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约了叶欢和导演今天下午两点钟去见面。
现在是下午一点,
家里已经满满当当,一只猫,一条狗,还有一只鸭子。
江枳想,
总有一天她能开上动物园的。
苏蓁蓁这个角色,前期是离经叛道的歌女,后期是美艳娇媚的卧底。
可以说是非常不好掌握的一个角色,再加上组里还有叶欢这个影后在,她对戏的压力会非常大。
江枳深吸一口气,
给自己加了个油,既然已经走上了这条路,那么就要努力。
她换好衣服,出门坐上了保姆车。
叶欢和导演还没到,
她一个人在房间里和傅景年发消息。
【傅景年】:到了吗?
【今天小江干饭了吗】:嗯呢,到了,在等欢姐。
【傅景年】:加油。
江枳心中一暖,回了个好后,关上了手机。
“小江,你来的这么早啊?”
叶欢带着何导在门口出现了。
“没有没有,我也是刚到。”
她冲他们笑了笑,起身等他们一起坐下。
何导长的慈眉善目的,说话也很和蔼。
听到江枳说她唱歌不好听的时候,果断的说:“没事,我们剧组给你安排一个声乐老师,你唱歌戏份只有前期,唱个两首就好了。我们后面放录音。”
江枳震惊的看了一眼叶欢,
她昨天可不是这么跟她说的啊!
何导对她非常满意,当场就拍板把她定下了,
他让江枳下个月月初进组拍戏。
江枳也应了声好,然后愉快的和何导,叶欢道了别。
回去的路上,江枳正坐在车上闭着眼睛小憩,
“怎么也飞不出,花花的世界,原来我是一只,酒醉的蝴蝶……”
电话响了,
是傅景年。
“喂?”
她接起,
对面的男人似乎有些不好意思,犹豫了一会儿,才说道:“阿枳,爷爷要过生日了,就在这周六,你能陪我回去一趟吗?”
这周六啊,那还有两天。
江枳应道:“好啊,不过我们要买什么礼物送爷爷啊?”
“咳咳、爷爷说我只要把你带去就是最好的礼物。”
傅景年羞涩还带着点小得意的声音传来。
江枳无奈的笑着说:“就算这样也不能就去个人吧,你快说实话,爷爷喜欢什么,我去给他买礼物。”
电话那头的男人不确定的说道:“爷爷……喜欢女团?”
江枳哽住了,
她沉默了几秒,继续对傅景年说:“虽然的确是这样,但是总不能请女团去现场表演吧。”
那头的傅景年没说话,
好像真的在思考请女团去老爷子生日现场表演的可能性。
“啊喂,你这样爷爷会晚节不保的!”
她慌忙阻止他的想法。
那头没说话实际上是在打领带的傅景年叹了口气,
对电话另一头的女人说道:“阿枳,你的脑回路还可以再奇怪一点吗?我只是在打领带,并不是真的要去请女团。”
他顿了顿,又说道:“爷爷喜欢墨宝,明天好像京郊有场拍卖会,要不要一起去看看?”
江枳有些为难,拍卖会的东西都不便宜吧……
“我买不起咋办?”
那头的傅景年没忍住,笑了出来,
他含笑对江枳道:“难道我还会让你付钱?我买了,以你的名义送就好了。”
“不好吧,太贵了,怎么能花你的钱。”
“没关系,你人来了就好。我等会有个会,先不说了,明天我来接你。”
他挂断电话后,
又继续扣好另外一颗袖扣,
傅景年给谢舒打了个电话,道:“跟他们说会议开始,我马上到。”
他从桌子上拿起金丝眼镜,慢条斯理的戴上,
开门走了出去。
那头的江枳刚回到家,
虽然傅景年说要给爷爷买副墨宝不用她花钱,但是礼物是自己的心意,
江枳想了想,还是打算帮爷爷要一个他喜欢的女团的to签,
虽然花不了什么钱,
好歹是自己心意嘛不是。
但是她好像没有圈内好友是和那个女团关系好的。
除了,
陆行舟……
她给陆行舟打电话的时候,对方刚下戏,
流量小生的戏越红真是接到手软,
江枳酸的像一只柠檬精。
“啥事啊,枳姐?”
