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好。”他淡淡道,大步迈进了城堡里。
甘松有些疑惑,皱了皱眉。
盛少说挺好?什么意思?
……
二楼房间里,路小凝和宗政烨还在拉船。
只不过,路小凝的力气越来越大,使出了吃奶的劲。
可宗政烨呢,面不改色。
当路小凝挠他脚心的时候,他就猜出了这丫头的小心思。
“凝凝,还练么?”
“算了算了,不练了,出了一身臭汗,等会澡白洗了。”
路小凝举手投降,像一块烂泥,往后一倒。
谁知,她刚倒下,一个伟岸的身躯便压了上来。
宗政烨峻冷的面庞,顿时和她近在咫尺间。
“小丫头,你方才在试探我的腿,对不对?”
“啊?我没有啊……”
路小凝眨了眨眼睛,顿时心虚地不行。
什么鬼,她现在的演技这么差了么?
居然这么快就被他戳破了?
“不用试了,我的腿,好不了。”
宗政烨淡淡道,声音却没有戾气,而是无比的温柔。
“你不是说要一辈子做的腿么?想反悔?”
“当然不是。”路小凝尴尬地回应。
她只是觉得,宗政烨洗澡从不让人伺候,这其中是不是有猫腻?
“看来还是不放心,那你就亲自检查。”
宗政烨忽然双手将自己撑起,并把路小凝也拉了起来。
下一秒,他把浴袍掀开,握住她的小手,将她的掌心,落到了他的腿上。
第93章 三爷的腿,骗人的鬼
“啊呀!”路小凝惊叫出声,第一感觉是扎手。
上回给他搓背的时候,目光全在他的腹肌和胸肌上了,都没有发现,原来……
“三爷,你的腿毛……咳咳……好多啊。”她忍不住狂咽了几下口水。
目光锁定在他修长的腿上,腿毛浓密,完全就是一个行走的荷尔蒙。
他的小腿肌肉发达,小麦色的皮肤,腿上没有一丝多余的赘肉。
这腿……好TM性感啊……
看到他的腿,她的脑海里,顿时浮现出两根山药的形状……
中国有一位很出名的男艺人,人称肖美人,他的腿就是这样的,肤色黑,腿毛长,实在是太阳刚了。
她不反感这样的腿,反而很受撩拨。
妈呀,看到这双腿,她想说:我可以!
这腿,她可以玩一天!不!一年!一辈子!
路小凝的眼睛瞪得跟铜铃般大,不停地舔嘴唇。
宗政烨见状,将她的手抓得更紧了,声音幽幽:“男人有腿毛,正常——”
他的声音,刻意压地很低,就像低音炮似的。
路小凝咽口水的动作越发频繁了,手越发放肆起来。
在他腿上摸啊摸。
恩,手感不太好,有点扎。
不过,她喜欢!
路小凝的咸猪手上上下下,来来回回,直到她不停地往上移动,却忽然被宗政烨摁住了小手。
“摸清楚了?我的腿,怎么样?”
“赞!秒啊!这腿正合我意……”
“我的意思是,还觉得我是装瘸么?”
宗政烨带着一丝揶揄的语气,眼尾上扬,似笑非笑地看着路小凝。
路小凝身体猛地一僵,面部表情顿时有些不自然:“三爷,你说什么呀,我哪有觉得你装瘸嘛?”
“没有?”宗政烨俊眉星目,目光灼灼。
路小凝顿时拔高了音量:“没有!人家就是主观上希望三爷你的腿能好起来,你能站起来,如果真的好不起来,那也没关系,我不是说过么,我做你的腿!”
“你确实说过。”宗政烨点了点头,语气淡淡的:“里面的短裤忘了换,那你帮我换。”
“好啊!”路小凝顿时来了劲。
她像一只兔子般,跳下床,跑去衣帽间:“随便哪一条都可以么?”
“随意。”
“好嘞!”
不一会儿,她从衣帽间走了出来,手里拎着一条大红色的短裤,露出深白的牙齿,调皮地笑了起来:“这件怎么样?”
宗政烨的脸顿时绿了。
他说随意,可没让她找一条这么红的裤子。
这是要让他去斗牛?
