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景年跟着他她们,迷迷瞪瞪的在沙发上坐定。
像是还没反应过来一样。
旁边的南潇越看这个准女婿越喜欢,喜欢归喜欢,但是该问的还是要问的呀。
于是她开口问道:“小傅啊,你是做什么工作的?”
傅景年还愣愣的没有反应过来。
直到江枳轻轻地用手肘捅了一下他,小声道:“我妈问你呢,怎么不讲话?”
他这才如梦初醒般,回道:“阿姨,我是做金融商业的。”
金融商业啊,那应该挺靠谱吧,
南潇满意的点点头,又和傅景年唠起了家常,
最后,她打了个视频电话给江寄北。
那头的江寄北好像是刚下课,接起电话,他身后的背景还是在学校。
“老公啊,来,跟枳枳男朋友打个招呼!”
江寄北一开始还没反应过来,乐呵呵的挥了挥手。
片刻后,
他像是意识到什么。
顾不得还在学校,大喊道:“什么??枳枳什么时候有的男朋友??”
随后,
傅景年就看见了屏幕上江寄北放大的脸,
对方几乎快把脸怼进屏幕里来了。
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觉得有点像沙溢老师。
“英砸,开门,呆地!”
傅景年不知所措,甚至有点想笑。
只听电话那头的江寄北噼里啪啦一大串问题甩了过来,把傅景年砸的晕头转向。
“叫什么名字?”
“和我家枳枳什么时候认识的?”
“在一起多久了?”
“有没有结婚的打算?”
“打算生几胎?”
傅景年都不知道该从哪个问题回答起,
只见江枳一把抢过手机,对江寄北说道:“哎呀爸爸,你怎么跟查户口似的?让不让人家说话啦?”
那头的江寄北瞬间感觉自己的心中了一箭,小棉袄瞬间就不暖了,该死。
“等着啊小子,你等着,我这周末就买票过来会会你!”
伴随着江爸气急败坏的怒吼声,
江枳冷静的把手机拿远,挂断。
又被江妈扯着,和她聊了很久之后,
傅景年公司还有点事,就先回去了。
南潇女士拍拍手,对她说道:“我们继续吧。”
“继续什么?”
公寓里的魔音贯彻了整整一天。
第二天,圣诞节。
傅景年一早就打电话让谢舒买了一堆红玫瑰,放进车的后备箱里,
在他别墅的天花板上,装饰了一团槲寄生后,
让司机开车来接他,准备去接江枳。
他自己还抱了一束满天星在手上,
他的女孩最喜欢满天星了。
傅景年神色温柔地低下头,
等会阿枳见到他,一定会很开心的吧。
第131章 玫瑰花和满天星都没有了,我只要你
那头的江枳刚下了戏,
把戏服换下来之后,
她就换上了刚出门时特地挑的酒红色大衣,从大衣口袋里掏出两个可爱的鹿角发夹戴在头上,
眼角还特地点缀了星星点点的亮片,看上去灵动又可爱。
她走出剧组,盘算着傅景年这个时候应该要来接她了吧,
江枳掏出手机给傅景年发消息。
【今天小江干饭了吗】:我下班啦下班啦!快来接我!
可是,傅景年一反常态的没有回她。
江枳挠了挠后脑勺,
算了,可能是他还在忙吧。
于是她坐在街道旁的长椅上,一边玩着手机,一边等待傅景年来接她去过圣诞节。
B市的初雪就在圣诞节这天落了下来,白雪纷纷扬扬,给繁华的街景点上了银妆。
江枳伸手接了一片雪花,那片雪花却在她的手中转瞬即逝,融化在她微热的掌心中。
她突然觉得这样有些好玩,
就试图用大衣兜着雪花,想看清楚每一片雪花的形状。
随着时间的推移,雪越下越大,柏油马路上也覆盖了薄薄的一层积雪。
江枳看了一眼手机,傅景年还没有回她的消息。
已经是晚上六点了。
是不是出什么事了?不应该吧……
她给傅景年打了个电话。
冰冷的女声从手机里传来:“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请稍后再拨。”
难道她被傅景年放鸽子了?不应该啊。
算了,先回家等吧……
由于跟傅景年约定好了,她就没让文姐派车来接,
现在临时叫人家过来也怪不好意思的,
江枳挥了挥手,叫了辆计程车。
司机师傅好像是个北方人,善谈的很,一路说说笑笑,倒也还开心。
他一边向江枳抱怨今天的电台节目晚来了半个小时,一边把电台调到新闻节目。
“现在为您紧急插播一条新闻,在江源中路和学府大道的交错口,发生一起交通事故。一辆加长版劳斯莱斯幻影和一辆东风小型卡车相撞……”
江枳只听到这里,心中狂跳。
整个B市开劳斯莱斯幻影的都没有多少人,恰巧还在她剧组前面一点的路口,
难道是……傅景年??
