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弱相公总演我——堇色蝉
时间:2022-01-15 17:08:42

  一边说着一边走了一小会儿,荣花妤将沈明带到一棵树下,树叶稀稀疏疏,阳光透过叶片之间的缝隙照到树下,不阴凉也不耀眼。

  扶他在树下的大石头上稍坐,荣花妤松开他的手,到一旁站直伸了个懒腰,忽而听到他低低的问:“你同他,关系要好?”

  他终于也在意她的事了。

  荣花妤心中窃喜,他们相识以来,一直都是她在说在问,沈明却跟个看破红尘,不问世事的神仙一样,从来都不过问她的事。

  笑着回他:“也没有那么好,就是个能说得上话的朋友,一定比不上你我关系更亲近。”

  亲近……沈明没有继续追问,长腿往一侧靠拢,在身旁给她腾出了一个坐的位置,荣花妤十分知趣,提着裙子就坐到他身边。

  阳光和暖,透过稀疏的树荫洒在身上,呼吸之间都是温暖的气息。耳边是温柔的风声,少女放松下来轻声哼着歌儿,欢快的语调,声声入耳,仿佛在他的心上跳舞。

  她很有趣,心地单纯又不设防备。

  从第一次见面,她自作主张的关心,后来又“乘人之危”。他本是想找个安全的地方,让值得信任的人为他治好双眼,并不愿招惹其他,但荣花妤的真性情与坦诚相待却让他有些招架不住。

  他时常提醒自己,治好眼睛后就即刻抽身离开,不能与人有太多的牵扯瓜葛。可理智永远控制不了感性,如同此刻同她坐在一起,他身心放松,感觉到前所未有的自在。

  或许,她是一个值得相信的人。

  太阳渐渐升高,来城郊踏青春游的人也渐渐多了起来,荣花妤喜欢凑热闹,可想着沈明不宜在吵闹的地方呆着,也快到用午饭的时候了,便将人扶起,回城里去。

  回到府中,走进金桔轩没两步就听见院门外有人跑着追来,气呼呼喊着:“荣花妤!你给我站住!”

  阿棠与林笙外出仍旧未归,桑珠也不在院里,荣花妤转过身去站到沈明身前,面对着一脸肥肉的荣守财:“堂兄怎么有时间来找我?”

  荣守财气道:“少废话,你把芙蓉带到哪里去了?”

  “芙蓉?她是堂兄院子里的人,从来也不来我跟前伺候,我怎么会知道她去哪儿了。”荣花妤两手一摊,对荣守财突然上门责难表示不解。

  “别在这胡说八道了,我院里的人分明看见你把春香留在了院子里,是不是你把春香和芙蓉关在一起了?”

  荣花妤冷哼一声,“我这几日忙着看账目,叫春香过来是晚上嘴馋了,留她在小厨房给我做点吃食。芙蓉她可是堂兄心尖上的人,我怎么敢用她呢?”

  “她一个大活人怎么可能平白无故的失踪,一定是你!”荣守财气急败坏,伸手上来要揪荣花妤的衣襟。

  荣花妤心下一惊,随后感觉一只大手按在了她肩膀上,拉她向后靠去,躲过了荣守财的撕扯。

  身后靠着坚实的胸膛,荣花妤呼吸一滞,不知道是被荣守财的突然袭击给吓到了,还是因为后背紧贴着的温度。

  “荣守财你干什么?人不见了你不去找,竟然还想动手打我?”

  “打你怎么了?你现在吃的用的不都是从我爹娘手里漏出来的,不就是跟爷爷学了几年医术,真当自己是块宝了?!”荣守财说着,招呼手下人进院子里来,“给我搜院!”

  “谁敢!”荣花妤厉声呵斥,六个家丁站在荣守财身后踌躇不定。

  看见手下人被荣花妤一句话就呵住了,荣守财顿感脸上无光,过去一人一脚踢他们走,“给我进去搜,有我爹娘撑腰,就是爷爷知道了又怎么样?区区一个小丫头还带着一个臭瞎子,我看她敢把你们怎么着!”

  家丁们听了,鼓足了气往里面冲,金桔轩里顿时闹腾起来,荣花妤眼看着自己拦不住他们,又气又急。

  按在肩膀上的手缓缓抬起,忽而听得几声惨叫,荣花妤转头去看,闯进来的家丁们纷纷倒在了地上,有的举着崴了的胳膊,有的抱着腿疼的直叫唤,像是被人打了。

  定神一看,翩翩白衣落定,一位玉树临风的美人站在院子正中,长发垂在身后,白纱之下的双眸微闭,静静站在原地。

  “沈明?!”荣花妤小跑着走到他身边,抬头看他,又看看他身边一圈被打趴下的人,吃惊的开口,“哇——你好厉害啊!”

  沈明循着声音将手落在她肩膀上,听她语气声中满是惊喜与崇拜,心尖微动,“略展拳脚,不足挂齿。”

  二人身后,荣守财见这不可思议的一幕,半晌没缓过神来。刚才发生了什么?他只看见几个虚晃的残影,紧接着手底下的人就一个接一个被放倒。

  那人不是一个瞎子吗?

  “好啊,你们两个合起伙来骗爷爷!”荣守财指着两人大骂,“你们给我等着!扣我的丫鬟还敢打我的人,我看到了爷爷面前你们怎么交代!”

  一边骂着一边往门外跑,被打趴下的家丁们见主子跑了,自己也连滚带爬地往外逃。荣花妤在他们身后大笑,“有本事别跑啊!”

  等人都跑光了,荣花妤又一脸崇拜的看向沈明,“你有这等好功夫,怎么会受那么重的伤呢?你兄长赶你出门,你就该揍他一顿,叫他知道厉害。”

  如果不是受伤导致眼睛失明,他一定比现在厉害的多。

  沈明耐心听完,虽然看不见,但依旧觉得她说话的样子一定很可爱,一只手轻轻拍她的发顶,淡然道:“就是因为有功夫,所以才会受重伤。”

  温热的大掌轻轻抚下来,拍拍她的头又顺顺她的头发,像是在对待一个小孩,温和而耐心——她年纪的确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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