那头的少年声音显然是带了些疲惫。
“你和star的关系好吗?能不能帮我要张to签啊?”
江枳有些不确定的问,虽然陆行舟社交牛逼症,
但也不一定能和所有人都关系好吧。
事实证明,他可以。
“挺好的啊,要所有人的吗?刚好最近她们有个团体活动跟我一起,我改天帮你要一张哈。”
他大大咧咧的笑了,
不过,转而又有些疑惑的问道:“你不是不追女团吗?怎么想到要她们的to签啊?”
“那什么,我有个朋友最近过生日,他喜欢这个女团,我就想问问你认不认识,帮我要张签名。”
江枳打死不说是帮傅爷爷要的。
“行,你等着吧,过两天我就拿去给你。”
陆行舟毫不推迟的应下了。
江枳放松的伸了个懒腰,
好像所有的事情都在慢慢变好呢。
她看了一眼阳台上正在晒太阳的鸭哥,还有正在教叮当握手的嘟嘟……
然后给傅景年发了个消息。
【今天小江干饭了吗】:我今天晚上做饭,带去公司给你吃?
第117章 阿枳,你喜欢的所有东西我都记得啊
傅景年看见这条消息的时候,
刚下会……
心中突然一凉,
江枳又要做饭??
不,不行,
虽然她上次做的汤还可以入口,
但是谁能确保这次不会出问题呢?
他果断的打字回复江枳:
【傅景年】:不用了,你这几天好好休息,太辛苦了。
江枳遗憾的放下手机,
本来还想大展身手的,自从上次熬汤成功后,她对自己的厨艺又重拾信心了。
正打算找人来练练手呢。
她只能无奈的点开蓝色软件点了份外卖,吃完就补美容觉了。
第二天,傅景年就让谢舒开车来,带着她去做造型了。
“为什么参加拍卖会也要做造型啊?”江枳在车上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有些困倦的说。
傅景年揉揉她的脑袋说:“难不成你想穿个休闲装去?人家名媛参加这个都精心打扮呢,你怎么能输对不对。”
江枳看他一眼,觉得傅景年说得对。
“你说得对,我不能让她们比过我!我得给你长面子!”
傅景年失笑。
前排的谢舒从后视镜里看向两人,
有些疑惑的想,
怎么不过是一起参加了一个综艺,这两人的气氛变得越来越暧昧了?
可是他们本来不就是情侣吗?
丈二谢舒摸不着头脑,
但是这总是好事,老板看起来有情商多了,
这样才能哄住女人嘛,
谢舒满意的点点头。
果然,老板开窍了就是好,看江小姐被逗的一直在笑,
就是这个肾虚的毛病估计还是得改改。
“对了老板,今天的拍卖品里有一颗粉晶。”
他翻着拍卖名单,
不着痕迹的提醒傅景年道。
傅景年会意,点了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
到了造型工作室后,造型师建议江枳先去挑裙子。
她看了傅景年一眼,说:“这次我挑裙子你能不能把嘴闭上?”
傅景年不解地问道:“为什么?”
……
你自己心里没点数吗?
这句吐槽她实在没敢说,只是挑了件白色的礼服就去换了。
她出来的时候,傅景年发现江枳身上这件礼服看上去典雅高洁,
领口和裙角还镶嵌着细细的碎钻。
女人长而微卷的黑发垂了下来,松松散散的坠在胸口处,刚好把那一抹曲线遮的严严实实。
傅景年意动,走上前去,
男人的猛然靠近让江枳有些讶异,
随后,她就发现,
傅景年伸手,帮她把一缕头发别到耳后。
他示意江枳附耳过去,
说道:“就这件吧,好看。”
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傅景年居然夸她穿衣服好看了?
她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他,问道:“你真的觉得好看吗?”