“换一条。”他拒绝道。
“哎呀,刚才你不是说随意嘛?这个颜色我喜欢,喜庆!没想到啊,三爷,你好騒啊……”
“啊!!”宗政烨被这个虎狼之词给震惊到了。
这条短裤是他本命年时,祖母送他的,说是中国那边的传统,可以辟邪。
他收到后,一次没穿过,一直压箱底。
对于这种颜色的衣服,他从来都是拒绝的。
平日里,他的服装多以黑白色系为主,偶尔会搭配一些深蓝、深棕色。
“来嘛,反正穿在里面,除了给我看,别人也看不到。所以这内ku,就得挑我喜欢的颜色!”
路小凝笑嘻嘻地跑过来,兴致勃勃。
要是以前,宗政烨抗拒的东西,是绝不会妥协的。
可看到她满脸欢喜,他又不想让她失望。
路小凝蹲到了宗政烨面前,她原本以为自己不会紧张,可当看到他把裤子褪去,她还是下意识地狂咽了几下口水。
她的视线慢慢上移,忽然落在他膝盖以上处,愣住了!
一道很长很长的伤疤赫然出现在眼前,从上到下,直接连接到了膝盖。
到了这个时候,她要还怀疑他装瘸,那就太没同情心了。
他腿上的疤痕很清晰,一看就是被什么东西划开的,或者是被什么利器割开的。
她的脑袋轰隆了一下,顿时任何杂念都没了。
给他把新的干净裤子套上,往上一提,便微微一笑:“好了……那啥,时间不早了,咱们早点休息吧。”
她原本还想睡前把他扑倒呢。
现在想想,算了。
她把台灯关了,刚准备躺下,便被宗政烨忽然搂住腰,压在了枕头上。
“呃,三爷?”
“大皇宫洗手间里没完成的事,现在继续。”
“啊?现在吗?这个……那个……会不会累着你呀?”
“不会。”
“啊呀三爷,没想到你这么强。”
……
整个夜里,盛一唐都没怎么睡好。
他的房间,正好在宗政烨房间的正下方。
宗政烨的体力好,没想到路小凝的体力也不差。
……
翌日,盛一唐起得很早,其实,他压根没怎么睡好。
早早地坐到餐厅里,却发现宗政烨和路小凝出双入对地从电梯间出来,两人神采奕奕,精神头都很不错。
莫非昨晚他幻听了?
两人没折腾一宿?
“早啊,盛老师!咦?你怎么那么重的熊猫眼啊?昨晚没睡好么?”
路小凝大喇喇地走过来,盯着盛一唐的脸便研究起来。
他那张绝美的容颜上,眼袋耷拉,显得很疲惫。
“失眠。”他淡淡回应。
“啊?为什么会失眠啊?”路小凝一脸无辜地问。
盛一唐嘴角扯了扯,笑得很勉强。
他为什么会失眠,她心里没数么?
“凝凝,话多,坐下来好好吃饭。”
见她问个没完,宗政烨适时打断了她的话。
路小凝「哦」了一声,拿起手里的吐司面包,涂上一层果酱。
刚准备送到嘴里的时候,甘松急匆匆地走进来禀告:“殿下,二殿下来了。”
“恩?”宗政烨挑了挑眉,放下手里的餐具。
甘松立即解释:“说是送人过来了,好像是宋组长……”
“宗政霆亲自带宋依依过来了?”路小凝音量很高,仰起头问。
甘松点了点头。
他还不知道昨晚大皇宫发生的事呢。
“我去看看!”路小凝没有心思吃早餐了,直接把涂好果酱的吐司往嘴里一塞,便「嗖」地起身,离开餐桌,大步朝城堡大门奔去。
宋依依,害死她的宋依依,终于落到了她手里,她怎能不高兴?
她都已经等不及,要把前世的仇,一件件报在宋依依身上了!
第94章 虐渣男
当路小凝走出城堡,站到台阶上时,被第一眼看到的景象给惊呆了!
“我去!”
