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小姐,江小姐,请问你和傅总是已经有结婚的打算了吗?”
无数只话筒伸到了她的面前,江枳只是礼貌性地笑了笑,然后等着傅不臣一起下车。
就在两人正要一起走进酒店时,一个戴着眼镜的女记者冲破人群,挤到了她面前,语气颇为不善地举起话筒:
“江枳,请问你跟骆沉的谣言到底是不是真的?网上还有人传陆行舟曾经暗恋你,求而不得,这是真的吗?”
江枳的笑容突然顿住了,她不想理会这种八卦性的新闻,索性敛了神色,加快脚步,
岂料那个记者更加不依不饶,追着她不放:“请问您这么水性杨花的女人,到底是怎么博得傅氏总裁的喜爱的呢?难道就单凭一张脸吗?”
这话说完,江枳反而停下了脚步,笑容未变地问道:“你是哪家的记者?”
“我是GZ文化的……”那名女记者的语气里充满了骄傲和自豪,他们GZ文化公司一向都以内容犀利,八卦性十足的新闻为卖点,可以说是目前国内最火的一家娱记公司。
他们采访许多明星的时候,都是语气非常不善,其他人碍于面子,也只能含笑回答,脾气差一点的,也就是无视他们而已。
“GZ是吗?”女人挑眉,“很好,我从此以后拒绝关于GZ的任何访谈,对于一家连最基本的素质都没有的公司,我不认为能写出什么好的新闻来。”
江枳说完这句话后,那名女记者的脸越来越臭。
“哦对了,还有一件事。”江枳话锋一转,“既然你们已经说了,傅氏总裁喜爱我,难道不怕我吹吹枕头风,直接让你们倒闭?嗯?”
她眉眼带笑,语气也十分温柔得体,只是这话让那名女记者遍体生寒,顿在原地,什么话也不敢说,只能目送江枳的倩影逐渐远去。
她身旁看完全程的傅不臣嗤笑一声:“倒是会借着傅家的名头狐假虎威。”
江枳微微一笑:“爸,你说什么呢?身为傅家的儿媳妇,难道我还不能用傅家的名头?我肚子里的孩子可是不会同意的呀。”
“呃……”提到孩子,傅不臣就像泄了气的皮球,提不起一点劲来,“行了,别说了,我们进去吧。”
江枳笑着应了声好,
看来傅不臣的软肋就是他孙子没错了,这不就直接拿捏了?
今天她可要演的像一点,一定要把怀孕的姿态做个十成十才是。
走进会场之后,傅老爷子已经站在场中了,见到江枳走过来,笑得眼睛都眯成了月牙,拉住她的手嘘寒问暖:
“阿枳,最近和景年怎么样呀?肚子里的小宝宝还好吧?”
傅爷爷显然是故意这么问的,对上他打趣的眼神,江枳心虚地笑了笑,捏了捏傅老爷子的手:“爷爷,说什么呢。你还不知道我们啊。”
傅爷爷看她这样子,笑得更开怀了,
傅不臣看的心里发酸,他爸有对他这样笑过吗?那都是多少年前的事了?
就在爷孙俩其乐融融的时候,场中突然想起一道不和谐的声音。
第207章 粉色娇嫩,你如今几岁了?
“呦,我当是谁呢?原来是江小姐啊,区区一个戏子,怎么敢出席傅氏年会啊?”
女人讥讽的声音在场中响起。
江枳闻言,抬头看去,发现竟是双手抱胸,神情不屑的柳思晴,她穿着一件桃粉色的晚礼服,却因为皮肤没有那么白皙,显得有些土气。
她又作什么妖?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呢,这是要干什么?
江枳挽着傅老爷子的手臂不自觉地收紧,傅老爷子似乎是察觉到了她的不安,伸出另一只手,轻轻拍了拍江枳的手,示意她不要担心。
旁边的傅不臣却是心生不悦,自己根本就没有给柳思晴发邀请函,这个女人是怎么不请自来的?
看来安保工作还是得加强。
三人在此时,竟都同仇敌忾了起来,
看着沆瀣一气的三人,柳思晴微微一笑,丝毫不慌,甚至晃了晃杯中的香槟,说道:“傅叔叔,傅老爷子,你们可千万不要被这个女人蒙蔽了啊。”
“你说话放尊重一点。”傅老爷子周身不怒自威,带着一种不可抵挡的气势,“柳小姐,来者是客,在傅氏的地盘上,可容不得你这么造谣污蔑。”
傅不臣也帮腔道:“是啊,柳小姐,我记得我好像没有请你来吧?怎么?柳家的礼节就在不请自来上?”
