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氏排了拍身旁的书案,问道:“大夫请到了没有?”
嬷嬷回道:“请是请了,很多大夫都束手无策,而那位郎中又回乡了,不知何时才回。”
宋凝玉哭得更大声了,过几天,就是李修文约定她的日子了,她可不能这个样子去啊!
赵氏捏了捏眉心,她也烦着,抬头问于氏道:“那丫头说这胭脂是你给的,究竟是怎么回事?”
于氏听后,脸色大变,跪地道:“老夫人,你可不能听那贱人的一面之词啊!我,我之前赶着置办我儿的衣裙,我怎么可能还有多余的钱去买胭脂?”
赵氏眉头一紧,“我之前给了固定的银钱去置办,怎么又要钱?”
于氏握紧了放在膝盖上是手,赵氏耗尽自己终身的积蓄给她,这才半个月不到,又要钱。
她总不能自己私吞一部分钱告诉赵氏吧?
于氏哭了起来,拿帕子擦泪:“夫人,您不知道啊。上次赏花宴,我是花了好多银子,才托人把献给庄妃娘娘的贡品呈上来。这不,才换来二皇子的关注。”
赵氏心软,她道:“我手头上只有五十两银子了,就先给你。你派人去催催那大夫尽快过来。”
五十两到手了,可于氏心里还不满意,心里暗暗骂赵氏抠门。本来想在她手里多诓点,没想到只有这么点。
她嘴上可不能这么说,谢过赵氏之后离开。
于氏犯愁了,五十两银子,可不够自己亏了的银子啊!
“娘!”宋凝玉一肚子怨气:“您为什么给那贱人买胭脂,不给我买”
于氏心里气,宋凝玉又在一边发牢骚,于氏心里更气,动口骂她:“我花了那么多银子帮你置办衣服,你还不争气!”
这可戳到宋凝玉的痛处了,她也跟着顶起嘴来:“这…这能怪我嘛,这要怪就怪宋靖玉这个狐媚子!”
“你,你还嘴硬!”于氏大怒,“你再吵,我连大夫都不请!你就一直顶着这张脸吧!”
宋凝玉闭嘴不说话,她委屈得不再说出一句话来。
*
宋文忠果真在书院请了一个有名的夫子来,阿容果真如宋靖玉所想,学得很快。夫子也很喜欢这个孩子,这刚学了几个字,就学会怎么念,怎么写了。
宋文忠来的时候,夫子也不忘巴结他几句,说将军啊,你这个孩子也太聪明了,可是像极了您啊!
宋文忠只是笑着点头,不回话。
趁夫子走后,宋靖玉拿出书帖子,道:“我们一起来练练夫子刚刚教的字!”
阿容不耐烦了,好不容易下了学,他想好好玩来着。他嚷嚷道:“这些字我会写!”
宋靖玉道:“你不复习,这些东西可是会忘的。”
阿容不服气,执起笔来写。可这字歪歪扭扭的,看起来有点别扭。
宋靖玉笑,她走到阿容身边,手握他的手背,一笔一笔地教他写。
少女独有的清香深深地吸引了他,他的视线偷偷落在她的脖颈上,那细腻雪白的肌肤,让他难以忘怀。
一时间,他竟产生了另一种冲动。
“好了!”她的话让他把思绪吸引回来。
她的字写地娟秀,带着小女子家的秀气。阿容嫌弃道:“你写得太小心了,不像男子汉一样,我才不要学你的。”
宋靖玉嘲讽道:“你字也写不好,还说我你啊先把字写好再说吧。”
“你!”阿容气得说不出话来。
宋靖玉一副得胜的笑容,小样,还想跟她斗!
宋文忠出现在门口,向她招了招手:“玉儿,你出来!”
宋靖玉给阿容抛了一个胜利的眼神,之后小跑着来到宋文忠身边。
宋文忠拉着她,他的脸色不大好,似有什么难说的事情一样。
“玉儿,我刚刚收到了庄妃的信,说想约我一叙,顺便带上阿容。这庄妃,怎么知道阿容的存在?”
宋靖玉醒悟过来,对啊,爹不知道二皇子曾经来过,说不定庄妃对阿容产生了怀疑。
“爹,您不知道,二皇子曾经来过。”
“二皇子”宋文忠眉头紧锁,“庄妃怕是起了疑心了,如果不去,那就更是坐实了我们心虚,如果去了,又怕被她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