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种田逃荒路——柒条鱼尾巴
时间:2022-01-15 17:04:33

  两人打眼一瞟,玛呢~神迹啊!
  二人见此奇迹,愕然,不由自主倒退一步,眼睛睁得铜锣大,捂住嘴指指她肩,话卡在喉咙口。
  太太太难以置信了,肩上的箭伤竟然完好如初,皮肤光滑,一丝伤痕也没有,太奇妙了……两人恍若梦中!不然,世上怎会有如此神奇的事!
  苏柒柒乐呵呵地说:“你们没有花眼,伤确实好了,我天生异体,再大的伤口转瞬便会愈合,这是秘密,不可外传。”
  两人捏住嘴,连连点头,族长居然将天大的秘密告诉了自己,这份信任让人心头热呼呼的紧。
  暗暗发誓定要帮族长守好秘密,一经泄露怕是要在世上掀起惊涛骇浪。
  两人脑子里不约而同冒出一个大胆的想法,族长绝对不是凡人,恐是仙人转世!
  苏柒柒坐在地上动了动肩,自箭拔出便不再疼痛了,想来也是,体能液的罪不是白受的,刀近距离是很难砍伤她的,箭力道足,箭尖小这才入了体,但也受了肌肤韧性的阻力,射得倒是不深。
  “走,下山,此地不宜久留。”
  柳云随她的时间较长,见识了不少稀奇古怪的事,眼界开阔些,心神稳定的快,拉着懵里懵稀的方得弟追上族长的脚步。
  三人摸黑下山,牵出藏在密林里的马车,扬鞭一甩,驾着马车连夜往都城奔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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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四章 曲华裳
      初春,细雨如丝。
  子夜,清冷寂静。
  各种欲望在漆黑如墨的夜里不断地膨胀,像一朵朵黑色罂粟花,欲满,嘭,爆裂,泯灭。
  空气中处处弥漫着一股压抑而又腥臊的气味。
  幽黑的长街,曲华裳脚尖轻缓地踩在青石板上,她拉了拉斗篷,将黑色的连帽压低了一些,指尖发白却并不颤抖。
  一如她的心情,稍有不安却并不恐惧.....
  曲家,都城一流贵族,曲华裳身为曲家的嫡长女,理应享富贵尊荣,受人曲意逢迎,巴结讨好。
  然,这理所当然的一切在三年前,由胞妹取而代之了。
  当然,花团簇拥的华贵日子她是享受过十二年的。
  某种意义上来说,得到过,而后失去,不如从未拥有过.....
  她十二岁那年,曲家与秦家订亲,曲家便如同烈火烹油,云蒸霞蔚。
  有人说他们强强联合,也有人说曲家攀上了大树,不同角度有不同的解义。
  曲华裳凭借着这门亲事登上人生顶峰,爱她的人更爱她了,奉承她的人愈发恭谨了.....
  父亲母亲将含在嘴里的她捧上了头顶,供着,宠着,溺着.....
  万千宠爱于一身!
  岂料,美丽的泡影却在半年之后全数推翻,一场莫名其妙的厄运在短暂的辉煌下降临了。
  曲华裳患了怪病,先是手臂脖颈起了一块又一块的白斑,白斑逐渐蔓延至脸庞。
  恐慌,惊惧,害怕.....
  这些可怕的情绪伴随着白斑长在了心尖尖上,颤巍着发了芽,牢牢地生出根,狠狠地扼住她的心脏,令她日日夜夜喘不过气来。
  曲华裳紧攥着拳头,那一幕幕刺人的画面闪过脑海。
  当时,父亲暴怒,砸烂了一屋子的名贵摆设,避人耳目请名医寻偏方,徒劳.....
  母亲与父亲辗转难眠,商酌权衡一夜,天不明便用一顶软轿送离了她,随行的还有四名五大三粗的婆子,十二名身强力壮的带刀护卫。
  美其名曰,护她周全......
  犹记得,起轿之时,胞妹曲华霓掀帘,一张与她十成相似的脸含上了春风:“姐姐,你安心去别庄养病吧,妹妹会替你在父亲母亲跟前尽孝的,你的未婚夫妹妹也当义不容辞为你抗下了,为了曲家,为着父亲母亲,为着姐姐,我责无旁贷。”
  她抖着嘴唇,喝斥的话语不及出口。
  胞妹重重放下帘子,冷若冰雪地声音响起:“时辰不早了,起轿吧。”
  三日后,曲家的二小姐暴毙而亡,世间不再有曲华霓。
  曲华霓取代了曲华裳,登上舞台,频繁出入各家贵族后院,与贵族家的小姐结手帕谊,抚琴吟诗,偶有提及曲华霓病故之事,总是一副唏嘘伤感的模样。
  曲华裳从巅峰跌落入泥,囚困在别庄腐烂。
  日日对着一群粗鄙婆子,这些往日不屑一顾的粗俗人,看过来的目光有漠然轻视还带着几分怜悯。
  从一开始的愤怒到麻木只用了一年....
