
  这回,毛峰脸上无惧色:“族长,先生,朝廷派了使者入城。”
  听其言,场面静默,苏柒柒相当平静,筷子不落手,不误吃喝。
  “嗯?”骆炎讶异道:“使者?所为何事?”
  毛峰迟疑地观望自家族长,支支吾吾道:“他们..要见族长。”
  苏柒柒抬头:“见我干嘛?找抽啊?”
  “扭扭捏捏,有话直说。”
  毛峰心一横道:“他们来传达圣意,下聘礼的,皇上要娶你为后...”
  一句话震惊全场,顿时广场上鸦雀无声,苏柒柒也有点意外,意外当今皇上脸皮比自己还厚。
  他哪是娶自己啊,他娶的是城,妙想天开白得两座城池啊!!
  这主意妙,钦佩,钦佩!!
  大伙面面相觑,骆炎视线落在苏柒柒身上,表情一言难尽。
  苏柒柒目中满是嘲弄:“都瞅我干嘛,咋地,怕我坐上皇后位不管你们吗?!”
  毛峰惊叫道:“族长你真要去做那什么老什子皇后啊?你走了谁管我们啊?”
  “啪嗒~”苏柒柒随手将手中的筷子砸他头上道:“你是不是傻??二傻子吗?滚去外城,告诉那帮人,我族也缺一位族君,问他们的皇上愿不愿入赘,倒插门。”
  毛峰一改先前的失落,神采奕奕道:“明白!”
  苏柒柒:“麻溜滚,二货!”
  “吃吃吃...”苏柒柒招呼尚在震惊中的族人道。
  大伙低下头一边吃酒一边窃窃私语,皇上居然想不开起了娶族长的歪心思,这等惊天八卦够侃一天一夜。
  本文接近尾声,感觉继续下去尽是流水账,不如早日完结。
  新书下月起点首发。(快穿爽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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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零五章 我们谈谈赋税
  席座上,骆炎慢悠悠夹一筷子菜,调侃道:“苏大族长魅力无边啊!”
  “呵呵~”苏柒柒阴恻恻的笑:“过奖!比不得城,醉翁之意不在酒。”
  骆炎笑道:“族长的回话甚妙,不过,你就不怕万一他真应了你所求,那可如何是好!”
  “怕?”苏柒柒轻飘飘道:“他敢来,我就敢养,定会为博君一笑而建座金屋子,好吃好喝供养他至老死。”
  “哈哈哈....”骆炎开怀大笑。
  龙栖山,山脚下不远处几座宫殿平地而生,另有数座宫殿待建。
  新皇宫仿照旧都建筑,皇城后山命名为龙栖山,取自旧都龙栖山。
  当今皇上甚念旧....
  夜来临,其中一座宫殿内传出清脆的砸器声,余蔓枝眼圈泛红,眸中尽显狠戾之色,气急败坏将新摆上的器具砸得一干二净。
  殿门外婢女垂首站立,一动不动,噤若寒蝉,唯恐被波及。
  主子心性凉薄,手段凌厉,无一人敢上前劝阻。
  方璃踌躇半响,犹犹豫豫徘徊几步,四下观望,殿门外一齐婢女大气不敢出,恨不得将头埋进石板里。
  “呼”方璃轻轻呼出一口气,抬脚踏入宫殿。
  “娘娘息怒,当心气坏身子。”方璃站立于她身侧,后背冷汗涔涔,豁出命一般伸手拦住余蔓枝高抬的手腕。
  余蔓枝砸碎手中的瓷器,甩手一巴掌呼她脸上,神情癫狂:“贱婢!你懂什么,后位是本宫的,后位是我余蔓枝的,他人休想染指!”
  方璃单手捂脸,用力眨了眨眼,轻声道:“娘娘息怒。”
  “闭嘴!”余蔓枝一脚狠狠踹过去,心底的不甘愤恨一股脑倾泄到她身上。
  方璃一个踉跄摔倒在地,腰背着地,一阵剧痛。
  余蔓枝犹不解恨,泄愤似的连踹她几脚,嘴上不断嘶喊道:“后位是本宫的,谁也别想抢走...”