看着对她言辞犀利的二人,柳思晴理都不理,只是冲着江枳说道:“你蒙骗傅老爷子和傅叔叔自己怀孕的事情,有没有告诉他们啊?”
江枳心头一咯噔,她是怎么发现自己没怀孕的?
就在江枳想出口辩驳的时候,一股强烈的反胃感从胃部涌上来,她还是没忍住,捂住嘴「yue」了一声,转头跑去了厕所。
柳思晴有些诧异,梁双儿明明跟她说江枳没有怀孕,可她这副表现又是什么鬼?有必要装的这么像吗?
看着江枳的表现,本来起了疑虑的傅不臣又信了几分:“你看看,她孕吐严重成这样子你还说她没有怀孕?这话你信我都不信。”
而此时厕所里的江枳,正盯着自己的脸发呆,
可是验孕棒明明……显示的就是没怀孕啊?
要不等傅景年回来之后,让他带自己去医院检查一下?
江枳把一缕碎发撩到耳后,不管自己有没有怀孕,她作为傅景年的女朋友,总不能当众被柳思晴下了面子吧?
稍稍整理了一下发型之后,江枳踩着小高跟,微抬下巴,昂首挺胸地走了回去。
那边的柳思晴显然是刚被傅不臣和傅老爷子下了面子,死咬着唇不发一言,似乎也是没想到,江枳会当着她的面直接来这一手。
她在傅老爷子旁边站定,开口对柳思晴道:“柳小姐,我不知道你是哪里听来的无稽之谈,我和傅总的感情一直都很好,不需要你和梁小姐操心呢。”
“顺便……”她尾音上挑,顿了顿,继续说,“帮我问问梁小姐,没有任何通告的日子里,是不是,很闲啊?太无聊了?需要我找点乐子给她?”
柳思晴脸色惨白,她是怎么知道她和梁双儿合作的事情的?她还知道些什么?
不等柳思晴反应过来,江枳随手拿起旁边托盘里的一杯香槟,和她碰了个杯,漫不经心地说道:“上次剧组那事,我还没找你们算账,如今你们自己送上门来,说吧,想做几年牢?我请最好的律师,满足你?”
柳思晴:“……”
哪有人问问这种奇怪的问题的啊喂!!
还有,明明她才是反派,为什么江枳现在看起来比她更恶毒啊??
柳思晴紧咬着下嘴唇,恶狠狠地盯着江枳,那彻骨的恨意好像要硬生生把她点燃一样。
“江枳,你给我小心一点……”她一字一顿地说道,“你也就能快活这几天了。”
江枳根本就无所谓她说的什么,自己身正不怕影子斜,怎么会怕这个女人,
看着穿着桃粉色礼服的柳思晴,她笑了笑,又把杯子放了回去:“哎呀,差点忘了,孕妇不能饮酒呢,另外……”
“柳思晴小姐,粉色娇嫩,你如今几岁了?”
女人被她这直白的话语气的一张脸由红变白再变紫,逐渐变青,看的江枳叹为观止,不禁想为这民间传统艺术而鼓掌。
柳思晴又一次被她气走了,临走前,江枳从她的眼神里可以看出,她真的想把那杯香槟泼到自己的头上,只是碍于傅不臣和傅老爷子在,她不好发作,只能狠狠地瞪了她一眼,跺了跺脚,走出了会场。
宴会全程,江枳都表现的彬彬有礼,高贵优雅,把傅氏未来少夫人的风采展现的淋漓尽致,惹得傅不臣也高看了她一眼。
宴会散场之际,傅老爷子派车送她回去,傅不臣站在一旁,看了很久,走上来,
只说了一句:“好好养胎。”
江枳哭笑不得,只得应了,心里想的是过几天傅景年回来,一定得跟他好好说道一下这事。
……
美国……
“傅,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随着威尔逊医生关切地询问,男人也逐渐恢复了神志,梦中看见的事情就像是一层厚厚的迷障,他拼尽全力也无法撼动分毫,
傅景年叹了口气,说道:“我还好,可是我探究的事情依旧没有找到答案,谢谢你,威尔逊医生,我想我也是时候该回去了。”
“回去?找你的阿枳吗?”威尔逊用一口不熟练的中文,说出了江枳的名字。
“是的,但是您是怎么知道的?”傅景年有些疑惑,自己并未向他提起过江枳的名字,只是提过自己有个深爱的女孩。
医生微微一笑:“你在昏迷的时候,念了几百遍她的名字。”
傅景年的俊脸爬上薄红:“咳……见笑了。”
“快回去找她吧,她不是还在家里等你么?”
威尔逊递给他一瓶药,“镇定用的,虽然或许帮不了你什么。”
“傅……中国人有一句话,叫做心病还需心药医,解铃还须系铃人。回去吧,我已经帮不到你了。”
第208章 给她惊喜
“他妈的!欠钱不还?今天就把你的手指砍下来!!”