  有时候她会顶着一张布满白斑的脸,站在院中想想自己短暂而虚幻的一生,那些绚丽的过往宛如烟火,砰一下绽放出极美,然后无声湮灭。
  回头试想真是无趣...
  可是,当有人问,我能够使你再次绽放,你愿否?
  百分之九十九的人地选择总是不会出人意外的!
  三个月前,一名青衣男静静地伫立在曲华裳的塌前,他有一双蓝灰色的眼睛,他的眼睛里不带一丝情绪,就像一团凝固的海水,无波无澜,死沉。
  他治愈了曲华裳的白斑症.....
  病愈后曲华裳蒙着面纱爬上山顶,在崖边留下一双绣花鞋.....
  当晚便在他的帮助下潜回曲家,绑走了熟睡中的胞妹。
  隐蔽阴暗的院内,曲华裳一盏凉茶泼醒胞妹。
  曲华霓睁开迷蒙的眼睛,双眼瞪大,惊恐大叫,叫声堵回喉咙,发出唔唔呓呓声。
  曲华裳揭开面纱,倾国倾城的容颜一览无遗。
  “妹妹,姐姐回来了,你霸占姐姐的东西该还回来了。”
  她自顾自地说道:“本该让妹妹死于梦中的,然,姐姐思及离家时你那般宽慰待我,姐姐无以为报,总得使你死个明白不是。”
  曲华霓惊愕地望着那张完美无瑕的脸,疯狂摇头......
  曲华裳疯癫大笑,笑出了泪花,漂亮的五官扭曲:“妹妹刀刺入心脏会有些疼,你忍忍啊,很快就好。”
  “你与我相似的皮囊姐姐会剥下来,原想制成灯笼挂于父亲母亲的塌前,后来想想不成,姐姐不能容忍你死后也这般贴近他们。”
  曲华霓目眦欲裂地望着陷入癫狂之中的胞姐,脑子杂乱的嗡嗡嗡响,剧烈地挣扎着往后退,堵住的嘴不受控制地颤抖。
  “妹妹,你安心上路吧。姐姐不好与叙旧了,剥皮,埋尸颇为耗时,天亮前要赶回家呢。”曲华裳呓语。
  没有一点迟疑,噗一声,利刃刺入皮肤,撕裂肌肉,刀尖没入心脏。
  抽搐抖动的曲华霓脸上写满了怨恨不甘,还有不敢置信.....
  眸子惊怖弥漫.....死不瞑目!
  曲华裳淡定地拔刀划开胞妹的衣衫,刀尖游走在赤果果的躯体上,对着空气喃语:“从哪下手呢?第一回 剥皮倒是觉着无从下手了。”
  “不如从脸开始吧,祸根自脸来。”
  曲华裳手脚笨拙地割下一块块皮肉扔进盆里,手法生涩,使得皮肉一块薄,一块厚,胞妹的躯体显得坑坑洼洼。
  她望望凹凸不平的尸体,叹了口气……
  拖着尸体扔入花圃里盖上泥土,在院子里升起一堆火。
  进屋抱盆出来,坐于木墩前,一刀一刀细细切着肉皮,肉皮均匀成丝,锅内的水咕嘟咕嘟沸腾。
  曲华裳把肉丝倒入锅里轻轻搅动,煮上一刻钟舀入桶里,拎着桶自墙角翻去隔壁。
  隔壁邻居养了两只猪,正是长身体的时候.....
  整个过程曲华裳犹如拟定好程序的机械,平稳自动运转着。
  曲华裳平板着一张脸把院子收拾干净,就火烧一锅热水,抬入室内沐浴更衣。
  归家的路上,反复想,毁尸灭迹的过程是否严谨,会不会留下破绽。
  有些不安,怕事情败露。
  细想,曲华霓于世人眼中早已是死人一个!
  唯一知晓此事的神秘人绝不会泄密的。
  他需要一个把柄,她需要悉数拿回属于自己的东西。
  这是一个互惠互利的交易,即是共赢何乐而不为。
  曲华裳镇定自若地回到熟悉的房间,闭上眼静静地躺在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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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五章 曲向薇
      苏柒柒一行人冒着细雨,连夜驾着马车急驰,次日下午到达一处天险之地,都城触手可及,不足百里。
  隘口外,苏柒柒扬鞭的手略做停顿,前方有异动.....
  马车缓缓停稳,柳云掀开车帘问:“族长,前方有异常?”