  目睹主子陷入癫狂,方璃心底寒意阵阵,一股说不明道不清的悲哀涌上心头,浓烈得化不开。
  御书房,使臣自城返回,战战兢兢回禀城给予的态度。
  秦湛冷俊的面孔被寒意笼罩,手中的御笔咔嚓断成两截,尖利的木刺刺痛手心。
  使臣善查圣意,知其盛怒,大气不敢出,满心惶惶,生怕遭迁怒。
  御书房的空气无比压抑。
  良久,秦湛扔开御笔,取帕擦拭干净手掌,目光淡淡一瞥:“昼夜将各项赋税,户税,丁税等罗例出来。”
  “微臣领旨!谨遵圣谕!”使臣躬背谨小慎微退出御书房,长长舒了口气。
  宫门口一名将领匆匆而来,寻到魏志勋,禀道:“魏将军,修建宫殿的役工又逃了一批,宫外负责修建贵族家的役工亦逃走不少,此事如何处置?”
  魏志勋兜头盖脸训骂道:“愚笨!这等小事都处理不好?抓回来乱棍打死,以儆效尤。”
  “是!”将领瓮声瓮气应道。
  隔天,城再次迎来使臣,林仲山翻看着写满一页纸的赋税,各项苛捐杂税,五花八门,巧立名目。
  “呵~”林仲山抖抖手中的册子,冷笑连连:“来人!将这几人给我叉出城去。”
  辩驳直接省略。
  闻其言,使臣大惊失色,暴喝道:“放肆!林将军你胆敢违抗圣意,不把当今皇上放眼里,你们城难道想与朝廷分庭抗礼,造反不成?”
  林仲山嗤笑道:“皇上?他是你们的皇上,不是我城的皇上,造反?我城与朝廷扯不上一丝半点关系,造哪门子反?”
  “有朝一日,你我两军交战,你们败了连改朝换代都称不上,至多算破国。所以啊,别给你们自个脸上贴金了好吗!”
  使臣脸庞一阵青,一阵红,他很想端起往日一般的高官架子,怒斥林仲山。
  在林仲山轻蔑不善的目光下,竟有些张不开口,虚张声势道:“圣意林将军不往上报,擅作主张随性行事,你就不怕届时朝廷大军兵临城下,上头怪罪?”
  林仲山笑了笑:“这是我城的家务事,上头怪罪与否不劳贵客操心。”
  “来人,送客出城!”
  “你..你..你简直不可理喻,区区一千兵士敢对抗朝廷,当真吃了熊心豹子胆,你们就等着城门大破,死无葬身之地....”被强硬拖出军营,来使高喝大喊,意图搅乱民心,煽风点火。
  林仲山目光锐利,窥破其隐秘盘算,并未阻止,外城人口已超过五万,其中必然会夹杂着一些心思叵测,不安分之人,借此倒可清除一二,甚好。
  平整街道上,一群上山耕种的工人路过使臣身边,窃窃私语。
  其中一名道:“朝廷若真发兵攻打城那可如何是好,城兵士寥寥无几,恐怕对抗不赢,城一旦被攻破,到时我等可就成反贼了。”
  一旁的李大汉道:“你少妖言惑众,城是那么好攻破的?你眼瞎啊?看不见城墙有多坚固吗?”
  那名汉子继续道:“那可不好说,朝廷尚存几十万大军,城墙坚固也架不住人多啊!”
  李大汉呵呵笑:“你要怕,趁早离城回去投靠你的朝廷呗,我看你是被粮食撑傻了,我问你,内城啥情况你了解吗?具体多少兵士你知道吗?”
  那名汉子讪讪道:“我不知道,你知道啊?”
  李大汉冷哼一声:“我不知道,但我知道城稳如泰山。几十万大军又如何,人少打不过又如何,只要城闭门不出,朝廷莫可奈何,只能望城兴叹。”
  那名汉子道:“你这话我就听不懂了,总不能一辈子闭门不出吧。”
  李大汉瞥他一眼:“城缺啥吗?需要出城吗?再说,山上几万亩良田,我们可以衣食无忧,围堵城外的大军呢?粮食从何来,皇城还剩几个灾民啊,有也拉去帮那些贵人修院子修宫殿去了,谁种粮?这么浅显的道理都看不明白,叽哇什么呀……”
  话落,李大汉加快脚步,远离那汉子,听风就是雨,一点尽不起煽动,这种人打不得交道,说不得就被他连累,遭赶出城去。
  出去迟早是个死!