男人一怔,
高大的身子朝她微倾,在她耳边说了一句话,
让她面红耳赤。
她快速锤了一下男人的胸口就跑开了。
只剩傅景年还带着愉悦的笑容,一个人站在原地。
他的阿枳,真是越来越可爱了。
造型师用直板夹把她的头发夹成了黑长直,
江枳打量着镜子中素颜的自己,
感觉自己有点像清纯小白莲了。
于是她转头问傅景年:“我现在像不像白依依?”
?她这是什么问题?
男人不解地看向她,说道:“不能说是一模一样。”
江枳等他下言,
“但是可以说是毫不相干。”
“你还是不要说话了。”
毕竟是专业的造型师,化妆化的还是很快的。
没让他们等多久,就化好了。
傅景年打量着镜子中的江枳,也许是为了配合这身白裙子,江枳的妆化得很淡,两道清清浅浅的弯月眉,长而卷翘的如鸦羽般的睫毛,樱花一样粉嫩的唇瓣,还有她锁骨上星星点点的高光。
男人眸里的眼神逐渐幽深了些许,还有丝隐秘的占有欲,藏在最深处,没有人能发现。
造型师给她配了条珍珠项链,还有对应的小耳坠。
可江枳总觉得少了些什么,
好像哪里空落落的。
就在这时,傅景年开口道:“等一下,阿枳。”
江枳疑惑的回过头去,
就看见男人从西装上衣兜里,
慢慢拿出了一个小小的盒子。
他微笑着打开,
江枳看见里面是那条她之前想要,却没有狠下心来买的BY小雏菊手链。
她睁大了眼睛,
有些惊讶的看着他,说道:“你怎么还记得我喜欢这个?”
男人抓过她的手腕,轻轻地,仔细给她戴上。
头也不抬地说道:“你喜欢的所有东西我都记得啊。”
他说的轻描淡写,可江枳却对他更加愧疚,
在那些年,她不知道的时光里,
傅景年一个人到底是怎样过来的呢?
看着他眉目如画,云淡风轻的侧脸,她鼻子莫名有些酸酸的。
他给她戴上手链之后,抬起头来看她,看着她发怔的样子,说道:“看我干嘛?我脸上有字啊?”
江枳的滤镜碎了一地。
“没事了,我们走吧。”
由于江枳的拖拖拉拉,两个人的速度慢了不少,
姗姗来迟的到了会场,
台上已经开始拍卖第一件拍品了。
“这件拍品是清朝的梨花木椅子,相传慈禧太后曾经坐过这把椅子。起拍价是一百万元!”
“105万第一次!还有没有出价更高的?”
“110万第一次!”
江枳目瞪口呆的凑过去对傅景年说:“你们有钱人都这么会玩吗?一把椅子卖这么贵?”
傅景年有些好笑的对她说:“这是藏品,人家买回去就为了收藏的。”
最终这把椅子以135万的价格成交了。
江枳一直用一种「城会玩」的目光看着傅景年,男人只得无奈的说道:“待会要拍的送给爷爷的墨宝说不定更贵,你不要这样看着我。”
江枳义正言辞:“我还不是心疼你的钱吗!”
他一笑,对她说道:“我钱多,不用心疼,你也可以随便花。”
江枳盯了他一眼,又开始看着场中的拍卖品。
傅景年面上不显,嘴角微微翘起。
悄悄地,趁她不注意,
把手放到了她的椅背上,
充满占有欲的环住了自己的女孩。
“下面,是本次拍卖会的压轴拍卖品!著名书法家徐永卿的真迹!起拍价一千万!”
第118章 枳宝,我只喜欢你一个……
“一千零一十万!”
很快就有人喊价了。
看着傅景年淡定的样子,江枳有些疑惑,她问男人:“你不是要拍吗?怎么不喊价?”
男人一只手还放在她的椅背上,他有些慵懒的斜靠在椅子上,接过侍应生递来的香槟,说道:
“急什么?等会再追。”
不一会儿,那副墨宝就已经被拍到了一千一百万。
就在此时,傅景年举起手中的号码牌,喊道:“一千三百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