她再也无法维持平静,几乎是浑身颤抖的对师傅说道:“师傅,去、去刚刚那个车祸的地方。”
师傅还有些不明就里,但还是照着她说的调转了路线。
她的心情如坠谷底,拼命祈祷那不是傅景年。
车很快就开到了车祸现场。
她一眼望去,就看见了地上洒落的大片大片的红玫瑰,
好像是后备箱被撞坏了。
她眼尖地瞄到了那辆车的车牌号,赫然就是傅景年的。
她控制不住自己,跌坐在地上。
眼泪大颗大颗地落下,
他们不是说好今天就在一起的吗?为什么发生这种事情?
江枳捂着自己的胸口,难受的快要透不过气来,
如果傅景年真的有什么事,她该怎么办?
旁边还在处理车祸现场的警察看见了她,有些关切地过来问道:“小姐,你没事吧,这车里坐的是你什么人吗?”
江枳像抓住救命稻草一般,对那个警察说道:“对、对,那个车里坐的是我男朋友,你们帮帮我好不好,能不能带我去见他?”
那个警察敛了神色,正色道:“好的,小姐,您先别急,我们这就送您去医院。”
她坐在警车上,眼泪还是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往下流。
旁边的警员小姐姐温柔的安慰道:“没事的,伤员好像伤的不重,现在应该手术出来了,在病床上休息。”
听见她这话,江枳那颗高高挂起的心终于沉下去了一点,
她强行逼着自己冷静,
警员领着她走进病房的时候,看着病床上虚弱的连脸上都打了绷带的男人,
她又没控制住情绪,
冲到他的床前号啕大哭。
“呜呜呜,傅景年,我真的错了,我不应该晾你这么久的!你不要出事好不好,你出事了我怎么办啊……”
真是见者伤心,闻者流泪的画面,
就在江枳想尝试握住床上人的手的时候,
一道不确定的声音从病房门口传来。
“枳枳?”
听见这熟悉的声音,泪流满面的江枳才反应过来,
她愣愣地回过头,
看着门口安然无恙的男人。
傅景年在这,那……
那床上的是??
男人又好笑又心疼,大步跑过来,把她拥入怀中,安抚道:“阿枳不怕,我在呢,床上的不是我,是司机,我今天出门让司机开车了。我没事,就一点轻伤,膝盖,胳膊肘擦破了皮,医生说休息一下就好了。”
本来这事他都没打算告诉她,怕她担心,手机又没电了不能给她发消息,想尽快从医院跑到剧组去接她的,
没想到她看见新闻跑了过来,还好他走之前打算去看看司机的情况,不然误会可就大了。
江枳哽住了,
她哭了这么久,哭的眼睛都肿了,结果出车祸的不是他,是司机?
真是大伯墓前哭爹,上错了坟……
见她情绪稳定下来,傅景年把她扶到一边坐下,轻轻搂住她,说道:“对不起啊,枳枳,本来想给你一个惊喜的,结果出了这样的事情。”
“玫瑰花被撞碎了,满天星也没有了。”
江枳猛地摇摇头,眼泪又掉了下来,对他说道:“我不要惊喜,我也不要玫瑰花,满天星我也不要了,我只要你好好的,不要出事就好了。”
男人温柔的拭去她眼角的泪,轻声哄道:“我不会出事的,枳枳,你看着我,我好端端的在你面前呢,对不对?”
他像变戏法一样,从西装外套的内口袋里掏出一支娇艳欲滴的玫瑰花,
放在她的手上,说道:“你看,我还留了一支给你。喜不喜欢?”