阴暗嘈杂的小巷里,偶尔有几只老鼠贴着地面爬过,旁边的垃圾桶里还留着餐厅昨夜剩下的残渣,散发出浓厚的腥臭味,其中有一个男人,被其他几人围在中间,毫不留情的殴打,丝毫不管他是一位快到花甲之年的老人,几人拳拳到肉,打的白父又吐出了一口血。
鲜血飞溅,隐隐约约还可以看见里面有一颗被打落的后槽牙。
“大哥,大哥,再宽限我几天,我一定还,一定还!”
白父的眼眶一个青一个紫,滑稽的有些像熊猫眼,颤颤巍巍地双手合十,卑微的祈求几个年轻人的原谅。
这副样子倒是实打实的可怜了,毕竟白依依长的不差,白父自是丑不到哪里去的,之前他在某小学当老师,戴着一副眼镜,倒也清净斯文,只是后来,白依依母亲死后,不知怎的,就迷恋上了喝酒赌博,好好的工作也因为醉酒误事给丢了。
这先搁置不谈,只见他面前的几个年轻男人像是听见了些什么好笑的话一般,极为讽刺地说道:“你还?你拿什么还?你可是欠了我们八千三百万,上个星期我们就一直在找你,你到处躲,今天总算是被兄弟们发现了,我看你往哪跑?”
白父哆哆嗦嗦的低下头去,为自己辩解道:“不是这样的!不是的!我女儿是大明星,拍一部戏的片酬就可以还债了!你们等我啊!”
他的思绪又飘回到前两周,那个神秘的男人带着他一直赢,几乎没有输过,直到……
“老先生,这场筹码好像有些太高了吧,要不,咱们就这么算了?”
男人的脸上笑容丝毫未变,甚至伸出手去推了推自己的鼻梁上的眼镜,看着他说道。
“你在开玩笑吧小张。”白父笑容满面的攀上他的肩膀,“你看看咱们这顺风顺水的,你怕什么?”
他又冲那个眼镜男人晃了晃手里满满当当的筹码,一点要退缩的意志都没有,
男人露出一个神秘莫测的笑容:“既然如此,那你,可不要后悔啊。”
“后悔什么?来来来,快开始,这把赢了,叔叔带你吃大餐去。”
……
后面发生了什么,白父根本不敢去回忆,那男人故意告诉他一个错误答案,不仅手里筹码全输光了,还欠了赌场八千多万,那个神秘的男人,也消失的无影无踪。
对上眼前几人不善的眼神,白父无法,只得说道:“你们别急,我、我现在就让我女儿拿钱给我!我现在就打电话……”
眼见那男人又对他挥了挥拳头,他吓的一个哆嗦,又闪躲了一下,
白依依兴许是在拍戏,还没有接他的电话,
单调的嘟嘟声回响在小巷上方,巷子里寂静无声,安静的毫无生气。
那几个追债的打手脸色越来越臭,甚至有一个人开始挥舞起手中的铁棍,似乎跃跃欲试:
“哎,老头,你知道用铁棍打头和用木棍打头,哪个更痛吗?”
不等白父回答,他就自问自答的说:“哈哈哈,是头最疼!好不好笑?”
其他几人似乎都觉得好笑,肆意地笑出声来,只有白父的腿开始战战打抖,两腿间甚至都有湿润的黄色液体留下来,惹得那几人笑得更加放肆了。
就在他们快要彻底不耐烦地时候,电话才被白依依接起,她似乎是刚下戏。
“喂,爸,什么事?”
白父这才如释重负的松了一口气:“依依啊,快借爸爸点钱,要不然爸爸真的不行了啊依依!”
电话那头的女人轻叹一声:“又来了,说吧,这次你要多少?”
“八、八千万。”白父的语气犹犹豫豫,还是报出了这个天价数字。
“八千万?你怎么会欠这么多?”白依依尖声惊叫,“你是不是又去赌了?你答应过我的,你说再也不去赌了,为什么??”
“依依、依依,你先别管这个,救救爸爸啊!再不还钱我就要被他们打死了!”
白父对着电话开始哭嚎。
她透着无奈的声音传来:“我只攒了两千万,多了没有了。你先还这些吧,我看看能不能再借点儿。”
……
“喂,年崽?什么事呀?”
江枳擦了擦手上的水,接起了视频电话。
“没事,我就是想你了,看看你。”那头的傅景年笑得清风朗月,看不出丝毫阴霾,“阿枳,你在干嘛?”
江枳调转了摄像头,朝向厨房:“我在做饭呀,先练练手嘛,等你回来了再做给你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