  她们将将进过食,歇过脚,族长当不会平白无故地停车。
  “嗯,有打斗声。你俩把马车藏起来,我去瞧瞧咋回事。”
  柳云立马自车厢内钻出来,一把拉住她,黑着脸道:“一起去,每回一有事你就自个往前头冲,你要有什么好歹,我便是死上一百回也难以赎罪。”
  “再说,你一直这么着把咱们护在身后,咱们一辈子也甭想有出息。”
  苏柒柒翘起唇角,有道理哈,倒是欠考虑了,一有状况,自己就情不自禁地往上冲,这个习惯确实不好,长此以往,伙伴们难成大器。
  “拎刀,准备准备。”
  “好嘞。”
  三人拎着刀,怀里揣着数种迷药毒药,雄赳赳气昂昂地赶赴事故现场。
  迈进隘口,血腥场面赫然入目,三辆马车旁,横七八竖躺着十来个血人,一名婆子手上淌着血,以誓死的姿态护着一个胸口中了一刀的妙龄少女,十余名猛汉将两人团团围住。
  口中污言秽语不断,一名虬髯男嘿嘿贼笑道:“小娘子跑甚?你若乖乖从了,那能白挨一刀哟。”
  “咱们劫财一向不留活口,今儿见你颜色艳丽,这才许你个活口,怎料小娘子竟是不识抬举,非要跑。”
  那名婆子双手扶住少女,大腿筛糠抖,强撑着身子,忍着惧意道:“求各位大爷放过我家姑娘,财物你们尽数取去便是,我们权当今日没见过各位,可好。”
  虬髯男:“呵呵,你这婆子说得倒是好听,拿咱们当傻子耍呢,只怕转过背就告了官府,你想救你家姑娘性命,只一条路,劝她随咱们去响窝子做我的新嫁娘子。”
  其余的汉子哈哈笑:“咱二哥是个怜香惜玉的主,你家姑娘跟了他亏不了,保证日日疼惜得紧。”
  “哈哈哈哈哈.....”一阵放肆的大笑,回荡隘口之中。
  婆子垂下头俯在少女耳边低语几句,少女虚弱地频频摇头。
  婆子瞧着自家姑娘摇摇欲坠,血糊糊的身子,悲痛万分,哀叹,今日怕是在劫难逃了。
  苏柒柒站在入口处扫视现场,除开响马子只余两个活口,可见那帮响马子人性灭绝,丧心病狂。
  她挪步往里走,拍拍手道:“嘿,看这边。”
  十六人闻声齐齐回头,“哟~又来三位俏姑娘。”
  一人道:“今儿咱运气来了嘛,还有主动送上门的。”
  几人抬脚打算近距离接触俏姑娘。
  虬髯男不愧为二哥,伸手拦住几人道:“小心有诈。”
  三名俏姑娘手拎大刀,脸无惧色,面对一地血死人从容自若,像是见惯血腥场面的人,不像是来送死的……
  虬髯男心念一转,莫不是同行?不曾听过附近山头有女匪啊。
  他站在原地问道:“几位姑娘打哪来?欲行何事?”
  苏柒柒指指地上的血人答非所问道:“都是你们杀的?杀光了?”
  一名响马子自豪地拍拍胸口,揶揄道:“是啊,咱们杀的,咋啦?当中有几位姑娘的亲人?”
  苏柒柒粲然一笑,“没有耶~只不过嘛,有人可以死一死了。”
  一个漂移贴近一众马响子的身旁,横腰一斩,几名马响子一霎便丢了狗命。
  虬髯男神色裂变,大呼道:“兄弟们,来者不善,杀了这几个小娘们。”
  倒地的几人脑子里一个个问号,开砍前不喊话的?齐腰砍是个什么怪癖?
  好像在女煞神的眼中看见了兴奋。
  身子齐腰断,思维却清晰地认识到自己要死了。
  柳云紧随其后,一包药粉撒向虬髯男几人,一刀刀宰软肉。
  余下的响马子顿时心神俱裂,寒意遍布四肢百骸。
  心道,不好,中了阴招……
  手一软,刀啪叽落地,任人宰割。
  一小会,喧嚣的场面安静下来,血地里添上十六具男尸。
  方得弟蹲下身子,腿直抖抖。
  柳云手搭在她肩膀上问道:“怎地?怕啦?”
  方得弟摇摇头:“第一回 杀人,腿有点软,你容我缓缓。”
  柳云轻声细语道:“你只需记住一点,族长有训,恶人的血不如猪血,恶人的命不如畜命。”
  “嗯。”方得弟捏一把大腿,站起来抿嘴一笑。
  那名婆子立在战场中央,目瞪口呆,惊诧地盯着三名女煞神。
  良响才恍过神来,将手中已经昏厥的少女轻放在地上,跪下道:“多谢女侠救命之恩,老婆子有一个不情之请,恳请女侠好人做到底,救救我家姑娘。”
  婆子说完,砰砰地磕了几个响头。
  苏柒柒望望地上出气多进气少的少女,“柳云,帮忙抬姑娘入马车。得弟你去把咱们的马车赶进来,速把药箱拿来。”
  “诶。”柳云与婆子一道小心翼翼架着少女入了车厢。
  苏柒柒吩咐婆子道:“去烧一锅滚水。”
  婆子焦灼不安地问:“女侠,我家姑娘可有大碍?”
  柳云:“不清楚,需检查伤口才知。你在一旁着急无用,不如紧着去烧锅滚水,待药箱拿来我也好及时消毒刀具,擦拭伤口。”
  婆子一听,趔趔趄趄抱着小炉子下了马车。
  柳云剪开少女胸前湿透的衣衫,刀伤正中心脏。
  她摸摸少女的脉搏,抬头惋惜道:“族长,救不活了,心脏被刺破。”
  苏柒柒略微思了一下,掏出灵泉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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