江枳抽抽搭搭的点头,
她牵上傅景年的手,问道:“我们再去看看医生好不好?”
他宠溺的捏了捏她的脸,说道:“好,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得到医生的同意后,傅景年付好司机的医药费,示意医院转成高级病房,并给谢舒打了个电话,
让他给司机多买点东西补补,毕竟是工伤。
就牵着江枳,打算回家。
第132章 阿枳,你疼疼我
“我们没车子怎么回去啊?”
江枳勾勾他的小拇指。
他心头一动,对她说道:“要不坐地铁回去吧。”
还在大学的时候,他们出去玩都是坐地铁的,
江枳显然也想到了这一点,于是点点头,答应了他。
两人的语气很好,地铁的这节车厢空无一人。
她拉着傅景年在地铁上坐下,
男人摸摸她的脸,由于泪水的冲刷,江枳眼下亮晶晶的闪片飞的到处都是,
江枳看着他的眼神,带着一丝担心的开口,问道:“我的妆花了?”
他摇摇头,说道:“眼线和睫毛膏都没晕,但是亮片飞了一脸。”
果然某me的睫毛膏就是好用,江枳美滋滋地想,
随即又反应过来,忙闭上眼睛对傅景年说道:“你快点帮我拿掉,不然好难看啊。”
傅景年笑着应道,然后开始慢慢地帮她把散落的亮片一片片地拿掉。
逐渐的,他的动作越来越慢,从轻柔的触碰,变成了带着些力道地抚摸。
他骨节分明的手抚上她的眉毛,眼角,然后是鼻子,
最后停留在了嘴唇上,
摩挲,
江枳睁开眼睛,正对上男人幽沉的目光,
仿佛最深的海底,望不见尽头。
下一秒,
男人的唇瓣代替了手指,
他低头吻了上来。
气息交缠,
江枳被吻的有些喘不过来气。
这是一个带着掠夺的,有些凶狠的吻。
她被吻的浑身发软,倒在他怀里。
男人发出性感的低笑,哑着声音问道:“去我家?”
她羞红着脸,点了点头。
下了地铁之后,
傅景年看她一眼,江枳冷的直搓手。
他抓住她的手,五指相扣,放进了自己的大衣口袋里。
江枳怔怔地看向他,似乎有些不解。
“还冷吗?”
“不、不冷了。”
离别墅还有一段路,
傅景年牵着她的手,走到路灯下。
漆黑的夜幕中,又重新下起了小雪,
雪花洋洋洒洒的落下,掉在了江枳的发梢,肩头。
他伸出手帮她拍去,
江枳抬头凝视着傅景年,
他今天穿了一身灰色的大衣,头发经过下午的车祸混乱已经不再齐整,有些乱糟糟,男人身上却有着一股子颓废的美感,
这个男人真是不管怎么样都好看的要命。
她起了心思,示意傅景年靠过来,
踮起脚尖,亲了亲他的唇角。
正想抽身缩回去的时候,
傅景年搂过她的腰,有些强硬的摁着她的头,
吻了回去。
和刚刚那个吻不同的是,这个吻如同初雪一般温柔缠绵,
极具缱绻的意味,
靠的太近,她只能闻见男人身上淡淡的沉香木味道。
清凉的白炽灯打了下来,一切都浪漫的令人发狂。
半晌后,男人才放开了她,
江枳觉得整个世界都安静了下来。
然后她听见傅景年说:“这么想吻我?”
江枳红着脸反驳:“我才没有!”
男人低笑一声,随即拉起她的手,一路狂奔。
她听见傅景年的声音从冬日凛冽的风中传了过来:“可我想。”
一路跑到他家门口,傅景年按指纹锁的手都在发抖。
随着门「砰」的一声关上,
刚刚还看上去一本正经的两人,瞬间吻在一起。
交缠后,又再度分开。
他抱着江枳,不算绅士地,把她摔在了柔软的沙发上,示意她去看天花板,
她抬头,就看见一大束翠绿的槲寄生被挂在了上面。
傅景年双手撑在她的肩侧,居高临下地看向她,问道:“那么现在,女士,我可以吻你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