  天堂不呆,非往地狱里奔,好日子才过几天啊,就忘了又饥又渴的悲惨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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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零六章 大树将倾
  愚蠢!!”秦湛重重搁下手里的书卷,眼底蕴满愠色,薄怒道:“当日朕之言,尔作耳旁风,一丝不曾入心,愚昧不可教也!”
  观龙霆之怒,一旁的李尚书噤声沉默不语,步子不动声色往后挪开半步,头微垂,自径揣摩圣意。
  他旁侧的闵相盯着龙案上的花纹图案出神,像是进入某种冬眠状态,神魂飘游。
  “皇上息怒!皇上恕罪!”魏志勋背脊发凉,当即双膝跪地:“皇上请听微臣一言,微臣此番作为实有苦衷,微臣心里委实苦啊!那些灾民顽逆之极,不服管教,稍寻机会便成群出逃。”
  “建都繁忙,微臣顾应不暇,每每稍得空闲,不及喘口气,又闻灾民逃遁,三番五次处之不完,微臣琢磨着乱世用重典,干脆杀鸡儆猴,自源头掐熄他们的撺逃火。”
  魏志勋大力卖惨,悲悲切切,跪伏地上就差泫然泪下了。
  秦湛差点被他气笑了:“掐源头?掐熄了吗?掐源头的方式就是草菅人命??”
  魏志勋焉乎乎道:“没,灾民就跟疯了似的,一窝蜂涌去城,微臣就纳闷了,城就那么好…...”
  啪一声,巨响,吓得一旁沉思的李尚书身板抖了抖,头埋得更低了。
  闵相眼皮抬了抬,继续站立冬眠。
  魏志勋瑟缩肩膀,恨不能将头钻裤裆里算逑了。
  皇上少有发如此大的火,吓死臣下了……
  秦湛猛拍龙案,语调冰寒刺骨:“他们为何拼死也要前往城,尔等不明白吗?啊?修筑宫殿乃苦役,尔等动辄甩鞭训之,苛扣其口粮,他们不是牛马,他们有脑子,有想法,不跑被你们鞭残至死吗?”
  “海边肉食富足,尔等宁可任肉食腐烂发臭也不愿发放至灾民手中,愚不可及!”
  魏志勋闷声道:“贱民哪配享肉食,日日食窝窝头已是他们的福分,顿顿食肉没得养得他们愈发猖狂,以为朝廷好拿捏,生出非分之想。”
  “愚蠢!”秦湛揉揉眉心,心力交瘁道:“今时不比往日,朝廷正处在用人之际,爱卿啊!审时度势懂不懂?一场大旱灾几百万平民百姓余下十万不足,城五万余,流落山野一至两万,都城三万。”
  “短短半载,在尔等严苛之下,死伤近五千,二万五,偌大都城区区两万五千名百姓!尔等可思及过,百姓死光朝廷统治谁?”
  “官宦?”
  “贵族?”
  “尔等会种田织布吗……?”
  言语越渐犀利,语气越渐冰凉。
  冰冷刺骨,令下心惊。
  秦湛少有把事务掰碎碾开说与他们,一向言简,任凭底下人去揣摩。
  而今,形势逼人,不阐明厉害,这些人依然延用旧时的思维模式高坐官台指挥示下,自己的宝座早晚崩塌。
  极度盛怒之下,揣摩圣意的李尚书,冬眠的闵相一同跪下请罪。
  两人口中呼喊着谨遵圣意,心里作何想不得而知。
  魏志勋趴地上,心思翻转,攻下城不就有百姓了嘛,老的死了还有小的,怕甚。
  在他心里,那些贱民就像割韭菜一样,割了一茬还有一茬...
  秦湛的话他基本没怎么听入心,心心念念攻下城,驻兵于城。
  “皇上,几时攻打城?”魏志勋被赦站立之后,第一句话便问何时发兵。
  秦湛将将端起茶盏,闻言,顿时怒砸瓷盏,碎片蹦飞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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