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叶方一边煎药,一边看着屋里的人,等了近一个小时飞林终于带着李大夫过来了。
李宝梁一天到叶方家来了两趟,这第二趟还让她给夫郎看病,这让李宝梁很生气,她看到从厨房走出来的叶方,很不高兴的问道:“都准备好了?”
叶方被问的一愣,她忽然想到男人见李大夫的时候带着兜帽,就让大夫等一下,进屋找出自己的衣服给男人盖上。
等叶方把男人的伤盖好后,就对着等在外面的人喊道:“好了,可以进来了。”
李宝梁听到叶方的声音后,才拍拍自己的衣袖向屋内走去。进了房门,李宝梁看叶方的夫郎被遮盖的严实,这才哼了一声走到床前。她弯腰抓住被单下细瘦的手腕,摸着脉门试了三息就立即松开道:“应该是积劳成疾,多休息一下就好了。”
很多无故昏倒的夫郎都是这个毛病,李宝梁没细看就直接给出结果,说完她掏出怀里的粗布擦擦手,等她从屋里出来,叶飞林已经在院子里准备好了火堆。李宝梁把擦手的粗布扔进火堆里,然后从火堆上跨了过去。
叶方还没反应过来,李大夫就从她家离开了,等她追出去正好看到李大夫在跨火堆,火堆里还有没烧完的一角粗布,那是刚刚李大夫用来擦手的粗布。
叶方震惊的看着眼前的这一幕,这里女人给男人看病还要除晦气吗?
等叶飞林送走李大夫,她这才把从李大夫那里买的药膏和剩下的银子交给方姐:“方姐,这药膏李大夫说早晚各抹一次,厨房的药煎好了,我给您倒出来凉着了,您别忘了喝。”
叶方接过飞林的药,然后谢道:“谢谢你了飞林,等我忙完了请你吃饭。”
“方姐您不用跟我客气!”叶飞林听到方姐要请她吃饭,她心里简直乐开了花,不过嘴上还是拒绝了,“方姐我走了,您不用送了。”
叶方目送飞林离开,到了厨房就看到还冒着热气的那碗药。忙活了这一阵太阳就快下山了,叶方抓了半碗黄米洗净,又切了一些肉丁,一起放进大的陶釜里慢慢煮着。
后院里土狗叫了几声,坐在厨房煮粥的叶方听了,跑过去一看,原来是在院子里刨食的鸡全都回窝了,土狗正站在鸡窝门口,它刚才应该是在叫人。
不过土狗看到来的人是叶方,又朝她吼叫一番。叶方看土狗守在鸡窝门口,还朝她吼叫,她怕她去关鸡窝的门会被它咬,就没再管它,继续回去煮粥。
炉灶的炉膛很小,不扇风火就不大,人不能长时间离开。
等黄米粥煮好后,叶方在里面撒了一点盐,又洗了几片苋菜叶扔进去,她喝了药,又喝了一碗粥就完全饱了。剩下的粥留在锅里,等男人醒来后热热再喝。
叶方忙活完天已经完全黑了,床上的人还没醒过来,可能是脑袋有伤的原因,喝了药后叶方就一直犯困,于是她跨过男人到床里面睡觉了。
…………
不知睡了多久,叶方感觉脑袋变沉,喘不过气来,当她挣扎着醒来,才发现自己脸上被重重的压着什么。呼吸困难的她立即伸手去抓盖在脸上的东西,她还没抓到那东西,却碰到一个人,这时候叶方才反应过来,有人要害她。
叶方扭着头极力挣扎,她扯掉盖在脸上的东西,借着窗外照进来的月光,叶方看到男人面目可憎的脸。
男人果然没有一个好东西!
白天装做害怕她的样子,晚上等她睡着了就想谋杀她!叶方看着对方阴鸷的神情,她用力朝他打了一巴掌。
叶方一巴掌把男人打倒在床上,她趁男人还没缓过来,连忙从床上跳起来,把他两个胳膊拧到身后,用他的衣带把他的双手绑在后面。
钱大富被妻主一巴掌打醒,他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就被妻主拧着胳膊绑了起来。脸上火辣辣的疼,钱大富被妻主拽着头发,这才发现自己竟然在床上,他不是在厨房被妻主砍了吗?
“钱大富,你个王八蛋,你还想杀我。”叶方拽着男人的头发,再也不能冷静,现代世界她被他找的小.三杀了,这个世界他钱大富找不到帮凶就亲自动手了吗?
“呃,妻,妻主。”钱大富想解释,他怎么可能杀害妻主,杀害妻主是会被游街凌迟的,爹家的男眷还会被送去做军倌,打死他他也不敢杀害妻主。可是钱大富想到自己的疯病,他又不敢说话了,他不记得妻主到厨房之后的事情,万一他疯病发作真的要杀害妻主呢。
“妻主,仆求您,仆求您烧了仆吧,都是仆一个人的错,仆求您放过阿爹,是仆得了疯病,都是仆一个人的错,您烧了仆吧……”钱大富不住的哭求着,乞求妻主饶了阿爹,饶了他。
叶方被耳边的哭声弄得心烦,不过这哭声却让她找回理智。她松开男人的头发,被她反绑着的人开始不停地给她磕头,口中反复说着让她烧了他,让她放过他阿爹。
这个钱大富要杀的应该不是她,而是之前的叶方,之前的叶方那么虐.待他,所以他才想在她睡熟的时候杀掉她,这和她刚才想杀钱大富的心一样。
不过现在的人又和刚才要杀她的样子不同,他前后完全就像两个人,叶方被眼前的人搞得心烦气躁,她现在需要冷静一下,于是叶方越过仍在磕头的人,下床穿鞋走出门去。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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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喂粥
秋季的夜晚有些清冷,半圆形的月亮斜挂在天上,叶方关上房门到厨房拿了斧头,出门向后山走去。她在离家不远的地方选了一棵水曲柳树,二十厘米粗的树干做木墩刚好。
斧头一下下砍在树干上,叶方的心也渐渐平静下来,平静下来后她看着自己砍的一个个斧子印,发现这个身体的力量竟然出奇的大,她这一下,比他们村最壮的劳力砍得还深。
看到这里叶方更加卖力的砍树,二十几分钟后水曲柳应声而倒,叶方掏出怀里的汗巾擦擦额头上的汗,欣慰的笑了。不过把树砍倒并不是目的,叶方打算做木墩,家里没有砍刀,她只能用斧头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