宗政霆威风凛凛,双手抄兜,斜靠在他的豪车旁。
他的手里,攥着一根很粗的麻绳。
麻绳的另一头,五花大绑着宋依依。
宋依依跪在地上,表情很痛苦。
乍一看,宋依依就像宗政霆养的一条宠物狗似的。
这种虐人的方式,还真的只有宗政霆这样的变态才能干得出来。
他向来喜欢用侮辱人的方式,来践踏别人的尊严。
而宋依依,明显是个斯德哥尔摩综合症患者。
斯德哥尔摩综合征,是指被害者对于犯罪者产生情感,甚至反过来帮助犯罪者的一种情结。
这个情感造成被害人对加害人产生好感、依赖性、甚至协助加害人。
宋依依就是如此,宗政霆越是虐她,她就越爱宗政霆。
路小凝摇了摇头,她想过报仇的一千种方法,但从来没想过这样的招数。
宗政霆看到路小凝出现,冷漠没有感情的脸上,顿时浮现出一丝稍纵即逝的笑容。
那笑容几不可查,但却真实存在。
“弟妹,人我给你带来了,满意么?”
他眼角上扬,目光紧盯着路小凝的每一个微表情,想捕捉到她满不满意,开不开心。
路小凝大步从台阶上走下来,站到了宋依依面前。
由于宋依依跪着,所以比她矮了一整个头。
“二哥,这是做啥子喲?”路小凝眨了眨眼,表示不解。
“当然是给你把人送来了,你在父亲面前,不是讨了这个人么?”
“是要这个人,但是这五花大绑的……是嘛意思?”路小凝戏谑地笑道。
宋依依闻言,立马低头示弱:“三皇妃,卑职是来请罪的,日后成为您的助手,还请多多关照。”
原来是耍苦肉计啊。
这样装可怜,以为她就会心软了么?
路小凝轻笑了两声,双手抱臂:“好说!关照肯定是要关照的!甘松,带她进去吧!”
“是。”甘松立马上前,有点尴尬。
宗政霆掏出手,将绳子甩到了甘松手里。
甘松便像牵一条狗似的,把宋依依牵走了。
路小凝见状,也打算离开,可奈何宗政霆毛手毛脚的,又栖身凑到她身边。
“我主动把人送来,弟妹不该表示表示?”
“恩哼?”路小凝扫了眼宗政霆。
宗政霆从上衣口袋掏出两张门票,很得意:“比德斯的音乐会门票,今天陪我去听。”
他用的是陈述语气,甚至带着一点霸道成分。
虽然不是命令的意思,但其实差不多。
比德斯,一位性格很古怪的音乐家,平时很少出现在大众视线里,开音乐会全凭心情。
他编写的曲子,有种空灵的奇妙感觉,恍若置身山林,灵魂得到净化般。
他的音乐会门票一价难求,即便有钱,也不一定能买到,更别说同时买到两张。
“不去!”宗政霆语气霸道,路小凝的回答就更霸道。
“你敢拒绝我?”
宗政霆仿佛受到了天大的打击般,不可置信。
他从来没被任何女人拒绝过。
虽然他早就料到会被她拒绝,可当她真的冷漠地说出「不去」时,他的心里,还是不爽极了。
“女人,你总是能轻而易举地惹怒我!”
“那又怎样?”路小凝懒得理他,抬步便走。
宗政霆习惯性地伸出大手,一把扼住了她的手腕,将门票强行塞进了她手里:“我的耐心有限。”
有病!
路小凝毛了,当着他的面,直接把门票给撕了。
撕了一下还不解气,又对着撕第二下。
撕完后,直接像天女撒花般,往宗政霆头上一抛。
“不要脸!再纠缠我,信不信我跟父亲和奶奶告状去?这么公然挖你弟弟的墙角,节操呢?也是,你这个人,原本就不知节操为何物!”
“路、小、凝!”宗政霆气炸了,一个字一个字念出路小凝的名字。
他的声音很冷,很凶,仿佛发了狂的野兽,要把人吃了般。
若是前世,她是不可能会这么气他的,对他从来是千依百顺。
可现在,她才不管他呢。
气就气呗,气死才好!
“你还有理了?切!”
路小凝嫌弃地「切」了一声,便再也不鸟他,走上台阶,朝城堡而去。
旁边的宫人,一个个噤若寒蝉。
他们又惊恐又诧异。
二殿下居然就这么算了?居然没有把三皇妃碎尸万段?
天啊,这到底什么情况?
“二殿下,这票,需不需要重新粘起来……”